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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之表小姐-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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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端着热水进来,就见苏子墨坐在床沿,眉头蹙在一起,似乎在想什么。

知画把热毛巾递给她,小声问道:“方才见小姐站在院子里大约半个时辰才走,是不是跟苏小姐闹别扭了?”

苏子墨拿毛巾细细擦着手,好一会儿才道:“我恐怕伤了鸣儿的心。”

知画也算是个有眼见的,早瞧出她们之间有些不对劲,听苏子墨这么说,也不好接话,铺好了被子,才道:“嗨,我家小姐一向没心没肺,怎么可能伤心,苏小姐别多想了,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苏子墨淡淡道:“我也是怕鸣儿只是一时兴起才说了那样的话。”

知画虽不知钟鸣说了什么话,倒也能猜到几分,毕竟跟着钟鸣日子久了,知道钟鸣是藏不住话的人,看来钟鸣是在苏子墨跟前受挫了,一边帮苏子墨更衣,一边道:“我家小姐虽有些小姐脾气,人还是挺好的,而且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她说的话必定是心里话,还特认死理,她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苏子墨笑:“你倒是了解鸣儿。”

知画也跟着笑道:“还有件事苏小姐怕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姐面子薄,这一去,恐怕要好几天不敢来找苏小姐。”

苏子墨一脸稀奇,笑道:“哦?倒还真看不出来。”

知画道:“我也是先跟苏小姐打声招呼,小姐若是不来找你,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拉不下脸,你是咱家的客人,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顿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嘟囔道,“不过对苏小姐可能会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表白被拒绝是挺尴尬的。。

 第三十三章

知画的话应验了;钟鸣还真躲着苏子墨;一连三日;钟鸣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除了去看望父亲的伤势;大多时候都待在房中,连吃饭都是将饭菜送到房里,别说苏子墨不习惯,钟府上下的人都觉得稀奇,宋文淑自然也不例外,这日正好抓到钟鸣从外面回来,便把她叫到自己房里。

“这几天你早出晚归都干什么去了?”宋文淑问钟鸣;瞧她脸色还不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钟鸣一下一下踢着桌脚,漫不经心的说:“没干嘛。”

宋文淑自然不信,钟鸣从小到大没少让她操心,尤其上回跳荷花塘,虽然是虚惊一场,她却吓掉了半条命,钟鸣这几天古古怪怪,哪能不担心,越发轻声细语道:“你有什么事跟娘说,可别再做什么傻事吓唬娘。”

以前喜欢表哥,钟鸣从不藏着掖着,还追着爹娘后面,让他们想办法,现在喜欢苏子墨,却变成心底的秘密,当然不是因为觉得女人喜欢女人荒唐,还有什么事能荒唐过她死而复生,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告诉别人,也可能是为了苏子墨,别人怎么看她她无所谓,她不想苏子墨被困扰,当然她也知道,那天的告白肯定已经给苏子墨造成困扰,所以这几天才躲着苏子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苏子墨,说了那样的话,实在装不了若无其事。

宋文淑左右问不出她心底话,只好换个法子,道:“你这一天到晚不归家,别忘了苏子墨还在咱家,她是客人,还是你请回来的,不应该就这样把她晾在家里吧?”宋文淑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多少也猜得到跟苏子墨有关,前几天两人还秤不离砣,这几天连面都不见了,还不是两人之间出了问题。

果然钟鸣不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文淑试着问道:“你俩吵架了?”

好半天钟鸣才含含糊糊道:“也不算。”

总算是问出症结了,宋文淑松了口气,道:“她是客人,你是主人,就算是她不对,你也不该冷落了她。”宋文淑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以为两句不和便使了性子。

表白被拒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钟鸣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道理我懂。”

宋文淑道:“是吗?你要是真懂就该知道,你这样疏远她分明就是告诉她,你不希望她再留在咱们家。”

钟鸣吓一跳,急忙道:“我没这个意思。”

宋文淑道:“你设身处地想一下就知有没有。”

钟鸣只是不好意思见苏子墨,哪是要赶她走,不过毕竟是在她家,这样不见面的确容易让人误会。

宋文淑又道:“苏子墨今儿一早跟我说她想回去,我自然一百个同意,她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宋家指不定闹成什么样,不过人到底是你请回来的,我可做不了主,我跟她说,是留是走让她跟你讲,你现在回去,说不定她正在你房里等你。”

钟鸣哪还坐得住,起身就要走。

宋文淑拉住她问:“你还没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

钟鸣走不了,只好道:“没去哪,就是到各个铺子里转转,可以撒手了吧?”

宋文淑倒是稀奇了,钟鸣只知道花银子,可从不关心银子从哪来,便问:“你去做什么?”

