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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两箱丝绸-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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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很伤心……”

宽大的袖子滑下去,就现出手背上两个清晰的细小牙印来,那是蛇的齿印。顾恽大惊失色,心跳都失了常,一把将他手背拖到眼皮子底下细看一阵,见伤口周遭皮肤红肿的厉害,却不见紫黑色,残留在伤口缝隙的血迹虽然干涸,却也不是中毒那种泛黑,仍然不放心,又伸手挤了挤伤口,见流出的血还是鲜红的,这才将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赵子衿还在一旁伤心的嘀嘀咕咕,他忍不住就有些恼火,动不动就死啊不想活的,有毛病可赵子衿貌似不知道自己不用死了,语气低沉的有些揪心,顾恽心一软,就扯过他的手背凑到嘴边上吹了一下,他手上还包着纱布,这个亲昵的举动就像极了礼尚往来。

他忍不住笑了下,觉得自己被赵子衿带傻了,抬眼看着赵子衿,语气十分温柔的教训道:我会,而且会很伤心,你好好的哪,死这个字,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

赵子衿一愣,心里就掀起滔天巨浪,一波一波朝他拍打过来,而他非但不想躲,反而甘之如饴到嘴里有些发苦,那股情绪,应该叫做动容。他看着这人笑的温柔款款,一本正经的说他在乎,又啰嗦唠叨的着重忌讳,突然就有些装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像个骗子,装的纯良无辜,实则恨不得将这人用锁链镣铐锁在身边,拖拽一生。

有一瞬间,他挠心挠肺的几乎就想脱口而出,阿恽哪,这才是我,步步为营,精心算计,装疯卖傻,阴狠毒辣,用背地里最真实最常偷看他的目光,偏执的,占有的,甚至是疯狂的。可他终究是克制住了,说到底,他就是怕,顾恽会失望会远离,一个并不纯良的赵子衿,他骨子里,永远都是求而不得的容颂语,就总是忘记,顾恽已经不是上一世的容颂词。

他想,我这么做,从头就开始骗他,可我是真心的,我装成傻子,也没碍着谁,不会害了谁,也许这一生,他都不会知道,我其实是个骗子。

他脑子里想了许多,而时间其实才过了一瞬,顾恽发现他眼神飘忽了一阵,好像飘出很远,神色中不自觉的又带上那种沉重的悲凉,这让他看起来十分忧郁,衬着满头白发,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赵子衿回过神,深深的看着顾恽,嘴角带笑,语气很轻的郑重应道:“嗯,知道了。”

君子一诺,重如泰山。此后一生,他就当真再也没在他面前说过这个字,后来,尘缘如水生离死别,他说的是:阿恽,我,不等你了——

等他意识到赵子衿对他有吸引力的时候,顾恽痛苦的捂住头,心里叫苦连天。他紧绷一瞬,这会突然放松下来,合欢散的药效就排山倒海的翻腾上来,被药效强自催动的情欲像是汹涌的洪水破堤,一发不可收拾。

赵子衿身上凉,贴着舒服,顾恽就忍不住想往他身上蹭贴,可一想起昨晚他还义正言辞的说要考虑,身子就不由自主僵成了一块铁板,牙板咬的咯吱作响,明明烧的红透滋滋儿冒热气,近水就在身旁,愣是不能往下跳,凭的没羞燥,他可是有节操的人。

上一世十二楼自成一派,武学机窍蛊毒媚药,样样齐全精通,这点拙劣的合欢散根本入不了赵子衿的眼,他能配解药,可这里没有材料,庚楼月不可能没有解药,可他不想去要。他心里自有算计,想要亲近亲近顾恽,也没想怎么样,就是乘着他情难自已的时候,额外揩点小油水,可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他可不想呆,当然,也极度排斥顾恽呆在这里。

他劫后余生似的拍拍胸口,压惊似的,然后凑上去和顾恽面对面,几乎贴到他鼻尖上,笑道:“阿恽,我真的不会……”他猛然刹住嘴,有些抱歉似的呵呵两声,接着道:“不会…那啥了么,你总不会骗我,对了——”

他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将顾恽重新搂回去,护仔的母鸡一般,扭头狠狠瞪了幽明鉴一眼,质问道:“方才你为什么要压在阿恽身上,他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幽明鉴抱着胳膊冷眼旁观这二人情深意长,觉得这二人之间的氛围和对话,哪样都让他心里不舒畅,觉得郁气集结真气不顺,本来就快要忍不住出言讽刺了。

猛然这傻子扭过头瞪他,还如此大言不惭,他就像逮着一个机会似的,嘴角一挑,刻薄的言语就往外飚:“你竟然不知道?哦对了,本候倒是忘了,傻子可不懂这里头的妙处,真是可惜了呀~~~~再说,阿恽又不是买卖的物件儿,怎么就成了你的?要是物件儿倒还好了,本候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是要将他搬回家去的。”

顾恽神智都快混沌了,听他啰嗦完这么长一串,劳心费神的同时,难得被气了个七窍生烟。旁人是生副好牙口,吃嘛嘛香,他却是有副好顺风,素来想听什么捡什么,不爱听的,一概左耳都不进,心境就平和。可他现有些气血上头,不是因为幽明鉴将他比作货物买卖来去,而是他居然明目张胆的说,赵子衿是傻子——

赵子衿怎么说都是西原皇亲,幽明鉴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可他现在一个大巴掌掴向赵子衿,浑然不惧他身后的势力,瞧他这底气足的,怕是乌垣臣服的诚意,差不多就快要耗尽了,幽明鉴此行,难不成,竟是为了挑起事端?

