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4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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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御坂美琴却是自嘲了起来。
“现在想想，我的这种想法或许也很傲慢也说不定。”
可不是？
为什么无能力者做到比能力者的人气更高，那就是一件值得佩服的事情呢？
这种话，仔细进行琢磨的话，听起来不就像是在说，能力者有人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无能力者单凭自己的努力做到这一点，那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吗？
说穿了，就是能力者的傲慢而已。
“事实上，那种人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存在，我们这些经由科学技术开发出了能力的所谓能力者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表现出优越感。”御坂美琴低声说道：“经过努力得到了事物，那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却仅仅是让人在身体里做些手脚，配合一下就拥有了这些事物，那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而御坂美琴的代价就是妹妹们的被残害。
正是因为御坂美琴拥有能力，正是因为御坂美琴是Lv。5的超能力者，所以才会被盯上，然后让妹妹们被制造出来，成为了牺牲者。
“知道吗？”御坂美琴这样子对着方里说道：“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杀了那些孩子的人就是我。”
“不。”
御坂美琴转过头，注视向了方里。
“实际上，杀死那些孩子的人本来就是我。”
那是包含罪恶感与愧疚感的话语。
“没有我的话，那些孩子就不会被当做残杀的目标而诞生。”
“没有我的话，那些孩子也不会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份死亡。”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是我，杀死了那些孩子。”
第1051章 指明前方的道路
御坂美琴的自述，让方里沉默了下来。
对原著有所了解的方里当然明白，御坂美琴为什么会这么说。
实际上，在「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之前，其实还有一个「量产型能力者计划」。
那是为了解析生产出Lv。5的超能力者的基因序列方程式，目的在于百分之百确实生产在偶然之下才会产生的超能力者的计划。
而作为计划的素体被选上的人便是御坂美琴。
年幼时，御坂美琴便已经被检测出了拥有成为Lv。5的超能力者的素质。
从那个时候开始，御坂美琴便已经被选为「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素体，为的就是使用其DNA进行克隆人的量产，从而批量生产超能力者。
妹妹们便是因此而正式诞生。
只可惜，这个实验在最后的阶段里夭折了。
因为，量产出来的妹妹们的能力还不及本体的1％，平均只有Lv。2的等级，并且无论经过什么样的基因操作跟后天教育都无法成为Lv。5的超能力者，注定只能是个劣化品。
有鉴于此，名为「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实验才被永久冻结，直到后来才被作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实验材料而再次启动。
可是，不管是「量产型能力者计划」还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那都需要御坂美琴的DNA图谱才行。
而这份DNA图谱，乃是御坂美琴亲自同意提供的。
于是，御坂美琴向着方里说着这样的话。
“你知道肌肉萎缩症吗？”
肌肉萎缩症。
那是一种会让肌肉逐渐变得无法动弹不得，并逐渐萎缩，最终全身的筋力一点一滴的丧失，导致连内脏都失去功能，无法依自我意志进行移动的一种不治之症。
“人类的大脑是借由电流信号来向肌肉下达指令，并操纵自己的身体的。”御坂美琴对着方里说道：“也就是说，那些患上肌肉萎缩症的人便相当于这部分的功能瘫痪了。”
既然如此，如果能够获得操纵人体电流的力量，那么，是不是就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对肌肉下达指令了呢？
就是因为这样，御坂美琴自愿的向学园都市提供了自己的DNA图谱。
为了治疗那些因为肌肉萎缩症而一步步的迈向死亡，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人生中完全没有自由和欢乐，只有无尽的痛苦跟悲痛的病人。
