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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穿越之贵妾难为-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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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君把手伸进他的大掌中,微微笑一下,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脉脉相视,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

    有几个没成婚的尚氏子弟,暗道全因为罗姬生得美,勾住了兄长的心。

    年纪大一点有点阅历的人则道,能让郎君伏首称臣,罗姬怎么也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想来也是手腕了得。

    席上热热闹闹吃完,尚坤亲自送忆君回房,他知道她如今坐久了脚腿发肿,孕期里也不敢按摩,只命婢女们端来热水,看着阿圆白生生的脚丫伸到木盆里,他才说还有事要忙。

    “那你可要早点回来,我等着你。”忆君怕他忙起来又没日没夜,总是打出人情牌。

    “好”,尚坤吻了下她的面颊,笑着出了屋子,官署书房里有人正等着他议事。

    “郎君”,书房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行礼,那人是定国公的亲腹,此次来只以一个普通校尉的身份,为得是不引起别人注意。

    “京中到底怎么一回事?”尚坤踏进书房面色变冷。

    校尉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呈上,边说着话:“端午节宫宴上,大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泄,病了足足有一个多月,宫中大半的皇子公主们也得了同样的病,夏宫后下令九门下锁,严禁闲人进出京城。”

    尚坤微眯目,轻扣桌面问道:“太子呢,他身体可好?”

    “惟独太子康健。”校尉言语简单,却是令人心惊。

    宫中人皆染疾,惟独太子康健,裕安帝会怎么想,帝王之心诡异莫测,又与诸君之间的关系微妙异常,往往从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小事开始生隙,直至无法弥补。

    “裕王也病了?”尚坤踱到校尉面前追问,见对方沉着点一头,气得骂卑鄙小人。

    “小人出京之前,国公爷叮咛小人务必传达他的话,请郎君万事小心,不能让京中的人抓住把柄。御史和言官们好说,怕的是大家心里猜忌,一着不慎,咱们都不好行事。”校尉逐字逐句转述定国公原话。

    尚坤怒不可遏,还要让他如何小心?

    凉州老巢差一点让叛军连盘端了,妻儿也险些落到叛军手里,亲信惨死,爱驹丢失,关外近十万大军压境,他手里加上这次援军才只有不到八万兵马,粮草不足。

    一件件一桩桩,没一样能让他省心。

    见尚坤怒了,校尉苦心婆心劝阻:“京中形势不妙,大长公主也称病在府里养着,国公爷的话不无道理,请郎君三思。”

    三思?再小心谨慎,他怕是要叫人掐着脖子。

    尚坤没好脾气,先拆看几位长辈的来信,静安长公主来信又引起他的疑心,指着一行字问校尉,“祖母真是装病,而不是真的生病?那为何阿娘一再说祖母身体大不比如前,一病不起。”

    校尉张口结舌,再三保证他来时见过大长公主,绝对是身体康健,能吃能喝,抱着才出生的曾孙笑声连天。

    尚坤垂目,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回头我再找你问话。”

    等人走出屋子,他又想起一事,又唤了来问道:“上回暗算阿嫂的事,有没有查清是谁干的?”

    校尉摇头,那件事成了国公府的迷案。好在尚坤一直敬重兄长做出让步太多,大长公主又是豁达爽利的性子,从不做背后出招的事,世子夫人才没能生出嫌隙。

    尚坤气恼,来个人跟没来一样,京中照样形势不明,府里仍是没揪出内奸,说了许多,他比以前更要发愁。

    次日一早,明威将军带着人马前去雁塞,尚坤也做着大战前的准备,不日也要离开凉州城奔赴阵前指挥,留谁在凉州坐镇他时犯了难。

    有心想让子君借此机会立下功夫,好让阿圆也更有底气。可离了子君,无人能让他放得下心把阿圆托付。

    晚上他问起忆君这一回事,忆君惊讶:“你又要走?”

    尚坤点头,搂着她解释:“只有我这边速战速决,太子在京中才能松一口气。”

    “可你打了胜仗,也不能回京去。”忆君别提有多生气,骗子,说要陪着她,转眼又要走,她再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好吧,尚坤承认阿圆说的全对,他就是灭了突厥大军,扩下疆土,没有天子诏令,无法回到上京。

 第128章

      尚坤歪在枕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让忆君消了火气,她轻抚他的胸口,小声说话,“平安奴,我想吃个山莓,你帮我拿几个过来。”

