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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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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七转过身子来,再次拱手行礼道:“两位兄台,刚才那强人潜水跑了,可惜我没能逮住他。此歹人脸上一侧便是有一个暗红胎记,很是显眼,还望周知乡邻,要是遇到这厮,还烦派人报官。那厮犯了官司,诈死逃亡,如今被我等发现,又跑了。”
    那两人一听,原来是这样,忙应允,又见帮不上其他忙,便也都走了。
    吴七右手托着左胳膊,想想今天真是晦气。自己受徐姨娘之托,让他不要让人知晓,送周家小姐与少爷上船,去杭州找亲戚去。结果他去到周家,当时一好奇,想着进了院子去给周家小姐提行李,门是虚掩着的,推开后,却发现周家小姐正在烧一件带血的衫子。当时自己一愣,结果周家小姐凄然一笑,道:“吴七叔,我和我姨娘杀了人了……”
    吴七当时就顾不得别的了,直觉反应就说出来一句:“那快逃。”后来自己也糊里糊涂地便被徐姨娘托孤。徐姨娘是个美人,同周小姐一样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上次要不是她们出手搭救自己,只怕自己也没命在了,老娘去世便也只能流落野葬岗。于是觉得此时自己不回报,更待何时?一拍胸脯便道自己保证做到。
    等他在约定地点再次见到文箐时,却已是她化为男童模样了,于是一路奔到了这。只是那张三到底与周家有何渊源呢?他不敢承认自己真名实姓,且令周家小姐如此痛恨他,想来是犯了大罪了。
    吴七此时转过来道:“周小姐,我不管那张三是何许人。小姐说他犯事,诈死来蒙骗,想来必是罪大恶极。小姐要抓的敌人,便是我吴七要抓的,反正我吴七如今一个人了,也不怕官府来抓于我。”
    文箐一听,愣了。她本来对于拉了吴七下水,心里很是愧疚,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是念及往日情谊,心里真是好生感动。一行泪便流了下来。
    吴七便慌了手脚,只想着自己说错话了,又想不出来是哪句说错了,引得周家小姐如此伤心。琢磨过来琢磨过去,只得道:“那个,那个,我是粗人,不会说话。其实,我是想问:那张三到底所犯何事?小姐让我抓,我自然抓。只是我刚才想到了,抓了他时,旁边有人问起,我怕说不清。我说他吃了官司在逃,那到时见了官,也得与官人说清才是。”
    文箐越听越感动,只是有些话哪里能与他说的?刚才她一时急切,把他当成李诚了,才道“姨娘提起过”,眼下也明白过来。自己虽然曾助过吴七,可毕竟他是一个外人,如今被自己母女俩拉下水来,却还瞒了他好多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且个中细情,哪里能一下子说清。
    想了一下,便道:“他便是害我姨娘的人。要不是张三他们一家,我们周家便不会这般境地。”
    过了一会儿,文箐又补充道:“只要抓了他,我爹的案子便可以说清是非黑白了,这样姨娘就不用每日里自责了。你回头等陈管事回来,也说与他听。”
    吴七听得这番回答,心情很是沉重。周家的往事他虽然没参与,可也约略听得一些,便是周大人本来是五品官,被人诬陷,结果客死他乡。其中又经历了不少事,难怪小姐年纪轻轻,便得思来想去考虑这许多。便是有好些,自己都不曾想过,真是白吃了这么多年饭。
    “小姐,如你所说,张三既还在岳州出现,只怕是连家都搬过来了也说不准。我便留在这里追查这厮行踪,不活抓了他,便不罢休!只是小姐在此地却留不得。”吴七想来想去,也只想得这个是自己能干得了的。
    文箐却在想:这张三是识得自己,刚才这般近,只怕也是认出自己作男童打扮了。要是现在逃亡的事被他得知了,只怕他暗中搞鬼,使人揭发,那自己岂不是白跑了?只可恨刚才没抓住他,要不就万事大吉了。
    转念一想,自己太心急了,刚才就应该悄悄地地让吴七跟在他后面,查了他落脚点,再找向个人抓了他才是,而不是直接叫住他。只怕又是打草惊蛇了。
    适才看张三必然是害怕得紧,所以想改姓换名,连自己真名也不敢认,如此说来,也许他必然又会逃到别的地方。那自己的行踪他也就不会告于其他人了。
    这样一想,心里便又稍定。走到车边,尚未想好,是走还是留?
