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不良师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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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与木遁忍者之间的对话，更不了解为何会有大量村民隐居在地下这样隐蔽的村子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这个村子与大蛇丸没有任何关系，那卡卡西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
不管卡卡西会不会遇到大蛇丸，水门来此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剩下的，就要看卡卡西自己的运气了。
想到这里，水门索性挑了一处阴凉隐蔽的树干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细心观察卡卡西的举动，稍作小憩。
只可惜这样的好时光没过多久就被一道淡淡的血腥气打断了，水门对血的气息十分敏感，立刻睁开左眼，转身往味道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对方也在一瞬间注意到了水门的出现，立刻停住了脚步，“……果然，你还是追了过来吗？”
“哦……原来如此，你就是大蛇丸啊，”稳稳的落在大蛇丸面前，仍旧保持右眼紧闭的水门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反而颇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腹部受伤血流不止的大蛇丸，“嗯……难怪三代目不舍的杀了你。”
即便是身负重伤，大蛇丸的双目中显露出的也不是胆怯与逃避，反而是更加浓重的杀气与兴奋，看来，卡卡西找到的地下村对他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场所，运气还真不错呢。
“四代目，波风水门，你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卡卡西吗？”大蛇丸虽然知道四代是个棘手的对手，但并不代表他会惧怕，毕竟水门是老师猿飞日斩的得意徒孙，更是自来也那家伙十分重视的弟子，身为三忍之一，算辈分，水门还得管自己叫一声师叔。
面对大蛇丸的质疑，水门倒是轻松给出了答案，用力点头，“当然了，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呵呵呵……真是个贴心的老师呢……在基地出口你就已经守在那里了吧，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没有动手……”大蛇丸自然没忘记在他逃出三代手下面对卡卡西时感觉到的气息，正因为那道气息，他才决定放过卡卡西，也算是给四代一个薄面。
水门摊了摊手，眯了眯左眼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语气也显得毫不在意，“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可爱的弟子才去那里蹲守的，和三代一样哦。”
听他提起三代，大蛇丸的眉头微微一动，忍不住扯开一个冷笑，“那么，你现在是代替爱护弟子的三代来抓捕我的咯，就凭你自己吗？水门？”
“嘛，这么麻烦的事情，有我那可爱又一根筋的弟子就足够了，事实上我倒觉得作为师父应该给弟子更大更广阔的发挥空间，你说对吧？”水门完全不理会他的试探，反而悠闲了散了散步，“你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想必这里会有对你十分重要的东西，身负重伤是一定要疗伤的，如果在这里抓捕你的话，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毁掉你最想得到的东西了，是吧？”
这番话让大蛇丸始料不及，他以为水门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自己的血迹暴露了行踪，这样看来，显然水门已经对附近做过了调查，或许也发现他一直想要夺取的东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杀气，“这里是伊布里一族的隐居地，你能找到这里，实在让我很惊讶，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伊布里一族的血液，所有人的血液，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要你灭了伊布里一族，抓住我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但是……”
大蛇丸眯起了眼睛，看着只用左眼注视自己的水门警惕的舔了舔嘴角，“你会将一族人的生命全部夺去吗，水门？”
大蛇丸与水门虽无过多深交，但从自来也的口中，他也知道水门是个天性善良的人，从九尾来袭时，他们一家舍弃自己的性命保护木叶就可以看出，他即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所以大蛇丸根本不相信他会为了抓捕自己而灭了无辜的伊布里一族。
