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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下无雷 by 七佾风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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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门口的聂晴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对於这出经典的母子相亲大作战桥段,她曾在後来出版的个人回忆录《萌与囧的边缘──吕慕和我哥那些破事儿》中写到──

“当时,我哥和他心爱的手机之间的距离只有0。04公分,可是宁死不屈的!兄SAMA,愣是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老妈威逼利诱的邀请,在他铿锵有力地砸出‘拖著我的尸体去相亲’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霸气外露!!”

於是,霸气外露的聂锐宁成功的摆脱了当天晚上的相亲恶梦,与此同时,也暂时告别了他心爱的手机。

接连几天,聂妈妈发挥出了一位优秀的相亲工作者的职业精神,深刻贯彻围、追、堵、截等一系列战略战术,试图将负隅顽抗的儿子拐去相亲,饱受“相亲门”之苦的聂锐宁为了躲避聂妈妈的追杀,不得不成天在车铺与T大各个教室之间打游击,在此期间他也曾尝试用公用电话联系吕慕,但是对方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已关机。聂家母子猫和老鼠般你追我躲的战斗持续了三天,聂妈妈终於放弃了继续荼毒儿子的打算。

聂妈妈:“小宁,别跑了,妈妈我败了。”
聂锐宁:“妈,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唱反调。可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聂妈妈:“儿子,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有心上人了?”
聂锐宁犹豫了三秒锺,点了点头。
聂妈妈:“长什麽样子,说给妈妈听听。”
聂锐宁:“个子很高,皮肤很白,性格很温柔。”
聂妈妈:“怎麽听起来这麽耳熟?莫非我见过?”
聂锐宁:“……老妈,你想太多了。”

成功解决完老妈的相亲逼迫的聂锐宁只觉神清气爽,天可怜见,为了躲避疯狂的老妈,他已经三天没跟吕慕联系了!从老妈那里领回宝贝手机,聂锐宁迫不及待的按下开机键──这麽多天没联系,不知道阿慕有没有想他?聂锐宁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有点小紧张地盯著手机屏幕。

慢慢浮现在眼前的,除了熟悉的手机桌布,还有十七条未读短信。

──锐宁,我有事情跟你说。
──到底在忙什麽?
──手机没电了吗?
──怎麽关机了?
──开机回我电话。
……
……
……
──周六晚上八点,我在Cage等你。

聂锐宁一条一条读下去,越是往下看,越是心慌意乱。他查了查短信发送时间,最後一条是他去相亲那晚的凌晨五点发的,吕慕开著手机等他,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凌晨。他答应了吕慕晚点回电话,却在回来的路上睡成了死猪。

今天是周二,约在周六晚上八点的见面早过了,聂锐宁完全不敢想象等下见到吕慕该怎麽解释。他一边穿鞋子一边飞快地拨吕慕的手机,电话那边却传来一成不变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聂锐宁冲屋子里喊了声妈我出去一下!然後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晚上七八点光景,正是家家户户围坐桌旁吃晚饭的时间,街道两旁不时传出电视里新闻播音员熟悉的声音,吕慕家离聂锐宁家有好几站路的距离,聂锐宁完全没想著坐公车,他一路飞奔,一边跑一边将自己来回骂了个狗血淋头!

叫你去相亲!!
叫你关手机!!
聂锐宁决定,就算等下吕慕发飙暴走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他也绝对不皱一下眉毛!!

吕慕家是一幢独栋两层小楼,位於闹中取静的一处地段,此时一楼客厅正透出暖暖的温柔的黄色灯光。
聂锐宁站在门口,喘了好半天的气,总算将呼吸调整均匀。
一定要好好跟阿慕道歉,聂锐宁心里默默想著,轻轻地按下了门铃。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聂锐宁赶紧低下头,做痛改前非状。
门一拉开,他张口就道,阿慕对不起我不该关机不该不接你的电话……

话没说完他突然愣住了,因为开门的人不是吕慕,而是吕妈妈。

聂锐宁一下子有点窘,他嘿嘿咧嘴笑著摸了摸後脑勺,“那个……吕妈妈,对不起我以为是阿慕。”
吕慕家显然正在准备晚饭,吕妈妈身上还系著可爱的粉红色小熊围裙。
吕妈妈愣了一下,立刻就笑起来,“原来是小宁啊,吃饭了没?快进来坐。”
聂锐宁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我是来找阿慕的。”
吕妈妈诧异道,“小慕去A市当交换学生了,今早八点的飞机,怎麽他没告诉你吗?”




