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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嫡女重生:农田贵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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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一路走的顺畅,不然,就是在渝州城这小地方,想升官,难的很。
  都是辛解央当初在朝廷时,对林清源多有举荐。这才,让他考核的快,只要绩效合格,就能高升为官,成为渝州城巡抚大人。
  这官位可不是升了那么一星半点啊!
  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更不能让衣步尘等人,碍了他的政绩。
  “大人,辛大夫说,这事儿他不管。属下没办法,只能先回来了。您看,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
  “还能如何做?老师既然直接说不管,那咱们也不用管了。”
  林清源眼色暗沉,想着如何把这事儿,给推到一边去。
  想了许久,一拍脑壳说道,“既然都不想管,就直接扔到烽火村去,那地方不是离镇上远,人数少么?让他们去那里,镇上没有人收留,就去烽火村吧。”
  “大人啊,烽火村,前后都是山,山上又有瘴气,衣步尘怎么说也是丞相,要是去了烽火村,那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孙铸也是烽火村的,正巧就住在山边边处。
  对这烽火村了解的很,前后围绕山脉,山上常年有瘴气环绕,人一旦误入瘴气之地,不死即伤。
  尤其是这衣步尘,是京城来的丞相大人,若真是去了烽火村,当真是要死了。
  孙铸说的小心谨慎,却也是实话,林清源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
  “死在烽火村总比死在我府衙里强,正巧你也是烽火村的,这事儿,就由你来安排。”
  林清源,显然是更关心自己的政绩,对于从临安城,下放到渝州城的衣步尘,一点都不关心,生死谁管他。
  渝州城离临安城,有千里之远,他只管顾好自己,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给自己招惹麻烦。
  辛解央已经替衣步尘看了病情,十分严重,伴随胸腔积水,铁定是好不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衣步尘的命了。
  想当初,这衣步尘可是名贯临安城的文举状元,那可是风光无限。
  现在呢,也不是沦落到这个地步。
  林清源想想,满是叹息,却没有怜悯。
  ——
  阿楚起身,看着走近过来的辛大夫,面色带了几分笑意。
  刚想上前问话,却见辛解央走来,“你就是阿楚?”
  名字一样,模样不同,感觉有些相像,却不是烽火村的那个阿楚。
  “对,我是从烽火村来的阿楚,辛大夫好。”
  “烽火村,你也是从烽火村来的?”
  倒真是有些缘分了。
  他记忆中那个朴实肯干的阿楚,从来不会给人惹麻烦,勤劳、踏实,时常过来走动。
  两人算是关系一般的熟人。
  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存在干净的朋友关系,这是绝对的。
  上一世的阿楚,对辛大夫有些想法,有盘算,只是后来,她觉着自己配不上辛大夫,不敢多想,却没断了年头,经常过来走动,时常说些话!
  不过,后来,在她生病的时候,辛大夫不曾去探望过她一次。
  兴许,辛大夫能过去一次,她的病也没那么严重,严重到被活埋了。
  上一世的那种心思,也就散了。
  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辛大夫曾经也是御医,就是现在落魄了,岂能看的上她一介贫民的阿楚。
  现在过来,不过是瞧瞧上一世的旧友。
  “辛大夫,你帮忙瞧瞧这些药草吧,都是极好的止血药草,听闻你这里收药草,我便想让您给看看。”阿楚轻声而说,不敢直视辛解央。
  辛解央年约三十五六岁,长相温和,面白无须,身高八尺有余,常年白色衣袍着身,瞧着俊逸文雅,沉稳大气,没有官场的威严,没有市侩的算计,端的是姿态清和,像是湛蓝天空的白云。
  干净如初,但这眼眸,在看世人的时候,总是半眯。
  他是不想瞧清楚这人世啊!
  从阿楚身上收起目光,辛解央这才拿起阿楚递来的药草。
  只需一眼,便瞧了出来,这种药草,确实是止血的良药。不好找,更是难的,能长那么大的根儿。
  “倒是不错,就收下吧,一棵给你十文钱,瞧你这里有五棵,总共五十文。”辛解央说着,要走开。
  阿楚根本不在意这些药草能值多少钱,她立刻从竹筐里,拿出野兔。
  “辛大夫,这是我在山上捉到的兔子,给你送的。”、
  “你捉的兔子?这兔子是野生的?”
  “不是我一人,是我和弟弟捉到的,你收下吧,这野味儿可好吃了。”
  “你送到外面也是卖,索性就卖给我好了,多给你三十文钱。”
  辛解央以为,阿楚这是要把兔子,一并卖给他,说着便让天明去盘算银钱。
  “不是,新辛大夫,这个就是送给你吃的,我……、”
  她能说什么,说上一世,全是仰仗了你的照顾,这话,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你想说什么?是给的钱太少了?”
