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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来时天色正晓-第32章

小说: 他来时天色正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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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意思。”初依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好的也有了远近亲疏是不是!”
  “胡说!”铁蛋气的哆嗦,“你这样说我?良心呢?”
  强子蹿过来拉他,“铁蛋哥!”
  铁蛋挣脱他,对初依喊道,“这是你和祁白的事情!我沾了什么邪霉,你算账算老——我这里来了?”他本来想说“老子”,千钧一发的时候还是咽回去换词了。
  周策看着乔宴,用眼神担忧地问,“不知是不是又要打架了呀?!”
  乔宴面色如水。
  却没想,初依不退反进,上前一步,看着铁蛋,一字一句地说,“咱们说过的话,一个吐沫星子一个坑!上次你怎么和我爷爷说,——不得同门相残!”她一指身后祁白的方向,“今天,你动手了吗?”
  铁蛋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他语气一软说,“那不是他叫的吗?”他有点崩溃般,蹲在地上,“他自愿的呀,他求我们的呀。”
  初依居高临下,用周策和乔宴从没见过的一种冷硬眼神,眼锋压着地上的人。
  强子偎到初依身边,也陡然软著语气说,“初依姐,今晚我没动手。但真的是祁白哥求他们的。”
  周策莫名其妙呀,这些人怎么这么怕初依,不是应该帮祁白情感施压吗?他看着乔宴,手肘碰他,又用眼神询问,“这搞什么?”
  乔宴却好像已经有点明白,那些人比他们更了解初依,估计知道初依真的生气了。他淡声说,“看着就行。”
  初依转头来,对他们说,“等会我自己走。”她的视线对上乔宴,说,“我家今晚空了!”
  她是个坦荡的人,纵然说着这么暧昧的话,也带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正气。
  周策:“……”
  乔宴点了点头,推着周策走。
  周策心里直骂人,“这是打完斋不要和尚!”
  这种老式的医院,都是大门对楼,中间一个大大的花坛,周策和乔宴绕着花坛走。
  乔宴沉默。
  周策心里嘀咕,开口却也怕初依听到。
  他们刚拐过的弯,就听初依说,“咱们这一派形意拳,走的是刚猛路子……我爸要知道,教你们一场,就是为了打同门的师兄弟,帮他追女孩,心里一定很高兴,再也不怕这手艺失传了。”
  周策和乔宴脚步很有默契地停下。
  层层叠叠的花丛另一边,越过牡丹,玫瑰,大蔷薇等等枯枝败叶,初依已经挪到了她师兄弟中间。
  大家都如临大敌看着她。
  又心里侥存希望。
  初依手抬起来,轻飘飘搭在强子肩膀上,“船行有舵,修道从师!你们,好久没练手,今晚都只会用脚,这不行!把式不能丢。”
  “别!”强子的声音一扬一挫,人已经腾空,随即后背着地狠摔而下,水泥地摔的他能岔气,翻转着哀嚎道,“妈呀!姐!我说我没动手!”
  铁蛋拔腿就想跑,几步远的花坛边靠着拖把水桶,他心念一动,抢过来也许可以过几招?
  初依左手轻轻一抬,手掌吐劲,对着他背脊后心就是一下!
  铁蛋几步前冲直趴在地,摔的浑身散架,想一搏的心思直接歇菜。
  “那话我爸怎么说的?”初依看着铁蛋,又看周围几个,“两军交战,千军万马之中,也得能闪转腾挪。走亦打!”她手一抬,两腕相交的瞬间,变掌为拳,猛力吐劲,旁边的一个师兄软下了。
  “初依——”那人哀嚎。
  初依左拳一压,右拳刚猛而出,雷霆之势,左边一个魁梧的师兄捂着手臂倒下。他想挡一下,却觉手骨要断,他疼的心肺抽在一起,吸着寒气投诉,“……初依,你看我身体最壮,还加劲了是不是?”
  初依收回手,看着他老实说,“真没有!我一视同仁!”手肘平举,左手拳在肘边,对上另一师兄。
  那人很激灵,一看这起手式,那是要打壮烈的。转身就跑,一边喊,“初依——千军万马之中,能闪转腾挪,不代表可以分。身抓人。大家都跑!”
  师兄弟反应过来,撒腿都散!
  初依只有一个人,追着一个是一个。
  “一箭射空,当空不空!你们要和自己比运气!”她双拳齐齐出,那师兄拿起旁边拖把想挡,初依不躲不避,双拳直上拖把杆,电闪雷鸣的力道,拖把杆应劲道而断。那师兄挥舞着拖把杆倒在铁蛋身边。
  “妈呀!”那人疼的呲牙咧嘴。
  铁蛋砸着地说,“我刚刚就想用这个拖把呀!”
