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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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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来尝试经营?”
    对于文箐提及男子十五岁已算成年壮丁,文简打理自己的产业,确实也是合理的。周叙边说此事不着急,日后等文简长大了,再论。
    之后,涉及到的事,不过是分那些田地,分哪些铺子,以及现有的物资如何一个分法。只就周复的那些书画珍玩,一样样作价归帐,周同希望这些自己来保管,周腾才不在乎这些呢,乐得四弟接管。
    雷氏生怕文箐姐弟吃亏,也免不得帮着她看看李氏开列的每一项,一一比对。这让李氏大为恼火,自己动点儿手脚亦是不易。
    文箐原以为,分家自己肯定会吃亏,没想到果然是伯祖父在家,自己与弟弟能得到公平对待。这让他不得不感激长房来。对于李氏的费尽心机,文箐只当看笑话,她想占了便宜之后还要再讨些利头,文箐也当作没看见。
    在这时,她体现的大度,雷氏开始还以为她年幼无知,只是与她聊时,才发现她是真不计较。文箐的原话是:“大伯母,我晓得,三婶终归是三婶,是长辈,面子上,定要让她过得去才行。我与弟弟二人,又花不得多少钱,拿这么多家当,比起文笈与文箧来,似乎是多占了一份。我自是能体谅她。有些事,她想要,给她便是了。”
    雷氏赧颜,这话最后传到了周叙与魏氏耳里,二人认为文箐识大体。魏氏却道是文箐在雷氏的指点下,规矩似乎学的好了些。李氏终究是心有不甘,文箐姐弟分去这么大一份家当。于是明里暗里算计着,原本是分成三份,落到最后,也差不多相当于按四份分,她家独得两份了。周同在这时也表现出对三哥的让步与尊敬。
    其实,说来,周同名下的财产倒真是不太多,说起来,似乎只得了四顷田地,当然还有些现钱。而周家名下的几个铺子,全部归了周腾。与此同时,周同换来的是藏书楼里的大部分书画等物事。
    常熟的大院子分成了三份,只苏州现下这三进院子,要是也一家各分一进的话,却是麻烦,如此一来,没法宴客。
    周腾得了便宜,此时卖了个乖,作为兄长,好似大度了一回,与周同合计,苏州的房契日后周同拿,只是仍然需得让周腾一家居住。
    邓氏不想与三哥三嫂一起住,可是苏州这房子真不便宜,最后算计起来,也只能点头同意。
    关于另外一处老屋,就是周复临死交代过,那屋是给文简的,文箐还没见过,只听说是老夫人庞氏留下来的嫁妆。这是文箐暗中使力,让雷氏在长房那边提及,方才拿到手的。她的目地便是不想与周同周腾还有长房的人住在一起,日后只要搬过去,那么自己便有了充分自由。
    只是她这想法尚好,偏偏周家宅里个个要面子得很,谁也不想赶他们姐弟出去开门立户过日子,死活拘了她一起住着,只道是作为长辈的不放心他们。这件事,后来好长时间才成为现实。
    当然,她这想法,在分家时,没想向谁透露一点。故而,当周叙说庞氏的房契给文简时,李氏与邓氏皆高兴,显然是她们二人占便宜了。
    日后邓氏还大方的道:“箐儿,咱们是一家人,只管住在这里便是。你若搬出去,人家还不背后戳我脊梁骨骂我赶你们出门?”
    邓氏亦有不满的地方,那就是铺子是活钱的来源,偏三间铺子全被周腾算计到手,自己一间铺子也没得到。她心里愤愤不平,与丁氏发牢骚:“连文箐姐弟都有两个铺子,凭什么我们没有?”
    邓氏忘了,文简名下的两个铺子,还是沈氏的嫁妆呢。周腾念念不忘,想着一定要让它成为自家的,可是只待文箐一出嫁,这铺子其中之一又要改姓沈了。
    这个家,似乎是大体分完了,人人都道是自家吃亏了。
    在文清看来,最是吃亏厉害的人,莫过于周珑与方太姨娘。周珑得了六十亩地,分得了二万八千贯钞,这些都是嫁妆,眼下却不是她能拿到手里的。方太姨娘养老的问题,由李氏与邓氏每月各出五十贯钞做日常花销,另有三十亩地。
    在李氏与邓氏看来,周玲母女却是得了大伯父的偏爱。依他们之前的算计,不过是把些零星的地给她们母女。李氏听到自己还要每月拿五十贯钞于方姨娘,很是不乐意。她一算,一年便要出六百贯钞,方氏要是再活个三十来上,自己不就是要掏二万贯钞吗?
