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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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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蘅当天就进宫将此事禀告庆隆帝。
  说完,御书房的气氛就像粘稠的液体,流动得很缓慢。
  “你说的可是真的?”庆隆帝的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眼神阴暗。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贺蘅单膝跪地地说道。
  庆隆帝垂下深不可测的眼眸,“那么你又如何确定是礼部的人偷看了试题?”
  “禀父皇,儿臣出的试题从未告诉任何人,连身边亲近之人都不知道,当时就封存在礼部,既然泄露了,必定是有人偷了试题。”贺蘅解释道。
  “好,这件事朕会让人调查,如你所言是事实,朕一定会严惩不怠。”庆隆帝满脸怒容。
  之后庆隆帝让贺蘅留下来陪他用晚膳,贺蘅没有拒绝,父子俩吃了一顿比较和谐的晚膳。
  贺蘅离开皇宫,天空已经黑了,夜色撩人又寂静,又像一张噬人的黑暗大口,很快便将贺蘅的身影吞没了。
  两日后的早晨,阮黎在柔软的床上睡得正香,忽然一阵喧闹声从前院传来,把她吵醒了,起床气严重的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谁在前院吵?”阮黎阴沉着脸坐在梳妆镜前,由春花帮她梳头。
  “春花已经叫人去问,马上就会回来了。”春花动作不停,一边回道。
  话音刚落,被她遣去打听消息的小丫鬟就回来了,喘着气。
  “听说是谢家派来的冰人,带着好多聘礼上门来下聘。”
  “阮如曼可真是猴急。”阮黎就没见过这么急着跳火坑的人。
  简单的梳妆打扮后,春花又把重新热好的早膳端过来。
  阮黎赶时间,几口就喝完了,看得新来的小丫鬟目瞪口呆。
  “走,我们去前院看看。”
  她挺好奇的,谢家有多重视阮如曼。
  到了前院,还没进去就看到谢家抬来的聘礼,谢家的冰人正跟阮老太太和张氏说话,舌灿莲花,把两人说得笑容满面。
  这桩婚事,说起来也是两人一手促成的,因为谢皓在所有对阮如曼有意的人之中,身份最高,阮如曼自己也同意了,于是一拍即合,就这么快速的下聘了。
  阮夫人作为当家主母,只是坐在一旁喝茶。
  阮黎走进来,被张氏眼尖的瞄到。
  “阮黎来了,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是谢家来下聘的日子,大家族出手就是不一样,这聘礼多的啊,连院子都摆不下了。”
  明显的炫耀,不就是在记恨之前的事,现在逮到机会就反击。
  阮黎扫了眼院子里的聘礼,是挺多的,表面上谢家对两个小辈的婚事挺重视的,实际呢,连个谢家人都没来,只派了一个冰人。
  阮黎看了眼尤不自知的张氏,再看笑容勉强的阮老太太,这位倒是心里门前清,想必冰人上门时已经注意到这一点,只是那又怎么样。
  谢皓是谢家正经的嫡子,而阮如曼只是个庶女,在阮老太太心里,高攀的就是阮如曼,能嫁给谢皓已经不错,因此哪怕心里有些不高兴,嘴上也没说什么。
  两人与冰人商量了大半个时辰,把什么都定下了,连同成亲的日子,然后才跟阮夫人说。
  “那就这么办吧。”阮夫人半点意见也没有,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不用她操心。
  阮老太太和张氏很满意。
  得到准话的冰人做完一切流程,留下聘礼便回去复命了。
  人走后,阮如曼才娇羞的现身,看着院子里的聘礼很是满意,转过身来跟阮黎炫耀。
  “姐姐,我比您小几个月都要出嫁了,您可要抓紧了,别等我出嫁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
  阮黎说,“放心,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点也不着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我还想多侍奉爹娘几年,爹娘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我是个孝顺的女儿,出嫁了机会就更少了。”
  阮如曼脸僵了,好似她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一样。
  张氏哪见得了女儿吃亏,立刻说:“我只要如曼嫁得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张氏又跟阮夫人说,“姐姐,不是我想说,您可不能这么纵容阮黎,您都不知道外面把她传得多离谱,人人都说阮黎为了讨好衡王,从章丞相的孙女手里抢走了一支簪子。”
  说到这事,阮如曼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妒恨和后悔。
  如果早知道那支簪子是衡王母妃的遗物,当时无论如何都会从阮黎手里抢过来。
