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粉才不是真爱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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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聊到什么地方苏辞的情绪开始不对的？是说到秋收冬藏和君归未归的事时？苏辞今天怎么突然会提起这事来？
——师父美呆！
——我对师父是真爱！
苏辞喜欢秋收冬藏？
时莫谦在电脑前，不禁认真琢磨起来。
如果说在网络上遇到君卿辞这个偶尔犯蠢的人，算是给他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抹趣味的话，那么得知君卿辞就是苏辞，是他近年来最大的惊喜吧。
那日在佑天肖佑的办公室遇到苏辞，对时莫谦来说，已经是十分惊讶的事了。没想到，晚上仍旧有那么大的惊喜等着他。
苏辞被自己绊倒扑在他身上的时候，苏辞低着头说肖总的员工不是都那么蠢的，我是个例外的时候……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时莫谦肯定，那时的苏辞一定是满脸窘迫和羞红。
就像四年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磕磕巴巴地说“我喜欢你”的样子。
然后，那一天，谦和的员工就发现自己的老板，心情很好。
晚上，君卿辞戳上门的时候，心情不错的时莫谦倒是不介意多陪他聊聊。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苏辞一点点说着白天经历的事，一点一点地暴露自己。
当看着君卿辞说完那件事，打下最后一个字，时莫谦一点点提起来的心，彻底平静不下来。
惊喜过后，他想怎么会会那么巧呢？可是偏偏就是那么巧。
苏辞对时莫谦最后的印象，或许是在最后一堂课上说的那番外。而时莫谦却不是……
时莫谦看到过苏辞在高中毕业时抱着同学一脸兴奋的模样，看到过照毕业照时，苏辞站在第三排的最左边，对着镜头笑的样子。
翩翩少年，意气风发。
疏离点开《湖心亭》，苏辞的声音是略软的少年音，和四年前相比，悦耳程度显然不是在一个等级上的。不过男孩子在变声期的时候，有哪个会好听呢。
琉璃扣：傻妈，君归未归傻妈回来了。
看到琉璃扣的消息，疏离一怔。
琉璃扣：君归未归傻妈刚刚发了一首新歌，是和君卿辞合唱的。
疏离：嗯。
君归未归会回来，疏离并没有怀疑过，尤其在秋收冬藏出现后，君归未归主动找了苏辞。
时莫谦点开君归未归的主页，丝毫不意外是这首天梯。这是他曾经想和秋收冬藏合唱却遭拒绝的歌，这是他退圈时，最后的声音。
那个时候，时莫谦并没有在现场，他只是听现场的妹子说，那一天君归未归在天梯的尾声哽咽着宣布退圈，然后真的没有再出现。
很多人说，君归未归是跟着秋收冬藏退圈的。因为在君归未归退圈前，秋收冬藏早就透露过有这个意思……其实只有疏离知道，真正让秋收冬藏下决心退圈的其实是君归未归的离开。
君归未归会以这首歌回归，并不意外，让疏离意外地是他居然找的苏辞合唱。时莫谦想，林夏大概还是没有放下江乔吧。如果不能和他本人唱这首歌，那么就找现在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人也无妨，他的徒弟。
难怪，今天苏辞会突然提起这事来，原来是因为君归未归回来了。
时莫谦的目光落在微博的最新动态上。
夏：很高兴和君卿辞合作，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君归未归：我！回！来！了！歌曲天梯（地址链接）
在一众欢迎傻妈回来，天梯好美腻的评论中，君归未归的专属后期夏的转发评论显得与众不同。
在寥寥数条的微博中，在三年后重新回来发的仅仅三条微博中，每一条都与苏辞有关，是他敏感么？
君归未归的回归，无疑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浪潮，一如当初秋收冬藏换马回归。只是因为退圈前的历史遗留问题，让有些人，依旧对他有些偏见。
藏大退圈某人也跟着退圈，藏大回来某人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回来，跟屁虫也没有这么死缠烂打的吧？
然而，这异样的声音，却被秋收冬藏第二天的微博转发打破。
CV秋收冬藏：下次唱天梯，我陪你。
情况似乎和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样。网上是这样，谁能料到他们现实里发生了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呢，在久久没有得到正主回应后，对于秋收冬藏和君归未归现在的关系状况，妹子们慢慢地保持了沉默。
……
这日是周末，周六周日虽然不用上班，但显然在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懒散之后，苏家妈妈没有打算再让儿子懒在窝里，这样的后果就是苏辞又被他家母上大人踢出了家门。
虽然是早上，，但苏辞在小区外面溜达一圈就热晕了。坐在小区外边的石凳上，不远处的小公园里，还很有节奏地放着小苹果，一群大妈跳得认真起劲。
