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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幸臣-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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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以前会感觉到的那些屈辱和无奈好像都有些遥远了。这是头一次,她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他其实是待她好的,并不只是要折辱她。大家说的,他宠她,是有些缘由的。
  这么一想时,心里似乎有些坚固的东西松动了,有些硬的东西软了。她是这样一个依心而行的人,当心软下时,身体也跟着软下来,柔柔地顺从地依着他,想试探着能否感受到他更多的好。
  他心里很欢喜、很欢喜,满腔柔情满怀感恩地对待她。她没有抗拒他就是段怀越这个结果,没有一点儿生气他的隐瞒,这让他明白,原来她也在期待这个结果。因为她心里有他、有段怀越,所以才在知道原来他们的关系早就开始了时,这么顺从,这么喜欢。
  他好喜欢,比得到了什么都喜欢。他像个真正的情人一样,在她耳边悄声说着各种情话,温柔又霸道。他缠了她一次又一次,就是不想放手,直到最后她累得受不住,昏睡了过去。他望着她的睡颜,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感恩,涨得胸腔鼓囔囔的。他舍不得睡,精神十足。他不愿离开她,却又想给她惊喜。
  说给她一张空白圣旨,他就会给她。她想要个皇帝当兄弟,他再多给她一个皇帝当情人,全都给她。他想着,再躺一会,再躺一会了再去拿圣旨。这么想着想着,他拥着她,也睡着了。
  闭上眼睛没多久,打更走过,他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是该早朝的时候了。德禄在外候着,提醒着,但他还是不想起来。望着臂弯里沉睡的人,他真的很想当个不早朝的昏君,就因为不忍心放任她一个人在逐渐凉下的被窝里。
  放任一次,就这一次,他真的不想离开她,想等她醒来。
  于是,他让德禄去推说龙体欠恙,早朝直接退了。
  回过头来,怀里的人已经睁开了眼。一双清澈的眼,黑白分明,圆骨碌地望着他。
  诡异地,他居然觉得很得意。看,为了她,他连早朝都不上了。
  “陛下并无抱恙。”她没有感激感恩感动,只是很平静地指出这个事实。
  他心里的得意消失了,有些委屈。但是……算了吧,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很好,正因为她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有他这样幸运的皇帝——虽然他并不稀罕——美人江山两不误。
  他于是笑着保证道:“仅此一次,下……”他忽然觉得,还是留条后路,万一以后又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他会尽量保证勤快。她不喜欢不理政事的昏君,她喜欢为国为民的明君,他就当她想要的明君。
  “下次朕会注意。”他说着,又重新躺下,搂紧了她,讨好道:“朕不是要等着楚卿醒来,来找朕兑奖么?”
  说到兑奖,楚今朝当然乐意。段君铭也欣然大方地取了张空白圣旨,盖好玉玺送给她。瞧,轻轻松松一个动作,赢得她这么开心。看着她的笑容,他也觉得世界真美好,当皇帝真美好。
  只是啊只是,当第二天的早朝上,他没有见到楚今朝的身影时,一切的美好顿时成了冒泡。这如梦似幻的世界,被针一戳,轻易就烟消云散,一滴滴都没有了。
  工部尚书怎么说的?皇上下旨,命楚大人巡查全国建筑水利之工事,即刻出发。楚大人不敢怠慢,昨日一早就走了。皇上……不记得了么?
  很好,很好!
  他的确是不记得了,不记得她处心积虑是想要下去巡查的。
  段君铭捏着龙椅扶手,几乎要把上面的龙头都掰下来!
  他恼啊!
  原来是个陷阱。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该死,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难怪一点儿都不生气,难怪一点儿都不惊讶,难怪那么期待,根本不是因为喜欢了他,而是等着他承认了,好向他讨要空白圣旨。
  要圣旨干什么?当然是获准离京!
  若不是他这次死咬着不让她走,她是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想到不知道多少日子,他一会段君铭一会段怀越地在她面前表演,就跟扮小丑一样,她则跟看戏似的等着他的表演。
  该死!该死!
  段君铭在心里狂骂着该死,却死活想不起来他到底是怎么着了她的道儿。
  他并不生气着了她的道儿,却是极失望,昨日的一切欢喜,居然全都是他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段君铭望着窗外的圆月,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贴切了!那些沟沟水水的,至于她这么上心么?他都说了会帮她的。
  “皇上?”
  温柔的声音,比她美丽一千倍,比她温柔一万倍,更重要的是,比她关心自己千万倍,更更重要的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该携手终生的皇后。他是哪根筋不对,要让这么美丽温柔又爱自己的人成为摆设,一心只惦着她那个没良心的?