只要他得到伊布里一族的血液，就可以得到这拥有变身为烟雾的特殊肉体变化能力，这对他现在的伤势，以及今后的研究都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进入伊布里一族的村子！
面对大蛇丸用一族生命的强大威胁，水门却像是等待了许久一样满足的扬起了嘴角，温和却又淡漠的道，“可以啊，如果是非要抓你不可的话。”
——什么？！！
没想到他会如此淡定的给出这种答案，大蛇丸在刹那间有些震惊，却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水门是在试探吗？
还是说，他真的会为了抓捕自己，而将伊布里一族全部抹杀？
不，不会的，波风水门的性格他很了解，他绝不会做出这样残忍而毫无人性的事情……
但前提是，那是真正的波风水门。
即使大蛇丸与水门并无过多接触，但在村子里还是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传言，譬如失忆，譬如仿佛变了一个人，譬如……或许他根本不是波风水门。
他是不是真正的波风水门，对大蛇丸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不是，那自己就可以在看似平静的水门面前找到一个细小的缝隙，用作逃走的赌注与筹码。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会找一个完全不像四代的人来假扮四代……”
大蛇丸嘲讽的声音，终于让水门露出了一丝破绽。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章

不得不说大蛇丸的确是个谨慎细心的人。
水门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很好的利用失忆来掩饰与四代的不同，毕竟一个人再怎么失去记忆，后天养成的习惯是潜移默化，无法更改的，所以会被人看出端倪也在情理之中，并不意外。
不过大蛇丸与自己的接触不多，仅凭几句话就可以推断出自己不像真正的四代，未免也太武断了些。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木叶有自己的情报网，并通过这些线索掌握了自己的行踪，甚至与接触过自己的人进行过交流。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大蛇丸在木叶中进行的可是禁术的研究，说实话，水门一直以为他的行为是受到三代暗中首肯的，活人的研究在一个国家若无高层支持是很难进行的，现在看来，显然那个支持大蛇丸的人并不是三代。
那个人究竟是谁，水门就不太在乎了，这并不危机到自己的责任，只要研究不涉及鸣人与卡卡西，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在水门沉思的这段时间里，大蛇丸却认为自己或许抓住了水门的把柄，即使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轻松，但沉默的态度已然出卖了他的内心，“或许猿飞老师是想用这种方法弥补九尾袭村时的愧疚吧……又或是……为了得到木叶的民心吗？”
水门淡淡的看着大蛇丸的表情，这些话他自己都不相信，说出来无非是想动摇自己的内心而已，忍不住咂嘴，“你真的这么认为自己的老师吗？不过看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再说，我本来就是真正的波风水门，只不过失去了过去的一切记忆而已。”
“失去了记忆，却还记得要保护自己的弟子吗？这么蹩脚的理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大蛇丸嘶嘶的笑了起来，“或许在基地的时候，我应该直接杀了卡卡西才对，这样一来，你也就失去了追捕我的理由了吧……”
水门是真是假对大蛇丸来说毫无意义，他现在并不想与曾经的四代火影交手，被炸伤的腹部失血过多，战斗对自己没什么胜算，智取才是上策。
既然大蛇丸提到这点，那水门也不能不通人情，况且他本来就不想抓捕大蛇丸，能够和
平解决最好，“嘛……你说的也对，之前放过卡卡西的事也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说实在的，我也不想浪费力气去杀一族数十人，不如我们就当做谁也没见过谁，对彼此都好，对吧？”
他突然改变了态度，倒让大蛇丸有些狐疑了起来，难道水门真的只为了卡卡西就可以放过自己？还是说，他的追踪行动也只是个人行为？
见大蛇丸迟迟未动，水门有了更好的提议，“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就拜托你一件事好了，假如在伊布里一族再度见到卡卡西，我希望你能放过他，当然，也包括与他在一起的一名木叶忍者。”
大蛇丸眉头一动，算是相信了他的话，这些信息很重要，如此一来，不但知道除了水门和卡卡西还有一名忍者追捕自己的信息外，水门算是又欠了自己一个人情，放过卡卡西很容易，可是对付波风水门就比较麻烦了，“可以，毕竟你和我的老师一样，是个对弟子体贴用心的好师傅……”
话已至此，再谈下去已无意义，水门满意的点头，纵身一跳，又选了一个隐秘阴凉的树干躺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呵呵……”看到水门的举动，大蛇丸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继续慢慢朝近在咫尺的伊布里一族村落走去，很快消失在了树丛之中。
