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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秦家有兽-第3章

小说: 秦家有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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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不如,整一个害群之马社会败类兼种族耻辱,所以杜宣的好在於有秦朗之流作参照,常言道鲜花还需绿叶衬,不幸的是在人格和人品这个问题上秦朗就是一片标标准准的绿叶。

宁舒对秦朗的“舍手相救”还是挺感激的,这种感激直接表现在行动上就是照顾他的衣食住行。秦朗对於用一只手换来这样的待遇觉得挺值,嘴上却还是死撑:“行了,我搞成现在这样也不是全为了你。不过话说回来,我上辈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以後家里不该你干的活少干,别给我添堵!”

荣奕探了半个头进来一个劲淫笑:“你就听‘禽兽’这回吧,怎麽说他也就两条胳膊,现如今还残了一条。”顾赵成一脸沈痛怜悯的表情,宁舒觉得他这话说得没错就点了点头,秦朗差点想破口大骂姓荣的小子你他妈整个儿就是龟孙子。

荣奕这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的不是秦朗而是宁舒,笑得特欠揍:“我跟小肚子商量好了,你昨天给禽兽炒的那几道小菜尝著很不错,午饭就吃那了啊。”

小肚子是杜宣的外号,还珠格格里头那脸盘滚圆滚圆的小太监。这副嘴脸看得秦朗特想抽他,可惜残了胳膊想抽也没那个力。

这俩都是什麽人呢?说是来探病其实连影子都见不到半个,杜宣迷上了他家那条哈士奇,准备配个种带只小的回去玩。荣奕忙著跟隔壁那俏寡妇抛媚眼,回回来都装扮得跟夏威夷观光客似的,恨不得把所有颜色穿身上。可惜寡妇相不中他却相中了“温柔绅士”杜宣,直让荣奕大喊见鬼。

秦朗大爷似地往床上一躺,上半身是裸的,底下只盖了一条薄被,正在对宁舒发号施令:“喂,我想吃水果。”

“苹果还是梨?”

“挑你喜欢的。”

宁舒挑了个苹果,秦朗邪邪一笑:“你很喜欢苹果?”

“还行。”

秦朗不自觉往床头柜第一层抽屉里瞄,那里头放了保险套,什麽味的都有,苹果和橘子味最多。

从他的角度看,宁舒的身材是真的正点,一七八的身高,肩宽腰窄,那腿细得能让女人都自惭形秽,却也不过分瘦,手臂肌肉结实,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干活干大的。

秦朗猜对了,宁爸这些年身体时好时坏,家里的重活累活基本上都是宁舒在干,扛个瓦斯罐劈点柴火烧煤球炉子绝对难不倒他,所以他没成为秦朗的车下亡魂也多亏了这些年的磨练,以致身手够灵活闪得够快。

秦朗一肚子花花肠子宁舒不知道,他就专心地削苹果。他这个人有个缺点,一心不能二用,干一样事就只能干一样事。

宁舒那侧影看在秦朗眼里再享受不过,可惜这是棵高岭之花,秦朗自己也知道不好摘,但不好摘并不代表摘不了,他秦少出马至今还不曾失手过。




秦家有兽第八章(搞笑生子)

当然玩归玩,秦朗也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结婚生子继承家业收心养性,现在也就是玩玩,不管婚前怎麽胡乱搞男女关系,婚後绝对得忠诚,结婚对象当然也得由他自己挑,这事没得商量,找个人过一辈子几十年可不是什麽小事。

宁舒跟他显然不是一路人,秦朗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出手。

苹果削好了递过去,秦朗指了指自己缠著绷带的右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宁舒也不是什麽忘恩负义的人,别人对他有恩他就一定会报,不管先前秦朗撞过他几回,这是两码事。

水果是直接喂到嘴里的,只是平常吃的苹果,可秦朗就是觉得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

他只吃了小半个就说“饱了”靠回床上看电视,宁舒看了眼盘子里剩下的那一大半觉得姓秦的家夥还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这要搁他们家,一个拳头大小的苹果少说得分十多瓣,宁爸宁妈顶多每人吃两三瓣,剩下的就全给宁舒,盘子里少说还有半个苹果,扔了多可惜。

秦朗一点儿也没这种觉悟,就是理所当然地觉得饱了没必要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左手拿著遥控器百无聊赖地调台,一轮按下来又按一轮,也不知道究竟想看什麽,後来索性进了付费频道。篮球足球F1都是看过的,没什麽新鲜内容,娱乐台全他妈都在扮痴装傻,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宁舒见他没什麽事,端著果盘往外走,秦朗见他要走就有些不乐意,躺床上眼也不斜地问:“去哪?”

“倒了浪费,拿下去跟他们分了。”

“他们平时哪吃得少?自己吃吧。”

宁舒只是觉得两人这麽呆著不说话真是别扭,想聊天也没什麽可聊,不说话又觉得尴尬。

不是一路人,果然就是有隔阂,宁舒觉得自己平时也算不上有多沈默寡言,怎麽对著姓秦的就偏偏说不上一句话?

