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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穿越之贵妾难为-第62章

小说: 穿越之贵妾难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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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她不说,尚坤也是万分不想见祖父。事到如今,父亲不能勉强他做任何事,从宗祠出来唤上阿娘和嫂嫂,正经赶到祖母身边热闹。

    小家伙,越来越放肆!尚坤轻扲她的衣领,把人推远一步细细打量,他的阿圆又长漂亮了,这身淡黄浅紫高腰裙正配她的肤色,就是人还太瘦,腰细一点没关系,可胸脯子总鼓不起来。

    他斜着眼上下扫视,忆君就知没安好心,说不准心思又拐到歪门斜道上头去,轻嗔一下,转头去找小珍娘玩,尚坤粘在她身后也跟了过去。

    大长公主今日也是格外高兴,罕见穿了一身深红团绣大牡丹的衣裙,用上平日不常用的大凤钗,在屋里转个身,让儿媳和孙媳瞧她衣服上的绣花。

    “怎么样?平安奴磨了他的阿圆,费心思给本宫画的花样子。”晋阳大长公主挤眉弄眼让大家看角落里的两人,从远处看那两个合在一起偷偷在说着什么,旁若无人,实在是腻歪得不行。

    那边一对婆媳刚转过头,恰好瞄见尚坤偷香忆君,吃人家一记粉拳,他站在廊柱旁笑得前仰后合。

    儿子开心,静安长公主也是八年以来当回过个畅快的新年,那怕是丈夫年后要出征,她心里也没多忧心。

    “阿娘,等寺中开山,我想带着泰宁去烧香。”静安长公主边捧着茶温语。

    “是该去一回,替长寿求个平安符,也替一家老小在佛前供上香油烛火钱。”晋阳大长公主颔首道。

    尚坤深深觉得祖母起名实在是太俗,父亲叫长寿,轮到他叫平安。想起好笑的事,他拉着忆君回到人群中,笑问,“祖母,等将来孙儿有了儿子,你又该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

    “雀奴,让他像鸟儿一样成天叽叽喳喳,吵得你不得安生。好为本宫出一口恶气,真是受够了你二十多年,成天赖在我身边,就没消停过。”

    晋阳大长公主戏语,屋中女眷笑声此起彼伏。

    忆君庆幸这回出征的人不是尚坤,若不然她又该要提心吊胆,挂念他在外的起居和安危。

    宴过几巡,大家举杯齐饮屠苏酒,先贺小珍娘,因为她最小,也是尚家最金贵的小娘子,轮身份和地位不输于皇家公主。

    小珍娘抿了一口酒杯,冰雪可爱的小女孩念着剩下的酒要留给阿爹喝,博了几声赞语。

    大家才次敬尚坤,两位公主、世子夫人和小珍娘说过贺词后,最后才是忆君。她端起酒杯,轻声道:“愿郎君添岁不添愁,年年岁岁欢喜常伴。”

    她站在那里俏丽多姿,如雪的肌肤透着红润,一双杏眼直直看向尚坤,手中酒杯和他碰一下,仰头先干为尽。

    尚坤也先干了这一杯,提起酒壶满上,给阿圆杯中也添满,举杯贺她,双眸熠熠生辉,“盼阿圆来年安康,朝朝暮暮汝长伴吾身侧,矢志不渝。”

    他的语气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算是表白吗?

    眼中泪花几欲夺眶而出,忆君偏过头饮尽第二杯,以她的小酒量快到极限。

    接下来,她只须跟着尚坤依次敬贺世子夫人、静安长公主和晋阳大长公主。屠苏酒向来都是幼者先饮,年长者留到最后,意在祝福长者长寿。

    晋阳大长公主饮下儿孙们敬的酒,语带感慨,“想当初,本宫跟着兄长敬父皇母后以及皇祖母;后来,又带着长寿进宫,为阿兄恭贺;再后来,却是带着平安奴,敬酒的人换成了别人,本宫变成最后吃酒的那一个,叫人如何不服老。”

    红颜易老,英雄不敌白头,花开须折,不必辜负大好时光。

    忆君裹在尚坤的大氅中看完烟火,炮仗腾空而起时,他俩齐抬头,绚丽的色彩照亮半边天,更加衬得之后的黑夜过于暗寂。

    怀里的人安静了有半个晚上,一直当着众人的面不好问她,环着她的腰肢,尚坤低头问道,“阿圆,在想什么?”

    “想我像这烟花,只开过一季,来年不知飘到何处。”

    除夕夜里,忆君带着感伤想念逝去的祖父母,思念远在边城的子君,也惦记着才养好伤的罗大婶,还有她以前的那帮损友益友们,更怀念当初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有她的亲生父母,不管他们做过的事有多么伤人,总归是给了她生命。

    人生一世,便如烟花绽放,释放出最美的风景,亮彻黑夜。

    尚坤紧环着她,冰凉的脸挨着她的脸庞,微微叹息。

    “平安奴,你当我是何人?”

