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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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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有好的。一样米养百样人,兴许孙豪便是个好的呢?不过她再傻,也晓得,在这当口下,这些话是绝对不能说将出来的。
    她现在犯愁的是,方才她听了李氏谈人情往来的话,还想着是不是将孙豪送自己的那大笔钱财说将出来。正犹豫不决,哪里想到伯祖母这边先是感激护送自己的小黑子,想要结交,可一待听得是孙家人,立时便有避之犹恐不及的态度。若她此时再将孙豪的大礼说出来,又会如何?
    魏氏坐得久了,有些累,需要去出恭,便打发孙女们先回屋,让文箐随了孙女去玩乐。文筠还想着要听故事,便邀众姐妹到自个屋里去聊。
    文箐担心弟弟文简同文筹他们在外头可否玩疯了,莫要出甚么事。文筼小声安慰道:“四妹莫要担心,有我大哥看着呢,定是无事的。”这话一出来,文箐有心打发小西去瞧一眼的心思也只好打消了。
    文筠与其父母所居为西厢,与他们紧邻住着的小叔周正,只因周正夫妻已返京,故而没人住。文筠的卧房也是一明一暗两间隔开来,只一进门,立时就能晓得这是闺房,倒不是说甚么雅致精巧,反倒是十分简朴,粗粗扫一圈,实无过多装饰。桌椅床铺也无花哨,只是应付日常起居。屋里十分洁净,一张半新不旧的桌子擦得锃亮,想来是后又用柚油新漆过,上面放了一个小高瓶,插了一枝梅。这所以说是闺房,便是桌边最明显的莫过于屋里外间正摆着一张绣架,架上的绣件明显还没完工。屋角还放着一个类似于圆米字形的木架子,上面缠了麻绳,木头看起来,年头有些远了,刷过的柚油早就没了光泽,反显出年深日久的木头黑色出来。
    文箐当时不知那是甚么,也没好多问。倒是文筠瞧了一眼,便苦着脸道:“二姐,你近日又用纺车了?”
    文箐听了,脸红,汗颜不已。这才明白那就是纺车,心想自己也只听过,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一个图,却完全没什么印象了,现在见得实物,总算是见了这个“新”事物了。真正是稀奇,原来就是这么个木架与绳架的结合,竟也能纺纱,比起后世的机器化纺纱车间来,实是太简陋了,故而觉得古人也真是神奇,自己也是有所认识了:小小物件生活必不可缺了。
    文笒道了句:“嗯,前些日子,发觉我那帐子一侧好似坏了,麻纱又不够,只好将麻取了些纺成纱,昨日方忙完。这物事也一时没归置,便摆在屋里了。”
    文箐装作不经意地扫一下绣架上的图样,是“八仙祝寿”,绣得甚是不错,人物一眼便能辩认分明,很是传神,绣色亦是多彩,绣艺来说文箐不知她这般年纪在苏州是不是出彩的,只是自己却十分羞愧——针脚比自己强了不知到哪里去了,真正是没法同她比高低,对比太悬殊了。
    她对这个的认识,主要来源于阿静,却是学得半懂不懂,要说欣赏的话,还真没到那个艺术欣赏水平。赞道:“二姐,这是给伯祖母备的寿礼么?很是好看啊,绣得真好,这八真正是各个都仙骨风态,栩栩如生。”
    文箮谦虚地道:“四妹真是会说话,有大姐在,我更是不敢自居一个‘好’字。待会儿,你且去瞧瞧大姐绣的那松下仙鹤嬉乐,便可知了。”
    文笒见二姐根本没提自己,噘了嘴道:“二姐,那个我也绣了,你怎只说大姐?”
    大姐文筼小小地打了她一下,道:“你二姐谦逊,也只有你倒是唯恐别人不知自己那点微末本事,这要在外人面前,岂不是露了丑,幸好是咱们姐们在一起话家常。”
    文笒小小地辩解道:“这不是四妹么?都是自家人……”
    文箐惊奇地道:“啊,三姐不是同我差不多大嘛,竟也是有一手好绣艺?那,改日我请几位姐姐多多指点了。”
    文筜在一旁,好似受了冷落,便道:“四姐,那针线功夫,你以前不曾学过?”
    文箐小小地脸红了一下,道:“学是想学,我手拙,要说绣活,那连一点皮毛都谈不上,便是缝衣都缝得极不好。”
    文筜终于发出了四姐的短处了,心里也不知为何,一下子似是轻松了些,用一种无可奈何口气叹道:“那你可有得学了……”
    文箐不解地看向她,不会这个,便很重要么?

