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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艳骨-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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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拜在门下显然不是让金七拜韩雁起为师,但也差不多,执弟子礼,称公子,习艺,从此金七的名头上在行内就多一层光彩了。
韩雁起淡笑道:“教导不敢,我在天嘉待得不久,有空指点一二,权当切磋了。”
金桥宵大喜过望,拉着金七谢过,又道:“我带小七下去准备,阿贵,去让小仙她们上来陪着几位公子,好好伺候着。”说罢又向齐小白谢罪,才匆匆走开了。
而她话中提到的“小仙”也随之而来了,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带着两个更小的孩子。这年纪虽小,身段却匀停得很,这么稚嫩的年纪,眉宇间竟带了几分妩媚,走起路来,那腰扭的也是款款生姿。
小姑娘落落大方的敛衽行礼,口中道:“小仙见过四位公子。”她也是金家的,自然是叫金小仙,她一带头,后面两个小姑娘也随着行礼。
看来这个年幼却也隐见绝色的金小仙,就是脂皮画曲馆下一任的花魁人选了,金老板也真是舍得本钱,让一个尚是清倌的未来花魁来伺候。
这其中,未必没有让韩雁起掌掌眼的意思。
韩雁起看了,只说了两个字,“不错”,旁边的龟奴便留神记下了,神色间多有欣喜。
齐小白摸着下巴,道:“我在金陵的脂皮画曲馆也见过那儿的未来花魁娘子,和小仙一比,竟是逊了三分。”
不管他这话是真是假,金小仙都掩着口笑了起来,道:“多谢公子夸奖了,其实我们天嘉的脂皮画曲馆才是正宗,自然是……呵呵。”
齐小白不置可否,道:“这是不是,三月后的折艳会,自见分晓了。”
金小仙听得这“折艳会”三个字,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片刻又黯淡下去,道:“倒是,只可惜我尚不够资格去见识,今年就看七姐的了。”
明盛兰低声问道:“这个‘折艳会’又是什么名堂?”
韩雁起道:“天下风月人士五年一度的盛会,即是广邀群英,来评一评哪家的最艳。”他又错眼打量了齐小白一下,细声道:“这事儿向来在很小范围内传着,没想到齐小白也知道。”
齐小白不但知道,他竟然还道:“那今年的折艳会我是见不着小仙妹妹啦,五年后帝都候卿。”
金小仙甜甜一笑,道:“借君吉言。”
咦——没想到齐小白不但知道,竟然还能参加?韩雁起先是惊讶,转而释然,怎么说他也身怀“离水刃”,有那么些奇遇也是正常的。
乘着齐小白和金小仙两个小孩儿勾勾搭搭,韩雁起也借机给明盛兰讲解起来。
这折艳会,韩雁起虽然是不曾参加过的,但也了解。不入此门,不知其事,风月一门中,寻常人来想,多半以为都是些妓馆。
实则不然,妓馆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光是半开门的暗娼也自成一统了。例如写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妙句鱼幼薇,在为情所伤后,正是以鱼玄机的道号,在咸宜观做起了半开门的买卖。养着几个女道士,接待一些客人,算是暗娼这一道中最广为人知的人物之一。
这个暗娼没有贬义,只在“暗”一字,虽同属娼门,但他们多以别的身份遮挡,也能增加情趣。不少尼姑庵、道观,无论男女,其实做的就是这个买卖。
还有一些世家或者门派,寻了根骨身段好的来调教,长成后卖与贵人,或者有别的用途。这一类的,往往日后出头了,都是飞上枝头,莫说富贵,就是飞入王府皇宫的,也不是没有。
再甚或,就是专门为达官贵人们驯养宠姬的,各种身份,不一而足。
像韩雁起师门,就兼了两种,在妓馆担当着一个重要角色,专门培养花魁、红牌。厉害如他们,在风月门中声明是十分显赫的。
而这些各种各样的风月中人,都约着五年一度,齐聚帝都,大家来交流交流自己麾下的美人,自己近年练的技艺。看看又出了哪个名器,又有哪家要崛起,又有哪个被调教好的尤物能够艳惊天下。可以说,如今天下,那些以艳名冠绝天下的名妓花魁,都曾在折艳会走过一遭,受过点评指导。
这不仅仅是一场比赛,也是一场交流。
五年,正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而韩雁起此去帝都,除了办好师父交待的事,必然也要去参加折艳会的。
韩雁起这边说完,齐小白那里也把金小仙给打发了。
明盛兰看这样子,便知道齐小白有话要说。
果然,齐小白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道:“其实相信你们也该知道,我来意是什么。”
明盛兰含笑不语。
齐小白放下茶盏,道:“还请告之家母下落。”
明盛兰道:“我倒是想先问问,齐公子,你可要去帝都?”
齐小白道:“我要寻家母。”
明盛兰摇头,道:“我是说,若是令堂的事用不着操心了,你可愿去帝都?”
齐小白若有所思的道:“折艳会在即,我确想去见识见识。”
明盛兰抚掌大笑,道:“这就好,那请齐公子这一路,和我们一起走了。也算明某实践了诺言。”
齐小白道:“你是说……?”
