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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穿书女配生存手札-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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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谢安明的身上,谁知道他那神情陡然从颓然转变成了惊讶。众人便再循着他目光看过去,如何能瞧不见他看着的是沈姨娘。
  沈姨娘警觉谢明安居然堂而皇之的看自己,非但如此还将众人的目光够引到了自己身上,当即凄厉的叫唤了一声:“你看我做什么!同我有什么关系!”妄图因为这一声就像摘清谢明安看她时候目光的不同寻常一样。
  外头来了个模样周正的仆役,在谢蓁身边低语了几句。谢蓁随即朝着极力撇清自己的阮姨娘道:“你们私下苟且,怎么会没有关系?”
  沈姨娘双目圆瞪:“蓁蓁!你……你莫要胡说!”她转而跪行到的谢元面前,凄惨的抱着谢元哭道:“老爷,他们愿望妾身,妾身怎么能做这种下作的事?倘若真有岂其事,妾身何必揭露出来?岂不是自毁前程?”
  “你用的脂粉是荣福堂特制的,金贵得很,统共也只有一二十瓶,各个都做了编号。方才从沈姨娘屋中搜出的这瓶瓶底写了甲末。”谢蓁翻转了手中的脂粉瓷瓶,将底露出了给谢元看,又道:“爹,方才女儿叫人去荣福堂查问了,人家都是记录在册的,买这瓶的是个年轻男子,样貌嘛——跟谢明安差不离了。”
  那谢明安倒是无甚神情,被婆子架在那也不挣扎也不动弹,大约是刚才被沈姨娘眼底的眼神给怔了。
  阮姨娘见事情有了定论,这才从旁边过去亲自扶起了董姨娘,“妹妹快起来,到底还未见开春,地面凉得很别冻坏了身子。”又很是体贴的将董姨娘散乱的头发也拨了拨,朝着谢元道:“老爷,叫妹妹先回去瞧大夫吧,可是伤得不清,恐怕也吓着了轩哥儿。”
  谢蓁却横拦了一步,“爹,董姨娘平白遭人诬陷,身上的伤好治,只怕心中的不容易好。横竖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想姨娘也忍得住这一时。只是沈姨娘自己行为不端还构陷旁人……”
  董姨娘将轩哥儿拢在身前,朝着谢蓁投去了感激的光芒,她险些被致死,自然也想看见恶人有恶人的下场。
  而阮姨娘却是有些意外,她是有些懊悔的,自己不是不知道谢蓁跟董姨娘关系好,可刚才却为了不牵扯其中没出手。前后一想,难怪总觉得谢蓁今日待自己有些不同寻常,却原来是为了这点。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再补救害来不来得及,“老爷,蓁蓁说的没错——”
  谢元连视线都不肯落在沈姨娘的身上,由得她一人在地上打着滚的撒泼否认,“你既是不知羞耻的,我将军府也容不下你——”
  “老爷冤枉!妾身怎么会做这不要脸的事!妾身当真是冤枉的的!”沈姨娘更是发了疯一样的在地上抱着谢元的腿。谢元厌恶至极,抬脚狠狠对着她胸口踢了一脚,“贱妇!”
  那沈姨娘那当心房被踢如何承受得住,立即从口中吐出了一大口血来。她方才一撒泼头发早就散乱了开,此时慢腾腾撑起身子,张嘴便满是血污,“通通是他们算计我的!妾身如何会同个下人有私情!妾身怎么会同个下人有私情!”
  昔日勾搭成奸欢好的时候可是郎情妾意,今时今日事情败露却是极力撇清自己。那谢安明如何不伤心,想他也是年轻儿郎,如不是禁不住沈姨娘撩拨,他如何敢去肖想府中姨娘。
  现在他才是当真觉得自己可笑,满满的捧出整颗心来,却不想叫人如此作践,亏他方才还想着要成全她保全她的。倒头来她却是这样厌弃自己?谢明安心知自己是难逃一死,再回过头去想想,若不是因为此人,自己哪里会落如此下场?如此反反复复的想着,心中便已下决心。“沈姨娘是当真不念当日同枕的情分了?”
