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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先生与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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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子念道:“皇坛结彩,发版起鼓,启请三界,临请水神,安奉灶君,竖立灵帛,引幡招魂,清静魂身,引请过桥……”
不管黄道子形象如何,这一番招魂咒念起来,还倒是颇是有模样的。
然而法坛上始终没有动静,黄道子又跳了半个时辰,终是放弃,对知府道:“知府大人,请恕老道无能,令公子的魂魄,怕是招不回来了。”
李晋容并不觉得意外。
众人散去,黄道子跟著韩知府商量事情去了,胡仙这两日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阿山平日与他咋咋呼呼的闹腾,然而见他真的有些消沈的模样,又不由追上去开导他。
倒是理所当然的,只剩李晋容和雪阳在後面慢慢走著,李晋容扯住了雪阳的袖子,有些可惜这阴雨漫漫的,不然怕是外面随便找个绿油油的地,也比现在这会儿强。
“我昨日考虑过你的话了。”
雪阳停下脚步,看著他。
李晋容与他对视,半会儿笑了开,“你的说法,倒也无错,人有七情六欲,该是心之所至,理不应拘於男女之别……”李晋容过去也是温文尔雅,却难免有两分保留,然而今日,笑意仿佛浸入了眼底,荡得他的眼神,亦是有了温度。
雪阳恍了恍神,又想到从冰天雪地里被李晋容放入怀里的那刻,这人眼前的表情,就如同他当时的体温,让人觉得温暖。
雪阳伸出手,李晋容愣了愣,慢慢举起手,却是握住他的手,带著他款步往前走,雨下得大,李晋容却觉得心窝里暖暖的,经历怀珍背叛以後,他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
回到房里,李晋容甩著衣摆的水,“我们明天便启程离开吧。”
他虽然希望天下安平,然而身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这江山如画,早已交付给别人,何况他现在身边有雪阳和阿山要顾及。
这决意在白天与胡仙等人说了,阿山自然跟著李晋容,胡仙沈默片刻,却是摇头道:“我不走了。”
黄道子想到身边精怪已经走了精光,只有自己执意留下来,却也对事情无所臂助,终是也放弃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身在韩府,得韩府一家多日照顾,即将辞别,自然要先与知府老爷吱声。知府老爷如今对李晋容上了心,自然百般不愿意他离开。然而李晋容心意已决,知府无可奈何,只能应允。
回到房里,时辰虽早,因著天气之故,屋子里光线依旧黯淡,李晋容吩咐阿山剔了灯,就著摇曳的烛火看书,然而没读几行,就觉得冷,尤其是膝盖,一阵阵疼起来。
李晋容无法,搬了被褥盖到腿上,却也无心读书了。
“在想什麽?”有人从旁边抽掉他手上的书。
李晋容笑了笑,随口道:“我在想什麽时候放晴,这冰冷冷的雨天,实在是过腻了。”
雪阳看著他,李晋容过了片刻,与他对视,雪阳的目光很平静,也很透彻,仿佛什麽都看得透。李晋容看他执意看著自己,笑了笑,只好如实道:“我只是觉得人世间诸多繁华美好,可惜人生如朝露,自当及时行乐。”李晋容拎了拎手中的书,“我念书给你听可好?”