  “怎么还没睡?朕不是告诉过你,早睡对女人好。你看你,又熬夜。”
  他决定了。如此门当户对,如此身份匹敌,这简单轻松,轻而易举的就在身边,他是追求个什么破烂的爱情?当情圣啊?谁发奖?
  裴若善轻笑道:“皇上为何又熬到这么晚?”
  “朕在想些事情。”
  裴若善摇头叹息,从食盒里捧出一小碗燕窝粥,道:“皇上为国事操劳,更该顾念自己身子才是。”
  段君铭接过粥来,拿小匙舀者,点头道:“你说的是,朕是该多顾念自己。”少顾念那些不顾念自己的人。三下两下将这已经放得温度适宜的粥喝下肚,想起一事,他顿了顿,问:“你吃过了吗?”
  裴若善道:“臣妾晚上不习惯吃宵夜。皇上辛苦,需要多补补。”
  段君铭“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放慢速度吃着剩下的半碗粥。一边吃着,一边悄悄打量着她。
  月下看美人,更甚平日三分。裴若善本就生的美,又兼之温婉贤淑,气质温润若月,此刻在月光淡笼之下,真是人月相得益彰,如优昙照水,清雅动人。
  人心哇凉时,总是容易软弱。他的心里忽地爬出一个小虫来,爬呀爬,松了松土,动了动,于是,他也跟着起了念,道:“你累了吗?”
  裴若善没有意会到他突兀的问题,以为他是体贴她等着带走他的空碗,微笑道:“皇上慢慢吃,不急。臣妾等着,不累。”
  如此贴心的人啊。段君铭微微笑了笑,把空碗搁到旁边桌上,摇头道:“不。你若累了,就早些休息;若不累……”
  若不累,就陪他做点累的活儿。
  他用眼神很露骨地传达着这个意思。
  裴若善却怔忡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有些不敢相信地回望着他。
  “对,你没有想错,朕就是这个意思。”
  他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想法,裴若善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嗫嚅地道:“皇上……”
  段君铭按着她双肩道:“因为朕的缘故,让你受了不少委屈。皇子的事,是朕的问题,这些日子朕也想了很多。不若,我们再试试?”
  裴若善望着他,红着脸点头,千依百顺。段君铭心中一柔,抱起她就往榻上去。
  这才是他妻子,这才是他要相伴终生的人,这才是他该爱惜的人。
  可是……不对!重量不对,身形不对,眼神不对,怎么都不对。
  他强迫着自己,没所谓对不对,谁在他身边就是谁,顺水推舟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省时省力。
  可是……
  “皇上……”裴若善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他却只是执着她的腰带,解了又系,系了又解。
  段君铭抬头望着她,有些懊恼。他也知道自己犯白痴了。可是,他就是下不了决心解开她的衣衫,像对待那个可恶的女人一样对待她。但是,他又极度不甘心就这么放开。
  辗转犹豫,一会打定主意,一会又轻易推翻,一根衣带在他手里开了又紧,紧了又开,也跟着纠结不已。
  可恶!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出来?他是皇帝,与他的皇后在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他日看上了哪个女子,也可以随意带进宫来,包括她楚今朝,她也没资格说半个不字!
  “若……若为难,皇上还是别为难了。臣妾不委屈。”裴若善很体谅地握住了他的手,微笑着像能理解包容一切似的,轻声道:“能在皇上身边已经是臣妾最大的荣幸。只有感恩,没有委屈。”
  段君铭望着她,心里无数的挣扎。他欺骗了裴若善,欺骗了这个比楚今朝好上千万倍的女人。只要两手一扯,轻轻松松,纵情下去。不负她的情,他的人生也各种轻松。
  但为什么他就是下不定主意。
  “我理想的妻子,不需要多美,不需要多有才,也不需要多么贤德,能不能夫唱妇随,都没关系,只需要……我喜欢。”
  你爷爷的!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不美,不贤德,不夫唱妇随,有的那一点才都用来跟他作对了……
  他为什么就是非喜欢不可?