(9鲜币)天下无雷 50 会呼吸的痛

聂锐宁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吕慕家走回来的。
他揣在裤兜里的手握住手机,虽然天气开始转暖,但夜晚的风灌进脖子里,仍然有种透心的冷。聂锐宁沿著马路走了一个站,走不动了,索性在路边坐下来。
──小慕去A市当交换学生了,今早八点的飞机。
──整个T大只拿到两个名额,导师一直催,这孩子也不知道在犹豫什麽,愣是拖了两天才决定去。
──听他们导师说,如果项目做得好,毕业之後就留在A市的设计院发展。

A市在遥远的沿海地区,很小的时候,聂锐宁曾跟爸爸去过一次。爸爸说,从C市到A市,坐飞机要花三个小时零四十分锺。
聂锐宁靠在马路上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回过神来。

屏幕桌布上是那张熟悉的两人合影,聂锐宁盯著照片,不明白为什麽不过短短三天,吕慕就已经不在C市了。

来的路上一直尝试拨通吕慕的电话,可是对方始终关机,手指很冷,麽指摩挲著金属的手机外壳,聂锐宁再次按下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等待对方接听的过程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当许久没有听过的熟悉嗓音从听筒那头传来的时候,聂锐宁觉得贴著手机的整个耳朵都烫了起来。

“阿慕?”
“什麽事?”
透过话筒传过来的嗓音比想象中冷淡,聂锐宁不自觉的咬住下唇。

“阿慕你生气了吗?关机是我不对,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
“我这几天特别忙,所以也没去学校找你。刚才我见到吕妈妈,才知道你去A市当交换学生了。”
“嗯。”
“阿慕……你、你要去多久?”

话筒那顿安静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一个月,或者一年,如果毕业能留在这边的设计院,也是不错的选择。”

吕慕在生气,聂锐宁明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联系不到自己,吕慕再怎麽生气都理所当然。可是尽管明白自己有错在先,被如此冷漠对待的聂锐宁听见他那句要留在A市的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混蛋,你留在A市,我要怎麽办?”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赌气问出这句话之後,却突然害怕听见吕慕的答案。

话筒那头沈默了许久,半晌,淡漠的嗓音终於从手机里传来。
“聂锐宁,难道你离开了我就不能活?”

聂锐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从脚底轰然窜至头顶,激得他面颊如火烧,他盛怒之下几乎连手机也握不住,再回神时,手机已经被狠狠砸了出去!
银色的手机在地面上砸出一声闷响後,支离破碎。

聂锐宁僵直著背站在原地,只觉手脚冰凉四肢发麻,胸膛心脏咚咚如擂鼓,然後他开始大步往前走,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後发疯似的向前跑起来。

不是没被人羞辱过,当初还是不良少年时,打架斗殴之类的场合聂锐宁没少露过脸,老师同学鄙夷的眼神,邻居路人嫌恶的表情,聂锐宁从来没放在心上。可是,他妈的为什麽是吕慕?!

自尊像破纸一般被人狠狠踩在地下,那句“聂锐宁,难道你离开我就不能活?”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聂锐宁脸上。

我操我操我操我操我操!!!!
聂锐宁拼命往前跑,鼻子里嘴巴里灌进来的全是刀子似的冷风,扎得胸口裂开似的疼。他跑了很长时间,终於跑不动了,前方正好是一座电话亭,他收住脚,停了下来。

天黑了。
老式的电话亭孤零零地立在路灯下,惨白的灯光凄凄凉凉。
聂锐宁靠在电话亭上,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偶尔偏过头,却看见电话亭里的绿色投币式话机,他盯著电话机呆了半晌,突然鬼使神差地拉开电话亭的门走进去。

手机砸坏了,吕慕有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或者,他也在等自己打电话过去解释?

聂锐宁从裤兜翻出几枚硬币,他一枚一枚小心翼翼地丢进投币孔,然後慢慢地,按下电话号码。


聂锐宁发烧了。
头晕脑胀,涕泪横飞。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生病是在什麽时候,他也记不清上一次生病的时候,有没有人陪在他身边。
那天晚上,聂锐宁很平静地回到了家,倒头便睡了个天昏地暗,一觉醒来之後,他病了。

聂妈妈聂爸爸去车铺看顾生意,聂晴去翔育上课,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聂锐宁一个人。
聂锐宁躺著床上,额头上顶著冰袋,嘴里含著温度计,他两眼茫然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纹路发呆。

聂爸爸说,小宁如果不舒服就给我们打电话。
聂妈妈说,儿子稀饭在电饭煲里,包子在桌上。
聂晴说,老哥你真逊,小感冒而已竟然卧床不起了。

聂锐宁苦笑著将嘴里温度计慢慢取出来,又将头上的冰袋轻轻放到床边,他觉得冷,便裹紧厚厚的被子将自己蜷起来。

那天晚上的电话终究没有拨通。
不停地投币、拨号、被挂断,再投币、再拨号,再被挂断,话筒里传来的始终是一成不变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那是被人刻意摁掉来电的讯号。

掏空了全身上下每一个口袋,直到摸不出半个硬币。
聂锐宁抱著再也无法打通的话筒,坐在电话亭里,发了一夜的呆。




(6鲜币)天下无雷 51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上)