钟鸣倒也没隐瞒,“我就是去学学做生意,管管帐什么的。”

宋文淑就更不敢相信了,钟鸣怎么就突然开窍了?还想问她怎么想的,钟鸣已不见了人影,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钟远达,“老钟啊,女儿出息了,你后继有人了。”

钟远达也跟着高兴,道:“你去跟鸣儿讲,等我腿好了,亲自教她。”

不过宋文淑还有些担忧,“鸣儿字都认不全,她能成吗?”

“考状元才要会写文章,做生意要靠这个。”钟远达指了指自己的头,又说,“再说虎父无犬子,我钟远达的女儿她能差?”

宋文淑轻呸了他一口,“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怎么不说她是我生的,才这么聪明?”

钟远达笑着附和道:“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顿了一下又道,“这么一来,咱们也不要再生一个了,我还真怕生个不孝子出来。”

宋文淑也道:“一个鸣儿已经让我操碎了心,再来一个,只怕我要跟着老十岁,到时成了黄脸婆被你嫌弃,我这委屈要跟谁说去,你别忘了,我可是跟娘家闹翻了脸才跟的你。”

钟远达忙道:“好夫人,我要是忘了这些,岂不要遭天打雷劈?”

宋文淑这才满意的点头,隔三差五她都要钟远达向她保证这些,宋文淑又想起一事道:“我看鸣儿回来后再没提过俊杰的事,只怕是放下了,要不要托人给她说门亲事,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那苏子墨在咱家住不长久,今儿还跟我说要走,鸣儿可别再跟她回京了。”在宋府住的那些日子,可没少受马月娥的白眼,她是个要面子的人,当年放下狠话要跟宋家一刀两断,这次为了钟鸣回去已是丢尽颜面,何必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受人白眼呢。

钟远达沉思片刻也说好,他家大业大,不是钟鸣说一句举家迁到京城就能立即搬走的。

钟鸣还没回院子,就远远的看到知画站门口东张西望,知画也看到了她,一溜小跑过来,喘着气道:“我的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表少奶奶都等你一天了。”

钟鸣走的更急了,因为心急,跨进房门的时候被门槛一绊,一个踉跄险些跪在苏子墨跟前。

苏子墨连忙伸手托住她,笑道:“一见面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是不是觉得对不住我?”

钟鸣被她打趣的脸一红,来不及理会,而是急着问道:“我娘说你要走?”

苏子墨放开她,在桌前坐了,慢悠悠道:“是啊,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

钟鸣扒了扒指头,然后道:“你才来了六天而已。”

苏子墨抬头看她:“是吗?这几天待在房里哪也没去,又没个说话的人,我还以为过了好久。”

钟鸣知道她在埋怨自己,偏说的好像她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我这几天跟店里几个掌柜学生意经,把你怠慢了,是我不对。”

苏子墨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把你得罪了,天天躲着我。”

“没有,我哪有,我巴不得天天跟你在一块……”说溜了嘴,钟鸣咳嗽两声掩饰过去,然后道,“你来这里,除了去邵诗容家听戏哪都没去过,哪能就回去了呢。”

“我倒是想出去溜溜,可惜人生地不熟。”苏子墨话里带着几分埋怨。

钟鸣忙道:“我陪你去,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苏子墨道:“你可别勉强啊。”

钟鸣保证道:“不会,我求之不得呢。”

苏子墨点头,道:“那好,我听说你们这有个诗会,才子佳人们每隔一段日子都要聚在一块儿吟诗作对,明天正好也有,你就带我去凑凑热闹吧。”

钟鸣有些傻眼,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们这里有什么诗会,就更不知在哪举办了,她可是最讨厌舞文弄墨那些事了,又不想让苏子墨看不起她,便先答应了,等稍后再去打听。

苏子墨似无意说道:“我也是听邵姑娘说的。”

钟鸣显然没料到,问:“什么时候的事?”

苏子墨道:“就是前两天,邵姑娘来找你,你不在,就跟我聊了会儿说起这事。”

钟鸣听出意思了,皱着眉道:“这么说她明天也去?”

苏子墨点头道:“约好了,她明天一早来接我。”

钟鸣没话说了,敢情苏子墨在套她呢,什么人生地不熟,明明跟邵诗容约好了,就算她不同意,苏子墨明天照去不误,同时更加厌烦邵诗容,怎么哪哪都有她,再想到明天那劳什子诗会,她压根就不懂,去了可别丢人现眼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些事,更晚了,久等

 第三十四章 诗会

邵诗容果然一大早就出现在钟府;钟鸣的脸色不大好看,一是气邵诗容阴魂不散,二是气她自作主张,苏子墨来到这里;两回都是受邵诗容之邀,头一回听戏;这一回又去什么诗会,倒好像苏子墨是邵诗容请回来的,邵诗容在那大献殷勤;而她偏偏还冷落了苏子墨几天,这一对比;不知苏子墨心中会作何想,钟鸣虽不高兴;也只能跟着去,邵诗容就像看猴子一样看她,大惊小怪道:“钟鸣,你是去喝茶吃点心的吗?”钟鸣岂听不出言下之意,这是笑她肚子里没墨水跟着去凑热闹,竟忍气吞声没跟邵诗容斗嘴,邵诗容和苏子墨都觉得稀奇,钟鸣其实有她的道理,这邵诗容三番五次向苏子墨示好也不知安了什么心,她得防着些。