“明明，那些所谓的研究者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御坂美琴不知不觉间咬住了嘴唇，低声说道：“结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DNA居然被转为了军事用途。”
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御坂美琴才会进而发现「量产型能力者计划」跟「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存在，并在痛苦和绝望中选择了阻止。
“这种荒唐的实验，本来不应该有人配合，那个第一位也就算了，那些孩子根本就没有义务去配合，如果不配合的话，那这个计划就永远不会执行。”
御坂美琴转过身去，让方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只是，就算看不到表情，方里也能听到御坂美琴的声音在颤抖。
“可是，那些家伙却肆无忌惮的使用了药物，加快了那些孩子们的肉体和人格的成长速度，让她们在短短不到十四天的时间里便得到跟我相同的肉体，连言语、运动及伦理等基本的脑内情报都由学习装置进行强行输入，却没有输入感情程序。”
也就是说，妹妹们连反抗的想法都不会产生。
因为，被选择性的输入了知识的妹妹们只会觉得自己在实验中被杀死才是理所当然的结果，而不是为了活下去进行反抗。
“你知道当我问她们为什么不反抗的时候，她们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御坂美琴的拳头握紧了起来。
“她们是这样跟我说的。”
——「制造御坂的价值非常的便宜，只需要十八万日元而已」——
可以想象，当时的御坂美琴的内心有多么的震惊和痛苦。
原本是想要帮助他人的善举，结果却反而造成了两万条为了被杀害才允许批量生产出来的悲剧。
“就算是现在，计划终止了，那也已经有超过一万名的妹妹被杀掉了吧？”
御坂美琴这般说着。
“而杀死她们的人就是我。”
因为自己的天真，所以才造就了这一切。
这就是御坂美琴的想法。
“如果当初不是我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保管好DNA的重要性，那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御坂美琴自嘲似地说道：“即使阻止了这个计划，我也需要为死去的那一万多名妹妹负责，为此，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样，御坂美琴才不惜做出犯法的事情，在明知会被学园都市的卫星给监控到的情况下，依旧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与学园都市作对，破坏那一个个的研究所。
“本来的话，我应该在完成所有的事情以后，被那些恼羞成怒的研究员和学园都市的高层送进监狱里，度过下半生。”
御坂美琴转过头来，看向了方里，对着方里笑了笑。
“现在，只怕那些家伙都自顾不暇了，不会再来管我了呢。”
可这绝对不是御坂美琴希望看到的。
不然，御坂美琴的笑容也不会看上去那么悲伤了。
那样的表情，方里是见过的。
就在奥菲莉亚的身上。
明明珍惜着生命，却最终践踏了自己所珍惜的事物。
因此而产生的悲伤，就是御坂美琴脸上所挂着的那个表情。
于是，方里叹息出声。
评价，仅仅只有一句。
“真是笨拙啊。”
闻言，御坂美琴直接愣住了。
而方里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来到御坂美琴的身边，抬起手，搭在了她的脑袋上。
“沉浸在自责与愧疚中，遗忘自己真正应该负的责任，那只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了。”
方里看着前方，对着身旁愣住的御坂美琴，如此开口。
“如果是我的话，与其为了死去的一万个妹妹去寻求惩罚，我宁愿为了剩下的一万个妹妹去寻求自己该做的事情。”
一句话，让御坂美琴浑身一震。
是啊。
虽然有一万多个妹妹死去了，可也同样还有近万个妹妹还存活着呢。
“她们现在肯定因为失去了人生的目标正在迷惘，需要有人帮她们指明前方的道路。”
方里撇嘴一笑。
“而别忘了。”
“你可是姐姐啊。”
留下这样的话语，方里便揉了揉御坂美琴的脑袋，抬起步伐，逐渐的离开。
只剩下御坂美琴一人，望着方里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手中握着手机，眼中的神采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是啊……”
我，可是姐姐呢。
第1052章 亚雷斯塔的目的
第七学区，没有窗户的大楼。
在领路人的带领下，方里再次进入了这里。
“那么，你满意了吗？”
亚雷斯塔的声音从周围传了过来。
“根据计算，再过一百零一个小时，天蝎座便能收编所有的地盘，四百五十八个小时以后便能让所有的运作进入正轨，正式稳定学园都市中最大且唯一的武装无能力集团的地位，对于学园都市来说，执掌着天蝎座的你已经是不可忽视的存在，足以与统括理事会的理事们相提并论了。”