  如此这话一出,便也算是坐实了。谢明安是奸夫,只消他这个当事人出来做证了,何愁找不到证据。
  那沈姨娘满脸惊恐,说来也是没想到谢明安居然会供出了自己。他不是刚才都想要去自杀的吗?怎么就不能……就能保全了自己?怎么就不能留下自己一条性命?
  “什么狗东西!竟然污蔑我!你为了董姨娘污蔑我!”沈姨娘散了发髻犹如疯妇般叫喊,心却是越往下沉,手脚冰冷地竟抓不住原先紧拽的衣角。
  可这时,任沈姨娘再如何狡辩都无用了。临到末了竟是疯疯癫癫地说是谢元害她,让她守活寡,这些年的冷遇与不平全部化为怨毒宣泄出口,竟是将自个私通的缘由扣在了谢元身上。
  谢元气愤自不必说,沉着脸叫谢蓁出去。谢蓁知道这往后处置恐怕也不会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知道,只是……她垂着长睫迟疑了一下。她倒真还有一桩事将说未说。按说这桩事在谢蓁心中也有些日子了,她都一直没寻到机会说,眼下倒是很好的时机。
  谢蓁自从来此,从未想过要将这群姨娘亦或是庶出姐妹如何如何,可嫡庶原本就是个诱人心思生邪的东西,倒真不是她心眼小容不得人,而是那些人总是虎视眈眈的环伺在周遭容不下她,仿佛都在筹谋着伺机将她一口生吞活剥。
  “爹,女儿还有一事要说。”谢蓁走开两步又折返了回来,对着谢元敛声道,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沉重。
  她袖中还藏着那一小小的香包,此时摸索似乎指腹还能察觉到刺痛。既然有人时时刻刻想着要害她,她也绝不可能姑息。何况今日的一场戏,她也亲眼见到那人的冷漠无情。
  谢元站起了身,临出去时对着婆子道:“堵了她的嘴!”说要堵的那个自然是沈姨娘,而阮姨娘却是略有担忧的将目光追随向父女二人离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困得不成人形╭(╯^╰)╮终于要收拾阮姨娘了灭哈哈哈

☆、第121章

  沈姨娘连同那谢明安一道被沉了塘,只是这事不能摆到明面上,对外只说沈姨娘失足落水溺毙,谢明安被指派去汴州公干,底下人以为是份好差事,殊不知等过些时日就会传来遭山匪劫杀的消息,可怜谢管家老实本分了一辈子,到老头却没了人养老送终。
  这事谢蓁等不愿教身子刚有转色的老夫人知晓惹不痛快,孰料竟没能瞒得过老夫人耳目。老夫人在枕霞阁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气得捶胸顿足,大喊冤孽,人是当初她想给谢元寻个贴心温柔的纳入府中的,结果……结果竟闹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这一把心火烧得她险些晕过去,得亏谢蓁来得及时,缓过了一口气儿,抱着宝贝孙女儿抹眼泪,称是她父亲苦。
  谢蓁劝住了老夫人,心底也是同情谢老爹,弄错了她娘还将那罪魁祸首当成是她爱护这么多年,如今反目正忙于对付之际,府里头还出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昨儿        不可这般冲动,就算要出去也得带上她自个的人,算是揭过,却也教谢蓁明白老爹疼宠她到了没原则的地步。
  香包的事情,谢蓁只敢肯定八分,余下便让谢老爹处理,凭老爹的手段,真有猫腻瞒不过去。
  正想着,忽而就听见阮姨娘红肿着眼进来,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见着谢蓁那一瞬的阴狠来不及掩饰,恰好瞥了正着。
  还真是不能背后念人——
  “怎么这副样子,谁给你委屈受了,能不能少生点事儿,我一把年纪了,经不住你们这么折腾!”谢老夫人瞟了一眼后,扶着脑袋揉。
  谢蓁伸手接替过,把着力道给她轻柔按着,声音不甚冷淡道,“祖母的身子姨娘也知道,有什么事不紧要的就莫要劳烦祖母!”
