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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子诱捕计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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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想起有人牺牲自身安危拯救他,甚至为了他默默承受痛楚,胸口便蔓延着感动的热流。

可是同时,他也担心今後自己还会继续拖累霍文森,让他身陷险境,更害怕听到对方後悔救了他、埋怨他害自己饱受折磨……

想到这个可能,他之前的冲动瞬间冷却。为了避免吵到霍文森,他蹑手蹑脚地走向浴室,打开门溜进去,以极轻的动作掩上门後,大大松了口气。

心想「应该没吵到他吧」,他打开水龙头洗脸,直到冰凉的水打湿面颊,他才发现浴室的灯从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亮着了。

难道是谁忘了关灯吗?王子恒不解地歪歪头,却从面前的镜子里,看见另一个人影。

「……呜!」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惊叫出声,待定下心来,才透过镜面窥视另一个人的存在。

有个半裸的男人,正一动也不动地仰躺在按摩浴缸中。严格说来,半裸是因为他自胸口以下全都浸在水里看不清楚,不然应该说是全裸状态。

而那个人,正是这个套房的正牌主人。

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一丝不挂的霍文森看,就算是在镜子里,王子恒还是羞得改为捂住自己的眼睛,猛地转过身去,却不小心踢中大理石制的坚固洗手台,痛得哇哇大叫。

「咦?王子……」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猛然坐起身的霍文森,显然才刚清醒过来,竟无视现在有些怪异的状况,担忧地问:「怎麽了?」

「没事,不小心踢到脚趾了。」

王子恒赶紧面向镜子,不敢直视这下连腹肌都露出来的男人。这家夥外表一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模样,怎麽会有如此惊人的体格?

不对,现在不是嫉妒的时候,这下他要怎麽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浴室里?

「真丢脸,我竟然躺在这里就睡着了。」霍文森似乎对他闯进浴室的事情不以为意,反而因自己睡在浴缸耿耿於怀,「现在几点了?」

「两点出头吧!」

「那我进来没多久……这麽短的时间也能睡着。」转动脖子舒缓僵硬感,霍文森用没有受伤的手舀了些水,泼在脸上帮助清醒,但仍难掩疲惫。「对了,老师送我的花……也没有了……明天得再去一趟。」

都什麽时候了,还在担心谋杀案的事情。

看他在医院包紮过的手肘仍缠着厚重的纱布,还罩上一层像是塑胶袋的东西,似乎是洗澡用的克难防水布,王子恒深深体会到这个人度过了非常糟糕的一天,心中的愧疚感也更深。

「受伤的人,不应该在潮湿的浴室待太久。」

虽然霍文森主要的外伤在手肘上,其他伤处多半是瘀血或轻微扭伤,但湿气对伤口还是不好。

「被教训了呢!」霍文森神情愉快得完全不像被教训的人,「难得王子殿下会对我说出关心的话。」

「你……是在挖苦我吗?」

「当然不是,应该说是感动。」半裸的男人笑着撩起湿濡前发,从紧实臂膀滴下的水流闪闪发光,随着吐息均匀起伏的胸膛,则相当宽阔结实。

如此优美的姿态,在在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性感气息,就连身为同性的王子恒也不禁看呆了。

「如此一来,就算受伤也值得了。」霍文森带着笑竟说出这句话。

「你……你不该说这种话。」这样的台词,这样的气氛,让他心绪纷乱的收回视线,回避对方从镜中和自己交接的目光,「害你受伤的事情,真的让我很难过。」

「抱歉,是我失言了,我只是觉得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

霍文森认真的表情不像在说笑,王子恒看了,在心中暗自嘀咕,他明明就有很多「Lover」会关心他不是吗?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必要感到不是滋味,不然就像在嫉妒一样……

总觉得再待下去就又要开始胡思乱想,王子恒慌张的抛下一句「我该出去了」,就匆匆逃向浴室门口。

「不要走。」

身後传来细微的请求,一不小心就会漏听,然而,他还是听见了。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因为他还不敢确信,这求助般的呼唤确实来自於一向自信满满的男人。

「请等一下。」深知他有所怀疑,霍文森再次提出要求,「可以帮我换药吗?我的手不太方便。」

王子恒很想拒绝,不知为何,他现在实在害怕和这个男人独处,更不想对着人家湿淋淋的裸体想东想西。

但想到对方是为了救他才会受伤,他又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在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阵子,才点头答应。

「太好了,谢谢你。」

随着「哗啦」的水声响起,霍文森毫不避讳地站起身来,反倒是王子恒这个旁观者像担心长针眼似的,赶紧低下头,就连对方镜中的倒影也不敢看了。

这就是所谓的美式作风吗?他几乎可以想见霍文森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些「反正都是男人,有什麽关系」之类的话,偏偏他就是觉得关系大了。