邢一枭刚跨进堕落天使的门,等待已久的酒保就靠了过来。
“邢少。”
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身著酒保黑色制服的年轻男子下巴朝舞池正中间某个人影一指,“就是他。”

邢一枭朝舞池中央瞥了一眼,那人脸孔全隐在黑暗里,他眉毛微挑,“来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之前只是坐在吧台上喝酒,後来Lee他们上台跳舞,这小子就突然窜出来。”
“有闹场吗?”
“没有,不过这家夥狂得很,一上台什麽也不说,脱了衣服就开始跳舞,虽然客人们很受用,不过Lee毕竟是唐爷的人,被这麽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驳了脸面,只怕不能善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邢少,需要叫人来处理吗?”
“不必,我有分寸。”邢一枭淡淡一笑,打了个响指叫了杯酒,索性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来。

舞台中央的男孩子,脸孔极生,只怕是没摸清堕落天使的底,误打误撞闯进来的。
生气蓬勃的身体,惹人百般遐想。
邢一枭啜饮著玻璃杯中的液体,狭长漆黑的双目若有所思地盯著舞池中央的男孩子。
没错,堕落天使是间经营特殊生意的酒吧,准确的说,是间Gay吧。

聂锐宁喝醉了。
三瓶金黄色的液体一滴不漏的灌进喉咙,别说喝醉,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
酒吧的灯光很昏暗,混杂著形形色色气味诡异的古龙水,四周散发的全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七天了。
距离最後一次听见吕慕的声音已经过了整整七天。
吕慕没有再与他联络过。

自欺欺人其实很容易,手机砸坏了,生病发烧了,接不到电话的借口有千万种,可是心里却明白,不是这样的。
吕慕不想联系他。
只要脑子里的这个念头闪过,就钻心的疼。

不知道自己怎麽走进这家酒吧的,只知道回过神来时,手里紧抓著的已经是第三个酒瓶,耳朵里嗡嗡一片乱响,然後就听见《禁卫军》Remix的舞曲旋律。

情不自禁地顺著音乐的源头,浑浑噩噩地往前走,身体很烫,旋律很熟,炽热的灯光打在头顶上,随著节拍舞动,不知身在何处。

有人在看他。
虽然没回头,多年打架训练出来的身体哪怕在酒精作用下,仍然保持警觉的本能。
借著一个转身的姿势,侧头去看,黑压压的舞池边,坐在吧台旁交叠长腿的男人正对他微笑。
瞳孔骤然缩紧,聂锐宁不顾四周众人的尖叫,单手撑住舞台就直接跳下来冲了过去。

俊秀的眉毛,深邃的眼眸,微微含笑的温柔表情,都像极了吕慕。
可是,不是吕慕。

失望的眼神清晰的映在对方瞳孔里,聂锐宁黯然转身,却被身後的男人轻轻抓住了手腕。
“请你喝一杯?”
“滚。”
“我没有恶意。”
“我有。”
听见聂锐宁回答的同时,邢一枭低声笑了起来,聂锐宁微微眯起眼,漂亮的黑眸中狂戾之气暴涨。
“只是失恋而已,没必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当作洪水猛兽吧。”
聂锐宁只觉自己被这个俊美的男人从头到尾扒了个通透,狼狈不堪又恼羞成怒,他顿了两秒,抓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仰头就灌了下去。

“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邢一枭单手撑著头,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上看聂锐宁将喝空的玻璃杯翻了个底朝天,昏黄灯光下,男人脸上的笑容飘渺得好似一朵云。
“小朋友,没有人告诉过你,不可以乱喝陌生叔叔请的酒吗?”
聂锐宁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後彻底晕了过去。




(7鲜币)天下无雷 51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下)

林冉用吃人的眼神瞪著酒保,酒保用无辜的眼神望著邢一枭。
邢一枭双手摊开作无辜状,“不关我的事。”
林冉上前两步将聂锐宁扶到自己怀里,“邢少,他什麽都不懂,如果什麽地方得罪了你,我替他道歉。”
邢一枭右手把玩著一只玻璃酒杯,“替他道歉?呵呵,小林子你什麽时候改行做保姆了?”
林冉不说话,只是将怀里不省人事的家夥搂得更紧。

“拆了Lee的台,就算不给唐爷面子,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酒吧老板,怎麽敢得罪道上的人。”邢一枭隔著吧台推过去一杯酒,眉毛轻挑,“来一杯?”
林冉面无表情地盯著那杯金黄色的液体,“你刚给他喝了什麽?”

和林冉他爹一样,邢一枭的父亲也是做酒楼出身,托两位父亲旧相识的福,两人自小便认得。邢一枭的父亲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偏偏生出个离经叛道的儿子,放著家里好好的酒楼不去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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