  “不紧要——”阮姨娘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捏着纸张的手青筋暴突,若非碍着老夫人恐怕是要冲上去撕碎了谢蓁,“这桩太紧要了,求老夫人替我做主,老爷他老爷他把身契还给我,我……”
  “什么?!”谢老夫人蓦地睁开了眼,惊诧瞪向,后又一顿稳住问,“你自个做了什么惹他了?”
  谢蓁恰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知道内情,没想到谢老爹动作这般快,却也着实高兴,毕竟没人喜欢让危机蛰伏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咬上一口,狩猎那回若不是她谨慎,后果不堪设想。
  “老夫人冤枉,我也不知,可老夫人您知道的,自从入府以来我自问谨小慎微本分过活,不敢半点疏漏差错,对老夫人向来恭敬,对蓁蓁也只有说一万个尽心的,实在不知哪里叫老爷不舒心了,竟……竟要逐我出府。”阮姨娘说得情动,眼泪又不停落下,她方才也是这般去质问老爷的,反而得了一记嘲讽嗤笑,将那香包扔还自己,一同的还有这纸身契,从今以往与谢府再无瓜葛。
  她捏着香包几乎要攥裂了,还能绷紧了那根弦问老爷这是何意,却被他那目光打量得遍体生寒,最后还是被人请出来才缓过憋住的那口气,心知自己的计划是败露了,可明明万无一失的,但谢蓁偏就没死在临化山。
  弄出兽潮那么大的动静她几乎几宿没睡,最后只得安慰自己那几个临时弄的香包弄不出那样大的阵仗,却看到的原以为失踪死定了的谢蓁又回来了!
  谢蓁好整以暇地瞧着人,自然没错漏她眼底那一抹追悔和不甘,许是因为谢老爹狠绝做法彻底乱了阵脚,可却生不起半点同情,眼见老夫人想招谢老爹来过问,停下了动作截断,“祖母,这事问我也一样的。”
  “嗯——?”谢老夫人纳闷。
  阮姨娘猛抬的眼眸却是乍然迸出了怨怒火光,她原本是想借着往日功劳磨着谢老夫人心软,好压一压老爷的决定,事后怎么罚都好,决不能就这样被休弃!然听到谢蓁开口,顿觉不妙。
  “临行狩猎阮姨娘送了我能防晕驱虫的香包,被我搁置,却在野兽袭营时看到被野兽争抢,祖母想想,若我将香包佩在身上,会是如何……父亲休离大抵是这个原因。”
  谢蓁话落,就被明白过来的谢老夫人一把搂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随即话锋一厉,几乎是破了声地骂道,“虎毒尚不食子——哦不!我都糊涂忘了,你不是蓁蓁的生母,养了这么些年难不成是做戏给我们看的,这么狠的手段都使得出,你……你竟还有脸求到我这!”
  炕桌上的茶盏碗碟被气愤难当的谢老夫人悉数扫落,正正砸在跪在地上的阮姨娘身上,茶水飞溅,好不狼狈。
  “老夫人明鉴,那香包确是我特意备下,初衷也是为了叫蓁蓁在那山里猎场免受蚊虫叮咬之苦,绝没有藏害人的心思啊!”阮姨娘尤是辩解,竟一下磕在了那茶盏碎片上,临近发际竟生生划出一条血痕,顺着眉心滑了下来,甚是可怖。
  谢蓁蹙了下眉,别过眼,“阮姨娘这是做什么,我只交出了香包,余下是爹查证的,若我冤枉了你,爹总不会也刻意冤枉你罢?”要不是这些时日接连出事晦气,谢府处在风口浪尖怕再生事端,她哪能得一纸休弃这么便宜!