  张氏说这话何尝也不是悔恨,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曾经离她们多近,就这样白白流走,还便宜了阮黎这个贱人。
  可再多的不甘,已经换不回往日重现,只好拿这件事刺激阮夫人,却不知自己的段数和阮夫人差的不止一节。
  “阮黎的事不劳你挂心,真相我已经听阮黎说过了,如曼当时不也在场,她为了买支一模一样的簪子应付姑母,找到银楼去,结果簪子前一天已经被阮黎预定了,由此亦可见,谣言不可信,如曼你在外面走动的时候,也多替阮黎解释一下吧。”
  阮如曼被说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更不敢去看阮老太太。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了,但曾经发生过也是事实,谁知道老太太心里还介不介意。
  “行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做什么,”阮老太太目光如炬的看着阮夫人,似已经放下簪子的事,“如曼的嫁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谢家都下聘了,自然是准备好了。”阮夫人伸手,王婶立刻从身上拿出一份嫁妆单子放上去,阮夫人放到桌上,“这就是如曼的嫁妆单子。”
  张氏立刻拿起嫁妆单子,打开细细的看一遍,看完,说满意,也不算满意。
  这些嫁妆以庶女的身份列的,其实还过得去,但是和赵秋灵的身家相比,却差远了,但是赵秋灵为不落人口舌,还在嫁妆单子上加上几件她自己出的昂贵首饰,要是还闹起来,可就丢脸丢大了。
  张氏把嫁妆单子递给阮老太太,老太太看完没说什么,张氏也不好再说。
  阮如曼回到房里,才迫不及等的拿过那张嫁妆单子,看完顿时一脸不满。
  “娘,赵秋灵也太吝啬了,如果是阮黎出嫁,一定是十里红妆,我这些连半里都没有呢,以为给几支首饰就能打发我吗?”
  “有什么办法,她列的嫁妆单子半点错处也没有,我们就是想找借口发难都不行。”张氏唉声叹气的坐下,她们母女怎么就这么苦。
  大厅里,阮黎也在说这件事,拉着阮夫人的手臂,“娘,您干嘛要给阮如曼那些首饰,我看她们一点也不领情。”
  “她们领不领情是她们的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反正也不着几支首饰,能用它们换平静的生活,别人嘴里不说闲话,已经很划算,你也要记着……”
  阮黎接过阮夫人的话,“知道了娘,最近不要太随性,我都记着呢。”
  “记着就好。”阮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春花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迎面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阮如曼的结局我都想好了,谢家是个火坑,不会轻拿轻放的

  ☆、第三十七章

  
  “小姐; 这是衡王府那边送来的点心,里面好像还有一张纸。”春花说。
  阮黎展开信件; 仔细阅读; 内容不多,只有几句话; 原来这些点心是贺蘅因为外界的流言而送来的赔礼; 很抱歉让她遭受了这些。
  阮黎看了下点心,都是没吃过的新品; 想了想便回了一封让他不必介怀的信,她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的流言; 接着让人送到衡王府。
  贺蘅收到回信; 正准备再次进宫; 看到阮黎体贴的话语,俊颜展露出像太阳初升的温暖笑容。
  他将信折起来放到怀里,一跃上马进宫了。
  这次进宫是因为庆隆帝已经查明是谁窃取了试题。
  贺蘅赶到书房; 发现赵侍郎也在。
  “见过衡王。”赵侍郎也看到他,毕恭毕敬地施了礼。
  “赵侍郎。”贺蘅也回道; 紧接着又拜见了庆隆帝。
  “免礼,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人已经查到了,把人带上来。”庆隆帝沉着脸; 帝王的威仪显露无遗。
  不一会,一名官员被带进来,押着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大冬天里,豆大的汗水从下巴不停低落。
  “好大的狗胆,为何要偷试题!”庆隆帝拍着桌面,震怒喝道。
  一股震慑的龙气扑面而来,李至扑通一声,整个人软倒了,“求陛下开恩,臣,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在龙威的震慑下,他把一切都交待了,原来他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那名封存试题的官员把钥匙落下了,因为家里欠了一大笔外债,实在无力偿还,又怕被知晓,一时鬼迷心窍才动了歪念头。
  赵侍郎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李至就在他手下做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必须知道。
  “你把试题都卖给谁了,卖了多少人?”贺蘅厉声问道。
  李至颤抖道:“我只卖给十名学子。”
  “这十人是谁?”