顾恽冷笑,迟早都是要作怪的,怕他作甚。

不轻易交心的人都有个共性,那就是护短,可能有例外,可绝不会是顾恽,赵子衿无疑算是他少的可怜的“短”里分量不清的一茬。

他费力拉扯着赵子衿的衣裳坐起来,眼神竭力清明看向幽明鉴,嗓音在药效的作用下呈现嘶哑,只听他说:“侯爷多虑了,我们子衿虽然没能睿智到知晓侯爷此行为甚,可这点小事,还是懂得的。再说,侯爷这份厚爱,顾恽福薄,消受不起,好比王爷是件东西,顾恽就是倾家荡产,也得倒贴出去,话虽然大不敬,却实在真心,穷者家中现铢金,必遭横祸。子衿,咱们就别在这里打搅侯爷得妙处了,走。”

赵子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对着蓄意缠着顾恽的幽明鉴,还将争抢的挑衅说的如此鲜明,他是能扎一刀就一刀。他本来反唇相讥都到嘴边了,见顾恽摸索着爬起来,顾着去拉他,报复就稍做延迟,谁知道顾恽嘴一张,就去戳他心窝子,他听得几乎是如痴如醉,觉得心被腌在蜜里头,喘口气儿都甜丝丝。

他现在就是扮傻子,都藏不住那股得意和甜蜜,听顾恽说要走,正合他意。当下就伸手抱了顾恽,一手挽住肩窝,一手托起膝弯,笑嘻嘻的说:“阿恽,这里乌烟瘴气的,我带你去个地儿,又香又清静,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所谓的乌烟瘴气,指的不是妓馆庚楼月,而是乌垣的幽明鉴。

其意味之明显,幽明鉴就是不想察觉都难,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十分突兀的朝他看了一眼,幽明鉴脸一黑,觉得这傻子要是哑巴,必然能顺眼许多。

赵子衿将顾恽抱起来,顾恽觉得别扭,手也不肯往他脖子上挂,软成一滩水就直往下头溜,赵子衿只能将他背起来,顾恽这才安分了。

幽明鉴嘴角噘着一抹冷笑,看着赵子衿背着顾恽,乐得脚步都发飘,赵子衿走到他身旁的时候,激动过了头还是怎的,突然崴了下脚,朝着自己迅雷不及的倒过来。

幽明鉴连忙朝右跳开一步,巴不得他出洋相,谁知道赵子衿又晃晃悠悠的站稳了,没事人似的背着顾恽,脚步轻松而坚定,很快便带着赵全扬长而去。

幽明鉴目瞪几人消失在转角,觉得脖子后头有些痒,伸手一摸,捏到一只虫子,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枚黑色的蜘蛛,指甲盖大小。他心里烦的紧,手重的将蜘蛛摔到地上,抬脚碾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对不起,过了半夜卧槽。。。





、三十九章  情难自已


赵子衿背着顾恽出了庚楼月,带着赵全沿来路回王府。

顾恽尴尬无比,他那玩意儿起了反应,可天杀的他还趴在赵子衿背上,扭动避开都不敢。

异常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他为了避免被赵子衿发现,在他背上扭来扭去,像块抽筋的牛皮糖,可渐渐他就认识到,他这举动简直像是痴人说梦,除非他像一只王八一样中部悬空高跷,可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他有力气去翘屁股,他还要赵子衿背着干甚?

所以他只能自暴自弃,一边装死,一边任那处让他尴尬的祸源自由发展,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烟,心虚——他乌龟一样将头埋在赵子衿背上,就没看见赵子衿一路上翘的嘴角,死也压不下去。

赵子衿不仅光乐,他还下贼手,不过贼胆只有针眼大,便谁也没发现。顾恽的大腿就托在他手上,他克制惯了,与情上内里又是个比较正派的人,只敢每走一段,就状似往上抬抬,就当是摸几把了,连甜头都称不上,他倒也要求不高,心满意足。

顾恽几乎是严丝合缝的贴在他背上,若说赵子衿没察觉到异常,鬼都是不信的,他非但不尴尬,心里的喜悦反而像冰消雪融时的山涧溪流似的一股一股往外冒,他觉得这是亲近,这是与众不同,顾恽那处硬挺的抵在他后腰,他幻觉似的,觉得那里好像泛起一股酥麻,迫得他有些口干舌燥,手脚发痒的想做些什么,比如将这人抵在墙上,深深的亲吻他。