  周策看的心跳急速,又满腹好奇,“那一箭射空,当空不空什么意思?”
  “解签的话。”乔宴隔着花丛,神色担忧,随便答道。
  “我问什么意思?”
  乔宴觉得他烦,这是个梅开二度的签,他怎么说。
  周策却不放弃,又问,“那你觉得初依知道什么意思吗?”
  乔宴依旧紧张地看着初依,她动作严密灵敏,又简洁朴实,一个个师兄弟倒地,跑一半,抓住的都是一招。
  初依抓住最后一个师兄的时候,已经跑到门口这里,看到周策和乔宴都在,她很冷静地说,“我不这样,祁白的妈妈会去他们家闹的。这里有医院,他们可以就近住下。”
  那被抓的师弟以为见了熟人,又是初依的老板,她会注意形象手下留情,急急说,“对对,师姐这样就够了!我就……”
  不等他说完,初依变拳为掌,忽而平推出去,看似无意,其实大巧若拙,那孩子一下扑进花丛里,哀嚎道,“操!师姐这里脏的很!我宁可躺地上。”
  初依随口说,“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乔宴二话不说,从后裤袋掏出钱来,从钱卡里抽出来两张,扔在那花坛边。
  初依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他,千言万语。
  她的小师弟从里面哀嚎着爬出来,一把各抓着100块钱,那孩子忽然欢喜起来,喊道,“姐!这拳理竟然是真的。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初依瞬间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对乔宴说,“这句话,我爸以前怎么说,他们都记不住,还没二百块钱好用。”
  乔宴拉着她走,左右看,“这地方,一定真的有监控。”
  初依一想,“那早前的地方,没有监控是吗?”
  “新开垦的地界,路都才修好,政府哪里有闲钱装监控。”乔宴领着她过马路,三人很快地跑远了。
  周策一边跑,一边笑着说,“真是开眼界,初依——话说刚刚我还怕男方家找你的事,怪你,结果倒好。你直接帮男方报仇了。这招祸水东移,你怎么会?怎么可能想出来?”
  在他心里,初依还是很老实的。
  乔宴抬手按了下初依的头,说,“初依会拐弯!”开了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车一开,乔宴顺口问副驾驶的初依,“待等春来,彩在其中。你听过吗?”
  初依莫名其妙,“没呀?”
  乔宴说,“放心了。”
  周策拿着手机,笑倒在车后座:
  手机上显示,“观音灵签,六九签,解曰:一箭射空。当空不空。待等春来。彩在其中。是为,梅开二度。”

第40章 夏听音
  乔宴的车向初依家的方向开去,周策坐在后座,拿着手机笑。
  那笑声没有修饰,有点缺心少肺的简单。乔宴从倒后镜看他,“好久没见你这样笑了,看什么那么高兴?”
  周策把手机放下,压着一脸笑看他,“没呀?”
  乔宴却笑了,对初依说,“你看看他。”
  初依从副驾驶回头,对上周策,他憋笑憋的脸都红了,她说,“你的脸都红!”
  周策把手机塞进大腿下面,往前一点,靠近初依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笑?”
  “为什么?”初依问。
  周策看乔宴一眼,得意地说,“我在想,有人肯定觉得,这烂桑塔纳,是他一辈子开的最舒服的车。”
  初依顺着他目光看去乔宴,“他说什么?”
  前方红灯,乔宴的车在十字路口停下,知道周策在笑他,初依坐在他的副驾驶,最烂的车也变成了好地方,其实他心里确实是这样觉得,他回头看周策,问他,“你怪忙的,也不喜欢去九街十六巷,要不,你在这地方下车?”
  “这儿?!”周策惊悚了,“这么偏远的地方,你不怕我被截杀了呀!”
  周策一说完,又一想,扯了扯初依说,“要不你和我一起?你在我就不怕了。”
  初依的手机响起,她去掏电话。
  乔宴嗤笑出声,回头说周策,“没出息!”
  “喂——”初依接了电话。
  听了几句,她挂了。
  乔宴问,“是不是医院的事?”
  “嗯。”初依把手机装起来,“没事,他们都没事,但铁蛋刚刚说,祁白让他们都住院。”
  乔宴微微皱眉,觉出她的语气有点发愁,“你不是正好也是这打算?”