    然后,她看着他伸手够向桌面,往她手里塞过一个玉佛手,忆君笑了。

    尚坤回过神,也知道自己干了蠢事,抖眉坐直身,拿过桌上装着野山莓的瓷盘,盯着她一小会儿吃下大半盘,嘴唇被山莓的汁水染成红色,指尖也沾染上一抹嫣红。

    他瞧得心动不已,亲吻她的嘴角,酸酸甜甜咽到肚子,又挨个啃咬过纤纤十指,气息微喘,向上挑着眼眸,目含桃花,闪如星辰,眼中只有一个忆君。

    她亦心动,撒开手里的瓷盘,化做藤蔓缠绕着他,枝条根须深深扎在他心底。

    缠绵悱恻的长吻后,尚坤捧着那张娇脸似是瞧不够,为她抹去嘴角一颗山莓籽,柔情似水。

    两人情浓的时候,他的理智大过*,以前是心中存着阴霾,无法放下去做男欢女爱的事。后来是阿圆有孕胎像不稳,他怜惜她身子弱,怀上孩子着实不易,那也是他长久盼望着的孩子,不想让出一丁点儿差错。

    忍忍吧!他再告诉自己。

    “我来帮你”,忆君媚眼如丝,真个伸手替他纾解,反正她也做惯了,轻车熟路,熟络他的敏感之处,节奏把握得也极好。

    他含着她的耳垂发出阵阵粗喘,灼热的岂止是脸庞,浑身火烧火烧的,挨到忆君不禁轻声喛一下。

    “阿圆”,他呓语着,掌手游走在她如玉的肌肤上,异常的难捱,奔腾的岩浆终于找到出口,他目色迷离,转头安抚忆君。

    忆君咬唇哀求他一声,“这个月份,理应不碍事,人家想你了嘛!”

    他凑过来堵住她的嘴,再这么撒娇下去,理智也要荡然无存。

    “乖乖,再忍几个月,我能忍下,你也要忍着。”尚坤说这话时笑中尽是促狭,打趣忆君比他还要急色。

    忆君不高兴,她挺着大肚子什么也干不了,骑马出门的事根本想都不能想,府里散个步也是跟着一大帮人。

    前阵子凉州被围兵荒马乱,她也没受下委屈,该吃吃,该喝还是喝,心里却担着一片心,好不容易尚坤回来,没呆几天他转眼又要走,真想任性一回冲着他撒脾气,酝酿好的火气又被他给带没。

    真是!她扭过头装睡,可能是怀着孩子,比往常要娇气,吸了一下鼻子就想哭。

    尚坤听见她的动静,探头过来,柔声劝着:“我这回走不比上次,十天半个月抽空准能回来一趟,你放宽心只管养着身子,什么也比不上你和孩子重要,我心里都清楚。”

    对着他,她也生气不起来,转头搂住他的脖子提要求:“那你答应我,等我生的时候一定要回来。”

    “好”,尚坤答应得爽利,密密细吻她,哄得她消了火气,安然睡下,一只手紧攥着他的衣襟,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惹人怜爱。

    次日,尚坤召来子君,询问他是愿意留意在凉州城里,还是准备跟着去阵前效力,两者任子君挑选。

    “我还是留下,陪着阿圆,她身边离不开人,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子君之前憧憬着如何建功立业,事到临头,他还是放下仅有的一点雄心大志,甘做妹妹的守护神。

    倒也在尚坤的意料之中,他轻笑一下,“这拔人此番一去,回头按杀敌人数*行赏,少则能拼个七|八品的小校尉,多则也能博个五六品的游散郎将,你不眼热?”

    因为妹妹的缘故,子君不像以前那样敬畏郎君,渐渐也把他当成同龄人对待,他笑容羞涩,埋头拨着脚尖,“立功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可阿圆头一回要当娘亲,凉州城里还有内奸,即使去了阵前,我还是日夜难安放心不下,不如留下守着她,也能陪阿娘多说几句话。”

    说的极是,尚坤点头,拍板定下由子君担任凉州城卫戎,全权处置城中守卫之职。

    消息传出去,大家也不惊奇,郎君提携“舅兄”本在情理之中,子君又是出名的好人缘,本事不算最强,可是大家都喜欢这个开朗的青年,没人提出异议。

    倒是尚培主动找来,说他可以留下,换子君去阵前抢头功。

    “你难道不想着抢头功?”

    事关阿圆和孩子,尚坤格外警醒,他从小跟着祖母和阿娘进出掖庭,听多了宫里妇人争宠闹出来的阴私事,更是听了不少争权夺利的例子,耳濡目染,他不喜欢,并不代表稀里糊涂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

    尚氏旁系与嫡系相辅相成,可也在暗中较着劲,以前就有旁氏衬掉嫡系上位成功的前例,让他不得不注意到尚培的动向。

    “想!”尚培回答利落干脆,又笑着解释,“还不是七娘子,她怕我有个闪失,一再叮咛不必争头功,安稳回京比任何事要强,又说有快出生的孩子等着我。她情意真挚,让人难以不去想,小弟索性想偷懒躲在凉州城,看阿兄等立下大功劳回来,好坐享其成。”

    尚坤眸色闪动,笑语:“父亲来信,点名要重点栽培你,说你是个可造之材,将来能帮得上阿兄许多忙,我岂能辜负他的重托,放着将材不用。走吧,跟我去阵前冲锋陷阵,立男子伟业,守着家小这种小事,留给子君,他心慈,见不得人流血,适合替我守着后方。”