  谢老夫人抓着谢蓁的手,也是教阮姨娘这一记磕头给惊着,随即听到谢蓁说的,当即就唬下了脸,招来戚妈妈把人给撵出去,莫脏了她清净地。
  阮姨娘还想扒着说些什么,就被两名婆子制住拖拽了出去,那一声声的老夫人叫得凄厉异常。
  谢蓁看着丫鬟收拾一地狼藉,出言吩咐。“先给祖母泡杯安神茶压压惊。”
  谢老夫人尤是抓着她的手不放,像是放掉她这宝贝孙女儿就会不见似的,这还是冬狩回来的后遗症,担惊受怕久了,都怕这是幻觉了。谢蓁反抓住老夫人宽厚布满皱纹的手,拉着她的手搭在脸上,“祖母,我好好着呢,一点事没有。”
  “蓁蓁只要记着你爹和祖母疼就行,那些个坏心肝的,值不得伤心。”谢老夫人还是怕谢蓁因为阮姨娘养育之情伤了心。
  谢蓁摇头,俏皮莞尔,“还有董姨娘和轩哥儿,祖母,我分得清哪个真心待我的。”
  “嗯嗯。”谢老夫人慈爱地摸着乖孙女儿的脑袋,想着她接连遭罪皆是府中那些个存了害人的歹心思,愈发心疼起来。
  这厢祖孙情浓,回婆子架着回去的阮姨娘却是歇斯底里了,她从未想过爱了谢元二十载,最后竟要落得如此下场,沈姨娘算什么,董姨娘又算什么,她知道谢元心里始终有人,那又如何,不过是个死的,她隐忍付出这么多年,却叫谢蓁生生搅了空落,如何不恨。不过一个香囊而已,不过是一个区区香囊,怎么就叫她一败涂地了?
  “阮姨娘还是仔细收拾了细软好,好聚好散,莫要落了难看。”戚妈妈板着脸扔了一句劝告,留下那两名婆子回去枕霞阁。
  屋子里阮姨娘却是将桌上东西一应挥手扫落,怨念至极,婆子得了戚妈妈的吩咐,只等着她收拾完好生‘送’出府,余下的一概不管,还在东西扫过来之时避让下,省的遭祸。
  “姨娘,这——是怎么了?”方从陈主簿那回来的谢文褚老远就听着摔东西声快了两步进来就瞧见地上狼藉,从未看过娘亲如此失态,竟生了几分惶惑。
  阮姨娘却像是听不到她唤声似的,沉浸在自个崩坍的世界,谢元要休了她,这一陪伴长情竟这般轻易就抵消了过去,连层灰尘都没落下,叫她怎生甘心。而思及罪魁祸首,更是嘶声怨咒。十余年她尽心忍耐、小心筹谋,眼看府中愈发干净了,她竟然要被谢元扫地出门!
  谢文褚被吓得不轻,可在看到阮姨娘手里攥着的那纸身契时突然意会了什么,惊恐更甚,“姨娘,姨娘你莫要慌,我去找父亲,我去找父亲说——”
  似乎是提及谢元,阮姨娘恢复一丝清明,嘴角咧出怪异诡笑,更像是在哭似的,“找他做什么,他不要我了,文褚,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阮姨娘哭坐在了地上,她忍了十余年,装了十余年的贤良,心血费尽眼看就要成事,却又被推入了深渊。这种绝望仿佛是灭顶之灾,将阮姨娘活命的生气一下子抽了干净——
  谢文褚叫她眸光中那一缕死气骇着,却蓦然想到一桩,“姨娘,不!你不会出去的!我去找舅舅,舅舅一定有法子的!”要说阮家如今也有位列朝廷的官员,当家舅舅与娘亲关系一向很好,定能有法子让娘亲留在府中!
  说罢,她便不顾地冲出府,马车是她回来的那辆,还没歇下片刻就又被赶上,马儿还没吃上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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