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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农女福妻当自强-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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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给安宁绣了个荷包。
  荷包上绣着一树的梨花,颇为精致,安宁也笑着收下了。
  她就这样在船上度过了她十三岁的生辰。
  想到距离及笄的日子只剩下两年,她有点高兴,又有点害怕。这种恐慌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像是一根刺一样轻轻地扎在了心底。
  只是抬眼看见一家子人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情绪又慢慢地消弭开来。安宁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的笑。
  ……
  安宁他们是一月十五的时候从家里出发的,等抵达距离京都最近的天水码头时,已经是二月二十了。京城的气候本身就比宣州要冷多了,这时候的风吹在脸上都带着寒意。不过安宁他们早就习惯了,比起在宣州,多穿了一件的厚衣裳。
  从船上下来后,这个搬行李又花费了不少时间,蔚景很机智地在刚下船的时候就去附近租了三十辆的马车,天水码头人来人往的,一般走这条路线的很多都是像周家一样各种行李都带着,所以一向是各家的马行竞争的好地方。
  等三十辆马车过来的时候,行李也从船上搬下来了。
  大家又将一件件东西搬到马车,然后浩浩荡荡地到宅子,这时候就体现出陶天禄等人的作用了,虽然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什么不长眼的打劫,但搬东西的时候多出十个劳动力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不好,刚将行李都扛到屋内,就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
  周李氏强撑着精神,指挥下人先收拾好几间可以住的屋子。
  安宁他们坐了一个多月的船,习惯船后,下来的时候,人还是晕晕的,脚踏在大地上都像是在踩棉花一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宁感觉她更严重一些,即使吃了卫先生开的药也没看见好多少。
  周李氏见女儿脸色苍白,连忙打发她先去洗澡休息。至于陶天禄等人也先留了下来,反正宅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周慧也和安宁一样产生了所谓的坐船后遗症,周李氏哪里放心孙女就这样走,也让她先留下来调整几日再说。
  至于原本最应该担心的周贝贝,反倒活力十足地喊着要吃糖葫芦,周李氏被她喊得头疼,又让人出去买几串回来。
  等安宁再次醒来的时候,脸色倒是好了不少。
  玉容正在她床头绣东西,听到动静后,放下绣架,“姑娘,你醒了?”
  安宁点点头,眨了眨眼,让自己的脑袋重新恢复清明,“我睡多久了?”
  玉容说道:“姑娘昨天午饭都没吃,整整睡了一天呢。本来晚上想喊姑娘的,但卫先生说了,姑娘大概是累着了,所以好好休息一下。”
  安宁看了看窗外,现在估计也是要吃午饭的时间了。
  她从床上下来。
  玉容伺候她洗漱后,又从柜子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大概三寸的大小,上面螺丝银盖。玉容旋开瓶子,倒了些在碗里,又冲了冲温水,捧到安宁面前,“姑娘尝尝这个。”
  安宁闻到了淡淡的桂花香,问道:“这是什么?”
  玉容说道:“这是昨天少爷让人送来的木樨清露,说是送来给姑娘尝尝味道,味道不比咱们自己做的玫瑰清露差呢。我原本想找出玫瑰清露的,但是因为东西太多,便先搁着了。”
  在出发之前,安宁去年所做的玫瑰清露还有二十多瓶,她只给自己留了两瓶带过来,其余的直接送给了宣州的一些好姐妹。
  她尝了一口,味道着实不赖,口中充满了桂花香,带着淡淡的甜味,香妙异常。
  她不由惋惜道:“可惜现在不是八月,不然我们也可以自己采摘桂花来做木樨清露。”
  玉容好奇问:“姑娘还知道做法?”
  安宁微微一笑,她当然会,好歹前世的时候也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
  她一转头,却在墙角处看见了一盆黑色花瓣的兰花,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兰花也是蔚邵卿让人送来的?”这不是季延一当时给她的吧,她那时候暂时放蔚府里。
  安宁穿着粉色的绣鞋,慢慢走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的笑,“蔚府的人照顾得挺好的吗?”