「呜……」

身後突然传来男人难过的呻吟,让王子恒顿时抛开一切杂念,猛然转身。「怎麽了?碰到伤口了吗?」但在转身的同时,他才惊觉自己可能会目睹爆鼻血的画面,却已经来不及了。

所幸霍文森已在腰际围上一条大浴巾,对他露出苦笑。「可能是坐太久,脚有点麻了。」

「没事吧?站得起来吗?」他立即上前搀住有些摇晃的霍文森,对方却发出痛苦的闷哼,膝盖一软,眼看就要跌入水中。

情急之下,王子恒试着伸手拉住对方,谁料自己反倒脚底打滑,以愚蠢的姿势摔进浴缸里,还来不及惨叫,水便灌进他大张的嘴,他知道自己在浴缸里挣紮的模样,一定很像冻僵的青蛙。

这是第二次,他对自己的笨手笨脚感到极度懊恼。

「王子!」一只手立刻将他从水里拉起,「你还好吧?」

「还好……」至少不会在那个变态喂他吃蝴蝶前,他就先因为在浴缸里淹死成为新闻焦点。王子恒自暴自弃地想着,浑身力气彷佛都被这阵混乱抽光了,边咳边喘地趴在浴缸边缘,努力呼吸新鲜空气。

「没事就好,不然以我现在的状况,可能救不了你。」

「对不起……」他本来是想帮忙的,没想到越帮越忙,「对了,你的伤口……」他回头一看,只见霍文森克难的防水塑胶袋早就毁了,「你的纱布全都湿掉了,得赶快换药才行,不然伤口可能会发炎……」

「还说我呢!你自己也是浑身湿透,小心感冒。」

顺着霍文森担忧的视线,王子恒才发现自己的衣物全都湿答答的黏在身上,质料轻薄的睡衣几乎呈现半透明状态,原本呈V字型的开襟领口也变得歪歪斜斜,露出锁骨和肤色过於白皙的胸口,要是领口再歪一点,说不定就要露点了。

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好像有点……煽情?

他赶紧拉拢睡衣领口,却阻止不了红晕爬上脸颊,就连耳根子都红了,偏偏平常话很多的霍文森,此时不知为何也沉默了下来,无言的气氛更令他如坐针毡。

「……Vincent?」王子恒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正巧与对方四目相对。

眼看自己的身影映入对方的黑色瞳孔,他顿时像被困在那片深沉漆黑的海洋中,动弹不得。

他不晓得自己究竟该出声,还是该保持缄默,或许,他应该移开视线……

但这时,沉默的男人猛然伸出手,以有力的指尖扣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朝自己拉近。

下一刻,他被吻住了。

比想像中炙热的触感,宛如要压迫他所有的知觉,紧紧贴上他的唇。就算王子恒的经验很少,也知道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吻。

而让他第一次品嚐这种滋味的人,正是霍文森。

面临过於真实的冲击,他错愕到忘了挣紮,直到几乎遗忘的记忆再度苏醒,困窘、疑惑、羞愧……还有强烈的悸动全数涌上,他才使尽全身的力量,用力推开吻住自己的男人。

「你……你……」再也无暇顾及伤口发炎的问题,王子恒倏地站起身,成串的水珠从他身上滑落,一如他结巴得只剩几个单词的话语,「为什……我……吻……」

他的脑袋热得无法思考,连责备的话都说得语无伦次,最後,只能以前所未见的灵巧动作跳出浴缸,夺门而出。

他一路直奔书房、钻进被窝,有如鸵鸟般用棉被把自己藏起来,才逐渐恢复正常的呼吸。

「……为什麽?」

不记得是第几次问自己这个难解的问题,十年前,他在学校的厕所被那个人粗暴地吻了,对他来说,那只是一种暴力,不带任何情感,而事隔多年,那个男人再次吻了他,这次这个没有任何强制性,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吻,反而更深地烙印在心中。

为什麽要吻他呢?

他早就看惯同性之间的恋情,也不会将其视为禁忌,但他不认为国中时就常和女性交往的霍文森也会喜欢男人。

这是一种戏弄他的手段吗?

这是一种戏弄他的手段吗?

可是对方明明保证过不会再戏弄他了,那又为何要对身为同性的他做出这种事情?难道霍文森脑震荡太严重了?还是过於疲劳导致精神不正常?

即使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王子恒的脑袋却转得更厉害。

只不过占据他所有思绪的,只剩下那个人的身影和亲吻,看来今晚他得花更多心力,才能把对方从自己的脑海中删除……



「滴答、滴答……」

令人讨厌的水声,回荡在空旷的密室里。

蜷曲在潮湿的地面,刺骨的寒冷包围着他,清洁剂呛鼻的气味,几乎夺去他的呼吸。

他咳嗽着爬起身,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近乎透明的制服衬衫黏在身上,彷佛将他紧紧缠绕。

他讨厌这种快要窒息的拘禁感。

他要离开这里。

迈开脚步,他试图找到出口,却发现四周只有灰色的墙,没有窗户、没有门,没有任何可以让他离开的地方。 

他被困住了,他走不出去,无法逃离。

突地,「啪哒啪哒」的脚步声响起,他顺着声音来源回过头,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他身後。

你是谁?