在“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的背景音中，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显得更外好听。
十年江湖期，一路红尘载酒行，我去赴一场无关风月的局……
苏辞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未知号码，想了想接通。
苏辞的手机铃声，是无关风月。不过不是疏离版的。苏辞第一次听疏离唱的无关风月时，耳朵就被唱怀孕了，不过他心里很认真地坚定自己是疏离的黑粉，所以在截完铃声时，反应过来，才不用疏离唱的歌当手机铃声！后来他居然搜到了他家师父的版本，然后就用了他家师父的这版做了手机铃声。
秋收冬藏的声音，是苏辞喜欢的声音类型，很低沉，但是说话时，会很温柔。如果苏辞的心里一开始没有对疏离的偏见的话，其实他会更喜欢疏离的声音。磁性略低，带着淡漠。
“同学会？”苏辞愣住，没想到打电话过来的会是高中时候的班长，“明天么？……嗯，我有空……好，会准时到的。”
挂了电话，苏辞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就算明天被母上大人轰出来，他也有地方去了。苏辞和高中同学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但还是不错的，想想高中毕业三年，上一次见老同学还是大一的暑假呢。
上次的同学聚会，还有人提起那个仅仅在高二时代课不到两个月的老师。苏辞记得拍毕业照的时候，还有一些女生遗憾毕业照上，少了时莫谦的身影。按照她们的话，如果时莫谦在上头的话，以后她们好歹还能和其他死党好友炫耀，瞧，这是我以前的高中老师，帅吧！
帅吧，帅么？无可否认，时莫谦的长相英俊帅气的几乎有些刺目了。那个时候苏辞有想过，究竟是他原本就喜欢男人，所以被外表出色的时莫谦吸引，还是他先被时莫谦吸引，之后才确定原来自己是喜欢男人的。
“小苏，在这等人哪？”
“没，就坐一会儿。庄婆婆买菜回来啦！”苏辞站起身，看了看庄婆婆手里满满地几个袋子，“庄婆婆今天买那么多菜？”
庄婆婆乐呵呵，“今天我孙子回来。”
苏辞有些惊讶，孙子？
庄婆婆在这里住了几年了，就住苏辞家楼下，独居老人，一个人住，平常也没见有什么人来看她，所以楼上楼下多少会照顾她一点。
“看您一个住，我还以为您是一个人呢。”苏辞道。
“我孙子一直在国外，我身子骨硬朗一个人也生活惯咯。”庄婆婆说完，乐呵呵地上楼了。
十几分钟后，一道清瘦的身影，吸引了苏辞的眼球，似乎注意到苏辞盯着他的目光，少年对他笑了笑。然后苏辞看着他走进了同一幢楼。
是新搬来的？
苏辞一直被身边的同学朋友吐槽吃不胖的瘦子，如果苏辞算瘦，那么刚才那个人则是瘦的病态了，瘦的好像仿佛真的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刮跑。
第24章 黑粉上位
第二天，苏辞提早了一些时间出门，准备去参加同学聚会。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庄婆婆家的房门打开，昨天在小区看到的那个清瘦少年正在搬行李。
旁边杂七杂八的东西不管，就看他搬那30寸左右的大行李箱吃力的样子，但看看他的瘦胳膊瘦腿，苏辞实在不忍看下去了，上去搭了把手。
少年一怔，抬头道了谢。
直到帮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挪进屋里，苏辞才开始思索少年的身份，这是庄婆婆的屋子，想起昨天遇到庄婆婆时，她说的话，“原来你就是庄婆婆说的国外回来的孙子么？”
少年点点头，“我叫林夏，刚才谢谢你。唔，也谢谢你们之前对我奶奶的照顾。”
“哦，没事。我叫苏辞，苏州的苏，君……辞海的辞，就住楼上。”苏辞指了指天花板，刚刚差点说顺嘴，说君卿辞的辞了。
不过……苏辞的目光落到一旁的麦克风和机架上。林夏有这些设备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在网络上混迹呢？至少会在网上唱唱歌。
“你……没事吧？”
苏辞回神就见林夏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手，“啊……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哦，我问这附近有什么超市或者卖场么？我刚搬过来，需要买点东西。”
“出了小区，走两百米就有一个小超市，如果你要买齐全的日用品，建议还是去市中心。也不麻烦，对面有公交，53路，东环。”
林夏点点头，“耽误你时间了，我一会儿去。”
苏辞和林夏告别，走到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回头，“我要去西环那边，也有商场，虽然绕了点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
林夏一怔，笑了笑，点头，“好啊。”
公交车驶入西环区，林夏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现在西环……那么热闹了啊。”
“咦？你以前来过西环？”苏辞听到林夏的话，不禁问道。
“嗯，没出国前，住过一阵……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西环才刚刚起来没多久吧。”
