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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京门风月-第94章

小说: 京门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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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芳华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两个瓶子,一个白玉瓶,一个蓝玉瓶,递给品竹,对她道,“也是巧了,我昨夜离开得急,倒没注意换衣服的时候竟然落下了一颗药,才让今日有惊无险。那药性烈,我长期服用各种药物,身体百毒不侵,才能承受药性,而你自然与我不同。以后这样临时被人发难的事情怕是还会时有发生。白色瓶子里面是心悸隐疾发作的药,蓝色瓶子里面装的是解药。你先服一颗吧!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尽量不要服。”
  品竹接过,点点头,先打开蓝色的瓶子倒出一个药碗放入嘴里,之后将两个瓶子都揣进怀里。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谢芳华知晓了事情始末,对几个摆摆手。
  品竹等人点点头,陆续退了出去。
  侍画、侍墨并没有离开,等着谢芳华吩咐。
  “如今已经快辰时了,前面是否有来拜年的人了?”谢芳华问。
  侍画、始末齐齐点头,“我们刚去前面的时候,碰到了福婶,听看门的人说已经来了几波人了。都以老侯爷和世子昨夜太劳累给推挡了去,但是别人都能挡住,英亲王府的人可是没法挡,也不能挡的。英亲王府刚才派了人前来下了拜帖,说王爷和王妃马上要来给老侯爷拜年。这时候怕是英亲王府的人该上门了。”
  谢芳华皱眉,“英亲王府的人一大早上不进宫拜年,来这里做拜什么年?”
  “小姐,您怎么就不明白呢?昨日您和峥二公子已经得了圣旨赐婚,以后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就是姻亲了。英亲王府先来咱们府给老侯爷拜年也不矿外,然后再去宫里。”侍画解释。
  谢芳华揉揉额头,想着有了一层婚约关系,到底是不同了。
  “小姐,您累了一夜,上床休息一会儿吧!等英亲王和王妃上门拜年,您恐怕也要去前面见客的。”侍墨提醒道。
  谢芳华点点头,起身向床上走去。
  侍画、侍墨见她躺下,一个人为她落下了床前的帷幔,一个人落下了窗帘。
  屋中顿时暗了下来,二人退出了房门。
  谢芳华静静躺了片刻,想着英亲王和王妃上门给爷爷拜年,那么秦铮定然也会来拜年了。昨日皇帝派出了近身的御前侍卫不曾从法佛寺拿到回绝大师唯一留下的那本经书,也就阻遏了一步他的计划。既然一步不成,他下一步究竟会如何做呢?
  到底是前世只困守在闺阁内,对于朝堂未曾关注过,知道的东西太少,才不能先发制人。
  这一场拉锯战,皇宫里的那个人和她看来要慢慢磨了。
  不多时,谢芳华抛却所有想法,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前方似乎传来隐隐热闹的说话声,安静的忠勇侯府又热闹了起来。
  等了片刻,海棠苑内外依然安静,无人前来打扰,也无人前来请她,她渐渐睡得沉了。
  再次醒来,屋中依然一片昏暗,她挑开帷幔,看向窗口,帘幕缝隙处有丝缕阳光射进来。她推开被子,坐起身,下了床,走到床前,打开窗帘,顿时强烈的阳光隔着窗子扑面而来。
  太阳当空,天色正值响午。
  谢芳华站在窗前看了片刻,对外面喊,“侍画、侍墨!”
  “小姐!”二人闻声,顿时推开门进了屋。
  “一直没有人来海棠苑吗?”谢芳华回转身,站在窗前,看着二人问。
  二人闻言眉眼齐齐染上欢快的笑意,侍画低声道,“小姐刚睡下不久,英亲王、王妃、峥二公子便来咱们府里了。奴婢想去给小姐探探消息,便去了老侯爷的院子。老侯爷本来要福婶过来喊您过去拜年,英亲王和王妃也想趁机见见您,但是铮二公子说天色还太早,昨夜府里热闹了一夜,说您怕是一夜没得休息,硬给拦下了。便没来喊您过去。”
  谢芳华抿唇,沉默片刻问,“他们待了多久走的?”
  “待了有半个时辰,便进宫了。不过走之前,王妃说了,今日午时宫里的皇上和皇后怕是要留善,午时就在宫里用膳了。待从宫里出来,再来咱们府一趟,王妃想听钱家班子的戏,便来咱们府点一出戏看,顺便和老侯爷商讨一下采纳之礼,也再见见小姐您。”侍画笑着道,“英亲王妃人看起来真好,怪不得能和咱们仙逝的夫人是手帕交呢,依我看……”
  “侍画,你说什么呢?”侍墨连忙打断侍画的话。
  侍画一惊,想起今日在小姐跟前提仙逝的夫人,大过年的,不是徒惹小姐伤心吗?面色一变,立即住了口,垂下头,自责不已。
  “我娘都死去多年了,我也早就不伤心了。她和我爹一起死了,是摆脱了这尘世的嘈杂去享福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谢芳华笑了笑,不在意地接着侍画的话道,“英亲王妃是个极好的人到不一定,但确实是个极好的母亲。”
  侍画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谢芳华,不敢再多话,生怕语多必失。
  “如今前面可还有客人?”谢芳华问。
  “上午的时候,一波一波地来,又一波一波地走,如今响午了。奴婢听着前面安静了下来,应该没什么人了。”侍墨道。
  谢芳华点点头,“我哥哥呢?”