不过对着顾恽,他是不敢随便乱来的,这人对他来说,就像菩萨对于信徒,有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除非顾恽自愿,他根本舍不得强迫他。赵子衿偷偷的咽了口唾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察觉,步子迈的几乎是等长,只是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觉得这两辈子加起来习以为常的等待有些漫无尽头又索然无味。

顾恽被他平稳的背着,浑身越来越燥热,视线越来越模糊,发烫的脸贴在赵子衿背上的衣料上,冰滑的丝绸不一会就被捂热,他不自主的就在他背上蹭来蹭去,试图寻到一出凉爽的地方降降温,他东磨西蹭,脸皮触到一片凉意,贴上去就不想动了,还神志不清的喟叹一声,十分舒坦的模样。

他得了半刻安宁,掀了眼皮子看了看道旁的墙壁,嘶哑模糊的问道:“子衿,这是要去哪?”

顾恽突然将热脸贴到他脖子上,那股比体温要出不少的热度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里再次流窜起方才那种要命的酥麻,流过心头就点起一簇簇火苗,煎熬出强自压抑的欲望。

赵子衿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觉得自己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边觉得阿恽真是要他命,又听他在颈边问,温热的鼻息全喷在身上,不敢大意,硬生生将全部心神放在他的话上,答道:“回王府,阿恽,你再忍忍。”

顾恽声音细成了蚊子:“不,送我去医馆。”

赵子衿揣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有条有理的解释:“阿恽,你这副模样,去医馆让人怎么看。王府里有大夫,你别担心。”

顾恽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将全副心神都放在抵制药效上。

赵全惴惴不安的跟在主子身后,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的路,他有癔症似的,总觉得身后跟着七窍流血的明青候,等他一回头,那人就面容扭曲乌青,用生平最后的怨毒一眼看他,然后怦然倒地——

他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这个让他惊恐的画面,像是听了鬼故事独自走夜路的胆小鬼,又怕又好奇,几乎可以说是三步一回头,往死里求虐。

虽然王爷说了害人之心不可有,可赵全丝毫没觉出可信来,他甚至臆想到,可能明天就会满城风雨,到处遍布消息:乌垣明青候爷,死于京城别馆,死状凄惨恐怖,乌垣国君大怒,欲以讨伐征溯,烽烟狼烟遍布,离人道上尸骨……

赵全越想越离谱,脑子里全套上演一遍举国大战,把自己吓了个死去活来,他看着王爷背着顾大人的背影欲言又止百十次,拐过一条小巷子之后终于忍不住哆哆嗦嗦的问道:“爷,明青候,不会……死吧?”

顾恽中毒归中毒,可他该精明的地方,一点也不含糊,赵子衿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揪起头问道:“赵全,你说什么,幽明鉴为什么会死?”

赵子衿正忧喜参半,猛不防赵全从背后冒出这么一句,而阿恽瞬间就追问起来,他生怕赵全被顾恽三言两语骗出了底细,漏了他的底,在心里没什么怒气的暗叱一句成事不足,连忙开口将话题截下:“阿恽,你听错了,赵全是问他会不会诗,我想着,那花蝴蝶总该是会几句的。”

顾恽此时心境翻滚不定,就没心思追根究底,赵子衿这么一通瞎掰,他也信了,虚弱不堪的笑了一声,轻声催促快些走。

赵子衿见他这关是糊弄过了,边走边回头看了赵全一眼,平平目视的眼光,里头又没怒气又没压力,可赵全就是一缩,觉得王爷的目光里强烈的表达出“回去再跟你算账”的警告意味,满心哀伤的跟上去了。

赵子衿背着顾恽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进门前他吩咐赵全去偏院将刘叔请过来,然后飞快的阖上门,将直挺挺杵在门外的赵全和他嗓子眼里冒出来的那声“哦”一起关在了外头。

赵全折身去请刘叔,一边频频回头去看王爷卧房那扇大门,一边暗自叹气,唉,王爷真是太猴急了。

顾恽一离开赵子衿的背挨上床榻,立刻积聚起周身那点可怜的力气,拽着被角一拉,将自己不太雅观的地方给盖了个严实,尽管他现在热的够呛,浑身都是汗,那处也胀痛的厉害,可赵子衿一屁股在床头坐下,他就什么也干不出来了。

顾恽其实很想让赵子衿回避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实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他有些糟心的想,要是在憋下去,会不会从此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后遗症。他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张了嘴,觉得他后半生的脸面,都要毁在这一句里了,他心一横,别开眼道:“子衿,麻烦你回避一……”

话还没说完,他就僵成了一条瞪眼的死鱼,因为赵子衿突然俯下身来,将带着凉意的薄唇贴上了他的。事发突然,他又毫无准备,本来还在说话,嘴唇牙齿就是微开的,他甚至感觉到,赵子衿伸出舌头,温热而柔软,飞快的在他唇缝里刷了一遍。

正常清醒的情况下,他应该一把推开赵子衿,然后一脸怒气的质问他这是干什么,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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