    “与我相伴白头,同游邈汉。”

    忆君转过身紧盯着他,冬日里两人呼出的白气纠缠在一起,眉毛发梢上挂满白霜。

    “阿圆,我当你是我的妻。”尚坤轻抚她的面颊,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夫君”,忆君偎在他怀中呢喃道,尚坤把她搂得更紧,密密实实想给怀中一个安稳的所在。

    在半醉中,忆君迎来新的一年,不记得静安长公主她们是何时走的,也不记得晋阳大长公主说过的话,她惟记得尚坤的表白和承诺。

    清晨醒来,往身边的人怀里又钻了钻,挤醒了他,嘴唇在他脖子和胸膛上做怪,啃咬几口留下几个浅牙印,缠着吻上他。

    两人喘息声变粗变急,尚坤伸手一探花心尽湿,心中悸动不已,伏在她耳边追问,“这回又不怕了?可不要后悔,一转眼又哭喊受不住,求我早点了事。”

    忆君半睁开眼,杏目潋滟,秋波泛采,嘟着红润的樱唇反驳,“是你每回都怕了,急燎燎就想来降伏我,不肯下功夫先哄得我舒服了,自然受不住。”

    尚坤轻笑,她倒是懂得多,云尚仪送来的小册子并那尊活景看来有成效,以后多为她寻些避火图,好好参详。

    今回不比往常,尚坤经过几回事后,慢慢没有那么紧张,能耐下心做足前戏,哄得怀中的佳人盛开,他只做勤劳的采蜜人。

    依是将人反扣在床上,忆君不依,坚称要平躺着,实在不行她捂住眼睛。剑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当头她就是要星星要月亮,尚坤也毫不犹豫答应。

    即使知道她双眼被蒙上,他依是下意识伸手堵着她的上半张脸。

    如玉的人儿横在眼前,两只卧兔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忍不住咬上那颗红樱。听着她娇滴滴求饶说不要,粒粒汗珠滚落,勾得尚坤根本不想停下来。

    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急促,他迭声呼唤阿圆,登上极乐之峰。

    正在酣畅淋漓时,忆君趁他不备取下眼睛上蒙的布,尚坤微微被吓到,身子向后退,哪里能容他退缩,忆君弓起身又吻上他,死死缠住不放他走。

    “阿圆”,他告饶道。

    “平安奴,你眼中是何人?”因出了汗,头发被打湿紧帖在额头脸颊上,忆君逼问他,不放过他眼中的慌乱和狼狈,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摆脱旧事。

    尚坤长眉紧拧,额头美人尖直直下垂将他的脸分成两半,喉节滚动,“阿圆,我的妻。”

    忆君温情脉脉盯着他,再弓起身亲吻他的下巴,依次是眼睛、鼻尖和眉毛,最后落在唇上,吐出舌尖任他品尝。

    她注视着他再来一次,一次次轻轻问他是何人,自己是何人。

    他这人还会藏在阴影处多久?

    不会太久了,她确信。

 第89章 尚家营外

    静安长公主要去寺里上香,不仅拉上世子夫人,忆君也跟着做陪。一行人由尚坤护送出城,在开元寺里消磨大半天,不仅为定国公求下平安符,世子夫人也在佛前许愿盼早得嫡子,将来定为开元寺捐钱献帛,只求心愿得偿。

    忆君所求者不多,求远在异地的子君的平安顺遂、罗大婶平安康泰,更求尚坤无波无惊。她虽不信神佛,仍是在佛祖面前诚心诚意磕下三个头。

    嘴上不说,尚坤心中憋着郁气,朝中放着正值盛年的他不用,偏偏点了定国公做主帅。于公于私,他都不乐见这种用人之法。

    从寺中出来,尚坤送母亲和嫂嫂坐上车,命身边得力的人护送她们回京,跟阿娘打了一声招呼,说是要带着阿圆出去一半日,最迟明日晚间回府。

    雕花车窗推开一条缝,缕缕幽香溢出,静安长公主探头叮嘱道,“早点回来,别误了你父亲出征的日子,临行前,他定是要有许多事要与你交待,切记。”

    尚坤点头,“我同父亲打过招呼,回去告诉他,我定能准时回京,也顺道和祖母说一声,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静安长公主美目含笑颔首,命人合上车窗,车队起行回上京城。

    停在路边送她们一行人离去,尚坤掉头来到忆君的马车旁,马策轻敲车厢,“阿圆,多穿几身衣服,我带你骑马跑一圈。”

    忆君在车里裹得圆滚滚的,足像一只小肥猫。身穿真珠红貂皮骑装,领子上一溜雪里出峰,肩披大氅兜着风帽,只露出一张脸在外头。穿得臃肿不堪,她都不会走路,在阿苒和阿宣的搀扶下勉强走出车厢。

    她甫一探头,尚坤立即被逗笑,在马上伸出手拉她过去,让坐在他身后,回头叮咛道:“前面风大,紫骅骝跑起来脚程又快,怕吹着你,坐在后面可要抓牢了。”