正文165 周孙家或有嫌隙
可文筜没留意到四姐的满脸疑问,因为她的注意力已转到炉子上了,抱怨道:“唉呀,二姐,这都落雪了,你屋里跟冰窖似的,同外面一般冷,怎么就不生个火来。二伯母怎的也舍得你手冻肿了。”
    文箮淡淡一笑,道:“你穿得亦不少啊,怎么这般怕冷。这白天我们不是在厅里,便是到大姐屋里。我这屋里若是没人亦烧着火,岂不太费炭了?不过,你既说冷,我可不能冻着你了;要不然,社母又该训我了。我现下就让下人来生上一盆火,倒也快。”
    文筜道身边便有雨涵和小西可做这些事。
    文箐在一旁听得,却觉得她此举甚是不妥。这加炭加火一事,定是要告知二伯母,然后伯租母那边定也会晓得……自己是二房那边的,今日到得长房这边,且要随了这边规矩才是,亦会忙示意她勿要自作主张。
    文筼看在眼里,立时吩咐了身边的丫环快去夹些烧好的炭火来。
    文筠却由这炉子的事,想到了一个话题,好奇地问了句:“二姐,二伯母与伯祖母真的要让咱们去学如何生火吗?我只担心我没学会,倒时烧了房……”
    文箮点了点头,还没说话,便有性急的五妹文筜认为六妹这话太傻,瞟她一眼,道:“这还要问二姐,我都晓得,肯定要学的。你别想偷懒。今日伯祖母都说了:咱们个个要学了如何持家。”
    文笒发愁地道:“我也怕生火,在北京时便偷懒没学。祖母如今要立规矩,又有四妹在这,我瞧着这次只怕是躲不过了。”
    文箐暗自庆幸火自己是会生的,唉,周夫人定然没料到自己归家会同伯祖母处在一起,想先时她可反对去自己去烧火,尤其是陈妈他们,更是认为官家小姐需得体面些。可周夫人为官家内室,那魏氏却在京城为官,显饶外派官员是要比亦官更加体面些。
    文筜说冷,她是极认同的,这屋子确实冷,觉得方才在厅里就觉得有些冷,比不得在自己那边院子暖和,当时还瞧了眼,果然是炭火盆子没那么多。如今到了文筠屋里,只觉得比厅里还冷,想着桌子下有一炭盆,可并不见上面的水壶热气。
    文筜叹口气,道:“我就闹不明白,这生火是下人的事,咱们何必硬要学。雇个生火婆子便是了。”
    文筼听完她的话,眉毛一挑,却也没说甚么,低头继续看着文箮的绣件。
    只有文箮提出异议:“那是现下家中有点钱,若是没了下人呢?”
    她这话听到文箐耳里,让她不禁刮目相看,这个二姐,也不过十二岁,却真正是居安思危,会算计会过日子啊。
    文筠天真地道:“家里怎么会没下人?花钱雇便是了,一个婆子一月也用不了几十贯钞。”她这话讲出来,显然是根本没想过二姐话里的逻辑,只认家中是必有钱有。
    文筼听到这里,再也没忍住,只淡淡地道:“祖母说的话,定是为了我们着想;咱们照办便是了。既是要节俭,能省一文便是一文,莫要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
    今日同几个姐妹这般闲扯之际,文箐总算明白了,长房与二房果然在家用上花销明显不同。长房在伯祖母的教导下,全体都是居家持俭,甚至于有些过份节俭,省着抠着过日子;而二房的生活开销自己目前根本不清楚,只是自己才归家一日仅从屋里炭火来看,那可是至少两个炉子烧着,里外间都有。再说,以前母亲周夫人在世时,便提前要维护官体,要端着官架了过日子,所以她本人也及家中下人,个个俱以为有钱便可,粗重活计雇人做了便是,也不会象长房这般挨冻抱着被子来挺过冬天,尤其是三叔一家,更是从来没想过钱财一事。
    虽然她现在还不明白是何原因造成两房人家隔着半个院子,却是在持家上有着明显不同,但也不得不坦白地讲,长房在节俭这个教育思想上,文箐得赞一声,好传统。
    大姐说话,其他人都不争了,不过好似有些不痛快了。文箐小声对文筠道:“六妹,其实生火也简单,改日我教你。”
    文筠很是感激地看着她,又带了些惊奇,道:“四姐,你会生火啊?我只会划火镰子,还容易伤着手,吓怕了。”
    文箐轻轻地点点头,转向二姐文箮打听道:“那个,纺纱可难吗?”
    文筜闲得有些发冷,坐在椅子,屁股便如长了刺一般,时不时地抖一下腿,挪一挪身子,好象那般便能把寒冷抖开去。此时她尖着耳朵听到四姐在问二姐,插嘴道:“四姐没见过纺织?共实纺纱亦好学,就是在那里摇啊摇啊,无聊得很。只是织布就难了……我瞧着那经线与纬线,还有那个木档子叫什么来着,咣当咣当的,吱吱嘎嘎的,吵死了。”
    文箮怕她吓坏了文箐,忙安慰道:“也没那么难,不过是需得些耐性,能坐得住才是。只是现下你们都用不着织布,瞧你这般瘦哪来那么大力气。再说,祖母也不是让咱们真去做这个,只是要晓得如何织出来布。”
    文箐听到这里,暗松一口气。要是样子工程,那自己还好点,纸上谈兵好说。
    文筠抱着个小暖炉,先时在厅里自己不好让人加炭,这大半天过去,此时觉得自己都快感觉不到有甚么热气了。悄悄地问文筜道:“你手炉还有热气吗?”