雪阳点头。
晋朝制度开明,文人也能议论朝廷,李晋容读的正是百余年前瑞阳王与黎平侯起兵,推翻暴君,晋宏宗得天下,开创太平盛世的故事。李晋容声线清澈干净,带著一点磁性,在温暖的屋子里仿佛融化进烛光里,李晋容说著说著,不由揉了揉眼睛。
看著他略带孩子气的举动,雪阳目光也柔和下来,再次从他手里抽过书,却是读给他听。
李晋容惫懒得很,索性靠在雪阳身上,雪阳将他揽到怀里,“永乐三年,妖姬媚主,佞臣专权,国已不国,民不聊生,天下兵革并起,形势危急……”
“瑞阳王挥兵南下,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雪阳看了一眼,李晋容却是睡著了,雪阳搂著李晋容将他放倒在床上,顿了片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作家的话:
哈哈,读书读的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事件啦,厚著脸皮子问大家看过那本了咩
温馨吧,甜蜜吧,球评论像雨一样掉下来 (^o^)~




、15 暂留

李晋容再次醒来,以为自己在做梦,原因无他,已经阴霾多日的天空今儿却放晴了。李晋容推开雪阳放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轻手轻脚下地,日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了进来,即便微薄的几寸,也打得连日阴暗的屋子亮堂了不少。李晋容推开窗户,外头日光温暖明媚,暖风拂面,醺得人又犯困意,李晋容呼吸著格外新鲜的空气,只觉得心落了下来,虽道天下大任不在己身,然而晋朝的江河,他始终希望能永保繁荣昌盛的。
温暖结实的胸膛贴到自己身後,李晋容回头,便见到雪阳的脸孔与自己相距咫尺,连鼻息都几乎交缠在一起,晋容往日不曾留意,今日细看雪阳,只觉得他五官深刻而不生硬,反而俊美中有一丝清雅隽秀,只是因著他仪度雍容、内敛持重之故,这丝隽秀便不觉被掩盖过去。而今近在咫尺,只觉得他皮肤细腻,没有丝毫瑕疵,五官仿佛被人精心雕刻而出,精致又好看,被日光照著,如同透明一般。
李晋容见过佳丽无数,然而那一刻,却像是被蛊惑一般……也不知道是日光太过明媚,还是雪阳望著自己的目光太过深沈,李晋容主动凑上去,含住雪阳的嘴唇。
两人一时都没有动静,直到雪阳猛地把李晋容推到墙上,嘴唇用力碾磨著李晋容的,舌头伸进李晋容嘴里,从上颚到牙床,几乎无一放过,激烈地吮 吸著李晋容的舌头与唾液。
雪阳退开的时候,李晋容几乎气喘吁吁,心里难免恼恨,他往日对床事也极为熟稔,却从没有被同床之人吻得几乎站不住脚……偏生雪阳还不安分,一只手搂著他,另一只手又探入他衣衫里,在他胸膛上到处摩挲。
“……够了……”
“够什麽?”雪阳几乎明知故问,将李晋容彻底抱入怀里,扯开他的衣带,李晋容眼明手快抓住他的手,没料想雪阳力大,轻易就挣脱开自己的阻拦,伸入他衣衫里,在他胸膛上到处摩挲。
摸到晋容胸膛上的小突起,雪阳回想到自己化蛇时曾碰触过这里,触感意外地柔软,便不觉间对著小小的乳头又挤又掐的,乳头并不是男人的敏感部位,却也抵不住雪阳如此玩弄,李晋容只觉得令人尴尬的刺痛中还带著些其它什麽,努力避开雪阳的手,却被他搂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正是恼怒时,忽然听到叩门声,晋容几乎松口气,推一推雪阳,瞪眼道:“还不松手?”
雪阳本是要松开,却见著李晋容那一瞪,少见的有几分撒泼和憨厚,不由得低头对他嘴唇又是一阵蹂躏。
李晋容:“……”揉著有些红肿的嘴唇开门,只希望来访的不是外人。
韩知画站在门外,盈盈而立,欲言又止望著李晋容。
“韩小姐。”李晋容行礼。
“少白。”韩知画本是神情殷切,见到屋里的雪阳才收敛下来,“我有些事,想单独与你说。”
李晋容回头看雪阳,雪阳置若罔闻,倒了一杯茶漱口,显然是没有移步的打算。
韩知画咬了咬嘴唇,神色里更有了一丝急切,“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晋容点头,两人转身离开,雪阳执著茶杯,歪了歪头,看了二人背影一眼。
院子里,韩知画环顾四下无人,捏紧了手里的绣帕,脸色苍白地望著李晋容,“少白,听闻爹爹说,你要离开?”
