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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幸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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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怀越回头来,见楚今朝也对他好奇了,更觉得意。这些个月来,真就这会子最觉得有意思了。他道:“不如这样,你们倒是猜猜我的具体身份。猜对了,我有奖励。”边说着,竖起一根手指,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什么奖励?”显然,杨冕对奖励更感兴趣。
  “还没想好。不过必须得设个时间限制。若能越早猜出,奖励越多。”
  “那没意思!如果到时候我和大哥猜出来了,你却诓我们,说奖励只是一颗米一粒沙什么的。酒楼里到处都是这种耍赖的无赖……”杨冕兴趣缺缺地不愿凑热闹。
  段怀越笑了,道:“你段大哥岂是区区无赖能比的?一粒米一粒沙,要诓人也诓不出口啊。这么说吧,如果你们现在就能猜出来,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讨一张空白圣旨来。到时候小冕你要当状元要娶公主,都没问题哟。”
  杨冕“哼”了一声,并不买账。他不想当状元,现在大中朝也没什么公主。这种听着厉害的奖励,其实什么都不是,他才不上当。
  相比于杨冕的兴趣缺缺,楚今朝却是不敢置信。空白圣旨,这是多么大胆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凶手

  段怀越见楚今朝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得意地放下筷子,撒开扇子,一派风流地摇着,一副“敬请观赏”的模样。
  “怎么样?今朝要不要来猜一猜?”这可是只有奖励没有处罚的有奖竞猜啊,只有杨冕这种小屁孩才会不识好歹地白白放弃机会。
  楚今朝笑了一笑,不当一回事,不以为然道:“现在猜出来就能给张空白圣旨?敢说这句话的,我还真想猜你是段君铭了。”
  段怀越脸色未变,只略瞪了瞪眼,盯着楚今朝,仿佛惊讶他的异想天开。楚今朝有些遗憾地道:“可惜,段兄与段君铭……”实在是差太远了,尤其是容貌。后半句他可不敢说。
  “怎样?”段怀越估计最缺少的就是自知之明。
  楚今朝眨眨眼,道:“唔,光长相就大不相同。”
  段怀越究竟是什么身份,楚今朝其实大致也能猜到。王族秘辛太多,段君铭的母亲那么强势,段启泽多个私生子流落民间也不是不可能。段启泽死后,兄弟相认,各种复杂事,总之,侯门深似海,一切都有可能,他都懒得去猜了。
  段怀越果真没来给楚今朝帮忙,楚今朝也无所谓。尽管刑部有人对他反感,但花羞却是个明理的,就事论事,完全秉公办理而不掺杂个人感情。不藏私,不抢功,对楚今朝所需要的资料和证物毫无保留,有时候甚至还主动告知他的看法。
  但是,无论是花羞办案如神,还是楚今朝冥思苦想,他们都没有找出丝毫关于凶手的线索,也想不出有谁会杀段怀真,只得再走一趟敏漳王府,去现场仔细查看。
  随着秋试渐进,进京待考的仕子也越来越多,楚今朝如今走在街上,总有跟着指指点点的人,几乎又回复到刚进京时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仕子多自命风雅,不会动手,顶多动动口动动笔。一时间,京中关于指责楚今朝的文章如雨后春笋一般疯长了起来。
  楚今朝虽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但是也觉得麻烦,因为刑部的人与他同行一次后,就再也不愿意跟他一路了。段怀真的案子恐有危险,真遇到时,他若暴露武功,段君铭好不容易对他的信任会不会因此打折?他有些担心。聂绛晨一心想杀他,以前苦于被段怀真所困动不了手,现在段怀真管不了她了,就阴魂不散地嚣张了起来。
  是的,楚今朝终于想起来以前在哪里听过柳绵的名字。当初那个买通邻居蔡大婶行刺他的刺客,就是柳绵,也就是聂绛晨。她想杀他,又不敢以真实身份杀他,所以故弄玄虚,谁知被段君铭派来监视他的侍卫拿下,却又被段怀真救走了,她索性就打着为国锄奸的名号骗过了段怀真。
  为了保险起见,他想邀霍颖光一同前往。谁知道霍颖光虽然关心他查案的进展,却完全不想去探望段怀真,就因为他躲之不及的段怀璧在敏漳王府。
  楚今朝无奈,只得单独前往。
  距段怀真被刺已经三天了,聂绛晨依然留在王府。楚今朝能明白她的意图。聂绛晨想必以为敏漳王府是他的家,以为无论什么人,回到家中看到熟悉的场景了都会最放松最不会防备,所以,她等在这里。上一次若非她轻敌,她早已得手。
  她现在不走,是以为还有下一次机会么?