    吴七见文箐手扶在车辕上,也不准备上车,倒是蹙眉沉思状,自己便只好立在一旁,不敢惊扰了她。
    “吴七叔,这张三在这左近出现,必然是有事。肯定有人识得他,到时不妨先从这里查起。他未雇车马,步行来往,想来不远。便是要逃,只怕也是极其仓促的。”文箐半晌后,出声嘱咐于吴七。
    吴七“嗯”了一声。便想着回头送了文箐走后,自己便一定要仔细打听。又见她一脸犹豫不决,心想此时不作决定,只怕周小姐要留下来,反而有负姨娘之托,自己也不好安置她啊。不如去杭州投靠她亲戚。便再也忍不住道:“我看,小姐还是听姨娘之前的安排,先去杭州再说。再说苏州离杭州也近,我曾听说小姐祖籍是苏州的,想来还有别的亲人,便是去苏州也好。我送了小姐,便去找那张三。”
    文箐也不吭声,由吴七扶了上车,搂了文简,还沉浸在思索中。
    吴七见小姐也不反对,想着徐姨娘之托,觉得这个时候必须要听徐姨娘的话才是,只管盯紧了小姐上船便是。于是,挥了挥鞭子,驾了骡车继续往码头方向行进。
    文箐那边仍然在想来想去,也不知如何是好。刚才吴七的话她听得,心里却知道自己能逃的地方,现在想来有四个:一是可以去归州找小绿他们;二是投靠江陵陆家村。只是这样的话,只怕万一,岂不是连累了不相干的人?三便是杭州府母亲的娘家,最次才是苏州周府。真要是苏州,只怕是还不如流露异乡。毕竟去了苏州,只怕被杀的家人会找上门来算几点,自己岂不是被生吞活剥了?
    可要是自己也留下来,跟了吴七去抓张三。可自己能力有限,带了文简,加上有人命官司,根本不能出门,拖累吴七日夜不得安宁,只怕反而碍了手脚,图添两个累赘。
    可惜,自己穿越过来,现下年龄太小,对于眼前发生的相关律法条文所知也甚少,以后要找了书一定好好翻查翻查才是。
    天下之大,总能有自己藏身之处吧?
    “吴七叔,你杀过人吗?”
    过了一个村子以后,吴七以为车里姐弟俩都睡着了,却听得文箐突然出声问自己,吓了他一跳。一紧张,说话便也不利落了:“小,小姐,问这个作甚?”
    “无事。好奇而已。”
    “没有。打那次恨不得打杀了那人,幸亏得小姐与姨娘指点,方才有今日,要不俺也早就问刑了。”吴七想起这件事,不油然便将文箐摆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
    “我一年前见过三个恶贼,相互残杀,虽然觉得血腥,当时害怕得不行,有几回作梦都惊醒。其中一个他要死了我还想救他,另一个我觉得他死有余辜。可是后来,我觉得这三人都该死。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心肠歹毒?”文箐叹口气。
    “小姐说哪里话,小姐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人。便是那该死的人要死了,你还想救他,说明小姐心地再好不过了。”吴七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可是看别人杀人,只是害怕。但要是自己的亲人,或者自己亲手杀人,却……”
    吴七尖着耳朵听,却没听到下文,显然是文箐不愿意再说了。心里便想着要是当时自己在场,或者那人是自己杀的,那周家姨娘同儿女必然能团聚,哪里会象如此仓促奔逃?

正文 第三章 臭柑子
    
    且说文箐姐弟俩同吴七在附近便找到家医馆,医生一见吴七这灰头土脸模样,想来是一个混混。可是有了文箐在那儿站着,只说了一句被强人打了,自然信了,以为吴七便是他下人。
    医生见文箐脸上有擦伤,道这伤需趁早治了才是,否则可是毁了容,取了一瓶药剂,交待了每日涂抹。其次才给吴七治疗,对他态度也较刚才好些,动作也轻了。
    吴七心里想:自己怎么就长得这副不讨人喜的模样?跟着周家小姐,连路人都要照顾自己三分。自己还要仰仗一个小孩,说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文箐见吴七要解开了衫子治胳膊,想想自己在旁边,吴七必有不便,便带了文简站到门外廊下想事。
    文简却四处张望,能上街的机会少,所以每次出得门来都好奇不已。见得旁边有箩金黄金黄的大桔子的,便眼也不错地盯着,觉得这个真是好看得很,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
    文箐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那是一个年岁有五十多、头发已有好些发白的老汉,正仰头在喝水。旁边放着一个担子,一头是一箩筐大桔子,码得高高的,色泽金黄油亮,端的是好看;另一头则远看不出来装的是什么。也不知这人是要卖 的还是买回家在途中歇脚的。
    见得文简吞口水的模样,心里不落忍,想着买几个也能让他高兴一下,正好也可打消他心底里的不安,自己也好打发时间,调剂一下心情。便走过去打了个招呼:“老爹,您这是买的还是作卖 的?”