“是。”
韩知画沈默了一会儿,“你……可否不要走?”
李晋容心里叹气,“韩小姐蕙质兰心,容姿端华,将来必能觅得良人,成佳偶一对。”
韩知画用力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拉扯住李晋容的手,“没有将来,我怕是没有将来。”韩知画向来从容闲雅,而今日却一反常态,脸色苍白甚至有几分惊惶,李晋容一凛,“可是发生什麽事了?”
韩知画紧紧拽住李晋容的手,痛苦得弯下腰,“只是开始,我怕兄长的下场,只是一个开始,我怕我……还有爹爹,都难逃一死。”
韩知画已经受惊地啜泣起来,李晋容连忙扶住她,“详情如何,你且与我细说。”
韩知画道:“一开始是我娘亲,娘亲疯了,接著是大哥,大哥死了,然後一定是我……是我……前些日子我连连梦见古怪的情景,我梦见自己变成鬼……梦见已经故去的大哥,甚至,甚至一连多日,梦,梦见我与你……”
李晋容本道是韩知画经历多番变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必较真,听到最後一句才郑重起来,难道韩知画也同自己一样,做了春梦?
“韩小姐切莫惊慌,令堂只是不巧得了病,寻一位名医问诊,当能无恙,而令兄惨死,必是残忍歹毒之人所为,韩知府为官为父,断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可是……”
“至於那些梦,怕是韩小姐近日受了惊吓,梦中也不得安宁之故。然而韩府经历诸多变故,韩小姐身为韩家後人,应当振作自强,也好让韩知府疲惫之时有所倚仗。”
“不是鬼怪在害人?”韩知画含泪抓著李晋容的手,楚楚可怜瑟缩道。
李晋容笑了笑,安抚道:“若是有邪物作祟,黄道长必是早有所觉,斩妖除邪,保众人周全。”
“晋容,你可否再多留几日?我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李晋容看韩知画孱弱苍白的模样,没有计较她私自称呼自己的名,心中也介意近日诡谲之事,想了想,终究点点头,“好,那我且逗留几日。”
“谢谢你,晋容。”韩知画轻轻地抹去眼泪,想是为刚才的失态感到羞赧,轻轻看了李晋容一眼,便侧头转开目光,一时风情无限。
可惜李晋容无心欣赏,只是想著自己的事,随口安慰了她几句。
雪阳和阿山都跟著李晋容,对他临时改变决意并无异议,唯独黄道子是铁了心走的,还劝李晋容道:“胡仙暂且不说,他贵为玄狐之长,道行极高,寻常修仙之派来了,也奈何不了他,阿山却不同,到时受了牵连,怕是你不能护他周全啊。”
“道长说的在理,只是我也介怀这为祸一方的妖孽,且韩知府为官清廉,前些日子不是他愿意收容,石城与青平镇怕是不少老弱妇孺都要得病而死。”
黄道子终究与他们萍水相逢,闻言也不说了,甩著拂尘离去。
李晋容打发了阿山离开,并不是不信任阿山,只是他城府太浅,知道了什麽事,怕他走漏出去。
李晋容吹著水面的茶叶,轻轻啜一口,“你可知当日我为何不当众提狐仙庙与龚生被邪气附身一事?”
雪阳道:“你不信任胡仙和黄道子。”
李晋容叹气道:“虽然觉得胡仙并不会作恶,然而他出现在狐仙庙前,问我向狐仙许了什麽愿,怎的也是和狐仙庙有些干系的。而龚生被附体之时,提及狐仙庙,那狐仙庙虽然看著清静宁静,其中必然还有隐情。你可知道什麽?”至於黄道子,缘分尚浅,更谈不上信任与否。
“那座狐仙神像之所以能言,并不是她道行之高可以通达神灵,而是石像里残留一缕魂魄。”
“一缕魂魄?”