    周珑一再感谢文箐:若不是文箐在伯父面前提这些,自己的嫁妆想来也不到这一半。
    文箐可怜她,心想:这些还没到你手里呢,不过是空中画的一个大饼。只有出嫁时,才能拿到手呢,就像文简,得的这些不到成年,也依然没权利去碰触。
    分家大事紧锣密鼓地张罗,虽然过程中免不得算计,李氏与邓氏是吵了又吵,违者一两个物事也能计较来计较去的,是不是就有一方威胁对方:“要不然,不分了!”可这些话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分?不分才怪。
    托赖有前两次分家的“热身”,加之李氏早就准备妥当,如今细节方面也大抵不过是确认一下,所以全部下来,也不过是两日间就基本都议妥。只待开祠堂那日,由着族人做个公允,便算是最终定了。
    论完分家的事,文箐关起门来,对嘉禾道:“日后,你可以放心跟着我了。”嘉禾傻乐,过了一会儿,到没人的地方抹眼泪。
    高兴劲儿过去后,文箐又开始盘算起来,怎么同严氏算账,如何才能给陈妈他们洗清冤名呢?
    在这个时候,她是半点儿没去想元宵佳节,结果却是有客上门。

201 想不到的算计与讨要
    邓氏觉得分家分得太亏了。于是,不甘心。
    开始算计寻常的家用物事,比如家什,甚至连个桶子,厨房里一个碗碟都要计较,差点儿至于洒扫婆子手上的条帚都要细究。
    文箐听到小月绘声绘色说及这些,只为邓氏这样的小女人感觉悲凉。日子若过成她这般,何其辛苦哉?
    初始听到正是要分家,周珑见侄女儿平时十分有主张,偏这些事文箐好似很不操心的模样,尽是听人自家哥哥嫂嫂们去操持,她在旁边看的着急,在担心自己的嫁妆之余,亦催着文箐,让文简去周叙面前告状。
    偏文箐轻轻松松地对她笑着道:“小姑姑,三叔为着面子计,多少会留我与弟弟些家业。有四婶在闹腾,我何必去搀和这些热闹。再说,有长房伯祖父与各位伯父伯母在,我自是放心。”
    最终,果然如文箐所言,大的分下来,文简虽然吃了亏,却也算是分得一份。周珑也得偿所愿。但在这时,人心总有些不知足的,周珑免不得暗里挤兑三嫂,对方氏道:“奇怪,三婶怎生就同意了呢?难道是她暗中做了手脚,这账面上的不是全部?”
    方氏缥她一眼,嫌女儿心不静,责道:“你如今嫁妆份子都定了,操那么多心思做甚?不如拿月例多扯几块被面,自己绣了。”
    周珑被她训了两句,也不生气,只道:“我不是操心三婶分少了,我只是替箐儿与简儿不平。”说是如此说,可是她也没办法,连她自己的那一份都多赖文箐帮忙,所以她有这个心,除了心里嘴里说不平外,却是半点儿没那个力。
    文箐对于外面的事情,只听不管,李氏说什么安排,她都道一声:“三婶辛苦了。”对于李氏递过来的岳州箱笼清单,文箐一看,除了衣物外,其余的四箱物事,少了三分之一。是不是李氏也私自挪用了,文箐不得而知。李氏只说出了丢的,其他的那些在单子上少的,都是给二哥二嫂做了随葬物。
    对于这些,之前的确实不太多,也不过时周鸿的几幅画,实在太有纪念价值了,比如周夫人有份自画像,在周同列出的随葬物上果然有。文箐很可惜有些物事,竟被周同打发到土里去,否则,留给文简将来长大了,还可能见的这些画像思念一下周夫人。只是转念想想,那是家中都认为他们姐弟被拐可能就此失散,于是将这些遗物随了葬,倒是他情重。
    文箐不追究三婶保管不善的责任,其原因不过是她一个晚辈,没法指责长辈,另外则是长房那边已训过李氏,故而她也不好再提这些事。那些小物事,她也只当丢了。
    关于案屏是周定旺所偷,如今文箐亦是知情了。对于周成周盛家的人,竟然偷摸自家的物事,这让她十分气恼,坚决不放过。
    李氏也借此转移视线,只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周定旺他们兄弟身上。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让周腾速去找邓知弦,把这些事在族人面前同开来。
    邓知弦那日从周家拿了大笔钱后,就去赌上了,输了大半,差点儿输红眼,后来被一个朋友劝阻,架出了赌场,去寻欢作乐。只是没想到,这次寻的是“美人招”。不外是有人打起他的主意,设了一计,骗得他去,然后在他欢好忘形之计,当场“抓奸”在床,剥光了一身衣服,拿去了钱财。以为他是富家公子,没想到一问,才知只是有钱的周家的庶子的小舅子。他没钱,可是周家有钱,人家勒索上了。
    邓知弦胆小,被人押在那里,只求着人去通告自家姐姐一声,拿钱来赎。这才有了张氏再次上门找邓氏哭诉的事。
