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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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以方里那只有AGI（敏捷）才能够拿得出手的属性值，绝对会在卡巴内大队的围攻下走向死亡。
之前的战斗之所以会那么顺利，一是因为对手只有一个而已，二是因为方里对死亡无动于衷的本质让他能够百分百的投入到战斗中，不会因为第一次的战斗就畏手畏脚，下手极为果断、冷静。
这是其余初入空间的新人没有办法拥有的优势。
即使，这一优势来自于方里人格方面的缺陷，那也一样。
但是，即使能够在面对战斗的时候果断冷静，那也不代表着方里的战斗力有多强。
单以属性值来说，方里就已经渣到不行了，凭借直死魔眼的犀利与无惧死亡的优势，对付一个卡巴内不是难事，对付两、三个卡巴内算是勉强，但对付二、三十个卡巴内的话，那就绝对是找死了。
于是，方里接下来的战斗利用的是人类都有的优势——智慧。
熟悉《甲铁城的卡巴内瑞》的人都知道，卡巴内虽然是有别于人类的怪物，但本能的会去追求血液。
这绝对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因此，方里在遁入草丛里以后，立即便是解开缠在手上的布条，将这条沾满鲜血的布条抛向一边，自己则是绕到另外一头，直接潜进了草丛中，似盯准猎物的凶狼一样，只为了将手中的匕首送进猎物的心脏。
而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伤口渗透出来的鲜血散发出血腥味，吸引来卡巴内，方里还直接抓了一把泥土，胡乱的抹在了自己的伤口上，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伤口发炎、感染，果断得令人都有些害怕。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状况便可想而知了。
利用卡巴内嗜血的特性，彻底化身为暗杀者的方里以鲜血作为诱饵，不断的将一个个的卡巴内引向别的方向，自己则是用偷袭的方式，一次次的从草丛中暴起，睁着一对冰蓝色的魔眼，瞄准缠绕在卡巴内心脏部位的死线，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贯穿而上。
而等一个卡巴内倒下，其余的卡巴内注意到方里，发出嘶吼的转过身，围攻过来的时候，方里早就重新闪进一旁的草丛里，如毒蛇一般，用冰蓝色的魔眼继续捕捉着一个个的目标，伺机而动。
那熟练与果断的做法，根本不像一个初入空间的新人，更不像一天之前依旧还是一个普通人的十八岁学生。
这，也是因为对死亡的无动于衷才拥有的吧？
从这方面来看，或许，比起普通的世界，这个主神空间更适合天生人格缺陷的方里。
再加上那对同样与「死」密切相关的魔眼，方里彻头彻尾的化身为了杀戮者，让一个个的卡巴内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这个过程中，空间的系统音一直回响在方里的脑海之内。
“击杀卡巴内，获得100兑换点。”
“击杀卡巴内，获得100兑换点。”
“击杀卡巴内，获得100兑换点。”
“击杀卡巴内，获得100兑换点。”
“击杀卡巴内，获得100兑换点。”
这般潜伏、诱导与袭杀，给方里带来的都是实质性的收获。
当然，收获的并不仅仅只有兑换点，还有方里本身的成长。
随着杀戮的进行，方里发现，自己对于如何去战斗的方式逐渐变得熟练了起来。
不。
逐渐变得熟练起来的不是战斗的方式，而是杀人的方式。
就像隐藏在方里内心深处的黑暗面被引导出来了一般，方里竟是一点一点的明白了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杀掉自己眼中那布满一条条死线的猎物。
简直，就像是一个天生的刽子手一样。
而且，方里还逐渐的沉浸在了其中，使对象死亡的手段亦是变得越来越熟练。
“天赋……天赋……”
“我的天赋到底是在直死魔眼这方面呢？还是单纯在「死」这个概念本身之上啊？”
如果方里真的有天赋的话，那应该是在「死」这一个概念之上，而不是直死魔眼这一项能力。
否则，那就无法解释方里那无师自通般的致死手段了。
“到底……什么才是「死」……”
带着这样的一个想法，方里的匕首终于划过了最后一个卡巴内心脏上的死线。
“砰——！”
玻璃般的碎裂声响起的瞬间，失去了发光的心脏的卡巴内当场倒下，再也动弹不得。
“击杀卡巴内，获得100兑换点。”
全场，蓦然一静。
沉浸在对「死」的感悟中的方里这才犹如被惊醒了一样，回过了神，察觉到了周围的状况。
