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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穿越之金玉满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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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怎么俩人一前一后的进来,却没人通报呢?门外的丫头干什么呢?今天是谁当值?看来她的第一把火可以烧了。
  而那边厢,那俩人已经接上火了。
  “我这一下午可也来了六七趟了,都说弟妹在整理嫁妆。我就知道,这新妇进门是最忙的,没个仨俩月的歇不下来,也琢磨着等弟妹闲了再请弟妹过去坐坐。可是又一想,我这么体谅弟妹,别人可未必,而我身为长嫂,若是被下面的抢了先,还不被人说道?再说之前还蹭了弟妹一顿饭,说不过去啊,所以我就厚着脸来了。二奶奶,你也是打算请弟妹过去?”
  李氏不咸不淡的一笑,把托阮玉照顾金宝娇又送了金宝娇那些东西,一一的说了一遍:“所以不论如何,我都得谢谢弟妹。”
  李氏听说金宝娇得了那些物件,心里嫉妒得要冒火。不仅是因为东西,而是……如此,是不是就证明阮玉倒向二房了?这可了不得。
  二房一向把大房压得死死的,再让他们得了势,这眼里还有旁人吗?
  如此一来,笑容都生硬了:“既是如此,二奶奶就赏我个面子喽?”
  “一家人,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见成功将姜氏气倒,李氏心里乐开了花,更亲亲热热挽住阮玉的手臂:“弟妹,快随我去吧,饭菜凉了可就不好了。对了,大嫂……”
  转了头,媚眼斜飞,只把姜氏看得恨不能栓根绳儿把那眼珠子吊出来:“既是大嫂无事,也去凑凑热闹?”
  “我可不像二奶奶这般清闲!”姜氏脸色泛青。
  她的脸色一直不好,这么一来就很有些恐怖。
  “二奶奶又有时间又有银子,只是我,做了一大桌子席面,贵客却不到,怕是要浪费了。”
  “我哪来的银子啊,还不是从手指缝里省下的?这也是备不时之需,万一再有谁下差了单子把东西做错了让一家人濒临绝境……”
  “你……”
  李氏却还嫌不够,依阮玉看,她就是想跟姜氏掐架。
  她怎么这么倒霉,每次俩人杠上都拿她做垡子?
  “大嫂也别哭穷,前儿我还见公公把一张银票悄悄塞给了大哥。”笑,拿帕子擦擦唇角,做出分外妖娆的样子:“唉,这有的人呢,就是忙碌命,从早干到晚也得不到好。而有的人呢,就喜欢闯祸,给家里惹麻烦,偏偏受人待见。你说,这是不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李氏,你别逼着我撕破脸皮!告诉你,有些事好做不好听!”
  “呦,大嫂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怎么个难听法?”
  姜氏就要竹筒倒豆子,阮玉急忙拦住:“不就是一顿饭吗?在哪吃不一样?既是两位嫂子都要请我,就不妨把席面并了,大家一起吃个热闹!”
  二人一怔。
  阮玉这是不偏不倚?却也是一人各打五十大板,可也没话说,顿了顿,不约异口同声:“算谁的?”
  “当然是算两位嫂子的。”阮玉笑得谄媚。
  二人一想:“成!”
  一人驾着阮玉一条胳膊出去了。
  阮玉哀叹,被请吃饭本是好事,可是有谁像我这般被邀请还这么痛苦的吗?
  ——————————
  “姑娘,你小心着点儿。”
  春分扶住阮玉,又换立冬赶紧把灯笼挑过来。
  阮玉扶着树干,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姜氏和李氏是对她下了死手啊,为了让她表白对她们的忠心,拼命灌她酒。
  她也知道,这二人目前在金家算是势均力敌。
  李氏执掌中馈,在府中可谓呼风唤雨。而姜氏虽没有掌权,但是很受卢氏所喜,也能在老爷太太跟前说上话,而卢氏虽将大权暂交李氏,但自古婆媳一向就很难有合得来的,更何况,谁不知权力的美妙?所以时不时的还打压一下李氏。
  于是这姜氏跟李氏就非常有默契的明争暗斗。
  原本还有个秦道韫,可以拉来做同伙,但秦道韫是烟不出火不进的性子,大概谁也没争取过来,如今又有了她,可以带来相当的利益,比如为她们的女儿寻找个好婆家,俩人又揣着必须要把对方压下去的念头,所以拼命争取她。
  阮玉原本还不大喜欢秦道韫的冷淡,如今想来,这位超凡脱俗的三奶奶是多么的聪明睿智啊。
  而她莫名其妙的就上了贼船,为了不偏不倚,不至令那二人打起来,她只好对所有的“美意”照单全收,到最后就差点唱“美酒代表我的心”了。
  古代的酒虽然度数低,可是也架不住累积啊。
  她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喝得最多的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46这个女人

  她又呕了一阵,这会只剩下水了。
  她们哪是要请她吃饭,她们是要残害她啊。
  “我早就说叫了轿子……”
  “不,”阮玉摆手,费力喘气:“坐轿子……更晕。”
  话未说完,又呕了一口。
  “夏至,你去看看霜降的醒酒汤熬好了没有?”