  “世子在老侯爷那里,早先派了侍书来传话,说等小姐醒来就过去老侯爷那里用膳。”侍墨道。
  谢芳华颔首,对二人道,“打水来吧!我洗漱之后去爷爷那里。”
  二人立即点头,侍画出去打水,侍墨帮助谢芳华找新衣更换。
  不多时,谢芳华洗漱好,换了新的桃红色的绫罗裙装,裙摆尾曳拖地,纱衣绣了点点海棠,站在菱花镜前,云鬓松松挽起,她眉目沉静,姿态娴雅,如画卷上走下来的人儿一般,纤柔细腻,静谧美好。
  侍画、侍墨呆了一瞬,齐齐垂下头。
  谢芳华拿起面纱遮了,淡淡地转身向门口走去,二人连忙一左一右扶着她踏出房门。
  正月初一,府内的人有着与昨日一般的喜庆。
  婢女仆从见到谢芳华,都规规矩矩笑呵呵地见礼。
  谢芳华隔着面纱,面色也挂了几分温暖的笑意。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八年没在这里过年的家。八年来,每逢春年,她只能在无名山顶远远地望着京城,如今终于踏在了被称作家里的土地上。
  不多时,来到了荣福堂。
  侍画、侍墨在门口停住脚步。
  福婶从里面笑呵呵地迎了出来,挑开帘幕,请谢芳华进里面。
  谢芳华迈进门槛,只见荣福堂内他的爷爷和哥哥坐在桌前喝茶聊天,她笑了笑,喊了一声,“爷爷,哥哥!”
  忠勇侯“嗯”了一声,抬头打量她,“睡醒了?”
  谢芳华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
  “既然小姐醒了,我下去端饭菜!”福婶笑着出了房门。
  “昨夜你去了哪里?”忠勇侯沉声问。
  谢墨含给谢芳华倒了一杯茶,也看着她。
  谢芳华接过谢墨含倒的茶,抿了一口,低声道,“去了法佛寺!”
  忠勇侯顿时皱眉,训斥道,“大过年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谢芳华低下头,沉静地道,“去找南秦二十年回绝大师抄录的那本《心经》。”
  忠勇侯面色一变,“找它做什么?”
  谢墨含闻言立即紧张地道,“昨夜我知道皇上派了贴身侍卫出城去了法佛寺,可被皇上的人发现了你?”
  谢芳华看了谢墨含一眼,哥哥到底是忠勇侯的世子,京城有什么消息也是瞒不住他。她摇摇头,“没有发现我。”
  “皇上昨夜派人去法佛寺了?”忠勇侯显然不知道这个事情,看向谢墨含。
  谢墨含点点头,“皇上暗中派人出了城,动作十分隐秘,若非我在城门附近安排了人,也不能及时得到消息。”顿了顿,他对谢芳华道,“正因为知道皇上也派人出了城,我才担心你,但又不敢有什么动作派人去找你,怕被皇上监视忠勇侯府的人发觉。”
  谢芳华放下茶盏,缓缓解释道,“昨夜我出城时,碰到了李沐清,我们一起去了法佛寺,半途中,碰到了皇上派出的人马,我们躲了起来,没打照面。之后从近路抢先去了法佛寺,先一步拿到了那本《心经》。”
  “李沐清?”谢墨含意外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点点头,将昨日如何遇到李沐清,如何与他一起去了法佛寺,又如何由他领着去了法佛寺的藏经阁,又如何得到了经书的过程细说了一遍。只不过说到回来时,没提秦铮在城门口等候听音看烟花的事情。
  谢墨含听罢皱起眉头,“昨日咱们府中事情太多,你又跑出了府,我担心之下,到没关注其它府邸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日右相府若是又失去了一个子嗣的话,还是右相夫人下的手的话,沐清兄心情不畅躲出府出城去法佛寺也是情有可原。”
  “高门府邸里,妻妾争宠,巩固子嗣和地位,这等事情屡见不鲜,也不是只有右相夫人一人做这样的事情,哪家府邸的后宅里没沾染几条人命几个子嗣的血?”忠勇侯哼了一声,对谢墨含道,“李沐清这个小子与你一样,心思太细,又太过聪明。俗话说慧极必伤。能够看开的话,这就不是个事儿。不能看开的话,你们一样,早晚要折在这心思聪明上。”
  谢墨含闻言点点头,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说普云那老秃驴知道你的身份后,亲手将那本《心经》给了你?”忠勇侯话落,又问向谢芳华。
  谢芳华颔首,“嗯,是给了我。”
  “如今那本《心经》呢?”忠勇侯看着她。
  “被我扔进了火炉里,毁了!”谢芳华道。
  忠勇侯一怔,看着她冷静默然的脸,花白的胡子动了动,似乎一瞬间失了声。
  谢墨含也无声地看着谢芳华。
  “回绝大师早已经死了二百年,他的《心经》就算是宝贝,但对我们谢氏来说,也是要命的宝贝。既然要命,为何还要留着?不如毁了省心。”谢芳华道。
  忠勇侯沉默片刻,脸色有些昏暗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毁得也好!是该毁了!”