  初依说,“不是,我是想过他们可以趁机装一装,但还没说。想着蛋泥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再说,却没想到,祁白让他们都住院。”
  “你担心住院费?”周策趴在她身后的椅子上问,语气很现实。
  初依摇头,“铁蛋说祁白会付的,让我别管。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初依说,“奇怪……嗯,”她整理了一下言辞,“奇怪祁白也许在筹谋什么。”
  “这样……”周策头一歪,看乔宴。
  乔宴稳稳地开着车,大路夜深人静,只有他们一辆车。
  一段段路过去,路灯从他脸上闪过,看不出什么他心里想什么。
  他想起,早前乔宴说的,“他没有那么笨。”现在想来,该说的是祁白。
  周策靠向后面,说笑的心思没了。又想到刚刚隔着花丛看初依的情景,那时候热血沸腾,但此时冷静下来,才觉得有无声的什么东西,敲打着自己。纵然是做朋友,他也想有个这样的朋友,何况是女友,分手了,不奋力挽留,想来是不可能的。
  他说,“你男朋友应该也是不舍得你,想挽留你。”
  初依的嘴动了动,刚想说话,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号码,有点奇怪,“西关饭点打来的。”
  她接了电话,就听那边一个无所谓调调的男声过来,“初依呀,我,冯哥。”
  “嗯。”初依说,“你呀,我还奇怪了一下。”
  “手机没电了。”冯哥说,“我知道你在医院,给你说一声,你今晚别回来。我看到王鹏的爸妈来你家了。”
  初依愣了一下,王鹏还在医院,她姐的婚也没有离,她看王鹏伤的重,想着多给他几天。
  “初依——”冯哥唤她。
  初依说,“我在!”
  冯哥说,“他爸妈不是来求和的,说才知道王鹏是你让人打的,还说要问问你,为什么把王鹏打成那样?”
  初依有点烦,“这事情怎么没完了。他在外面有人,还问为什么?”
  “所以说你,那女的现在大肚子,王鹏不理她,她去找了王鹏的父母。”冯哥说,“刚刚她一起跟着来的。你可千万别回来。”
  “我还用怕她?”初依说。
  冯哥说,“谁说你怕她?但你脾气不好,那女的你惹不起,她敢脱了衣服在这里撒泼。你敢看吗?”
  初依:“……”
  冯哥说,“何况今晚祁白又出事了,你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
  初依空了一会,像被拔了气门芯,闷闷地说,“我知道了。我今晚不回去。”
  挂上手机,车里格外安静。
  车灯从外面一个个闪过,照在她的脸上,白的,晕黄的,天大地大,她却最近总被逼的无处可去。
  远处黑漆漆的一片,如果是白天,也许可以看到种出来的庄稼。
  乔宴说,“先送周策吧。”
  她转头看他,灯光从外闪在乔宴脸上,先是浓黑的眉,而后是鼻梁,最后一扫而过,新的光又来,又再轻抚上他的眉眼。
  乔宴侧头,对上她,他说,“我听见了。”
  封闭的空间,本来她说的话就没多少私密性。
  初依说,“谢谢。”
  周策靠在车后面,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不过估计不是好事,就没多嘴问。
  乔宴把他送回家。
  带初依回了公司。
  ******
  车停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已经一点多。
  初依想到昨天的折腾,对乔宴说,“我觉得最近日子过的很满。”
  “怎么满?”乔宴合上车门,走到后备箱位置,打开,拿了点东西,压下后备箱的时候,初依看到他手里提着两床单人的被子。
  她盯着那两床单人的被子,装在很整齐的透明包装里,高档床品,比她平时家里盖的好看。
  乔宴很自然地说,“你带钥匙了吗?去开门。”
  初依很难从那被子上挪开视线,一床米分红色的,一床白色的,她说,“这是给我买的吗?”
  乔宴提起来随意看了一眼,说,“不是,我买错了。给你用吧。”
  初依侧头,看他一会,从包里掏钥匙去开门,钥匙插。进卷闸门下面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月亮的方向,脸上有笑,而后她低下头,说,“我喜欢米分红色的,但之前一直没有买过,想着结婚的时候再买新的。就一直没有买。”哗啦抬起卷闸门。
  乔宴站在旁边,看着卷闸门哗啦啦上去,他忍不住问,“你,几年换一次被子?这东西要经常换呢。”
  初依说,“我用的是棉花的,我妈每年都让弹棉花的重新给我弹一弹。”她推开玻璃门,靠在门上数钥匙。
  乔宴从她面前走进去,里面的灯很亮,初依靠在门边,半边脸白嫩嫩的,又看着很软。她打人的时候,如果不看人,完全猜测不出,这样一个身形的女孩,会有那样的力度。
  她身后半米远的地上,堆着一堆烂木头,今天太急,晚上下班后等市政收垃圾的过来收,也忘了。
  乔宴盯着那脸蛋,这脸蛋,昨晚还用洗脚水洗过……
  他抬手,在那半边脸蛋上剐了一下,面无表情走过,“怎么有点黑。”
  初依连忙抬手,却比乔宴慢半拍。
  她有点不可思议,“你比我手快?”
  乔宴转头,莫名其妙看着她,“什么?”
  初依和他对视一会。看乔宴不懂她的意思。她才转身,拉下卷闸门,用脚踩着,去锁了,又关上里面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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