“你什么时候出国的？”苏辞问道，他还以为林夏从小就在国外长大……
林夏想了想，“好像感觉很久了……可是不过三年而已。”
苏辞听林夏说不过三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一种异样的情绪……就像……苏辞琢磨了一会儿，就像活了几辈子的人，看遍了世间冷暖，然后发出一声叹息。可是林夏明明看起来，也不会比他大吧。
陪着林夏买齐了东西，顺道就拐进了上次苏辞来过的奶茶店。店主妹子居然还记得他，还主动问他是不是还是茉莉花奶茶。
苏辞点点头。
林夏也点了一杯奶茶，看着苏辞和店主妹子熟络的样子，“你常来么？”
苏辞摇摇头，“其实只来过一次，你信不信？”
店主妹子把两杯奶茶送过来的时候，还多看了林夏一眼，对苏辞说，“你今天带过来的朋友，也很可爱哦。”
林夏对她笑了笑，等店主妹子走开后，看向苏辞，回答，“信了。”
林夏喝了一口奶茶，抬头，“今天没有耽误你的事吧？”
“没有。今天就是来参加高中的同学聚会的，还没到时间呢。”
“同学会啊……”林夏若有感叹，“ 那你现在在念大学么？”
苏辞点头，“S大。”
“有些羡慕呢。”林夏咬了咬吸管。
苏辞看他。
“我以前也是S大的呢。”林夏垂眸，“不过可惜……后来退学了。”
苏辞有些吃惊。
林夏笑了笑，“是不是想问为什么？生病啊……”
苏辞第一眼看到林夏的时候就觉得他瘦的病态，却没想到真的是因为身体不好，他没问是什么病，心里明白，那不是一场小病，而林夏或许也不愿意提起那一段。
“如果有机会，还是想把大学念完……想……学医。”林夏眨眨眼，“曾经有个医生跟我说，你是我的病人，就是我的职责。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责任？”可以让一个医生比家人更细致更体贴的照顾他，却在收到告白时，面无表情的说一句，这只是我的职责。
“一杯……”
“茉莉花奶茶。”
“嗯。”
安静的奶茶店里，店主妹子和新来的客人的对话，异常清晰的传入苏辞和林夏的耳中。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苏辞却觉得这个声音分外入耳，同时还带着些熟悉……
看过去，整个人都僵住了……时莫谦？
从苏辞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颜，可是苏辞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时莫谦。四年未见，比起四年前，他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除了即使离得稍远，还能感受到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场。
苏辞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老师。再遇到他，他是老板，无疑比起当初，时莫谦整个人的气场更加强大了。
才几个字就让苏辞感受到的熟悉的声音，难道是因为最近听疏离的声音听多了么？在网上初听到疏离的声音，让他想起时莫谦，然而现在再次听到时莫谦的声音，却是因为与疏离接触多了？
混乱而好笑的逻辑。
尽管两人声音有些相似，但苏辞并没有将时莫谦=疏离上想，毕竟，在苏辞看来，像时莫谦这样的人，怎么会玩网配当CV呢？
世上声音相像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时莫谦像往常一样提起奶茶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无意瞄到苏辞他们这个角落，脚步顿住，目光射了过来。
在苏辞看来，就是射——
苏辞浑身僵了一下，假装没看到，侧过头。
几秒后，还是忍不住，又往时莫谦的方向看了一眼，顿住……时莫谦看得似乎不是自己？
苏辞看了看林夏，心想，时莫谦认识林夏，而不记得自己了？
“你认识他？”苏辞忍不住问林夏。
而林夏同样的四个字，和苏辞同时响起，两人皆是一愣。
林夏干脆，“我不认识啊，他不是在看你么？”
苏辞装傻，“他明明在看你啊。”
说完的同时低下了头。
伴着两人的声音，时莫谦那边依稀传来一句“再来一杯”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林夏才再度开口，“他走了。”
闻言，苏辞整个人瞬间坐直，往那个方向一看，果然时莫谦已经不在，放松了下来。
林夏笑了，“还说不认识？”
“好吧……其实我认识。他是我高中的老师，很凶的，有心理阴影，所以就……”苏辞的话没说完，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声音，让两个人皆愣住。
苏辞先反应过来，接起了电话，是班长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苏辞简单地回答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抬头看林夏，就见他眸中笑意更显，“这个铃声……”
“这是我师父唱的。”苏辞随口道，回答完才反应过来，问，“你听过这首歌？”
古风歌，如果不混古风圈的人，应该不会知道。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