    那老汉本来也见着他们,生得真正是好相貌,所穿衫子布料虽然不是很华丽,却也是自家孩子没穿过的细布。又见一人背了一个包袱,显然是要出门行走的,且刚才还有车夫同他们一道。这心里寻思:兴许是大户人家里的孩子也说不准。
    于是便也拿出十二分热情来道:“老汉这柑子自然是卖 的。两位小郎可来几个如何?这柑子大,色也黄,保你吃了胃口大开。便是不吃,这冬日来了,擦手手不冻,擦脚脚不生疮,擦面脸不皴……”
    没看出来,这老汉还真能说几口广告词,且看他居然还有力气挑了两箩筐的大桔子,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也。
    文箐便欲问价格,吴七这时却赶了出来,一声吼道:“呔,你个老汉,休得欺两位小郎年少!便是一箩臭柑子,岂是你说的那般好!”
    文箐一听“臭柑子”,难道是臭的不成?便拿了一个仔细放在鼻头闻起来,倒也未尝闻得一丝一毫臭味,唯有浓郁的桔子香味。这个闻了,刚才的晕车感便好象减轻了不少,倒是很适合在船上用。只说既说是“臭”的,莫不是同榴莲一般?
    那卖 柑的老头一看吴七这势头,衣衫有些破损,且见他额上有伤在身,看来是刚打过架。面对一个经常打架的一身蛮力的人,虽心里有些怯意不愿与这人多话,却嘴上也不服输地道:“老汉我哪里曾胡说?你个外乡人,不识货也便罢了,怎说得我是欺了小郎!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叫我那五棵树上的柑子都卖 不得了?!你也休得仗势欺人,不买便罢,哪里需得如此费话!”
    老汉作势便要挑担子要走,边挽箩筐上的绳子于扁担上,边对文箐两人道:“两位小郎,那一个便也不用付钱,送于你们尝尝,可是我老汉说得胡言?免得人传我邓大欺人!”
    文箐见得路上两旁有好几个人开始关注这边了,心里暗悔这吴七个性太莽撞了,自己不想被人看见,却没料到反而招了是非。便好言好语安慰道:“老爹休急。我便买些来尝尝。你且放下来,这里人多,来往不便,咱们且到那墙下。”
    吴七仍是阻止:“这个,小……小郎可便上当,这可不是甜橘,只是没人要的臭柑子……”
    文箐抬头对他一笑,安慰道:“无妨,我便要几个尝尝,我家小弟倒是喜欢上这个。且看邓老爹如何卖 ?”
    老汉邓大见吴七,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氏,怕是最近这两年来的流民泼皮类的,可是看这两个小人倒是象作主的人,也许这汉子也只是个下人,要不哪里来的马车?便卖 他几个,让他也见识见识自家的柑子,免得说欺了人。依言挑了担子到墙下,方才道:“我这个,一文铜钱便是两个。你要论斤买,便是四文可买两斤半。”
    文箐一听,这个价格可是比橘子要便宜得多了,而且个又大。莫非真如吴七所言,或者是臭不可闻,不能吃?“老爹,你刚才说这个能使人胃口大开,可是说这个酸得不成?为何又叫臭柑子,莫非真是臭?”
    “小郎想来是大户人家,所以家里下人不曾买过这个。只是因为其价贱 如此,种上一棵树,几年才得结果,一百多斤,也只卖 了几十来文。便得此俗名。倒也不臭,相反,这个便是用来泡酒,香醇得很啦。小郎要是不信,我这瓮里便是今中秋前用青柑泡的,我且打开来与你一闻。”邓大见这小郎好相貌,虽然面上有擦伤,却也不显狼狈,而且说话也是中听,自己不懂,倒也知下问。心情一时便好转,为了应证自己所言非虚,便急急地打开酒来。
    文箐其实只想安慰住这老人,因走得急,只带了一套衫子换洗,别的什么也没带,买几个柑子满足了文简,再买点儿糖果,便上船去。可是见这老汉这般情切,只得对吴七点点头道:“我家小弟倒是挺想要的,便花上一刻钟,看看这柑子如何。”
    文简怕老汉被吴七吓走,买不成柑子,便也跟着点点头道:“嗯,这个看着便是好,想尝……”
    那边老汉一听最小的孩子夸这个好,便眉开眼笑地道:“这位小小郎倒是真识货。这乡里的土产,你这般贵人甚是好奇,便不是买,老汉也要让你们如愿,且见识见识这番不同。”
    原来另一个箩筐里装的是酒,且见他好不容易启了泥封,打开酒瓮一个角,作了一个“请”的姿态,便让出地方来。
    文箐前世也能喝酒,所以在他打开来那一瞬间,便早已闻得鼻头一阵不同于平常白酒的异香,果然是好酒!
    吴七早就使劲伸了伸鼻子,喉头上下滚动,终于不得不承认这老汉的酒果然香,嘴上却不服软地道:“你这酒如何卖 ?可能尝尝?”
    邓大有点不乐意与他打交道,装作没听见。
    文箐见此情此景,和言道:“老爹,您这酒可也是卖 的?”
    “小郎是个识货的,我便卖 于你。一瓮二十斤,只是我这价格不同于平常素酒,便是一斤需得付我十八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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