  楚今朝有些无语。如今他该劝的已经劝过了,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因此也故作不知地仍旧当她是柳绵,只是绝不与她单独相处。柳绵所能提供的细节一直是最初几句话的重复,没有更多。作为“凶案现场”的书房也因整理而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桌案上留着一些案发当时段怀真正在看的书。楚今朝随手翻了翻,居然全都是与酒有关的书,旁边还做着标记,写着心得注解。看来段怀真还真是一个爱酒之人,上次说找他品酒并非一时没事找事的兴起。虽然有些奇怪为何段怀真会知道他懂酒,但他心中还是不自觉地升起一丝暖意。
  正要将书放下,却见下面还有一本笔记。封页上写有“对酒记闲”四字,龙飞凤舞,笔锋刚劲。
  在看到那字迹时,楚今朝几乎连心跳都停止了。
  这并不是段怀真的笔记,而是楚今朝的父亲生前的笔记。估计是段怀真入住楚宅时清理出来的东西,幸好与“酒”有关,因此免遭丢弃的下场。
  楚今朝几乎是双手颤抖地翻开了这本笔记。
  “余生盛京楚氏,史学世家,天之厚我可谓至矣。俟学于太学,知幼芸,再俟来归,乃晓天之厚我无上至矣……”
  所有忍得住忍不住的泪水,在看到这几行字时,一股脑儿地尽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模糊的双眼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城破之时,他带着杨冕逃跑,哪有时间回家?家里的一切都没来得及作任何告别,从此天涯路人。及至此时,他捧着父亲思念母亲的亲笔笔迹,那压于心底几乎都快遗忘的思旧之情才如开了闸的洪水,滔滔滚滚地翻了出来。
  “楚今朝?”
  身边的段怀璧见他不对劲,试探地唤了几声。楚今朝听到,意识到失态,连忙悄悄低头抹了抹泪。正待说话时,看到被泪水濡湿的衣袖,他脑中一道闪电劈过,不由得怔住了。
  “楚今朝!”段怀璧喊他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有些生气了,正要发作,又见楚今朝忽然弯腰在桌案上左翻又翻,到处寻找着什么。她有些奇怪,又问道:“你在找什么?”
  楚今朝找了半晌,甚至还趴到地上去找了,仍然一无所获,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守在外面的聂绛晨,压了压声音,问道:“这屋里还有什么被动的过吗?”
  段怀真伤重不好移动,因此就留在书房。段怀璧以为刑部已经把需要的证据都带走了,吩咐丫鬟将书房收拾过了。
  段怀璧眼睛一亮,问:“有什么新发现吗?”
  楚今朝模糊地应了一声,又重新问了一遍:“这桌子,这地板,你们整理过吗?”
  段怀璧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了。也就是这边的矮几和两张凳子,还有地上散落的笔墨纸砚,书本纸张收拾好放回案上了。”
  书册收拾得整整齐齐,桌上也是一尘不染。砚台摆在旁边已经干涸,悬在笔架下的笔,一动不动。
  段怀真被一刀扎在心口,其他地方不见任何伤害,怎么可能出现混乱的现场?凶手欲盖弥彰了。
  楚今朝走入里间,段怀真仍旧昏睡着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比寻常稍微白了一点。他的呼吸也平稳了,乍看去,就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这个与人无尤与世无争的小王爷,谦逊亲和。尽管刚开始时,他说不出缘由地不喜欢他,但经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却也不得不对他渐生好感。不管是出于什么用心,这世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表现任何轻慢鄙视的,就只有段怀真一个人。连段怀越都不曾。
  只是他不懂,聂绛晨为什么要杀他?忠于大中朝,她不能杀。忠于大兴朝,她也没理由杀。
  总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引他来敏漳王府吧?
  楚今朝眼皮直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发生。而现在唯一能解答他的疑惑的,恐怕也只有聂绛晨了。对聂绛晨,他有怜惜也有好奇,所以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打草惊蛇,在事情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时,还是小心的好。
  他再次以问案情为由,表示要单独询问聂绛晨。聂绛晨不知他已经在怀疑她了,还有些惊讶为何他要自投罗网。
  楚今朝苦笑两声。这几天聂绛晨真是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她苦心准备的“致命一击”失败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做了个“真小人”,找各种机会下手,几乎让他防不胜防,可惜总是棋差一招。
  楚今朝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聂姑娘,小王爷待你不薄,为什么要杀他?”
