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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六夫同堂-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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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
  说朱复安好,拿出证据来啊?不然谁信呢!谁又能放得下心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害了朱复谋主子家产或夺人家权利?
  OK,就算你是个忠心的,一心一意想救朱复,所以保守秘密不要外人插手,可以!
  但好歹让她有个知情权吧,说什么她名义上也算朱复求过门儿的媳妇儿不是?说什么他们还想要她在关键时刻救朱复不是?
  如今却防蟑螂老鼠似的防着她,这算什么事儿?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要不是碍着大家以后还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早就想跟他拍桌子打板凳了!
  真是让人超极郁闷!
  宁小丹正自专心想着,却听展谓说道:“姑娘请上马!”
  她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胡同,先前送他们来的马车还停在原地等着。
  “哦”了一声,宁小丹抬腿上马车。
  “姑娘小心些!”展谓忙伸手虚空护着,嘴里叮嘱着,担心她再次摔下来。
  直到宁小丹在车里坐好,他才松了一口气,跳上马车坐好,吩咐了一声,马车启动回小宅院。
  看他如此小心,宁小丹心中的郁闷减轻不少,她想:算了,那个展雄虽然欺负人,可他儿子还不错,就当父债子还了!再次,也许展雄这么做,还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他们最后真能顺利救出朱复来,她也就不计较了。
  “我父亲……对你说了什么?”展谓见她终于看向自己,便开口问道。
  宁小丹看了他一眼,带着怨气说道:“还能有什么?也就是些朱兄安好,让我放心之类的话。”
  “没说其他?”展谓又问。
  宁小丹不满道:“他如果能多说些其他,我倒高兴了!”
  展谓迷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宁小丹不好在他这个儿子的面前抱怨人家父亲的不是,也不想告诉展谓今天自己来这儿见他父亲是冲着打听消息来的,便懒得理他,撩起车帘看向车外。
  大约因为下雪天冷的缘故,街上行人极少,看着满天飞舞的雪huā,宁小丹想:如果朱复真如他们所说安好就好;如果消息失了真,而是坐了牢,他那么一个没受过苦的公子哥儿,也不知怎么熬得过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季?
  “姑娘你别怪我父亲对你不热情”听展谓又说道:“一是因为我父亲就那性子,二是因为你毕竟未过门儿,主子也没来得及亲自向他们交待,所以……”
  “你瞎猜什么?”宁小丹放下帘子,白他一眼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
  “那你……”展谓一脸的疑惑。
  宁小丹叹口气说道:“我问了朱兄的情况,你父亲也没有过多告诉我关于他的消息,与你告诉我的一样。”
  展谓却高兴说道:“你看我对你们没说谎不是?父亲他也不知道主子的消息呢!”
  “呃……”宁小丹无语,这个呆子!
  她一下子失去了与他继续谈下去的兴趣,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清,让我静会儿!”
  “我……”展谓见她突然生起气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她不高兴来,闭了嘴不敢再开口。
  两人回到宅院,柳如风站在主屋门前,看见两人进院来,便阴阳怪气大声道:“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请吃晚宴啊?”
  展谓将他的话当真,看了宁小丹一眼,瞪眼斥责道:“平白无故请吃什么晚宴?我家主子还下落不明呢,又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宁小丹却听出柳如风话中的讥讽之意,经过他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进屋。
  柳如风却不以为意,嘻笑着靠在门框上,冲正在读佛经的了尘笑道:“瞧,这出去没捞着饭吃,回来在我身上撒气呢!”
  “你那张嘴闭着要臭?”宁小丹在炭盆边坐下,伸手烤着自己冻僵的手,瞪他一眼骂道。
  “呵呵~~没讨着饭吃也别骂人啊!”柳如风笑道:“我们自家不是有么?”
  说完,他转过身冲厨房那边扯着喉咙喊道:“谢妈,张嫂,宁姑娘回来了,开饭啦!”
  “是,表少爷!”张嫂在那边答应着。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众人团坐吃饭,门外雪越下越大,很快院子里、房顶上便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一顿饭下来,宁小丹没说几句话,柳如风的话最多,讲些江南的风土人情,人情世故,除了了尘偶尔的几声“阿弥陀佛”外,几乎没人搭话,他却讲得起劲儿。
  饭毕,了尘回房,展谓去帮着张嫂给几个炕添柴禾,呆瓜看着白huāhuā的院子觉得好玩儿,跑出去“咯吱咯吱”踩起雪来,宁小丹忙去给他戴了顶棉帽。
  柳如风赖在屋子里,陪宁小丹坐着。
  “今天去碰了个软钉子?”他突然开口问看向院子沉默不语的宁小丹。
  “你怎么知道?”宁小丹回头瞪他一眼。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么?”柳如风得意说道。
  宁小丹冲他翻了翻白眼,又转回头去看向院里快乐的呆瓜。
  “我打听过了,展谓父亲那人世故圆滑,精明巧算,待人说话滴水不露,从不留人把柄,人称‘海底针’!他若要告诉你什么,早就派人过来请你去了,你自己湊上去,当然问不出什么!”