  辛解央眼眸一转,若是嫌钱少的话,那这个女人就太不知足了。
  “辛大夫,你别问那么多了,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这药草就不卖了。你说过,这药草用来止血可是极好的。”
  阿楚在辛解央面前一点不陌生,也不拘谨,辛解央比阿楚大,阿楚在他面前,无须强装成熟,她可以放松自己。
  因为她知道,辛解央不算大好人,却也不坏,他是个悬壶济世的大夫。
  “好,你这么固执,我就收下,今后你要是采了药草,就直接送来,找天明,就是前面那个带着黑帽子,抓药的小童子。”
  “我知道。”她笑着应答。
  *
  野兔送了辛解央,阿楚的事算是办完了。
  天明算了刚才五棵药草的钱,阿楚没接,天明给了唐言毅。
  阿楚离开之后,辛解央站在门口,沉默许久,转身进去里面。
  天明和长生相顾无言,看着了一圈,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师父的心思,你别去猜,根本猜不懂的。
  辛解央想的很简单,就是觉着,这个姑娘有些奇怪,第一次见面就给他送野兔,倒是奇怪了。
  不过,说实在的,那只兔子他还是喜欢的,野味哪个不喜欢啊!

  ☆、042 烽火村,不是那么好呆的

  刚出了医馆的门,唐言毅就把钱给了阿楚。
  “阿姐,这个钱是你的,倾哥也说了,我们谁都不许要,给你。”
  “你还记得给我呢。走吧,这个钱就给你们买些零嘴,不是说想吃白面馒头,再去买了面,全做成馒头。”
  “做成馒头也好,不过,我还想吃面,阿姐,今晚就给我们做面吃吧。”
  岭南渝州城,多是种植水稻,几乎人人都吃米,鲜少有人以面食为主。
  但从临安城来的唐氏三兄弟,他们可是从小吃着面长大的,就是吃米饭,那也是偶尔,从不以米为主食。
  他们自然是比较喜欢面食,阿楚不同,阿楚是岭南人,常以米为主食,倒是都能适应。
  ——
  买了面粉,又买了几种小吃,阿楚算是尝了那油煎果子,当真是好吃,想着家里还有两人,便多买了两份,总共是四份。
  唐言毅走着吃着,手中还拿着一份,阿楚手中端着一份,已经吃的满足。
  等他们回到村子里,已经是下午天色稍黑,山路蜿蜒,行走艰难,总是万分小心才是。
  回到家里,唐言倾和唐言桦,正在院子等着。
  瞧见阿楚和唐言毅回来,立刻上前走过去。
  “阿姐回来了,没遇到什么事吧,本以为你们会在下午才会回来,怎么到现在这么晚。”唐言倾说这个接过阿楚身上提着的东西。
  一口铁锅,好重。
  “在医馆多呆了些时日,倒是你们,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咱们家是没出事,倒是村子里出了点事。这不,就在刚才,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士兵,我以为是捉我们的,赶紧让小桦藏起来了。”唐言倾说着。
  唐言桦吃了一颗唐言毅给的油煎果子,轻声接着说,“我藏起来后,倾哥就去看了下,原来不是找我们的。是烽火村,又被下放了官员,听说,也是被抄家。只不过比我们轻。”
  “怎么回事?倾哥儿你说。”阿楚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她以为,是朝廷发现他们逃出来,要抓他们呢。
  之前听唐言倾说过,他们唐氏一族,男的被砍头处死,女的流放边疆军营,不知死活。只有唐府夫人和唐言桦、唐言毅的娘张氏,一同以死明贞洁,不愿被人侮辱。
  想来也是,唐府女眷被流放到边疆军营,那岂不就是军妓,沦为将士们的玩物。
  “我只知道,这次被流放的好像是个大官,应该比父亲的官还大,不然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流放。阿姐,咱们就别管了,只要不管咱们的事就行。”
  唐言倾觉着,这事,不要插手,沦落到这里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早死晚死,都得死在这里。
  既然是被流放,还能重新回到朝堂之上?根本不可能。
  “你说的也对,暂且看情况再说,只要那些士兵,不是来找咱们的就成。我倒是忘记问了,咱们一行四人出来的时候,你们可知道,是谁在暗中帮我们?不然凭我们四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权势傍身,怎么可能会从牢狱中出来?”这事当真是阿楚最为奇怪,稀里糊涂的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像是做了一场梦,就那么出来了。”唐言倾也不知晓。
  “阿姐,我记得一点,我曾听到过,狱卒说,是外面有人花了钱,说保什么来着,具体的,我也没记清。”唐言毅抓着耳朵,想到,他曾偷听过到的话。
  具体的是记不住了,那么长时间,阿姐不问,现在问他,他也不记不清了。
  花了钱?那救他们出来的那个人,肯定很有钱。
  阿楚心中想着,点头应了下,“我知道,我可告诉你们了,出门在外,谁也不许说自己姓唐,可是记住了?”