原来千篇一律都是土色的地面被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一块又一块。
而在这些血泊之上，一个个的卡巴内倒在了上面，失去了气息。
他们有的如一开始被方里给杀掉的卡巴内一样，手脚都是残缺的，有的却是完好无损，只有心脏的部位被贯穿。
从这一现象中便可以看得出，方里从一开始先将对手的手脚给斩断，从而使对手无力化，进行补刀，再到一击必杀，于如何将对手致死这一方面有着怎样的一个进步。
而且……
“而且，我使用这对魔眼，居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负担……”
前面便说过，直死魔眼并不是说使用就能使用的能力。
这是一对必须去理解对象的「死」才能看到死线，发挥出超常效果的魔眼。
但是，人类的大脑想去理解「死」这样本来不应该理解的概念，那会对大脑造成极大的负担。
正是因为这样，在《月姬》当中，拥有这对魔眼的远野志贵经常会在使用魔眼时感受到剧烈的头疼，只有《空之境界》的两仪式因为自身的特殊，免疫了这种副作用。
“而我……特殊吗？”
这个问题，方里根本来不及多想。
因为，方里察觉到森林的另一端有不少的阴影向着这边窜来。
“天啊……”
这一回，方里真的是被吓到了。
从森林的各个方面窜来的黑影，简直能够用密密麻麻来形容。
毋庸置疑，那些黑影全部都是嗅到了血腥味的卡巴内。
而数量，那简直就是去数都会成为一件可笑的事情。
“不行，这个数量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解决了。”
连二、三十个卡巴内，方里都得利用其嗜血的特性，用潜伏、引诱与偷袭的方式来击杀，如果正面碰上那密密麻麻的卡巴内大军，那根本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再过不久，这一带一定会被卡巴内给填满。
到时候，方里绝对会在一瞬间被撕成碎片，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侥幸。
“逃吧。”
这是唯一一个选择。
不然，方里只有死路一条。
当下，没有任何的犹豫，方里一个转身，用尽全力的逃跑。
“啊啊啊啊啊啊——！”
来自背后的嘶吼声直到这个时候才响亮的回荡了起来，如发狂的野兽一般，让人心惧。
第008章 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恐惧
“呼……呼……”
在显金驿的钢铁市墙之下，方里一手扶着墙壁，有些剧烈的喘息而起。
“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跑过了啊？”
自从成为一个家里蹲以后，方里连上下楼梯都觉得麻烦，像今天这样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并全力狂奔，那压根就是以前没有办法想象到的事情。
“看来我的体力也多少经过了一些提升，否则肯定没有办法像这样跑那么久。”
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属性，都需要经由消耗体力来使用。
攻击的时候需要消耗体力。
防御的时候需要消耗体力。
逃跑的时候需要消耗体力。
战斗的时候更是需要大量的体力。
因此，除了INT（神秘）以外，其余三项属性的提升都会附加不同程度的体力增幅。
将体力比喻为单位的话，提升STR（力量）会提升一个单位的体力，提升VIT（耐久）会提升三个单位的体力，提升AGI（敏捷）会提升两个单位的体力，提升INT（神秘）则不会提升体力。
换言之，提升STR（力量）、VIT（耐久）、AGI（敏捷）与INT（神秘）四项基本属性所能够增幅的体力的比例为1：3：2：0。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才会像这样战斗狂奔那么久，不然早在森林里的时候就因为体力耗尽倒下了。
“就是为了应付这个状况，我才兑换了恢复体力的道具。”
稍微恢复了一些的方里摸了摸自己的腿包，并没有从里面取出体力恢复药剂，而是静静的调整呼吸，自我恢复。
现在有机会休息的话，当然不能用掉珍贵的恢复道具了。
不然，等到需要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那就是致命的问题了。
“不过，这么累也是值得的。”
毕竟，这一战，方里前后击杀了二十四个卡巴内，得到了2400兑换点。
也就是说，距离主线任务三的完成，方里只差600兑换点而已了。
“也就是杀几个卡巴内的事情。”
这么说着，方里转过头，看向了前方的森林。