亚雷斯塔的发言，换来的仅仅是方里的讽刺。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不在乎吧？”方里看着悬浮在药液中的亚雷斯塔，笑着说道：“毕竟，对于你来说，统括理事会的理事不过是替补品，失去的话便会有人立刻补上空缺的位置，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所以，天蝎座也只是同样的东西而已。”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亚雷斯塔也不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正是得出了天蝎座的存在无法对自己造成决定性的影响，亚雷斯塔才会坐视不管。
而亚雷斯塔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进入了正题。
“那么，先将说好的报酬交给你吧。”
话音一落，方里面前的地板便突然在「咔嚓」一声声响中，升起了一个柱台。
柱台之内，一本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氛围的书籍正静静的躺在上面。
书名为——《法之书》。
“《法之书》……”
方里轻声嘀咕着，表情却丝毫不见意外，而是将目光转至这本魔道书原典左下方标注的作者名。
其名为——「爱德华·亚历山大」。
那就是撰写了《法之书》的作者，传说中最强的魔法师。
这位魔法师所活跃的时代不过是距今七十年以前而已。
但是，在这七十年的时间里，这个魔法师对魔法界做出的贡献却不可估计。
据说，爱德华·亚历山大的出现，使魔法师的进化超越了数千年来的历史。
人们甚至认为，如果不是出生的时代不对，那爱德华·亚历山大甚至有可能被写进圣经中，成为不逊色于十二使徒的存在。
而在目前的世界里，所有的魔法师之中，约有两成是这个人的弟子，还有将近五成的魔法师都或多或少受到过他的影响。
根据记载，这个魔法师是个最恶劣的人渣，在旅行的过程中，为了进行一场魔法实验，将跟他一起在世界各地旅行的妻子当成与守护天使接触的媒介进行献祭，乃至在女儿死亡时都依然无动于衷的研究着魔法，还为了进行实验，将年纪跟他女儿差不多大的一群小孩当成牺牲品。
不过，这个人为魔法界带来了极大的贡献，这一点还是没错的。
所以，关于这个传奇性的魔法师的传说多得数不胜数，其所写下的《法之书》据说还记载着天使教授于他的术式，一旦其中的内容被翻译，那十字教的时代就会结束。
因此，这本魔道书原典被罗马正教封印在了梵蒂冈的最深处，无人能够触及。
至于爱德华·亚历山大本人，则是因为罪孽太多，最终被杀死了。
“被杀死了吗？”
方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并抬起眼帘，注视向了眼前的学园都市理事长。
身穿手术服，悬浮在巨大试管的药液中的人。
方里的话是知道的。
亚雷斯塔，就是爱德华·亚历山大。
爱德华·亚历山大并没有死，而是在濒死的边缘里被人给救了，使用生命维持装置来吊住自己的命，一直活到现在，甚至还创建了学园都市。
而既然亚雷斯塔便是《法之书》的作者，那就算这本书真被封印在梵蒂冈的最深处，他都有办法让其回到自己的身边吧？
方里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对亚雷斯塔许下的报酬深信不疑，并事先便知晓，对方支付给自己的报酬，肯定是《法之书》。
于是，方里没有任何犹豫的将《法之书》从柱台上取下。
“唰！”
下一秒钟，那厚实的书籍便没有任何前兆的从方里的手中消失了。
“喔？”
亚雷斯塔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并如此开口。
“我对你使用的手段有点感兴趣，那似乎不是超能力吧？”
单单是这样的话，那是无法让亚雷斯塔感兴趣的。
亚雷斯塔肯定也发现这不是魔法，所以才会对这个即不是能力，亦不是魔法的手段感兴趣。
可方里只是将原典收进妖精的布袋里而已。
并且，瞥了亚雷斯塔一眼，若有深意般的笑了起来。
“其实，我对你的手段更感兴趣。”
说着这样的话，方里还继续说着。
“接下来你应该是打算将量产型的妹妹们以治疗因快速成长而产生的基因缺陷所导致的寿命大幅度缩减现象作为理由，将剩下的妹妹们都派到学园都市外的各个与学园都市有合作关系的研究设施里去吧？”
方里的发言，让现场的氛围陡然一变。
“喔？”
亚雷斯塔再次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这个声音却带上了一丝无情。
“既然你了解到了这个地步，那应该是知道我打算做什么吧？”
方里的确知道。
在学园都市里，有所谓的AIM扩散力场。
那是指能力者在无意识之间向周围释放出来的微弱力量，就像人也会向周围散发出一定的热量一般，不过非常的微弱，不使用精密仪器的话是无法侦测出来的。
泷壶理后的「能力追踪」便是借由记忆AIM扩散力场，进而追踪到散发出力场的能力者本人，进行定位和追捕。
而亚雷斯塔想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只要将妹妹们散布到世界各地，届时就能让只存在于学园都市中的AI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