这次的诗会是蒋员外的公子发起的,地点就设在蒋员外的一座庄园里,园内假山遍布,楼台水阁,花草树木,倒是个好地方,钟鸣她们到时,已来了不少人,有些在长廊,有些在水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谈些什么,桌上放着瓜果点心,还有几大坛子酒,老远就闻到酒香,钟鸣写诗不在行,确实个喝酒的行家,经她鼻子一闻,不管什么酒,藏了多少年份,她都能知道,钟鸣对着空气深深嗅了一下。

苏子墨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钟鸣道:“山西的汾酒,至少二十年。”

苏子墨新奇道:“哦,你就这么闻一下就知道了?”

钟鸣得意的说:“那是当然。”

苏子墨笑着赞道:“这倒是个本事。”

一道走的邵诗容却“噗嗤”一下笑出声。

钟鸣瞪她,“你笑什么?”

邵诗容道:“什么时候吃喝玩乐也成本事了。”

好不容易在苏子墨跟前露回脸,却被邵诗容嘲笑,钟鸣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怒道:“邵诗容,我是不是挖你家祖坟了,怎么处处跟我作对?”

她们斗嘴斗惯了,邵诗容没料到钟鸣真翻脸,一时有些尴尬,正巧主人蒋公子过来迎接她们,才帮邵诗容接了围。

苏子墨小声对钟鸣道:“邵姑娘跟你说笑呢,怎么就当真了。”

钟鸣却大声道:“她就是故意损我,不会作诗怎么了,不会作诗就不能来了?”

蒋公子连忙接道:“能,当然能,欢迎之至。”

钟鸣却不买账,“那我为何没收到请柬?”

蒋公子笑得有些尴尬,以前倒是下过帖子,人大小姐可是不屑一顾,今日来者是客,自然不好跟她翻旧账,再说来个美女,一会儿作诗时还能多些灵感,看到旁边的苏子墨,只觉气质尤佳,也不敢怠慢,引着她们坐下后,才小心询问道:“这位小姐看着眼生,不像咱们这里的人。”

钟鸣刚要介绍,邵诗容却抢在她前头,笑着道:“这位是苏姐姐,钟鸣的表嫂,名花有主,蒋公子就不要打主意了。”

蒋公子忙说:“不敢不敢,欢迎欢迎。”

这么一来钟鸣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不满邵诗容避重就轻的介绍苏子墨,明明苏子墨的出身更能引人侧目,看邵县令就知道了,对苏子墨点头哈腰就差跪拜了。

苏子墨倒是无所谓,笑笑说:“我跟鸣儿不请自来,打扰蒋公子了。”

这话一说,钟鸣高兴了,苏子墨是邵诗容上门请的,苏子墨却说跟她一道来的,邵诗容刚才讽刺她,显然苏子墨是在帮她说话。

蒋公子自又客气一番,邵诗容则没接话,也越来越不敢小觑苏子墨,苏子墨轻描淡写的话里,总是藏着深意。

诗会没有设门槛,自然也来了不少大家闺秀,能让女人读书认字的大多是富贵人家,钟鸣她们没来之前,这些小姐们还有些优越感,公子书生跟她们亲近时,她们都是眼睛朝天看人,钟鸣她们到了后,一下就被比下去了,论美貌远不如钟鸣,比气质又及不上苏子墨,而邵诗容是县太爷的闺女,还是苍桐镇小有名气的才女,当然这也是邵诗容力邀苏子墨参加诗会的缘由,她只知苏子墨出身好,却不知苏子墨的才识在京城比她的身份更广为人知。

苏子墨十六岁时,苏侯爷是那年科考的主考官,苏侯爷也是有心想考考苏子墨,便让她也做了一篇文章,写完后,苏侯爷怕苏子墨是自己的女儿,审阅会有失偏颇,便糊上名字,私下交给当朝张宰相,张相读完后,一拍桌子连说三个好字,还说必在三甲之内,当即就要呈交给当今圣上批阅,苏侯爷连忙拦住他向他说出实情,张相听后,又连声叹息,叹道可惜女人不能为官,朝廷少了个栋梁之才,苏侯爷虽一再请求张相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不久还是传了出来,满朝皆知,私底下还送了苏子墨一个女状元的称号,别说邵诗容不知道,就连钟鸣也不清楚这件事,只知道苏子墨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女。

人都到齐后,由蒋公子主持,诗会开始,现时是深秋,正是赏菊吃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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