他试图开口询问,竟发不出声音,他看不清来者的脸孔,只听得见对方清晰的声音。

「很痛苦吗?」

他努力仰起头,仍无法看见对方问话时的表情。

「别忘了,你是只丑陋的毛毛虫。」

年轻男性以青涩嗓音如此说道,但他完全听不懂这毫无逻辑的话。

对方猛地向他伸出手,他的身体遭到一阵冲击,狠狠撞上背後的冰冷墙面,浮现青筋的手紧扣在他的肩头,使他动弹不得。

「等你忍受过被压抑、拘禁的折磨之後,就能蜕变成美丽的蝴蝶,展翅高飞。」

你要做什麽?他的嘴巴开开阖阖,因恐惧而颤抖,仍发不出一点声音。

只见原本覆在肩上的掌心渐渐往上移,最後停在他的颈侧,指头轻轻贴合。

「现在……你找到你的翅膀了吗?」

终於,他看见年轻男性的嘴角浮现微笑,下一刻,颈部便传来强烈痛楚,一股强大的力量勒紧了他的脖子,将空气隔绝在外。

呜!住手!

他发出无声的悲鸣,想推开对方,但不知何时出现的蛇正缓缓缠上他的双手,黑蓝色的冰冷蛇皮带来黏滑的触感,使他颤抖不已。

放开我……他急促喘息到鼻腔发痛,虽然张大了嘴,仍吸不进一点空气。

眼睁睁看着一只又一只的蛇沿着手臂蜿蜒而上,连同年轻男性的手和自己的脖子紧紧缠绕,彷佛无限延长的爬虫类,以一双双毫无温度的紫色眼瞳盯着他,而环绕在颈部的十指则如同要留下深刻的指印般,持续地、缓慢地收紧。

好痛苦、好难受……他需要力量挣脱,需要力量突破。刹那间,他看见巨大的翅膀,穿透自己背部的皮肤绽放开来——



「王子!王子!」

急切的呼唤彷佛无形的双手,将他带离窒息的恐惧,王子恒被自己大口吸气的声音惊醒,那瞬间,新鲜空气重新灌入他的胸腔。

冷汗令他浑身湿透,就跟梦里一样狼狈。

「你没事吧?」感觉有人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映入眼帘的是霍文森担忧的脸庞,而綑绑住他的蛇,早已消失无踪。「你呻吟得好大声,作恶梦了吗?」

「翅膀……」

「翅膀?」

「我背後,长出翅膀了……」他惊魂未定的伸手探向自己的肩胛骨,幸好那里仍然完整,没有什麽翅膀。

他再握住自己的脖子,发烫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清晰的痛感,「那个人……那个人掐住我的脖子……」

「都是梦而已。」霍文森温柔的嗓音,宛如微风传入耳中,舒缓了他的恐惧,「你想想,一般人不可能看见自己的背,除非真的有人在背後长眼睛。」

「如果只是梦,为什麽会那麽痛?」王子恒执拗地沿着颈部不断摸索,总觉得会摸到那宛如烙印般的痕迹,「痛得我好像会死掉……」

「梦境会使大脑产生『痛』的讯息,算是一种心因性疼痛,只是假像,不是身体真的受伤造成的。」

「真的……是梦?」他仍有些迟疑。

「是啊!你看,现在是不是不痛了?」

霍文森轻轻将自己的手覆盖上他的,以极轻柔的动作摩挲他的颈侧,指尖传递而来的温度与抚触,带来一种近乎晕眩的耽溺,缓慢地、温柔地取代了痛感,就连对方身上隐约传来的香甜气味,都令人陶醉。

如果这一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直到指尖轻抚上他的後颈发梢,舒适的微痒感使他缩起肩膀,他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该有的反应,也想起昨天他们之间尴尬的气氛。

他推开了霍文森的手。

一瞬间,他看见那总是意气风发的双眸闪过一丝错愕,却连後悔也来不及了。

「抱歉……」霍文森苦笑着缩回手,随即起身离开床沿,「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不是……我只是……」他的确畏惧於他的触碰,但并非害怕受伤,只是他现在不知从何解释起。

「我猜你刚才梦到我了吧?」

王子恒看不见他说话时的表情,但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阴郁。

「我应该很常出现在你的梦里,不过都是恶梦。」

「不是这样的……」他不知道刚才出现在梦里的人是谁,却无法否认对方後半段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但不全是你说的这样……」

「其实我听见了,那天早上,你半梦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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