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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异种奇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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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上忽白忽红,他顿了一下说:“他有事出去了。”

“出去了?他可以出去?”舒岫狐疑,木清不是说有妖怪在,他们逃不了吗?妖怪喜欢用嘴巴吃人,也喜欢用下面的口缠人……

男人动了动嘴唇:“你说的那个人是这里的主人。”聪明如他,已猜到了舒岫口中的木清便是始作俑者龙游。

舒岫一脸呆滞。

男人不知想到什麽,一脸的郁郁和愁绪,站著不动。

舒岫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也是被捉来的?”

男人苦笑:“我是自己来的。”

“啊?”舒岫张大嘴。

“你好好休息。”明城看了舒岫一眼,说,“待你好了,我送你出去。”

然後,舒岫便见明城近乎逃地离开了。

一团谜题。

舒岫不由想,这个男的是谁,为什麽关心他?这个宅子到底怎麽回事?木清呢?人在哪里?有没有骗他?到底谁是妖怪,谁是人?……舒岫这麽胡乱想著,不由痴了。

如果舒岫还有余心管自己,他便会发现连他自己也像个妖怪了,白发赤瞳金纹身,连指甲都呈血红。

明城走得快,一是他实在当不了自家亲弟的面说出身份,二是舒岫看他的焦灼眼神,久经人事的他怎麽会瞧不出来,三是他已经开始有晕吐迹象了,不想在舒岫面前出丑。

狼狈,尴尬。

舒岫“养病”的时间里,“木清”没有再出现。明城倒是天天去看他。

但是,对舒岫充满别样意味的眼神,明城浑当没注意。他只是来照顾他亲弟弟。明城只对舒岫说,他得了怪病,因为没有内力,所以不好康复,只要学会一些基本的道家吐纳之法,以後就可以自己慢慢调解。

每日的学习和行功都是再简单不过,明城虽然不能在瑶灵谷里用法术,但是渡内力给别人权作强身还是可以做到。

舒岫再笨,也知道明城对他无相害之心,而且那些修习的法门都是正统的道家学术,心里原来蒙著的一层疑惑更浓重了。

一日,行功後,舒岫问:“我得的怪病,不是从你身上渡的吗?你若非妖怪,又怎如此怖诡?你若要加害,又为何日日来照料我?”

明城沈默半晌。

舒岫却反握住明城的手,把他堵在了床头,他问:“还是说,你喜欢我?”

说这话的时候,舒岫的脸也是红的。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明明喜欢木清,但是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忍不住想亲近,想把他压到身下好好欺负,这个男人浑身简直就散发著让人神智不清想扑上去的迷幻气息。

是妖怪也没关系,被害死也没关系,不是木清也没关系,只想去碰他,抱住他,进入他,舒岫的心里真的这麽想。

男人却推开他,说了句“你不要想多了”,便低头走了。

舒岫靠在床上发呆。

这谷里有吃人的妖精,舒岫却不怎麽如前害怕了。他看不懂男人。男人似乎害怕他,怕他的靠近,怕他的问题,怕和他对视。

十足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自己这样,都是被他害得。舒岫满足地想。

“哥哥”这个词,当然不会在舒岫的小脑瓜里出现。




异种奇闻 24。兄弟

明城刚回房,就被人咬住了脖子,抵在门背後亲热。

衣衫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是被扯了裤子,龙游的畜根在肉道里冲突挤碾,明城半挂在他身上。

他们之间,似乎只余了这层关系。

最近见面,基本都是交 合,话也不讲了。

龙游在明城体内留下自己的味道後,才抱了他坐在椅子上,鼻子凑在明城身上闻:“不要去见他了,我答应不害他性命,送他出谷。”

“他现在这样,只会被人当做妖精。”明城默道。

龙游示好:“等他适应後,我再派人保护他,不会让你弟弟丢了命。”

“你也知道他是我弟弟!”明城的话带了气性。

龙游眼睛闪闪:“我知道,他不知道。”t

明城咬牙。

龙游却掀了他的衣服,整个脑袋都钻进去舔了,腹部上粘腻的软滑触觉令明城敏感倒吸了一口气。

“大了。”龙游喜孜孜的话语声。

明城却垂了眼睛。

会生出个什麽怪物啊?


舒岫在房内胡思乱想的当儿,门被推开了。走进一个久违的人。“木清”。

木清一双桃花眼逸兴横飞,流光溢彩,显得整个人都是精神奕奕,一副餍足的意得志满模样。看见舒岫便笑了。

“你终於来见我了。”舒岫皱眉。

“怎麽看见我这副样子。”木清笑,“才几天不见啊,小弟弟。”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舒岫问。

“什麽怎麽回事?”木清大摇大摆地在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杯水都笑不合口,“莫不是你睡糊涂了?”

舒岫看著陌生的木清:“你不是说,我们要跑吗?”