“人有三魂七魄,生灵修道则灵窍开,等同凡人,亦是三魂七魄聚於体内,然受到重创,则会魂飞魄散,这位所谓的狐仙娘娘当属此情形,只是因为执念过深,加之神像是她的本相,受人香火供奉,得信仰之力,她栖宿神像之中,方能保一缕残魂不散。”
“早知如此,不如起初就问你,也省得我东猜西想的。”
雪阳摇头,“我能勘破她真身,却不能勘破她的心,世间最为复杂的莫过於心。凡心、仙心、妖心,如此说来,她本相如何,又有何所谓。”
“你所言极是,人心尚有善恶之分,却是我迂腐了。”
“你若是迂腐,也不会收留我与阿山了。”
雪阳难得会说这样如同安慰的话,李晋容轻轻笑一笑,站到门边,望著晴朗的天空,只盼著日子一直这麽爽朗下去。
“我们出门走走吧。”
作家的话:
唔……我真的不是故意写一小段那什麽的……但是大家不觉得一小段肉汤更撩那什麽人什麽的咩?




、16 戏水(H)

骤雨初歇,石城自然不能立刻恢复秩序,却也有不少百姓将家里的积水舀到外面来,浸了水的物件摆在院子里晒著,热热闹闹,忙忙活活的,倒也让人感觉到十足的生气。
百姓们忙活著收拾骤雨留下的麻烦,食肆之类的一应没有开张,李晋容空著肚子,带著雪阳穿街走巷,却也颇得乐趣。
一路走到郊外,地上还泥泞,李晋容一脚深,一脚浅,弄得衣摆上都是泥污,却也不在意。到了河边,因为水位一涨一退,岸边还留著些小虾米和小鱼,李晋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布来,将那些现成的虾米和鱼兜起来,随即脱下鞋袜,泥土虽然脏,但是柔软湿润,踩在脚下微微下陷,倒也是新奇,李晋容往河里趟去,然而没走两步,便身子一轻,被人从後面撩了起来,像抱孩子似地托著屁股抱在臂弯里。李晋容不满地回头,雪阳道:“你身子骨不好,可别再受寒了。”
李晋容道:“放我下来。”
雪阳依言将他放到岸边,李晋容便挽高了裤腿,撅著屁股在河里洗衣摆上的污泥。雪阳则坐在他身边,缩小的龙尾从衣摆里露出来,伸入水中一搅一搅的,李晋容看著好笑,掀开雪阳的衣摆道:“让我瞧瞧你的尾巴是不是从屁股里变出来的。”
然而不等李晋容细看,雪阳一把将他拽下来,李晋容叉著腿跌坐在雪阳身上,正要起身,便被雪阳搂住了腰,李晋容眯了眯眼,索性一把将雪阳推到地上,俯身压了下去,正要调戏身下的男人,却有东西忽然砸在他脑袋上,李晋容低头一看,竟是条活蹦乱跳的鱼。
“……”
雪阳尾巴依旧悠悠哉哉地在水里晃著,不一会儿尾鳍又戳了一条鱼出来,往李晋容扔来,李晋容不巧回头,鱼在他脸上砸了个正著。
李晋容面无表情,抄起还在乱蹦的鱼反手往雪阳脸上砸,雪阳却在瞬间变回真身,张开大嘴,鱼直接飞进龙嘴里,李晋容来不及道可恶,险些被雪阳掀到地上,雪阳卷曲著身子转过巨大的头颅,龙目怒张,龙须飘然,五爪张扬,神威浩荡,万物臣服。雪阳低下巨大的头颅,舌头从下往上一舔,几乎将李晋容全身舔了个遍,衣衫也因为龙舌的撕扯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使得衣衫底下修长的躯体若隐若现,在泥土上被衬得雪白雍容,更加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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