  玉容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转移话题,“这兰花是昨天玉秀让人同这木樨清露一起送来的。”
  安宁直接抱起兰花,说道:“走,我们去找慧姐儿。”
  这兰花给她实在是浪费了,还不如交给慧姐儿呢,养好了拿去卖,还能卖不少银子。安宁就是这么现实。
  只可惜慧姐儿却坚决不肯要。
  她看起来明明很喜欢这兰花,却还是摇摇头,说道:“这礼物我可不能要。”
  安宁皱了皱眉,“我当初留下就是为了给你啊。”
  周慧有些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姑姑,“但这是季将军给你的吧,姑姑养花的水平即使不如我,照顾这个也是绰绰有余了。”倘若是别的普通兰花也就算了……这个她还真不能接受。
  周慧没说的是,那位季延一不给谁,偏偏只给了自己的姑姑,可想而知姑姑对他来说,应该也是有点重量的存在。
  见安宁仍然皱眉的模样,周慧笑了笑,“倘若姑姑养得不好了,我到时候再接手也是可以的。”
  慧姐儿都这样说了,安宁也只能再次将兰花抱回自己的屋内。看着它价值连城的份上,似乎养一养也是可以接受的。
  安宁碰了碰花瓣,将衣服换好,准备吃午饭。
  午饭过后,陶天禄他们也准备要回去了,他们一路上颇为尽职地充当了护卫的角色,搬上搬下不曾有半句的怨言。
  安宁问了问他们,“你们回去的路费够吗?”
  陶天禄道:“我们几个人凑起来也有一两银子了呢。”
  安宁嘴角抽了抽,一两银子十个人能够回去得了才有鬼呢。
  熊猫眼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首领说我们可以卖艺!”
  安宁额头的青筋不断地冒出,她就知道!这群逗比若是放着不管,真的能够顺顺利利回去吗?要知道他们可是连第一次出来当海盗都可以迷路的人。
  安宁直接拿出十两银子,给他们:“这些就当做路费吧。”
  陶天禄这趟出门是为了报恩,当然不肯收下,安宁直接道:“就算是我们家的护卫,一个月也有二三两银子的月钱,你们也守护了我们一个月,只给十两银子还算便宜了呢。”
  她一副他们周家赚到了的语气,陶天禄这才收下,又对安宁郑重其事道:“虽然我们岛上没啥本事,但倘若县君有希望我们帮助的事情,我们一定鞠躬尽瘁,在所不惜。”
  安宁含笑点点头,目送他们出门。抱住陶天禄,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珍珠岛作为一个几乎要被遗忘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只希望她没有用到这后路的一天。
  最让她惊喜的是,在下午的时候,静静也来到京城了。
  静静还没到周家的宅前,安宁便听到了一声的狼嚎,她对于静静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哪里听不出来,连忙放下手头的东西,跑了出去。
  静静见到许久不见的主人,也激动万分,撒开四肢便跑开来了,蔚海根本抓不住绳子,手一松,静静已经像是弦的箭,嗖的一声只留下一道残影。蔚海摇摇头,反正静静也不会真正伤害到姑娘,所以他也不怕。这一个月,他简直要被这只狼给折磨死了。
  静静太过激动的下场就是安宁毫不意外被他给扑倒了,要知道静静已经是一只成年狼,虽然没有养在森林里,但蔚景和蔚海时不时就喜欢操练他一下——静静以为是在和他玩耍,还挺喜欢的。这就导致真把静静丢森林里,他也不会比他那些充满野性的同伴差,甚至还更胜一筹,毕竟他还懂得所谓的技巧和谋略。
  在被静静扑倒的时候,安宁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疼得她眉毛都皱了起来,静静这个始作俑者还一点自觉都没有,亲亲热热地伸出舌头要舔她。
  整一个蠢狼!
  安宁想发飙,又有点舍不得,最后只能认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揉了揉静静的毛,感觉他的毛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光泽,而且居然还有打结。
  随即她眉毛再次皱起,瞪着慢慢走过来的蔚海,声音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兴师问罪,“你就这样照顾他啊。”
  蔚海感到自己可委屈了,“我的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吃我给他端的饭已经很给面子了。给他洗澡?你打算让我们两个打起来啊。”
  这说的绝对是大实话,静静一点都不喜欢洗澡这东西,若是安宁给他洗的话,冲着洗澡过后的长达半个时辰的梳毛,他还可以忍一忍,若是别的,直接就龇牙咧嘴了。
  蔚海知道这只狼是安宁的心肝宝贝,哪里敢真的下狠手。
  安宁闻着静静身上的味道,叹了口气,等下还是好好给他洗洗澡吧。
  季延一的声音却突然响起,“这就是你养的那只狼?”