秦朗完全没这种意识,手一指让宁舒坐他床边的沙发上,用的当然是那只没残的左手,嘴里叼著烟眯著眼吞云吐雾。

“家里没事吧?”

“嗯?”

“养鸡场的事都搞定了?”

宁舒看著他的神色有些狐疑:“这事你怎麽知道?”

“问你呢,怎麽反过来问我?给个数吧,还缺多少?要不要先借你点周转一年半载?”

秦朗在钱这个问题上从来很没有概念,当然宁舒那点小钱也确实不值得他放在心上,可这样的乐善好施在宁舒看来却万万不敢接受。

秦朗的大名他在进校头一天就不止一次听人提过,连带著还有秦朗那黑白均沾的身家背景。

现在欠下了人情,改明儿秦少一个心血来潮逼他拿刀砍人怎麽办?

宁舒一向遵纪守法,秦朗的美意过头了,他是万万不敢收,於是很委婉地拒绝。

秦朗怎麽看不出来宁舒在防著他,只不过主动提出帮忙却被当面拒绝这麽削面子的事他还真是头一遭遇上,多少有些憋屈。

憋屈就憋屈吧,他秦朗还怕搞不定一个人?

禽流感来势凶猛,宁家这回赔了不少,眼瞅著病毒还不肯走,真是急死人。宁家大家长不久後开了个会,宁二叔和宁爸都认为不能这麽干耗著,必须得主动寻求活路。

宁妈建议养猪,这年头鸡鸭鹅吃不得,肉价价格见天涨,养猪的利润铁定不比养鸡低。大家长们都觉得这提议不错,咨询专业人士後专业人士也说可行,於是就红红火火搞了起来。

要干就得大干,钱不够宁爸一狠心把公寓做了抵压贷款,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富贵险中求,宁爸这回算是把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

半年後果然大有发展,订单滚滚来,因为是绿色饲养,连市里一家连锁大酒店都慕名前来下单,合同一签就是三年,光工人就添了十多个。

宁爸宁二叔尝到了甜头,商量後又借了笔高利贷买了批新机器,准备走腊肉真空包装销售渠道。投资大风险高回报也多,这年代搞企业就得舍得放手一博,宁爸准备放手“大干”一场。

可惜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

一场突如其来的猪瘟来袭,猪肉一夜之间从家家户户的餐桌上销声匿迹,宁爸他们的腌肉已经包装成袋就要往市场上推,这麽一来简直像一道晴天霹雳,霹得宁家一大家子头昏脑胀。更糟糕的是,宁家欠的高利贷也到期了。

银行看到宁家这种情况躲还来不及,怎麽可能贷款给他们周转?更何况还有宁爸那麽惨烈的投资史在。

高利贷是从来认钱不认人的,宁爸宁二叔那边要不到钱,该砸的东西砸了,该放的狠话也放了,可恨的是猪肉现在比鸡毛都不如,见了就嫌,想要贱卖抵债怎麽会有人要?

宁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宁爸血压飙升在医院里躺著,宁妈回回打电话过来就只是哭,追债的前两天甚至找了过来,把宁舒堵在学校後巷狠狠揍了顿,临走时还放了狠话,扬言如果宁舒一个月内不还债就要他全家好看。

一个月内要凑足这麽一大笔不等於要他命?宁舒觉得这会儿除非卖肝卖肾,否则还不如干脆打死他一了百了。

其实他已经准备这麽做了,如果不是王伟“凑巧”在医院跟他撞了个正著,又“凑巧”把这事跟秦朗提了一提,秦朗又“凑巧”打电话问李医师他的情况,李医师还一股脑地告诉了他。

宁舒要捐的是半颗肾,骨髓匹配结果都出来了,再合适不过。晚上跟秦管家请了假回学校休息,抽骨髓是真的伤元气,回到学校宁舒往下铺一躺还是止不住哆嗦,同寝室的小齐看他可怜亲自掏腰包给他打了两个馒头和一碗鹌鹑蛋烧牛肉,递给宁舒的时候宁舒眼眶就红了,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正要吃饭,就听到有人在外头敲门。




秦家有兽第九章(搞笑生子)

秦朗进来後二话不说就拽著宁舒出了宿舍楼上了车,然後一踩油门呼啸而去,中途一句话也没有,就只是黑沈著脸,活像宁舒也欠了他一大笔。

宁舒这会儿是骨头疼腰背疼浑身都疼,也没力气问秦朗究竟要带他去哪想干什麽,带著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反正他现在要什麽没什麽,还欠了一屁股债。

去的不是秦家在半山的别墅,是市中心一套复式公寓。秦朗进门後直接把宁舒撂在沙发上,看起来气得不轻。

“不错啊,都开始学人卖器官了?你就这麽缺钱?”

宁舒这会儿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秦朗那声音听在耳边就跟苍蝇嗡嗡叫没两样。

秦朗见他抿著嘴不说话就更加来气,一脚踢在沙发上,脸黑得跟关公没差,二话不说就开始脱外套,脱了外套又扯领带,扯完领带开始解衬衫扣子,身材是真的好,不过宁舒完全没闲心欣赏,因为秦朗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分量著实不轻。

“卖肾?你他妈怎麽不学人去卖身?”