明盛兰含笑将齐眉的事告之他,讲完后道:“齐公子大可同我们一道上路,令堂走的不远,你现在通知手下人,不迟。”
齐小白含笑道谢。
齐眉啊齐眉,纵你是再古怪精灵,妙手可偷天,还能逃得过回家当主妇的命运?
待用完餐,韩雁起自去金桥宵安排的房间。
金桥宵早同金七在等着,房里备着拜师礼,当即奉茶磕头,执弟子礼。
韩雁起安心受了礼,才问道:“我却想知道一件事,也不拐弯抹角了,天嘉与金陵两脉孰为正宗我不知道,但天嘉毕竟式微,我只是不明白,天嘉脂皮画曲馆培养出的人,似乎也算是稳定,怎么就与金莲那边大不相同呢。
金陵的脂皮画曲馆可是驰誉天下,常有不知道的来了天嘉,以为这是分店呢。
按理说,在这个名器难得的年代,天嘉脂皮画曲馆能保持这个样子,当算得好了啊。
金桥宵叹口气,道:“公子你哪里知道,金陵那边的,可是搭上了达官贵人,这么一来,想找到好苗子,比我们这儿是容易多了,又有人牵桥搭线,客人那是一个赛一个有来头。这我们哪比得上,费老大力找来人,还用寿仙泉日夜养着,还是不如他们呢。”
说到底,还是个人脉啊。
听金桥宵的话,韩雁起便能确定她这一脉才是掌握着秘方的正宗,脂皮画曲馆的美人不但是腰如杨柳,且浑身骨肉极妙,都是靠秘方泡出来的。
看来这真本事,也不一定能出头呢。
可能在行内,是天嘉脂皮画曲馆名气大,可在世人眼中,还是金陵脂皮画曲馆厉害得多。
金桥宵愁眉苦脸的道:“我们虽然坐拥寿仙泉,却也无可奈何啊。”
天嘉有三仙,三仙拥三山,一曰寿仙,一曰苏仙,一曰王仙。寿仙者,有冬暖夏凉之山泉,饮之养肝,泡之养身。苏仙者,有灵秀山川,却无泉。王仙者,有温泉,泡之解乏去忧。
这其中,还数寿仙山的寿仙泉最上乘。以脂皮画曲馆掌握得秘方,再配上这寿仙泉,真是锦上添花,这一点,看金七那身皮肉便知道了。
可惜呀,就是这样的妙人,不得天下闻。
韩雁起也有些为金七可惜,他知道,虽然金七没有名器,看她这身段和功夫,真是用了心练出来的,心思也玲珑。
也幸好,不久有折艳会,或许参加了折艳会后,她会有善缘呢。
金桥宵笑道:“我正是打着这个主意,在参加折艳会前,请公子指点我们金七一二,到时她在折艳会上,也好给我们天嘉的长长脸呢。”
最主要的还是看能不能搭上哪条路子,这好事,总不能都让金陵的占尽了吧?总算他们好运,恰恰遇上了韩雁起。
韩雁起觉得金七脾性玲珑不失灵气,有些难得的灵动,也动了心思,便答应下来利用在天嘉的这几天,好好指点金七。
金桥宵欢喜谢过,又仔细打量了韩雁起,道:“那这几日,可到寿仙山去住,公子也可以试试寿仙山的泉水。”
韩雁起含笑应了,这好泉,可是难得的。
说完了,韩雁起想着明盛兰还在等,也就约好时间先行离开了。
他方一走,金七就拍着胸口道:“妈妈,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怎么公子身上有股子说不出的味道。看他那等风骨,我真是……从前见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他。”
金桥宵十分欢喜的拍着她,道:“好女儿,你果然是有灵气的,虽无名器,但是真好料子啊。你倒是没觉错,妈妈虽不是十分清楚,但从前他师父也是透露过些消息的。我约莫也知道,大概他……呵呵,这么说吧,这位主,他若是亲自到台前做买卖,天下啊,所有名妓小倌什么的加起来,那也不如他一个小指头!”

第二十章

“山泉?”
韩雁起含笑点头,道:“这正是大热天的,玩玩水也好。”
明盛兰也多少年没有下水玩过了,幼时他也是曾与玩伴们一起,偷偷瞒着大人去河里潭里摸鱼的,一晃就这么些年,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他不过思索片刻,就欣然应许。
齐小白眼睛转了转,甜甜一笑道:“舅舅,我不会凫水呢,那你到时候要教我呀。”
韩雁起道:“嗯?盛兰,杨意,你们会凫水么?”
明盛兰和杨意一同点头。
韩雁起“哦”了一声,道:“外甥啊,那你乖乖和杨叔叔学吧,舅舅我也不会凫水。”
齐小白愕然,失算了,他讶然道:“不会凫水你还上去泡泉?”