  段君铭很无奈,望着面前温婉柔顺的裴若善,叹了一口气,终于把手松开,放开了那被他绞了半夜的衣带,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朕对不起你。”他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对不起她,而且,也必将一直对不起下去了。
  “是臣妾心甘情愿,皇上不必道歉。皇子的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看着这么一双全然信任毫无保留的眼眸,段君铭不由得心虚了起来。“嗯”了一声,将眼睛避开。
  南浦云说,男女关系,也如打仗一般。想要胜利,必须要衡量双方情势。己方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只需以虞待不虞。能待到,则出击,胜。待不到,则不可战,需退兵。
  好吧,他就待吧。反正就算再召她回来,也还是召不回她的心。他跟她耗了,反正他别的没有,就这一辈子的时间是多余赚来的,随便跟她耗。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耗,耗了两年。楚今朝一去两年不回,只有不时的文书从各地寄回,上奏着当地的水利建设情况,有什么弊端,该如何改进。当地的官员有哪些人才可重用,有哪些该贬谪;当地的民情怎样,人民对朝廷的看法又怎样,需要做出相应的管理方针。每一条写的清清楚楚,细致入微,远远超过了她身为“巡工御史”该做的事。
  他看着她的奏折,逐字逐句很仔细地看,想从里面看出一丁点儿思念他的文字来。结果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她给霍颖光写信,给杨冕写信……不知道还有给谁写信,但就是偏偏不给他写信。啊,写了,她给他写的最多,却没有一个字是他想看到的。
  她就这么怕回来了他扣着她不让走吗?
  她也太自视甚高了!她有什么值得他扣留的?
  但是,这最近的一封奏折已经是一个半以前的了。她基本上保持着一月一封的进度,很稳步地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走着,有的地方走得快,有的走得慢,他的心脏随着她的信跳动着。前所未有的感觉,酸涩却又痛苦,跟自虐似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可以牵挂她牵挂成这样。
  又半个月过去,依然没见到她送回京的奏折。他忽然觉得不大对劲,什么地方能让她停留两个月还没考察结束?
  自上次离京惹出危机之后,他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两年他也在努力地平衡段启慧的权势,更不能贸贸然离开,只好派乔少光与霍颖光一起前去查看,希望能在她需要时助她一臂之力,也叫她明白他的心。他并不想困着她,只要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她。
  他只有一个要求啊!
  只是,没来得及等到乔少光和霍颖光的消息,第二天,南江一封加急的奏折,让他再一次不顾一切地抛开盛京,南下南江。
  南江岭州下属宜县、平康、常昌三县发生人民暴动,挟持县官,岭州刺史不敢轻易动用地方兵,因此急奏请示。
  改朝换代时总是不时会有小规模人民暴动,企图反什么复什么,老一套了,不成气候,他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授权下去酌情处理就行了。但是,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宜县离楚今朝上次奏折里报告的地方极近,他早将她的行程都连成了线,往下延伸,就是宜县。
  若那场暴乱与她有关……
  他不敢设想。 
  就算与她无关,以她那以天下为己任的想法,听说那里出现暴乱,她若不去那里,真是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
  他很想说点笑话让自己开心一下,但是无奈,笑不起来。他连人马都来不及点,只留了一道圣旨把政事先交代给了徐太后、段启慧和裴向之后,即刻就翻上马背出宫往南直下而去。
  昼夜不息快马加鞭连跑三日,到达岭州时,他几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岭州刺史梁颐轩没想到一道奏折上去居然引来皇帝亲自驾临,死活不信这风尘仆仆满面狼狈的会是本当远在京城的皇帝。段君铭冷静一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太唐突了,且不说要让梁颐轩相信他是皇帝很困难,单说就说他相信了,他孤身一人在这里,那也是危险至极。
  当下,他就放弃了,改用令牌证明是自己是皇上派来调查岭州暴乱的钦差。梁颐轩将信将疑,将情形大致讲述了一边。段君铭听的不耐烦,摇手打断他道:“这个稍后再说,朕且问你,巡工御史楚今朝楚大人可有到过这里?”
  梁颐轩听他开口闭口又是“朕”,心中起疑,又听他这一问,顿时额顶都开始冒汗了,道:“到……到过。”
  “现在他人呢?”
  “在宜县。”
  这个人民暴动,正是由楚今朝引起。
  宜县地处南江之北,与平康、曲靖成三角之势,是南方有名的鱼米之乡、富庶之地,也是当初承宣帝规划南北河运里最关键一段。
  但是,自古以来,最不愿做出改变的总是那些既得利益者。宜县依着南江已是南方大镇,镇里多是商人往来,本来应该很乐意看到南北相通。但是,他们乐意的只是看到,并不是乐意自己需要放开手中挣钱的生意而去拿起铁锨开河挖路。
  楚今朝到来后,先是考察以前的河段,但早就已经又重新被填平了。承宣末年农民起义多数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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