  实在不行,就端到这来喝了吧。
  岚媛蓝色水雾裙的裙摆已经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泥,还散发着不明气味,阮玉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行了,我回去躺会就好了……”
  立冬在前面掌灯,春分跟夏至在两边架着阮玉。
  阮玉飘似的往前走。
  已进了清风小筑,散发着香气的、柔软的、每天都用汤婆子暖得舒适的被窝就在前方,就在前方……
  右手边忽然一空,阮玉差点倾斜下去,却听夏至低低道:“给四爷请安。”
  四爷……
  阮玉迷迷蒙蒙的抬起头,将三个影子并在一起,将四个脑袋合成一个,定定的瞅了瞅:“哦……”
  这是什么话?
  金玦焱皱了皱眉。
  春分见状,灵机一动:“四爷是在等奶奶吗?”
  “没……”金玦焱立即就要否定,可是想了想:“我有几句话……”
  春分觉得她应该率另俩人撤,可是主子软得面条似的,不撑着就站不住。
  可是她又一想,这般一松手,再使个巧劲,主子不就撞到姑爷怀里去了?
  念头再一转……不妥不妥,姑爷本就怀疑姑娘品行,万一……
  这么一来,不由自主的睇向夏至。
  大红灯笼的光在她脸上照下一片朦胧,更显妩媚,而她所立的位置,所保持的姿势,恰到好处的把自己最优美的部位全部展示给了金玦焱。
  果真,这丫头又开始活心思了!
  春分冷了脸,却听金玦焱道:“怎么喝这么多?”
  “还不是大奶奶和二奶奶可劲的给我们奶奶灌酒?我们奶奶不喝,她们就要吵架,我们奶奶就只好喝了,足足比她们多喝了两倍呢!”
  春分觉得立冬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可爱。
  偏偏立冬就跟开了窍似的,小嘴叭叭个不停:“我们奶奶其实根本没想去,是她们死拉活拽的,然后使劲祸害我们奶奶,我们在旁边又拦不住。饭菜没吃几口,路上又全吐了。她们以后若是要再这样,我就,我就告诉丞相大人!”
  金玦焱的眉紧了松,松了紧,不等立冬控诉完毕,就来了句:“日后她们若是再要找你,就说我不准你去!”
  什么?
  春分听得心头一震,立即睇向金玦焱,但见他一脸严肃,丝毫不似作伪。
  再看阮玉……
  阮玉笑了,笑得……没心没肺:“你管我啊?凭什么?你们都是……浮云,浮云!凡事都得靠自己,靠自己……”
  金玦焱的眉终于死死的皱了起来。
  他岂是想管她?他是不想她被姜氏李氏拖下水,尤其是李氏。
  一家人这么多年,他就是用小脚趾头都知道她们今天对阮玉做了什么,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他可以任阮玉折腾,可是他怎么跟阮洵交代?
  这个女人,说什么“靠自己”,你能做什么?
  娘说得没错,像她这样的独生女儿,心里就只有自己。
  忽然觉得自己多事,想走,却发现袖子被人拉住了。
  回头,阮玉正捧着他的袖子,神色古怪得就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咦,你们看,上面的花在跳舞……”
  什么跳舞?
  恼恨一抽……
  阮玉往前一个趔趄,好在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臂,只是……
  哇……
  金玦焱袖子上的“花”瞬间遭遇了一场“血雨腥风”。
  顿时,场面都静了,连风都好像不吹了。
  阮玉还扶着金玦焱的胳膊,似乎正在欣赏眼前的“泼墨山水”。
  怔了半晌,方晕乎乎的抬起头,对上金玦焱的怒目:“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金玦焱想要怒吼。
  ——————————
  阮玉醒来后,对昨夜醉酒后所发生的事无半分印象,春分等人也知趣的没有提起。
  她只是头痛,好像有大石压着,还不断的碾来碾去。
  她费了半天劲,方把眼睁开,又赶紧闭上。
  春分体贴的搽了天竺脑油替她按摩着,又拿了红布铰的药膏在她的太阳穴上各贴了一块。
  阮玉对镜一照,只觉这样子分外好笑。
  重新闭了眼,有气无力的问道:“丁嬷嬷的病好了吗?”
  春分不知她为何问起丁嬷嬷。
  说实话,自打丁嬷嬷病倒后,她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说是见好,奴婢跟霜降想去探探她,都被她拒绝了。但是奴婢使两个二等丫头落桂和佳宁去照顾她。这俩人心思细腻,举动也规矩,想来不会出什么事。”顿了顿:“姑娘若是惦记,稍后奴婢陪你去瞧瞧?”