***
之后的事情，水门通过乌鸦的眼睛都已经看到了。
拥有可以将肉体烟雾化的伊布里一族被风吹到就会消散死亡，这种不稳定的肉体只能让他们居住于幽暗的地下，但人终究是渴望阳光的，因此伊布里一族接受了大蛇丸的实验，想要摆脱这种不稳定的肉体模式，获得新生。
大蛇丸是何许人，即便水门未曾与他深交，也能够轻易发觉那掩藏在蛇一般目光后的杀意，那种心高气傲，为了得到想要之物不择手段的人，根本不会善待生命，于是为了自己的实验，大蛇丸亲手灭了伊布里一族。
这点水门已经意料到了，试问成为叛忍的大蛇丸怎么可能会放过知晓自己行踪的一族人，灭口是最佳的掩藏方式。
不过大蛇丸也的确是个守信之人，他放过了卡卡西与那名木遁少年，两人安然离开，正在归途之中。
托大蛇丸的福，水门在他们全部离开后进入了伊布里一族的地下村落，将所有被大蛇丸杀死的村民灵魂据为已有，饱饱的美餐了一顿，起码一段时间内他都不必为了寻找亡灵而跟着暗部四处奔波了。
卡卡西应该会在不久后安然回到木叶，原本想追上他的水门考虑了一下，现在恐怕不是询问那名木遁忍者的最佳时机，倒不如先回木叶在寻找时机，况且他对四代的忍术还是挺好奇的，利用这个机会试验一次也不错。
想到这里，水门神清气爽的活动了一下身体，集中精神发动术式，陡然消失了踪影，只留下金色发丝的残影瞬间闪现。
与此同时，在火影楼处理大量文件的三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在抬起头的眨眼间，目光里居然多了一抹金黄的发色——
扑通！！
“哎呦！！！”
巨大的重物摔落声伴随着哀号瞬间响彻火影办公室！
“三代大人！！”
几名暗部匆忙出现在火影办公室内，将突如其来的侵入者团团围住，面露杀机的瞬间，全部惊呆的瞪着地上的人无法言语，“……四……四代目？！！”
只见以狼狈不堪的姿势狠狠摔在地面的赫然就是四代目波风水门，正呲牙裂嘴的扶着后腰处连连哀号，“疼死我了……”
“真是的……”三代有些头疼的看着行事鲁莽的水门，无奈的叹了口气命令暗部退下，“你们都退下吧，是我让水门来的，不过看起来，他是来的太过匆忙了一点……”
已然习惯了水门作风的暗部们暗中扯了扯嘴角，只能听命离去。
“啊哈哈……看样子我对飞雷神之术还不太习惯啊，落地的时候偶尔会变成这样，”揉了揉腰，水门苦笑的看向为自己打圆场的三代，再度抽了抽嘴角，“痛啊啊……”
“唉……你这样应该不是偶尔吧，光是我看到的，就已经是第七次了……”他似乎对四代的飞雷神之术相当感兴趣，或许是觉得十分便利，经常就不顾时间地点的开始使用，三代都快习惯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利用飞雷神掉落在眼前的场景了，“你会回来就说明卡卡西一无所获吧……”
大蛇丸必然不是那么容易活捉的人物，三代原本悬着的心在看到水门回来后渐渐平缓了下来，“罢了，想必他已经躲过了追踪逃出了火之国，只能慢慢寻找线索继续追捕了。”
水门摸了摸头，对三代这种自我催眠的态度无语，现在他压根连问都懒得问直接定义大蛇丸为‘未追捕到’的叛忍，那看来自己从卡卡西那里看到的一切都不必提及了，事情变成这样，或许也能让三代觉得舒心一点吧。
“对了，鸣人那孩子已经一岁了，你有经常过去看他吗？”
水门刚想告辞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三代的一句话让他立刻停住了脚步，皱起眉头，“……嘛，已经有几个月没去看他了吧，每次我去都要被那里的医疗忍者臭骂一顿，您是不是故意的啊？”
“哈哈哈……明明是你自己让医疗忍者十分头疼吧，说起来，孤儿院的院长已经跟我诉苦了好几次，说你不分时间场合就擅自让鸣人叫你爸爸，还拉着卡卡西一起去胡闹什么的……”
“喂喂，明明是你让我带着那个小鬼去的好吧？害我每次被那里的医疗忍者臭骂，还要被弟子教训，真是的……”话虽如此，水门倒没什么埋怨的口吻，反而觉得这样挺好玩的，至少在面对渐渐长大的鸣人时，卡卡西已经懂得如何去掩藏自身的阴暗与杀意了。
三代有意让水门和卡卡西接触鸣人，一方面是希望弥补鸣人缺陷的双亲之爱，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卡卡西从阴影中走出来，现在看来，虽然水门经常跑去胡闹，但还是有些成效的……
不过就怕将来的鸣人会被这个漫不经心的水门带成个捣蛋鬼啊……
“既然你已经很久没去了，那就去看看鸣人吧，听说，他已经开始学着说话了，也能扶着墙壁慢慢行走了，”过不了多久，小鸣人就会懂得人情世故，学会表达自己的思想，用自己的双脚踏足前行了，到那时候，恐怕水门和卡卡西就无法过多接触他了……
现在的鸣人毕竟还小，长大之后，这些相处都会变成破碎的记忆，或许永远不会想起，在鸣人记事之前，三代想让水门多陪陪这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未来，这孩子要行走的，将是一条艰难崎岖的道路。
而且是孤身一人的道路！
“啊……我知道了，”面对三代有些沉重的表情，水门无奈的撇了撇嘴角，摸着后脑勺叹了口气，“等卡卡西回来之后，我就去看看鸣人好了。”
“嘛，也不用那么着急，你们两个明天都休息一下吧，卡卡西回来之后，我会这么告诉他的，”三代摸了摸胡子又是一张慈祥的笑脸，“毕竟已经工作了很久了。”
“是，是~”水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那我就听从三代目的命令，回去休息了。”
抬手开门，水门的视线落在立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