    文筜摇摇头,道:“我哪敢在厅里当着伯祖母面加火啊,都变冷了呢。”
    文箮还是听到五妹六妹的话,好似她们在自己这受了冷遇,更认为自己招待不周,过意不去,脸上有些发热,便催着那生火的丫环再去夹些炭火来,给各位姐妹的暖炉都换上新的。
    文箐看在眼里,因了炉火之事,众小姐妹虽然不会太介意,可终究是年龄大一些的懂事早的姐姐们略微会觉得失了面子,毕竟不是亲姐妹,再加上二房是来串门。
    文笒年幼,没多想,只道:“你们都抱了暖炉,也冷不到哪里去。我大姐二姐,还有我,脚后跟都长了冻疮了呢。去岁那么冷,你们哪个不长冻疮的,今年可是好过多了……”
    文筠与文筜便没了话,只是越发不想来长房这边,尽管这边人多热闹,有得话聊,可是规矩亦是更多,拘束得很,不如自己院里舒服自在。
    文箐笑道:“倒也不是十分冷。炉火马上旺起来了。三位姐姐,可同我说说京里的一些事?比如方才说到的孙伯爵府里的那些人与事,难不成他家人个个都张狂无法无天?”
    文笒没有半点心机,在这个问题上,她立时充当了新闻官角色,道:“四妹,你今日说孙豪的事,我还以为是我听岔了呢。那孙豪,也不是个好的。反正外头都说是纨绔子弟,大字不识几个,浑人一个,不讲道理,见着喜爱的便抢,常常无事生非……总之,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不好得很。”
    文箐满脸讶异地道:“真这般?我见得他的时候,倒是可怜得紧,脚上亦是伤,为人亦是很好的,对我与文简都照顾周到,很好说话的。虽然偶尔冲动了些,可并不是个坏人,心眼很实在的,同我与弟弟差不多。”
    文笒十分不屑地道:“哼,你不都说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你瞧,等他一归家,想起以前的事后,定又是原来那个样子了。他家给他求亲,是我姐认识的一个朋友,结果人家不乐意,他们一家便放话要胁,吓得人家不敢出门,都不来我们家串门了。是不是,大姐?”
    文筼不否认,只对妹妹道:“祖父说过,不要在背后学舌,多话总是不好,你怎么屡教不改,小心哪日吃亏。”
    文笒不以为然,只对孙家的人很是愤闷,恼道:“他敢做,还不让人说几句么?再说,这也同咱们有关系,四妹妹都差点儿被他骗了,这日后要是真同咱们家来往,你说烦不烦?我这是同四妹交待清楚呢。”
    其实,她毕竟年幼,关心这些大事的精力有限,故而好多事是她所不晓得的,也有些事,却是大姐文筼晓得不愿提及的。
    文箐想了解外头的一些关于孙家的传闻,便也点了个头。道:“大姐放心,咱们姐妹关起门来说话,既无外人,自不会传出闲话的。三姐姐同我讲这些,也是为我好。”
    文笒道:“正是,我是让三妹认清这个人呢,小心与他来往。”文筼也就没话了。
    文箮却小声又道出一件事来:“同他还有何来往?早年祖父都拒了他们家的求亲,姑姑都没嫁到他们家去,这不等于打了他们脸面么?我瞧着,他归家后,要是闹明白这些故事,也不会有脸来了……”
    文箐这会子是真吃惊了,文箮说的姑姑,那是长房的女儿周玫,没想到还有这个渊源,不禁十分好奇起来,道:“玫姑妈?那不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文筼这时点了一下头,略说得几句。文箐隐约明白这中间的原委。
    原来是昔年,彼时还是成祖帝在位时,伯祖父随了皇太孙作侍讲,也就是当今皇上,一起在南京。孙家提过结姻这事。伯祖父忌他祖上孙岩私怨而杀人,后来打听细末,方知这一家子都重武轻文,实在怕女儿嫁去,没得个好归宿,便道与人有姻。正好徐家亦求亲,便立马同意徐家的婚事了。
    文箐哭笑不得,原来孙周两家早有嫌隙了。可是,她更关心的是:应城伯处次到底又是犯下甚么罪,竟然被革职了。
    一个伯爵被革职查办下狱,这在京城是大事,只文笒年小,所知有限,断断续说出来,便是孙家欺良家女子为妾,平时上朝也不应卯,总之常常挨罚。
    倒是文筼年已近及笄,懂得甚多,却是个极慎言的人。文箐好一阵求,她才方开口说出自己听到的一些事。
    孙家仗势欺良家女子为妾,这只是一条,后来事发,孙家着意补偿,倒也隐瞒了下去。上朝应卯,皇上却是国轻责罚,毕竟一年到头,缺卯的达五百人之多。主要犯的事,却是孙家于去负领旨到南直隶,凤阳诸县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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