  “妹妹,你怎么知道南秦二十年回绝大师抄录的那本《心经》在法佛寺的藏经阁?并且在普云大师的手里?”谢墨含看着谢芳华,“回绝大师圆寂后,我们谢氏的先祖们都找过那本《心经》,很多人都说它当时与回绝大师一起圆寂了。”
  “我在无名山时偶然得知的。”谢芳华垂下眼睫。
  谢墨含点点头,收起讶异,感慨道,“回绝大师在摘抄的《心经》里暗藏了《天机图》,据说若是参透《天机图》,便能窥视天机。能推算南秦江山运数,更能推演凡人天命。回绝大师出身在我们谢氏嫡系一脉,我们知道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原来皇上也知晓这里面的秘密。不过皇上怕也是突然才知道这本《心经》没随回绝大师圆寂,而是藏在法佛寺的藏经阁的。否则依照当今天子性情,恐怕早就去取了。不会等到昨日。”
  “也不一定以前不知道那本《心经》在法佛寺的藏经阁,只不过是怕打草惊蛇,有动静便惊扰了我们忠勇侯府。或者是以前还未曾准备妥当对忠勇侯府出手。但是昨日秦铮大闹灵雀台逼婚,不顾皇上意愿,让英亲王府和忠勇侯府有了姻亲的干系,才让皇帝真正地坐不住了。才有了急迫的动作。”谢芳华道。
  谢墨含闻言默然,“你说得也有道理。”
  “皇上是越来越容不下忠勇侯府和谢氏了。”忠勇侯感叹一声。
  “幸好妹妹早去了一步,若是皇上利用回绝大师的《心经》里面的《天机图》发难我们忠勇侯府的话,我们就算能够躲过一劫,怕是也会被扒一层皮下来。”谢墨含也感叹一声。
  “只要我回来了,千方百计阻拦,也不会给他足够的理由给我们忠勇侯府扣上罪名,更不会让他能够有一丝空隙给谢氏扣上罪名。”谢芳华肯定地道。
  忠勇侯点点头,老手拍了拍谢芳华的肩膀,笑道,“黄毛丫头还是以前的黄毛丫头,跟八年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谢芳华得意地扬眉。
  谢墨含也露出笑意,“妹妹的性情坚韧,这种性体怕是一辈子也难改变了。”
  福婶带着两个婢女端着饭菜进来,听到谢墨含的话笑着接话道,“依奴婢看啊,小姐的性情坚韧是好事儿,免得将来嫁入夫家被人欺负。”
  谢墨含失笑。
  “谁敢欺负我孙女试试!”忠勇侯重重不屑地哼了一声,“铮小子吗?”顿了顿,他扫了一眼谢芳华道,“依我看,她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
  谢芳华低下头,端起茶杯,握在手里,不接话。
  “峥二公子重情重义,我看他对小姐也十分上心,小姐可别欺负了他。今日早上,我见铮二公子来咱们府里的时候,不是很高兴,虽然阻拦老侯爷去喊小姐,是贴心,但我总觉得,他是不想见小姐似的。”福婶道。
  谢墨含一怔,看向谢芳华。
  福婶笑着放下饭菜,带着两名婢女退了下去。
  谢墨含见福婶和两名婢女都已经退下,才看着低着头不出声的谢芳华蹙眉询问,“昨日我听说秦铮在北城门待了一夜。你回城时刻碰到了他?”
  谢芳华摇摇头,“没有!”
  “真没有?”谢墨含怀疑地看着她。
  谢芳华笑了一声,抬起头,眼神明亮,“哥哥,有什么事情我还瞒着你不成?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没看到就没看到。我回来时,城门口除了守城的人外,没有他。”
  谢墨含见此打消了怀疑,但又疑惑,“奇怪了,他为何会去北城门待了一夜?”
  谢芳华耸耸肩,拿起筷子,“哥,别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了,吃饭吧!我饿了。”
  谢墨含笑着瞪了她一眼,“秦铮的事情怎么能是不相干的事情?你这小丫头!对于你们有婚约之事儿竟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谢芳华连忙给忠勇侯和谢墨含夹了一个鸡腿各自放进碟子里。
  “死丫头!见没见着,你心里清楚,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你也是比谁都清楚。你也大了,凡事有分寸些,别太出格!虽然铮小子逼婚要娶你,你对婚事儿没有想法。但事实已成,你也给我在意些。虽然他不准欺负了你,但你也不准欺负了他,知道吗?”忠勇侯拿起筷子,一边夹了鸡腿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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