  “你……”出乎意料地,聂绛晨愣了一愣,并没有争辩,稍稍惊讶后,反而“哼”了一声,冷笑道:“被你发现了。”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楚今朝道:“若非先入为主认为绝不可能是你,也不会连那么明显的矛盾都看不出来。你道小王爷当时在书房看书,却忽略了他看书有做笔记的习惯。你事后布置的混乱现场,笔墨纸砚洒一地,让人相信他当时真的在看书,但却忘了,没有人看书的桌面,是洒不出墨汁来的。”
  楚今朝平静地指出聂绛晨证词与现场的矛盾。她说谎道有凶手如外入侵,无非是为了掩饰凶手是内贼的事实,而内贼,那天只有她一个人。
  聂绛晨的脸白了白,懊恼自己考虑不周留下了漏洞。
  楚今朝道:“更明显的是,现场一片混乱,但小王爷几乎是一刀直中要害,他对你是毫无防备,你……为什么要杀他?”
  聂绛晨对他的指责相当不服气,头一昂,倔强道,“我为何不能杀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为何不能杀他!”她厉声重复着,倒不像是在解释,反倒像是在说服自己。“说他对我毫无防备……”
  说到此处时,聂绛晨忽然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红了红脸,露出了一点儿娇态,但一闪而过地,很快被厌恶与憎恨所取代。而此时的楚今朝又哪里顾得她微妙的神态变化,他只听到了“杀父之仇”,就已经惊讶不止了。
  “你说他杀了你父亲,杀了聂若弼?”
  不可能吧?聂若弼献关投降,段君铭就算想杀他,会派自己的亲弟弟杀人?那与他亲手所杀有何不同?段君铭虽然任性小心眼,但只要他认真起来,在大事尤其是政事上,绝不可能犯那种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  

☆、反噬

  聂绛晨的厌恶与憎恨在听到这句话时,已至巅峰,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除了他,还会有谁!我爹固守蜀关十几年,一片衷心天地可表。西南狗贼久攻不下,使暗招暗杀了我爹,还假传我爹的命令,大开城门投降,害我爹身败名裂。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怪只怪当时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救不了我爹。我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找机会报仇。不杀段怀真,我枉身为人!你以为他毫无防备么?若非我豁出性命赢得他的信任,他怎么可能对我毫无防备!”
  竟然是这样?!聂若弼的献关投降,竟然是这样的事实!
  楚今朝震惊之余,又略觉得欣慰。蜀关投降时,聂若弼已经死了,他并没有辜负承宣帝的信任。他的确用血守着蜀关,守着大兴朝。是大兴朝护不了他,还错怪了他。
  但微弱的欣慰之后,却是浓浓的伤感痛惜。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信会是段怀真。杀父仇人不至于会错认,聂绛晨的话不会有假,但也许其中有什么蹊跷呢?他就是不信段怀真会是一个杀手。“莹莹烟水玉”的敏漳小王爷是个杀手?说出去谁会信?
  怎么不会?心底另一个声音骤然反驳。就算笑得再温暖也让人脊背发凉的气质,明明长得温润如玉,态度又亲切温厚,却始终叫人无法打心底里喜欢。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早察觉到,这个人表面无害,其实非常危险。
  若这样,他对段怀真的所有疑惑都有了解释。表面上的段怀真对段君铭的江山无所贡献,但其实,他是段君铭的一招暗棋,所以才得段君铭如此另眼相待。
  同样也解释了为什么段怀真中了“醉生梦死”之毒却依然平安无事,因为他本身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这恐怕是聂绛晨都没有想到的吧。
  知道了这些,楚今朝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再深入了解其他了。现在他想要做的,就是该怎么掩护聂绛晨躲过花羞的追查。他能发现疑点,花羞必定也会发现。
  楚今朝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时忘乎所以,忘了周围的情况。等他思索停当,想要开口劝聂绛晨离开时,忽觉臂上一凉。
  他愣了愣,垂眸斜了一眼被划出的伤口,有些不解地望着聂绛晨。“聂姑娘……”
  “‘醉生梦死’的滋味怎么样?”聂绛晨握着还沾着血的匕首得意地笑着,笑得十分畅快,几乎带了几分狰狞。
  楚今朝一惊,顿时想起这聂姑娘一直都没有放弃杀他,而他居然因为知道了聂若弼的忠心后对她自动解除了防备。实在是太轻敌疏忽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迅速伸指封住周遭几处穴道,期望能延缓毒性发作,赶得及拿到解药。
  “你以为这样有用吗?”聂绛晨边说着,再次欺身上前,要趁楚今朝虚弱无暇之即,补上致命一刀。楚今朝因为中毒不敢太过用力,只能一再躲闪。但聂绛晨却是紧追不舍,使着拼命的打法,非杀他不可。眼见着憎恨多年的仇敌尽在眼前,她心中义愤不已,一招一招地攻过来,一句一句地发泄着不满,斥责着楚今朝的屡屡罪行。
  “你以为向狗皇帝谄媚就能高枕无忧了吗?你休想!你祸国殃民害得民不聊生,把皇上好好的江山断送得一干二净!皇上待你仁至义尽,你却卖主求荣,连他唯一血脉都不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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