那座森林已经不继一开始的宁静了，而是到处都充满着骚动的气氛。
显然，方里之前在森林里的一场大闹，就像是在火上泼了汽油一样，让其内的卡巴内大军彻底的活跃了起来。
“不赶紧回去的话就糟糕了。”
说是这么说，但显金驿的市墙不但全是钢铁制的壁垒，而且还那么高，以方里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攀登得上去。
就算登得上去，那也最好别让守卫的武士们发现，不然，绝对是迎来一枪爆头的结果。
“所以，就让我废物利用一下吧。”
方里从自己的腿包中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就是方里最开始的时候用10兑换点换取的镜子。
取出镜子以后，方里蹲下身，将镜子的轮廓沿边贴在地面上，一个用力，将其推了出去。
镜子顿时滚落而出。
天空中的阳光照射在了镜子上，反射出了一道道的光芒。
那些光芒，正好被市墙上的武士注意到了。
“刚……刚刚那是什么？”
“为什么会有光？”
“难……难道是卡巴内来进攻了吗？！”
“我可没有听说过卡巴内还会发光啊！”
“不对！卡巴内的心脏本来就会发光！刚刚那些光很有可能就是卡巴内心脏的光芒！”
“不……不是吧？”
一下子，骚动与恐慌的氛围在市墙之上弥漫了起来了。
显然，对于卡巴内的恐惧已经引爆了市墙上的紧张气氛。
“快！快去那边看看！”
“或许真有卡巴内爬了上来！”
在这样的骚乱之下，一群手持蒸汽枪的武士全部都围向了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刚好背对着方里的位置。
方里将这一幕尽收在眼底，心中不禁有些迷惘。
“对死亡的恐惧吗？”
没有对付卡巴内的决定性手段，让人类只能在卡巴内的袭击下勉强自保。
如今，对于卡巴内的恐惧，那已经是深入每一个人的心了。
特别是对于这些得在第一战线上对付卡巴内的武士们来说，这种恐惧只会更胜一筹。
跟这些人比起来，一天以前还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却深入卡巴内的阵地里去与那些怪物厮杀的方里真的不正常到了极点。
但是，谁让方里根本无法对死亡产生任何的实感呢？
“所以，我没有办法理解这种恐惧。”
留下这么一句话，方里仰起头，看向了面前的钢铁墙壁。
黝黑的瞳孔猛的一缩，化作带着冰蓝色虹光的魔眼。
顿时，钢铁的墙壁上，一道道裂纹般的线出现在了方里的视野之内。
“这就是所谓的万事万物都有其死期吧？”
不仅仅是活着的东西而已，死物同样会有自己的死期。
火会燃尽。
水会蒸发。
钢铁亦是会生锈腐朽。
这些，都是它们的死期。
既然有「死」的那一天，那直死魔眼就能接受到这份死。
只是，比起活物，死物的「死」对于人类的大脑来说，想理解的话，那将会承受更大的负担。
理所当然，越是抽象的死，造成的负担就会越大。
有鉴于此，生命体的「死」对于拥有直死魔眼的人来说算是最好接受的，非生命体的话就困难得多了。
在《月姬》的世界里，远野志贵的魔眼便在对付生命体这一范畴上获得了特化，因此，不仅仅是「线」而已，甚至能够看到将存在本身直接导向「死」的「点」。
而方里与两仪式却无法看到这种死点。
不过，远野志贵在理解非生命体的「死」时却非常的困难，对大脑亦会造成严重负担。
反观方里与两仪式，虽然都无法看到死点，却能够完美的运用直死魔眼的能力，不会对大脑造成副作用。
“就是不知道跟两仪式比起来，我又是因为什么才能无视这种负担了。”
这个问题，不是初入空间的方里能够想明白的。
当下，方里摇了摇头，将匕首拔了出去，一个捅刺，轻而易举的刺穿了钢铁的墙壁。
第009章 发泄一直守城的闷气？
方里并没有破坏显金驿的钢铁之壁。
如果沿着钢铁墙壁上的死线用匕首切下去的话，那一定会让这个用来抵御卡巴内的堡垒出现缺口。
到时候，没有了抵御卡巴内的市墙，显金驿就完了。
所以，方里只是借助死线没有软硬之分的特性，将匕首扎进墙里，然后重复开启与关闭直死魔眼，在墙壁上扎下一个个的支撑点。
靠着扎在墙壁上的支撑点，方里利用匕首与粗壮的树枝，慢慢的爬上了市墙。
等到方里重新回到市墙之上时，如惊弓之鸟般的武士们刚好亦是回到了岗位，一个个的均都骂骂咧咧了起来。
“只是一面镜子而已吗？”
“真是吓死人了。”
“为什么外面会有镜子啊？”
“谁知道？”
“该不会是有谁故意扔下去整我们的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混蛋，给他的心脏来上一枪。”
“就是。”
眼看着那一个个的武士们均都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又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