“住得好好的,我可不走。”木清挑了一绺长发玩,“这里,可是我的家,有我的妻,有我的子。你不知道你哥哥早已嫁给我了吗?可怜的小妹夫。”

“你说什麽?”舒岫震惊。

木清哈哈大笑。

舒岫紧张地手都捏成拳头了。

木清笑得十足风流:“我没兴致陪你玩了,弟弟。你没有听错,我早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木清,我是此间主人。而日日来照顾你的人,便是你失散十数年的亲哥哥舒城,他没有和你讲吧,谁会想亲兄弟会在床上相认呢?”

“……”舒岫被真相激怒了,他不知该信不信,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如何不可理解,他木然看著得意的木清,“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阴谋?”

“别这麽说。”龙游不紧不慢地道,“你也是救了你哥哥,他身体里被种了道家的法术,只有血亲才能为他渡出,所以我才带你来。如果跟你说了他是你的亲哥哥,你还会抱他吗?”

舒岫一张脸又白又红又青。

龙游大言不惭:“现在很好啊,他没事,你也不会死,我更如愿。老实说,我该谢谢你。所以你若要住下去,我也不会赶你走,不过……你记住……”

龙游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哥是我的人,你的那份心思还是收起来为好。我叫龙游,此间主人。你们人类说的魔。”

舒岫眼睁睁看著龙游大笑著走了。

舒岫从来没有想过两兄弟还有再相见的一天。

木清不在了,这个长得像木清的人说他不是木清,还领著自己作践了据说是自己亲哥哥的男人。

舒岫忽然变得焦躁。

他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该相信什麽。

这一天,舒岫没有看到明城。这之後的一天,两天,三天,明城都没有来。

不管明城是不是他的亲哥哥,舒岫忽然迫切想见到明城这个人。舒岫决定自己出去找。

古宅比舒岫想象的要大,庭院和厅廊纵横交叉,通常走了半天又回到原点。而且怪物比上次见的更多了,舒岫简直觉得每一间房内都充满了蠕动和啃噬的声音,偶尔甚至听见男人和女人们的娇喘和惊呼,他都不敢推门去看。

他怕看到怪物们扒开血淋淋的人体爬出来,怕看到人兽交缠的丑陋画面,怕看到怪物们把人当做食物的场面。上次乱开门的印象,舒岫记忆尤深。

正当舒岫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时候,宅子里的古怪管家出现了,干瘦的老男人看著舒岫,像看著个死人,他盯了他一眼,问:“你要找道长?”

道长?舒岫忙点头。

“主人不喜欢你去见他。”老男人虽然这麽说,但是伛偻著背在前面带路。

“看到什麽,自己负责。”老男人说了这句话,把舒岫扔在东头的石头院子外。一路飘飘摇摇的红灯笼白天也亮著,红得人心发慌。

“我知道。”舒岫咬牙说。

老男人看也不看他,无声无息走了。

舒岫踏进院子,他不是第一次来,直接往上次的大屋前走。然後,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走到近前,可以很清晰地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虽然门关著,但是纱糊著的木窗根本挡不住什麽声音,甚至可以看见里面模模糊糊的身影。

和古宅里别的院落一样,这里也不见得干净,里面传出的声音,分明表示主人在忙著,沈闷的肉体碰撞声,滋润出的噗滋水声,以及男人千转百回的闷哼声。

那一瞬,舒岫心里只有两个字。哥哥!

屋子里晃著黑压压的影子,满地爬动的触手,明城就在那触手之上……舒岫不管不顾地去推窗砸门,大喊大叫。但是,这处显然动了手脚,他推不开门,也砸不开窗,嘶哑了喉咙,叫喊声似乎也传不进室内。

室内的罪恶还在继续。

拥著明城的人转过头来,对上舒岫的时候,带著一抹笑,赫然是“木清”的样子,但是“木清”的下半身,满满的,满满的,都是触手,这些触手围绕著明城,填满了他。

舒岫目眦尽裂。

谁是妖怪,真相摆在面前。

舒岫闭上双目,堵住耳朵,颓然在门前坐下。他不想看,不想听,但是那些暧昧的声音丝丝扣扣传入耳朵,像刺激他,折腾得更厉害了,舒岫甚至听见明城哀泣和斥骂的悲鸣。

不知道多久,天都暗了,门才打开,难闻的血腥味夹杂著莫名的欢情味马上挥散出来。

衣衫整齐的木清踢了踢门口坐僵了的舒岫,勾著唇角笑:“知道了吧,他是我的人!我大人大量,且容你们兄弟叙叙旧。”