韩雁起道:“我都打听好了,那泉浅出站人刚好在胸上,绝不会淹着的,我只是打算在浅出玩一玩而已呀。”再说了,去那里的主要事情,还是教导金七嘛。
齐小白怅然的道:“好吧……倒要麻烦杨前辈了,正好我们也可以切磋切磋轻功呢。”
明盛兰一听,饶有兴味的道:“对,江湖上不是一直在猜测你们到底谁的轻功更好么,不如就找个时间来比比?”
齐小白狡黠一笑,道:“还可以让杨前辈指点一下我妙手空空的功夫。”
众人先是惊讶,随即失笑。也是,身为偷天手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学上几招梁上君子的手段?
到了收拾好衣物,便去脂皮画曲馆同金桥宵会和。金桥宵领了金七并几个小丫头,包括那个金小仙,带了十几个龟奴,浩浩荡荡的往寿仙山去。
寿仙山是三仙山中最矮的一座了,纵然是其中最矮的,也十分巍峨,站在山脚下,齐小白微笑道:“金老板的别庄在哪个方向?”
金桥宵道:“山顶,往那个方向,看到一座石台后遇岔口转左,就是我的别庄了。”
齐小白道:“那我们便从这里开始?”
杨意点头。
两人互视一眼,然后极有默契的几乎是同时掠出,身形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树木间。
韩雁起赞叹道:“真快,他们到底谁会赢?”
明盛兰道:“自然是杨意。”
“那金七认为呢?”韩雁起转向金七。
金七十分玲珑的答道:“固然愿齐公子胜,然杨公子轻功高超,金七不敢测。”
她这话说得极为巧妙,称自己更希望齐小白胜,但又觉得杨意的轻功太好了。这么一来,若是齐小白胜了,她这话讨好,若是杨意胜了,也无差错。重要的是,她与杨意没说几句话,同齐小白倒是亲近一些,若是想两面讨好的说谁胜她都欢喜,就落了痕迹。这么一说,就显得十分真诚。
韩雁起满意的点了点头。
待得一行人上去,齐小白和杨意早已在别庄前等着了,气息平稳,比他们这些走上来的人轻松多了。
齐小白落落大方的道:“是我输了。”
胜不骄败不馁,方见风范。
明盛兰哈哈一笑,道:“你还年轻呢。”
杨意竟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前途无量。”
“谢谢。”齐小白羞涩一笑,从身后捧出一堆东西……
“啊!我的耳环!”
“我的玉佩!”
“……腰,腰带!”
……
众皆愕然,谁也没想到,齐小白是什么时候,把他们身上的随身物品给顺手摸去了的。
齐小白道:“说要切磋,我以为连这个一起切磋呢。”
杨意淡淡一笑,摊开手,正是一枚玉带钩。
齐小白变色,道:“我的带钩……”
齐小白长叹一声,道:“技不如人,还是我输了。”
韩雁起默然拍了拍他肩膀,道:“外甥……以后别当着捕头的面犯案了,别看我,把我玉佩还来……”
说是别庄,其实并不十分大,但粉墙绿瓦,栽桃种柳,看着煞是清新可爱。
金桥宵边带他们进去,边介绍道:“当初建这庄子时,特意将寿仙泉的水引到后院的池子里,还搬了大石放进去,修饰得十分天然有趣,公子若是教导小七时,可以隔着石头。”
韩雁起笑道:“真是奇思妙想。”
金桥宵道:“当时也没这个意思,如今恰能用上,其实我又想,也不必避嫌的呢。”
她这话,正是在隐隐暗示,韩雁起可以随意享用金七。其实这不算的什么,风月中人,跟着师傅时,若是性别不同,许多都是欢好过的,也更能增加感情嘛。至于清倌什么的,呵,凭着内行人的手段,有得是不破身也享受的法子。
金桥宵的话并不十分隐晦,至少在场的人包括明盛兰、齐小白、金七,他们都能听得出来,金七没有丝毫异色,也不知是事先通过气还是她确实不在意这个的。
明盛兰道:“金老板,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毕竟是没有血缘,这男女有别,即使是师徒,男女之防还是要有的吧?”
“呀,明捕头说的是,是我没想周全,公子见谅了。”
“啊,没事没事。”韩雁起浑不在意的道。
金桥宵虽是笑意满满的道歉,可指不定她心中想的什么呢。和娼门中人说什么“礼法”和“男女有别”?这位捕头大人,你莫不是痴呆了吧?
只是面上金桥宵还是十分给面子的,因为她也知道,这明盛兰用的理由,和她用的理由,都是说说而已,真正的意思,大家自然明白——当然,明盛兰想的这个理由,确实不着调了点。
金桥宵何等心思剔透的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明盛兰一眼,心中即刻有了打算,看来让金七进一步搭上韩雁起是不可能了,那就要从另一个方面着手,比如——讨好讨好明盛兰,好让他吹吹枕边风什么的……
金桥宵这里打着好算盘呢,哪里知道韩雁起和明盛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韩雁起就不必说了,他有点缺心眼。就是明盛兰,方才也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打消了金桥宵的念头,然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心中虽怪异,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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