宁舒疼得牙齿直打颤,下午抽骨髓那支针筒足有腕骨那麽粗,插进椎骨里那会宁舒觉得除了连脑壳都被刺得疼,抽完後拔出来还是疼,这会儿被秦朗一压疼得更是冷汗直冒。

秦朗见他这副死样子,想发火也没处发,只得把他捞起来放床上躺著,暗自骂自己有病,然後出门去办事。

事情隔天就解决了,宁家欠的那一大笔有人替他们还了,高利贷不再上门泼汽油涂红漆这让宁家上下都松了一大口气,唯独宁舒没有轻松的感觉,直到星期五那晚秦朗开著车在他们宿舍楼下给他打电话,宁舒心想这事果然没完。

上了车宁舒直接摊牌,他是这麽说的:“上次的事多谢你,钱我会分期还,利息你就照市价算。”

宁舒说这话也是怕惹上些不该惹的,他是安分公民,杀人放火的事打死他也不干。

秦朗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扯著嘴角笑了,茶色墨镜在霓虹灯下闪得特耀眼。

“这麽紧张干嘛?行了,我不会为难你。”

宁舒一颗心依旧吊著没著落,後来才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原来秦家老爷子回来了,半山那边秦朗没法待,就干脆搬来市中心的公寓常住,可惜他手还伤著没人照顾,又不喜欢家里放个陌生人,不想请保姆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宁舒。

宁舒缺点不少优点也不是没有,至少炒的那几道家常小菜还算可口,当然这话打死秦朗他也不会说,就只是摆著大少爷的谱跟宁舒谈价钱,开的价码很可观活也轻松,宁舒只需要负责他的三餐和上上下下的清扫。

秦朗说完也不管宁舒答不答应就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吩咐他去做饭,一副理所当然的小爷模样。

这麽好的条件宁舒怎能拒绝?更何况秦朗还是他宁家的“大恩人”。

宁舒用有限的食材做了一碗木耳鸡丝煎蛋面,浇上麻油那香味直往外飘,秦朗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

一碗面很快就被吃了个底朝天,宁舒把厨房清理干净擦干手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後,然後开始收拾客厅,秦朗就小爷似地躺沙发上看他的电视,还不忘指手画脚,夜深了也不提放他回去,只说这个要洗那个要擦,

很快就过了宁舒他们学校11点的门禁,这麽一来宁舒不留下就只能去花钱住旅馆。

宁舒想了想只能住下来,结果有一次就又第二次,秦朗这个人最擅长打蛇随棍上,之後干脆把宁舒在学校那点家当全搬来他公寓。其实也不是什麽特重要的东西,就是一床棉被一床褥子和一整理箱旧得不能再旧的衣服鞋袜。

整理箱被放进後备箱里的时候秦朗觉得自己真他妈有病,简直是脑子被门夹了,不过上楼时还是忍不住从宁舒手里拿过来那只蓝色编织袋往搂上扛,一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侧目,都被瞪了回去。

姓秦的是恶霸谁都知道,没人敢得罪。

“同居”生活就这麽不明不白地开始了。宁舒挑了楼下那间客人房住著,秦朗在家的时候宁舒除了上楼打扫会尽量待在楼下,秦朗不在家他一个人待著更清静,打扫完房间还能腾出时间来看书。

还钱要紧学习也不能放松,系里前三的宝座说什麽也不能让出去。

宁舒这股子蛮劲看在秦朗眼里是可怜又可爱,宁舒没毕业根本不明白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秦朗每次看他挑灯看书到午夜都想摇头,只不过宁舒那股子冲劲多少也让他有些动容。

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月,秦朗的手也渐渐好了。他这晚回来得比平时晚,一打开家门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香味。

宁舒正在摆筷子,看到秦朗点了点头,心情看起来很好,眼睛都在放光。

“回来了,刚好开饭。”

“什麽事这麽高兴?”

宁舒没料到他会这麽问,愣了愣之後就笑了:“我爸今天出院,医生说恢复得很好。”

秦朗解开外套扣子随便往沙发上一扔,见宁舒眼睛在笑也跟著笑了起来:“那就好。”

“去洗手吧,做了豆腐鱼头和韭黄牛肉。”

秦朗看著桌上那几道他喜欢的菜心里美滋滋的,宁舒灯下忙碌的身影也无端美好。

晚饭喝了点酒,虽然只是红酒,可这玩意儿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麽,喝完才知道後劲不小。宁舒躺床上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灯光有些迷眼,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开门声,被拉起来喝了几口水,然後嘴就被亲上了,触感很暖也很软。他很快就醒了,睁开眼看到秦朗在亲他楞得连舌头都在打结,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宁妈可还等著他传宗接代呢,然後一把推开秦朗。

秦朗脸皮厚得能当城墙使,宁舒那点心理挣扎他又不是看不出来。革命虽然尚未成功,不过总算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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