  阮玉点头,结果又引得额角抽痛。
  她十分想念丁嬷嬷,虽然她知道丫头们都怕这老太太,自己见了她也战战兢兢,但是昨天如果丁嬷嬷在,不消说一句,只需往那一站,姜氏跟李氏还敢动上一动吗?
  丁嬷嬷就是她的镇宅之宝啊!
  可是丁嬷嬷是阮洵打宫里为她请来的教养嬷嬷,除了规范她的礼仪,平日里是什么都不用做的。那天她只用了一下,人家就病了。
  这两日,她也渐渐明白,如今官宦人家嫁女之前都会从宫里请来个老嬷嬷,说是训导女儿,实际就是让人看着体面,到时老嬷嬷陪同出嫁,就跟是嫁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似的。
  而且老嬷嬷多是无亲无故,跟着嫁出的闺女,便是要人家来养老的,所以出嫁后,老嬷嬷愿意继续训导礼仪便继续,不愿意,任是谁也不能强求来做什么,否则让宫里知道,便成了目无主上,也是要命的事。
  她想了想:“好,一会你跟我去瞧瞧。虽是病了,可是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好,应适当出来走走,吹吹风,病兴许就好得快些。”
  她为心里的阴暗思想略略忏悔了下,又生出一计,若是丁嬷嬷不肯“出山”,她是不是要做些出格的事来引老太太教育一番呢?
  正琢磨着,便听夏至进了门:“奶奶,寅时快过去了。”
  她的声音不如以往清亮,仿佛要故意隐藏自己似的。
  阮玉便看了看春分,但见她神色很是不虞。
  然而自己更加头痛,因为又到了去福瑞堂请安的时间了。
  正打算起身准备,外面又有人通传:“奶奶,烈焰居的璧儿姑娘到了。”
  璧儿穿着素绒绣花袄,因天气越来越冷,袖口领口衣襟都加了兔毛,别的同等丫头才只穿夹棉马甲呢,可见金玦焱的确疼她。
  下面则系了染白海棠绵裙,将腰束得细细的,这般盈盈一拜,愈发显得楚楚可人。
  夏至瞟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眉心几不可查的紧了下。
  “我们爷说,外面风大,奶奶今天就不用去请安了。”
  阮玉眼角一跳,金玦焱有这么好心?
  夏至却实打实的皱起了眉……你们爷?
  春分仿佛什么也没发现,笑眯眯的回了礼:“如此便谢谢四爷了。夏至,还不送璧儿姑娘出去?”
  不用别人,偏使夏至来送,仅仅是因为夏至就在眼前吗?
  春分很得意于自己的安排,也不去管夏至的脸色,转身服侍阮玉躺下。
  阮玉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二奶奶听说四奶奶不舒服,特遣奴婢过来看看。也不知四奶奶是闹的什么毛病,也好送药材过来。四奶奶不必顾虑,尽管放心用。可若实在严重,就立马请大夫过来……”
  “怎么还得看是否严重?四奶奶可是金枝玉叶,怎能跟旁人比?我们大奶奶已经打发人去请大夫了。”
  “呦,还是大奶奶想得周到……”
  “山杏妹妹过奖了,二奶奶要管家,自是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我们大奶奶只好替她想着喽……”
  “大奶奶再如何精细,也得有人在跟前提点,寒梅你真有心了!”
  “咱们做奴婢的,可不就得为主子着想?山杏妹妹做得也不赖啊……”
  山杏哼了一声,又跟立冬央求:“二奶奶说,让奴婢务必瞧瞧四奶奶,她也好放心……”
  “我们大奶奶说,她一会就亲自过来……”
  总是山杏在前,寒梅在后,但是寒梅定要处处压她一头。
  好嘛,主子不方便来吵,派丫头过来折磨她了。
  然而立冬虽小,亦不如夏至能言善道,却有一股子拗劲,任那俩丫头说破天也不放人进来。
  但阮玉还是觉得心烦意乱,又不能出声,否则那二人若是直接求问她,她是许进还是不许进?若是不许,姜氏和李氏还不得亲自杀上门来?
  好容易大夫来了。
  令人庆幸的是,大夫是由一个小厮引过来的。
  给她号了脉,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最后定论……需要静养。
  然后开了几味不痛不痒的药,一切才安静下来。
  阮玉却做下了心病,只要听到外面一有动静,就怀疑是姜氏和李氏来找她。犹记得昨天离开时,那二人还在为某件事而追讨她的态度,至于是什么事,她倒是忘了。
  于是躺了一会,再也待不住,腾的坐起。                    
作者有话要说:  重新分段

  ☆、047金六姑娘

  正在一旁逗如花玩的立冬吓了一跳:“奶奶,你怎么了?”
  “去外面走走。”
  “奶奶,大夫说您‘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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