    邓氏在提分家的那晚,终于寻了个机会,在周同前哭诉了一番,求他看在夫妻情分上,救第第一命,又替邓知弦做了许多保证。周同因为笔筒与案屏还有折扇的事,发现那竟是二哥二嫂的遗物,那是真是恨死了邓知弦。可偏偏要想楸了定旺出来,还得邓知弦作证。没奈何,只好告知周腾。
    周腾为此大为恼火,骂声不断,不是说弟弟过于仁慈,就是骂邓知弦不知好歹,又骂定旺没有同族兄弟之义。骂过后,也没办法,只同邓知弦所犯事的那家商量,对方先是说八万贯钞,见周家去人了,抬到十万贯,周腾理都不理,就要走人,直到说及二万贯钞,周腾根本舍不得出,只道:“既是你抓奸了,要么送官府,要么你打死了他,咱们再论人命官司。”他这般不管不顾邓知弦的死活,只道自己是来替邓知弦收尸的,邓家拿了周家许多钱财,这下子邓知弦死了,周家安宁了。折腾到最后,周家只出了二千贯钞,换的一个还有口气的邓知弦。邓知弦最终命还是保住了,只身体某个零件虽在,却失去了其应有的作用,人是痛晕了放出来的。周腾闻讯,当作没听见,只让余春使人抬回了邓家。
    邓氏得知弟弟放出来,心情缓和了些。分家时不得不答应李氏好多不合理的条款,现下就想反悔了。从提出分家后,两天后,就是元宵节那日,邓氏正在同李氏计较厨房的那些个碗碟时,却听到弟媳张氏派人来说:“邓家只怕要绝后了。”
    邓氏听了,当时就懵掉了。在小库房里,把一件沈氏置办的名贵碟子给碎了。缓过气来时,见到李氏在一旁,就气得要与她拼命,说是三哥三嫂舍不得钱才会让弟弟如此,让邓家无后。
    李氏讥讽道:“这是邓家咎由自取,活该。”抖一抖袖子,自离去,半点儿不理会邓氏的发疯。
    邓氏没了对手,只气得脸色惨白,可是这能怪谁怨谁?周家能出钱出人去相救已经不错了,要怨也只能怨邓知弦品行不佳、交友不慎。邓知弦这事闹出来,周腾吃一件长一智,生怕再有人绑了他逼周家付钱,于是硬逼着周同对外发话:邓家日后再欠的债,周家概不负责,那个要借钱与邓家,莫找上周家门来。从此与邓家划清界限。
    话是如此,周腾这人心眼并不大,是有仇必报的。邓知弦的事闹出来,周家多少也丢了脸面。于是对那户人家上了心,只暗里让在衙门做小吏的李氏内弟去关注。及至后来某日,发现那家人与盗寇有关,这才报了仇。此是后话,现下不提。
    邓氏与李氏,本来可以因为分家而相安无事的,谁会想到,都已谈好大体分家事宜的两人,因为邓知弦之故,竟在元宵节那日便这么着,再次闹上了。邓氏开始全面揭李氏的短,为了拉盟友,讨同情,竟要把文箐姐弟拉入声讨阵线中。她肆意宣扬,李氏当初在自己面前没少说二嫂沈氏的坏话,这些天没少算计文箐姐弟的家业。只是说归说,她没有实际证据,落在长房耳里,只道她没规矩,乱说话。
    李氏继续撇清,也想让文箐姐弟帮自己。偏她确实占了沈氏的一部分嫁妆。对于这问题,陈妈是见得家具不全,拿不定是李氏全拿了,还是搬到苏州的家里来了,故而也没与文箐言明这些事。
    只李氏与邓氏一闹起来,文箐才晓得其中还有这桩事。周珑在一旁慨叹:“二嫂嫁妆里。最贵的便是妆台,那妆台雕工极好,花了木工大半年的功夫,漆工当时沈家用的是最好的,这些都能寻得到,并不值当说。之所以好,在于那上面的一面镜子,乃是唐代的古镜,价值胜过两件铺子不止。”说及旧事,免不得将从方氏那里听来的关于沈周两家婚事提了一提,仅这个妆台当初就轰动了苏州,颇为给沈氏在周家长了脸面。周夫人在家时,极喜欢这面镜子,后来随了周鸿去任上,不能携了这妆台同往,只搁在家里。
    文箐有些吃惊听到这些,唐代的镜子?真的假的?前世她对文物不太懂,也只是略略从爷爷与爸爸那里有丁点了解。后来才晓得,宋代明代都有人想仿唐代镜子,接不得其法。周夫人这面,好似也是仿的,只是仿得极为好罢了。
    在她半信半疑之际,李氏却抬了些家什送到文箐屋里。嘴里只说:“箐儿,三婶可是好心帮你们保管这些。二嫂当年不在家,这些物事要是没人用,没人打理,放得时间长了,木质就朽了。”
    对于家什,需要保留人气一说,文箐不质疑。从岳州买的房子来看,不住人的屋子,东西确实是毁得极厉害的。故此,嘴上只感谢三婶体贴周到。
    李氏却揭出了另一个事来,就是妆台,道自己屋里的那一个只是仿着二嫂的制的,至于二嫂屋里的,却是在刘太姨娘处。
    这话,落到文箐耳里,她本来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刘氏,占了周夫人的妆台?
    邓氏找李氏揭短,没想到会揭到刘太姨娘身上,忘了这妆台的事了。等她想起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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