  李至一一说了。
  贺蘅皱起眉,这十人里,竟然还有柳玉龙的名字,看来又是对方的把戏。
  庆隆帝让人把李至先押下去,李至害怕极了,被押出去后还在求饶。
  “你们怎么看?”庆隆帝问道。
  赵侍郎想了想,拱手道:“臣认为,此事事关重大,封存试题的地方不是他一个小官随随便便可以进出的,或许还有隐瞒的东西。”
  “你呢?”庆隆帝又问贺蘅。
  贺蘅回道,“回父皇,儿臣与赵大人的想法一样,如果有人背后指使他,那么他刚刚说的话,便未可全信,儿臣认为可以派人搜索他家里,说不定会有名单。”
  “贺蘅,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庆隆帝说道。
  “儿臣领命。”
  在刑部严刑拷打之下,李至撑不住说要招了,结果趁监官不注意时,咬舌自尽,不过贺蘅秘密派去的人在对方家中搜到一张名单,上面登记的正是买考题的考生,以及花了多少银子买的,和他那天在御书房说的对比,有几个考生的名字对不上,也就是说,他是受人指使,故意栽赃陷害,打算一暴露就拖几个无辜又有实力的考生下水。
  “岂有可理,朕立刻命人将这些考生抓起来,胆敢买试题,朕要他们终生参加不了科举。”庆隆帝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不宜声张,”贺蘅阻止道,“李至已经自杀,指使他的人还未揪出来,儿臣认为可以让科举正常进行,揪出幕后黑手。”
  赵侍郎也道,“臣认为,衡王殿下的方法可行,这件事看似巧合,实则极有可能是冲衡王殿下来的,一旦考题泄露一事暴露,谁是最需要对此事负责的人,必是身为科举负责人的衡王殿下,再者,科举之后便是陛下大寿,大寿之前发生这种事,定会影响到陛下的心情,由此可见,幕后之人,心思之歹毒。”
  庆隆帝一脸深思,“赵爱卿的意思,是让幕后黑手以为计划顺利进行,谁落井下石,谁就是黑手吗?”
  “是的陛下,至少对方嫌疑最大,至于科举考试,我们可以重新举办。”
  “也罢,李至窃取试题之前,都和谁接触过,这件事朕会查清楚,”庆隆帝同意了赵侍郎的办法,还对贺蘅说,“朕一定会揪出幕后黑手,还你一个公道。”
  “谢父皇。”贺蘅说。
  离开御书房后,贺蘅向赵侍郎道谢,“今天之事,多谢赵大人了。”
  “殿下不必谢,如果没有殿下提前把人揪出来,我这个上司也要负责任,应该是我谢谢殿下才对。”赵侍郎摆了摆手。
  “赵大人客气。”贺蘅摇了摇头。
  贺蘅回到衡王府,周管家来报朝阳公主半个时辰前过来,正在书房里等他,便去书房见她。
  “哥,你回来了。”朝阳听到开门声,这书房平时下人是不敢进来的,所以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贺蘅问道。
  朝阳拉着他坐下,“其实今天早上我也进宫了,不过不是父皇召见我,是皇后。”
  “她找你有什么事?”贺蘅蹙眉。
  “我也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有那个想法,开门见山就说我的亲事,问我有没有看中的对象,我说没有,她就说我年纪不小了,过阵子会问问陛下,有没有好的对象,还说如果我要成亲,就把张麽麽找回来,她在打什么主意啊,哥,我有点怕。”
  张麽麽是侍奉了昭贵妃一辈子的人,昭贵妃就是两人的母妃,去世前曾让庆隆帝把张麽麽几人放出皇宫,让他们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两年了,贺蘅找过张麽麽,但是张麽麽就像消失了一样,以他的能力,要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用怕,哥会帮你,你只要和平时一样。”贺蘅沉着脸。
  “哥,我从皇宫回来后就一直觉得心好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其实朝阳以前就有一种预感了。
  “一切有我,天塌下来,也有哥帮你顶着。”贺蘅只有这一个妹妹,母妃去世前也叮嘱过他,一定会保护好妹妹,他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朝阳看着哥哥充满魄力的模样,心终于慢慢的安定下来,“哥,跟你说个事,我之前不是举办茶会吗,邀请了阮黎,我跟她说琪萝郡主喜欢你的事,她都没什么反应。”
  贺蘅嗯地一声。
  朝阳见他没反应,不死心道:“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阮黎有好感吧,我认为的衡王,可不会给一个未出阁的女性连着好几次送东西。”
  “其实我也觉得你们俩挺配的,我也想阮黎当我的嫂子。”
  贺蘅有反应了,“你就这么喜欢她?”
  朝阳笑嘻嘻道,“当然啦,她是我见过的所有贵女中最真实的一个人。”
  贺蘅笑了,不再言语。
  朝阳不停追问他到底喜不喜欢阮黎,他都没有回答,天色渐晚,只得不甘心的回公主府,她是庆隆帝所有公主中未出嫁却在外有公主府的人。
  那日之后又过了几日,终于赢来了万众瞩目的科举考试。
  科举考试分为三场,一场持续两天时间,很考验考生的毅力和耐心,自古便有考生忍受不了压力而昏倒或弃考的事发生。
  当然,买考题的十个考生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当他们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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