  “你什么时候打听到的,怎么也不说一说?”宁小丹瞪眼问道。
  这家伙,这些话怎么不早告诉她?那样她也好有个准备不是,省得今天过去一无所获!
  柳如风笑道:“下午你们一出门,随后我就去找人问了!”
  “你问得还真及时!”宁小丹白他一眼,不满说道:“早就让你打听消息去,你前几天干嘛去了?”
  “我这不是被逼上梁山了么?”柳如风不满说道:“要不是担心你过去有危险,我怎么会牺牲色相冒着严寒去打听消息?”
  “牺牲色相?”宁小丹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打听消息都是去床上的?”
  “哎,你想到哪里去了?”柳如风急了,不满瞪着她,指着自己的肿脸道:“我是说顶着这张烂脸出现在我教那些属下面前,毁了我玉树临风的形象!你未出阁姑娘一个,思想怎么这么下流?”
  “切,自己不说清楚!”宁小丹白他一眼,又问道:“可曾打听到展谓父亲一向对朱兄如何?”
  “你什么意思?”柳如风有些不明白。
  “就是说他忠不忠心?”宁小丹问道。
  “倒是忠心耿耿呢”柳如风说道:“跟展谓一个德性,对自家主子跟条狗一样!”
  宁小丹放下心来,瞪他骂道:“怎么说话呢?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真是!”柳如风不高兴瞪着她,问道:“你是帮着展谓还是帮着他父亲骂我?”
  宁小丹不理他,起身去桌上拿了个干净的敞口瓷杯,出门去台阶边上捧了满杯雪回来,然后去找块布将雪包好,回炭盆边坐下,递给柳如风道:“敷一敷脸吧,这样好得快些!”
  柳如风愣了愣,却不接,象个孩子似的撒娇道:“你帮我敷!”
  宁小丹白他一眼,将布包塞到他手里,不再理他,将冻僵的手湊近了火边翻来翻去烤。
  “哼,一点也不温柔!”柳如风不满嘀咕着,自己拿了雪包轻轻压在脸上,一边“咝咝”裂嘴叫着,一边冲宁小丹笑道:“不过看你一双小手为了我冻得通红的份儿上,我原谅你了!”
  宁小丹白他一眼,又问道:“你下午出去,有没有打听到你们那个教主具体什么时候到京城?”
  柳如风答道:“应该还有七八天吧!”
  “还要这么久啊!”宁小丹失望说道。
  “人家都不着急,你急什么?”柳如风白她一眼道:“是不是耐不住寂寞了,想早点将朱兄救出来好嫁给他?”
  宁小丹瞪着他骂道:“真应该让展谓打得你脸还肿高点儿!”
  柳如风嘻笑着说道:“如果那样能让你更喜欢我一点儿,我自己打好不好?”
  宁小丹撇嘴道:“你死吧,等你挫骨扬灰那天,我就喜欢你了!”
  “真的?”柳如风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
  宁小丹白他一眼:“煮的!”(未完待续。

☆、第19章 扫雪

  一晃又是几天过去,宁小丹虽然担心朱复,却是个天生乐观的性子,想着既然展雄既然忠心,定不会拿他家主子的性命开玩笑。
  她这边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如果哪天那边突然派人来请她赶过去,她倒应该担心是不是朱复出了意外了。
  又加上整整下了三天的大雪,院中积了厚厚一层,这对一个长年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说,确实稀奇,所以宁小丹乐得不得了,也不顾得寒冷,不准谢妈她们请人将雪扫掉,而是跟呆瓜一起兴奋地去院中堆雪人。
  展谓也是南方人,少见大雪,不过他却不好意思象宁小丹和呆瓜那样放开了怀玩,只是忍不住在院子里的深雪里走来走去,踩得雪“咔嚓咔嚓”地响。
  “真是土包子!”柳如风笼着袖站在檐下不屑地冲他说道:“雪也没有踩过么?象个小孩子一样!”
  展谓面上微微一红,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宁小丹看不惯,停下堆雪人,站起身冲柳如风瞪眼道:“你懂什么,人家展谓这是在练腿上功夫呢,真是孤陋寡闻!”
  柳如风见她搭话,丢了嘲笑展谓的乐趣,冲她挤挤眼,暧昧笑道:“我不懂,我的腿上功夫都在床上练!”
  “下流!”宁小丹骂着,揉起个雪团便朝他砸去。
  “怎么下流了?”柳如风闪身避过,笑着说道:“我真在床上站马桩的,不信你问大师!是你自己想得下流吧?”