飞扬跋扈的样子恨得人牙痒痒。

木清走了。

门开著。

室内点著一盏灯,但是看去仍像口昏暗暗的洞。

舒岫扶著门框站了片刻,走了进去。

同第一次见面一样,明城不著寸缕地躺在床上。这一次,清醒的舒岫可以好好打量哥哥的形态了。

明城在激烈的运动後,进入了深沈的昏睡。他浑身狼藉,看上去却并不狼狈。虽然没一处完肤,但是身体上包裹著晶亮亮一层薄薄的滑腻粘膜。

白皙的皮肤上有缠卷过度留下的掐痕,还有青淤和破损,以及被利齿咬破的细小血洞。大腿到股间是密密麻麻的红肿,被单上湿漉漉的一片一片,不乏触目惊心的血色污渍,还有液体从盛不住的密处流出,是颜色淡红的水状黏液。

所有这些被摧残留下的痕迹,正神奇地在肌肤上水墨一样地自动散去,慢慢消失著复原。

舒岫站在床边,茫然又无力。

他想明城能睁开眼,然後他能问一问,你是我的哥哥吗?但是明城累坏了,睡得那麽熟,他不敢打扰他。




异种奇闻 25。相认

舒岫一直站著一直站著。

明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曛了。若不是近来嗜睡,明城不会连床榻之边站著个大活人,都这麽久才发现。

见有人,明城下意识是扯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腹部。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男人隆起的肚子并不特别明显。

长发散在脑後,初醒的苍白模样看上去有几分脆弱。

“你怎麽来了?”作为兄长的问话,消去了慌乱,多了分责问。

没有应答。

明城担心是不是龙游那个家夥又对自己的亲弟做了什麽了,心急之下,不禁伸手拉了拉舒岫的袖子。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但是因为包裹著层秀气的皮肉,看上去分外修长漂亮。早前因为练剑做活留下的老茧,这几年消得影都没了,嫩皮嫩肉新鲜得像刚剥出来。

“哥哥?”舒岫看著那只手,这麽问。

男人的手抖了一样,僵直地收了回去。半天没出声。

舒岫紧张地抬头去看。

男人紧闭著眼睛,靠在床头,呼吸有些急。润泽的唇动了动:“他与你说了?”

舒岫的眼睛停在男人的锁骨上,挪不动了。那处的吻痕未全部消去,淡粉的痕迹像一朵花,又像一只振翅的蝶,挺在微凹处。

“我不想还能碰见你。”男人仍闭著眼睛,“……爹和弟弟呢?”

“爹把弟弟送了人,把我卖了,一个人走了。”舒岫说,“哥哥,这些年好吗?”

舒岫这哥哥叫得毫不怀疑。

“你信我是你大哥?”明城睁开眼,复杂地看著面前的二弟。

“他说只有血亲才能为你洗出炎珀。”舒岫重复龙游的话,“你是吗?”

“我是你的大哥舒城。”明城十分痛苦,“你恨不恨我?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造成的。”

舒岫摇头:“我不来,就不知道你在这里,不知道我的哥哥原来还活著。”

明城回忆道:“我和你们走散了,被师傅捡去昆仑山修道。然後,遇见他……”

舒岫打断明城的话:“你不想离开吗?”

明城看著舒岫:“你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为什麽?!”舒岫近乎叫了起来,“是你不愿意吗?他这麽对你,你还,你还……他不是妖怪吗?”

明城脸色铁青:“我不能走。”

不管舒岫怎麽不解,怎麽苦劝,怎麽愤怒,明城再没说什麽。那些长长短短若明若暗的理由,和舒岫说了,对舒岫也并没有什麽好处。

该把这个弟弟送出去。

自己,哈,就烂在这里吧。与怪物一道。

天大亮的时候,自有管家来请舒岫回去。明城需要休息。

身体的症状变得明显。一个月的产子期,比起人类的十月怀胎来,足够短。明城很快就能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了。

为了避免明城的情绪波动,龙游不经常来。但是,明城的每一丝变化,都在他的掌控中。明城不知道,这一年年的日夜相处下来,他已然是龙游的半身。福祸相系,共生共存。

每天清晨醒来,都有流红迹象,是後穴中出来的淡粉色液体。明城不知道这是什麽,但是明城感觉到身体的更明显变化是竟然像个女子一样,身体逐渐变得丰腴柔软,肌肤吹弹可破,有莫名的隐香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连自己都被熏得微醉。

明城发呆的时候,龙游捧著一碗清露进来了。虽然明城不需要进食,但是为了身体准备好充足的营养和能量,龙游不断会寻来稀奇古怪的珍药。

“不要急,我把你的状况跟父亲提起,他说这是必经的过程。你身上的味道就像花朵开放时的花蜜,对生产有助益,对靠近的雄性也有引诱作用,可刺激交配,就像你们人说的春药。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特别……想我?”龙游靠近。

明城对这恬不知耻的回答非常鄙恨。但是,他明白,龙游十有八九说得是对的。

如果这香味真是为引诱交欢所自然分泌,他岂不是同一头雌兽没有分别,这麽想,便觉愤怒。

龙游还在继续刺激某人:“最近家里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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