  “知道了,阿姐,我们记得清楚。”
  “嗯,你们在家里,我出去看看,不知那流放的是到底是什么身份。”
  “阿姐,你就别去了,他们肯定是犯了法才这样的。”唐言倾拉住阿楚,不许她离开。
  *
  阿楚本不想去,但是脑海中有个奇怪的想法,她想过去看看,她直觉,下放过来的这几人,和本尊,也就是唐珞施有些关系。
  唐言倾自知拦不住,只能跟随一起过去。
  “阿姐,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你不是说,你的记忆,已经失去了么?”唐言倾一路跟着,一路问道。
  阿楚听他说话,立刻停住,盯着他问,“倾哥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瞒着我,不告诉我?”
  “阿姐,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的,要是……。”唐言倾犹豫,心中知道,这事儿怕是藏不住了。
  “什么事,你现在全给我说了。”
  “好,我就告诉阿姐,那个衣家,和父亲在朝堂上,政治意见统一,有些交情。而阿姐和衣家二姑娘,是闺房手帕,关系非常要好。曾经,我们刚下入狱的时候,衣家二小姐,还曾去牢狱中看望过阿姐,只是,后来,就没再来过。”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那你不早些告诉我。先过去看看,既然和父亲有些交情,若是不触犯法规,我们能帮就帮一下。”
  主要还是想查一下,唐家当初被突然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感觉没那么简单,不,应该是唐珞施的直觉,阿楚跟着感觉到了。
  “好,阿姐想知道,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反正衣家人在村子里没人搭理。听说,知县大人,让府衙的人送衣家人过来,就不管不问了,而那衙役,直接把人扔到村子里,也没个去处,一家老小,还在村后草房子那里呢。”
  “草房子?那地方是之前猎户住的,十几年没有人住了,一般也就是下雨,人躲在那里落落脚。”
  “说的正是这个,没床板,没被褥,没锅灶,没食物,连水都没有。”
  这家伙,自家的东西刚准备齐全,就开始担心别人了。
  唐言倾嘴上说着不想管衣家的人,其实,心里也有些担心。
  毕竟曾经,他也随着阿姐去衣家玩耍过,记得衣家可以说,是京城除了圣上之外,最好的世家了。
  房屋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宅院几进几出,若不是有下人带着,他进去都走不出来,当真是比迷宫还要大、却比迷宫要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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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3 虎落平阳被犬欺

  此刻,烽火村山腰间,平常用来村里人歇脚用的茅草屋,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落寞和萧瑟。
  衣家,一家老小,坐在茅草屋下。
  一阵风,之间上面灰尘茅草一起落下,衣步尘面如死色,咳嗽声一下一下的溢出,似是咳嗽出整个内脏。
  年轻小公子,看着卧在床上的人,面色担心,“爹,咱们现在怎么办?想让你喝口水都没机会。”
  “扶我起来,这个信,你拿着这个信,离开这里。”衣步尘起身,看着唯一的儿子,他必须保住他的性命、
  “爹,你让我去找谁?娘已经死了,只剩下叔伯还在,伯娘也病了,伯娘带着晚清去找食物了,您在等等,马上就有东西吃了。”
  衣泠亦扶住衣步尘,面色担忧。
  从被抄家之后,父亲就一病不起,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若是父亲离开,他们衣家就真的散了。
  “你拿着这封信,去找定国侯的连襟,也就是苏大将军,他在渝州城边境,恪守军职,以防敌军来犯,你需要把这封信……。”
  衣步尘刚要说,就一阵咳嗽,衣泠亦立刻制止住,“爹,你别说了,外面有人来了。”
  “谁?来人是谁?”衣步尘神情激动。
  “是村民,只是很普通的村民。”衣泠亦并未见过阿楚和唐言倾,根本不认识。
  就是阿楚到他跟前,他也认不出来。
  *
  阿楚和唐言倾到了跟前,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
  低声问唐言倾,“他们便是衣家的人?”
  “是,躺在草地上的那个就是衣步尘,我想起来,还是个丞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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