    尚坤都说出这样的话,尚培讪笑不再坚持留下,又陪笑说了京中许多趣事,话头几次绕到机弩上头,都被尚坤给岔开。

    “说起七娘子,我倒想起袁家六娘,如今的裕王妃,同门姐妹分嫁世仇两家,所幸她们也一早反目成仇,不然姐妹们也难做。”尚坤拿着一封文书信口问道。

    “七娘确实恨透裕王妃,发誓与她不同戴天,早晚要报毁容之仇。”字句压得极重,尚培说这话时神色坚定。

    没人怀疑袁七娘对堂姐的恨意,只是……

    尚坤隐隐有种感觉,他从心底厌恶袁家姐妹,见过尚培后,这种感觉愈浓烈,有种说不出来的抵触感。

    算了,眼前有比袁家姐妹更为重要的事,他摇头抛去杂念,扎到正事中忙得天昏地暗。

    留下近万人替他守住凉州城,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即使有一两个拐弯抹角说凉州其实用不上这么多的兵力,尚坤也是一副天经地义的神情——他的妻儿都在凉州城,哪点用不上。

    大家都闭了嘴,嘀咕郎君身边那位该不是位红颜祸水罢,把郎君迷得五迷三道,做事有失水准。

    尚坤也听见几句风言风语,他自己不觉的,打仗不一定非要靠人数多,以寡敌众大获全胜的例子比比皆是,重要看士气和将帅的指挥调度。

    这边他准备停当,正打算开拨,尚召阳却是从塞雁回来,拖着病体一回府就卧床不起。

    尚坤没让任何外人瞧见尚召阳老朽的样子,包括他的族弟和子侄,非常时期老东西的病情还须隐瞒大家,免得有人动了歪念头。

    前脚迎来老国公,后脚尚坤要离开,忆君又当了一回望夫石,这次改在府里月华门前。她使过小性儿之后又变回坚强,笑脸盈盈,告诉他,她能守得住。

    他在前方应对敌军,她不能拖他后腿。

    “平安奴,和孩子多说几句话,跟他说当阿爹的人要去出门公干,让他乖乖等着你回来。”两人的手搭在忆君的肚子,她倚在他的肩头轻语。

    肚皮上时不时鼓起一块,那是胎儿在动。

    尚坤搂住阿圆,环抱着他的全部。

    “等着我回来”,他声音沉沉。

    忆君用吻回应,坚信他早日大胜归来。

 第129章

      送走了尚坤,忆君的日子过得像白开水般,吃好喝好睡好保胎第一。她就是凉州城里的大熊猫,几千兵马打着护卫她的旗号守在城里城外,外有兄长亲自坐镇,内有娘亲陪在身边。

    一辈子要是一直能这么过下去,她肯定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放到这一世来享。

    才感叹人生美妙,总有那么一两个添堵的人扰乱清静。

    府中客院里老国公一天比一天要糟糕,汤汁药水不间断,他仍是气若游丝,见天捱日子。

    实在是药石都无济于事,府医才找到忆君跟前,绕着弯子说话:“国公爷也是上了春秋的人,来时路上奔波辛劳,又跟着郎君去塞外一趟,风寒侵骨,服过无数药剂没有成效。小的也是出于无奈,特来讨夫人示下。”

    忆君看一下身边的人,清了清喉咙,“我先打发人告诉郎君一声,等着他的回音。你们务必尽心尽力,医好老国公才是首要。”

    尚召阳如果挑在这个时节死,那尚坤该怎么做?是卸下官职扶灵回京,还是上书夺情乞求留在河西做战?

    忆君心里没底,直觉告诉她尚召阳应该多活几天,等着尚坤打完仗回来再论生死。

    府医点头应诺,又说需要人参来为老国公续命。郎君出征,带走了府里多半药材,他手里是有两枝百年老参,却是郎君吩咐过备着夫人生产的时候再用。

    论尊卑,谁都会敬老国公为尊长,可在郎君这里,府医敢打保票,定是眼前这位如夫人顶要紧,更不说她还怀着个小的。事关一大一小两条命,借府医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意挪用续命人参。

    忆君听了先命府医用库里的人参疗治老国公,又打发人拿着金子上卢家,说不定能淘来一枝上好的老参。

    阿宣带着人出府去卢家办正经事,回来时,不仅拿着老参,还带来卢娘子送来的礼物,有给忆君的几样名贵药材,还有给罗大婶的补品。

    “卢娘子说了,她这几日忙着抽不开身,准备动身去京城一趟,把前几个月囤在库里的皮毛、药草以及香料送给货主,等她回来,亲自给老安人和夫人做滋补的汤水喝。”

    阿宣口齿伶俐,把卢娘子的语气学得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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