  “你……”宁小丹红了脸,不再多说,不断揉了雪团一个劲儿朝他扔。
  呆瓜见有趣,也学着宁小丹的样子,揉了雪团向柳如风砸去。
  柳如风哪里躲得过,被宁小丹扔中一个后大叫道:“好啊,你们兄妹合着伙儿欺负我!”
  说完。也跳到院子中团了雪还击,不过终怕伤着宁小丹,那雪团砸中的却大多是壮实的呆瓜。
  展谓站原地尴尬了半天,见柳如风欺负宁小丹兄妹,这才反应过来。跑到宁小丹他们前面一边挡住雪团。一边也还击柳如风。
  柳如风招架不住三人合攻,冲厢房大叫道:“大师快来啊,他们以多欺少癞疙蚫(注:癞蛤蟆)。快来救我!”
  “阿弥陀佛……”了尘从厢房里被唤出来,看到四人混战,微笑着颂了一声佛,哪里肯帮忙。
  柳如风被密集的“子弹”攻得走投无路,急得跑到檐下,躲到了尘背后。
  展谓和宁小丹忙停住手,呆瓜却不知高低,一个雪球扔过去,正中了尘光光的脑门儿上。
  “阿弥陀佛……”了尘的脑门儿被撞得生疼。先前淡定的笑容不复存在,一张脸皱得象苦瓜,想伸手去揉又觉得不好意思。
  宁小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表情,不由笑了起来。
  见她开心,呆瓜也跟着拍着手傻笑起来。
  柳如风听到笑声,从了尘最后探出个头来。看了宁小丹一眼,抬头不解问了尘道:“大师做什么惹她这么高兴了?”
  “阿弥陀佛,你……”脑门儿的痛传来,了尘想冲拿自己当挡箭牌还一脸无辜的柳如风发火,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表情很是尴尬。
  一见他这表情,宁小丹笑得更欢了。
  “阿弥陀佛……”了尘悻悻甩了甩袖子,挣脱柳如风回房去了。
  “大师他怎么了?”柳如风稀里糊途问道。
  “他想杀了你!”宁小丹笑着团起一个雪球朝他扔去,叫道:“我替他找你报仇!”
  柳如风闪身躲过,不服气叫道:“大师他慈悲为怀,怎么会想杀人?”
  宁小丹笑,不理他,只顾扔雪球,呆瓜和展谓见状,也又加入战斗。
  “不和你们玩了,你们欺负人!”柳如风气鼓鼓躲回厢房里去。
  “你个缩头乌龟,快出来!”展谓不甘心叫道。
  他早就想揍柳如风这臭小子,平常碍着宁小丹的干涉,总不尽兴,今天虽不能把柳如风怎么样,却能跟宁小丹一起同仇敌恺对付他,这让展谓心里觉得很爽快!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柳如风躲在门后气鼓鼓说道。
  展谓不屑叫道:“什么男子汉,分明就是怕死的脓包怂蛋!”
  柳如风在门口探出个头来,冲展谓骂道:“你仗着人多欺负我,又算什么好汉?”
  展谓不服气说道:“要不是忍气,小爷一个指头就打得过你!”
  “切,你就吹牛吧!”柳如风满脸的不屑,鄙夷说道:“那么有本事,怎么没闯进宫去将你家主子救出来!”
  “你……”展谓生气了。
  宁小丹见势不妙,忙拍拍手向柳如风走去,骂道:“不玩了,打个雪仗也躲起来,真没意思你!”
  柳如风委屈说道:“你们那么多人欺负我!”
  宁小丹一步跨进厢房,说道:“你躲到和尚后头,害和尚中了一弹,可是不道德,还不给他道歉?”
  柳如风缩回头去,看向了尘,不好意思笑道:“大师你是救命菩萨,可别生气啊!”
  “阿弥陀佛……不敢当,”了尘似乎对刚才自己被砸中时的表现很是后悔,叹气说道:“贫僧不是什么菩萨,贫僧正在求佛的路上,贫僧还不能完全戒嗔戒躁。”
  “和尚你这话就不对了!”宁小丹笑道:“该喜就喜,喜过则忘;该怒就怒,怒过则丢。和尚你现在尚在纠结已经过去的事,哪里来空,又如何求佛?”
  了尘愣了愣,随即笑道:“阿弥陀佛,所以说贫僧不是佛!”
  宁小丹又笑道:“不对,你现在却是佛了!”
  “阿弥陀佛!”了尘笑了起来。
  “瞧你们两个!”柳如风脱鞋上炕,捂着自己冻僵的手脚,笑着说道:“什么佛不佛,天天吃饱穿暖,开开心心,便成佛了,欢喜弥乐佛!”
  展谓在原地气着柳如风的话站了半响,这才沉着脸走到厢房门口找柳如风算帐。却见三人笑得开心,便不好开口了。
  宁小丹站起身,冲他笑道:“展谓走,陪我去给几个炕加点柴吧,团了这么久的雪。手脚都僵了。烧个热炕烘烘!”
  “男人家干的事呢,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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