  季延一也不过是恰好路过,还很恰好地看见了某人被狼扑得直接摔地上的场景,那声音他听着都觉得疼。他平时再怎么桀骜不驯,也知道要等人家小姑娘站起身子一会儿后才出现。
  安宁抬起头,少年眉目俊朗,清凌凌的眼神即使不带情绪的时候也含着一股的肃杀之气,只是在事先在与她相触的时候,似乎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安宁抿了抿嘴,笑了笑,“这是我家静静。”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得意和炫耀。
  季延一反而笑了,他本来就生得好,不笑也就算了,一笑起来吹拂过来的风都带上了一些的温度,“我刚刚还以为是狗呢。”
  静静似乎也听懂了一些,开始发出危险的咕噜声,这代表着他要生气了。
  安宁拍了拍静静的头,咬咬牙,“静静,扑他,别咬就是。”
  像刚刚扑她一样去扑季延一,好歹也让季延一品尝一下她刚刚摔屁股的感觉。
  季延一并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意反而加深了,眼中也多了几分的审量和跃跃欲试。
  安宁命令刚下,静静就犹如一道闪电一般飞扑了过去,爪子在风中化开凌厉的弧线。
  安宁前面还在那边喜闻乐见,渐渐的,表情就慢慢转变成为了不忍直视。她可怜的静静,被欺负得好惨啊。从头到尾都是被压着打的,打得原本眼睛里的凶光都没了,只是嗷嗷叫着,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充满了委屈。
  安宁鲜少见静静这样,都要心疼死了,连忙喊道:“静静回来。”
  静静又被揍了一下,听到安宁的声音尾巴一甩,立刻跑了回来,好歹这回没扑安宁,不然她肯定当着季延一的面丢脸。
  静静可委屈了,垂着耳朵,在她嘴角蹭了蹭,一脸“大爷受委屈了需要补偿”的样子。
  季延一嘴角抽了抽,这只狼刚刚和他打的时候,还有点属于狼的威风凛凛,之所以被揍很惨,纯粹是因为他武力值太高,只是现在可好,一找到主人又像是一只家养的狗了,也不知道这周安宁是怎么养成这样的。
  不过这丫头也是心大,居然将这样一只狼养在身边,丝毫不怕哪天就被咬上一口,命都没了。想到这里,季延一又莫名其妙不开心了。别人不开心是憋着,他不开心就放冷气。
  安宁感觉周围似乎冷了一下,抖了抖身子,以为又要降温了,还在心中感慨着难道是倒春寒?这京城的倒春寒来得真早啊。
  她伸出柔软的手,开始给静静摸头,又许下了晚上给他三斤牛肉三斤羊肉的承诺。
  等安抚完静静后,她眯了眯眼,看季延一,凉凉道:“静静才四岁呢,季将军也好意思和他计较?!”
  季延一想了想,反而认真说道:“这狼已经成年,而我未及弱冠。”
  似乎就是静静是成年狼,而他还不到二十岁,不算成年男子。
  他说的很有道理,安宁都要无言以对了。她原本以为季延一要么冷笑说“那又如何”,那么当做没听到,谁知道还会认认真真解释。
  她倒是可以直接来一句“好意思同畜生计较”,但这句话安宁本身就说不出口,在她心里,静静就是她的家人。
  她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安宁即使在季延一面前,也不曾输过一回,还常常让他憋屈了一把,难得有这样乖巧认输的样子,心中在舒畅的同时,也有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像是有个羽毛轻飘飘地落在心中的湖上。
  他张了张口,说道:“这狼你养得还是挺不错的。”
  安宁闻言,眉毛再次舒展开来,“那当然。”她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甜甜的笑靥比任何一刻都要来得清晰。
  季延一忽然就想起了五岁的时候,当时的他还在大伯家中,被所谓的堂哥嘲笑说是寄人篱下的,还被打了一顿。那堂哥大了他整整两岁,四岁的小孩子再怎么有本事,也比不过六岁的孩子。他忍着疼痛,从家里跑了出去。不知怎么就跑到了桃树林,又哭又饿的,最后直接躺树下睡觉了。
  一醒来的时候,桃花的花瓣恰好纷纷扬扬落在他脸上,轻柔飘下的花瓣带着桃花的香气,年幼的他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只知道小小的心里溢满了纯然的欣喜。
  当时的他在桃花林中呆了好几天,饿了就吃花瓣,渴了就喝水,全然不知道外界找他找疯了。也正是那一件事,他的姐姐直接同大伯撕破了脸,随后将他带到了皇宫,带在自己身边抚养着。在皇宫的生活不可谓不好,只是他却还是常常想起那时候桃花飞落的感觉。
  十二岁的他从皇宫中出来,去了那桃花林的地方,所看到的却只是光秃秃的一片,只知道这里的桃花林被三年前一场火给烧得干干净净的。
  没有了也就罢了。后来的他开始上战场,手中沾染的血液越来越多,渐渐地似乎忘记了这段的记忆。
  十八岁的季延一,在此时,却又似乎回到了四岁时候。安宁的笑容似乎随时都要化作花瓣飘落下来。
  他怔了怔,视线落在安宁身上绣着桃花的衣裙,语气中似乎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意味,“你穿这件衣服挺好看的。”
  然后抬脚走了,他的离开有些仓促,带着难以察觉的狼狈,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只留下安宁在那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她刚刚……这是被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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