    忆君伸开双臂环抱住他的腰,双手死死扣住,含糊不清应了一声,紫骅骝已像箭一样冲出去。

    寒风凛冽,顺着衣领袖口灌到衣服底下,把头埋在他的后背,忆君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张大口吸进嘴中全是冷风。

    若不是她骑在纤离背上逃亡多半日,肯定不适应紫骅骝的速度。它比风都要快,马蹄踏起积雪四溅,纷纷洒洒,路两边的枯树急速向后,惊起林中无数的乌鸦盘旋在他们头顶上,黑压压一片足有几百只。

    一路向北,树林愈来愈密,急驰过山谷口,忆君看到半山设着关隘卡口,持戬巡逻的军士闻得有动静,急走几步探看来人。见是打着尚字旗,他们才又回到自己的岗哨处。

    他是要去哪儿?

    冰雪天里骑马,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说不准别人瞧着他们骑在马上掠过飞雪,其景如诗如画。其实,只有一个字——冷。

    就在忆君感觉快要冻僵的时候,听见尚坤轻吁,紫骅骝放慢速度,停在一面城墙下。

    忆君抬头打量建在山谷中的孤城,厚重的城墙高约丈许,方方正正,四周挖下护城河,如今结满冰晶莹耀眼。

    在离上京城不远的地方,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尚家军驻地。

    尚坤跃身下马,同迎接他的一位中年参将交谈几句,回转身从马上抱下忆君,为她捏紧衣领,交待道,“让曲四郎领你去一旁的歇脚处,烤着火喝口热汤等我出来。”

    脸都被冻僵,忆君说话磕磕巴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好,你……可要,早点,出,来。”

    尚坤微笑,他面色如常,瞧不出来在雪中急行军过,拿他冰凉剌骨的手伸进忆君的领口,又开始埋呔,“太娇气,跑了一点路就冻成这个样子,回头再请两个医术好的先生为你换方子。”

    忆君冻得麻木,顶嘴的力气也没有,目送他调笑完大步离开,肩上大氅被风吹起,鼓着劲张扬,随着他的步伐带着力度一张一合,进入重兵把守的尚家营。

    跟着曲四郎的脚步,一步步挪到军营旁的简易暖房里。忆君眼睛飘在四周,山谷几面环山,除了她进来时看到的那住关隘,另还有一座山顶也能看见垛口和走动的军士。

    一排土屋是营外巡逻的军士们暂时烤火的地方,屋中一半盘着火炕,摆着两把条凳,地正中置着火盆,十分简陋。不过在这冬日的荒郊野外,总算是有一个避风遮雨的地方。

    忆君今天来,随行的婢女们都被安置在城郊的庄子里,尚坤只带了她一个。曲四郎解下自己的披风铺在光溜溜的土炕上,伸手扶忆君坐在上面暖身子。

    “阿兄,你还是穿上吧,外头天寒地冻,没披风怎么能行。”忆君推辞着不肯坐,只坐在火盆旁的条凳上。

    曲四郎露齿一笑,谦让道:“夫人总是这样的客气,小的当不起这样的称呼。”

    他也犯难,郎君突发奇想,今天到尚家营非要也带着夫人。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几十里除了尚家军就是负责监视的千牛卫,到哪里寻个干净的地方安排夫人落脚?

    若说营里也有几个清静地方,只夫人进不去,别说她是郎君的如夫人,就是正经的侯夫人也没资格进尚家营。眼下尚家二位公主和一位郡主都不进去,规矩不能破,只能让她受点委屈。

    因被冻得狠了,忆君不敢立即坐在火旁边,她伸出手够到火盆边,慢慢取暖说话,“怎么受不住?曲家阿兄和我阿兄同是生死兄弟,叫你一声阿兄没错。”

    曲四郎不再说话,守在门口望向军营方向。

    “山上两处守卫一直都在,就为盯着尚家军。”忆君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出声相问。

    “不仅是这两处,前边谷口还有两个岗哨,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有尚家营的那日,他们都守在此处。每回谷中人来人往,全落在他们眼中。”

    曲四郎指向更北的方向,远处山头数个几乎看不清的黑点静静伫立,说是为监视辖制尚家营的军士。

    有点出乎忆君的意料,不过细想一下也很正常,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上京城皇城旁养着一支猛师,别说天子,群臣也要做出防备,谁也说不准那天尚家的当家人头脑一热干出弑君灭朝的事。

    “山上守着的是何人?”忆君又生出疑问。

    “一小半是夏家,其余归天子直接统领。”

    曲四朗抱臂淡然,尚家军以这种怪异的方式存在由来已久,记得初被选中亲卫跟随郎君来到此处,他也在心中忿忿不平,气尚氏不得天家信任,被人严密监控。时间长了,他能心平气和想通此事。

    尚家军是利器,若不好反倒伤及主人。天家为他装上剑柄配上剑鞘,深藏在深山中,待到用时拔剑出鞘势不可挡。

    郎君也是天家的一把剑,现前这把绝世宝剑大有被人沉寂搁置的意思。

    捧着粗陶碗喝过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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