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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两箱丝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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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加班,更新晚了不好意思orz……
不敢去看城市说的坑orz





、第十七章 局势诡谲


二月春风似剪刀,裁出芳草与碧绦,平沙城南朝阳道,满眼青翠与嫩黄。

朝阳道是出城的官道,离城十里处有凉亭,唤作长留亭,别至亲别知己,送君千里终有别,至此止步,可见情深意长。

三月十三,天色阴沉,雾霾浓重,看着竟似有场大雨,隔五十步,连相看的泪眼也瞧不见,不是个适合送别和迎接的好天儿。

大道长留亭,一列骏马闲极甩蹄喷气,数来竟有二三十。四角凉亭下,圆盘石桌四方凳上坐了四人,皆做朝服乌纱打扮,周遭黑底掐红缨轻胄带刀的侍卫绕着凉亭对外站立,将四人围护起来,只留出一个入口。

桌上一盘黑白棋子,东西方两人执子对弈,一人神色凝重苦思,一人嘴角噘笑轻松;南北方两人旁观看棋,一人托腮百无聊赖,一人发呆神游天外。

猛然,前方的雾霾里出现一道颠簸的黑影,侍卫们提起戒备,就见雾中之人渐近渐清晰,原是我方派去探情况的侍卫。马蹄飞奔急促,很快便到了眼前,来人一身行头几乎被雾气浸透,眉梢上都是雾白的水汽,快步前行在凉亭外单膝跪地,两手执与额前垂眼道:“禀大人,乌垣使者已至亭外一里,随行五十五人,马车二辆,货车十五辆。”

执黑子苦思那中年人闻言大喜过望,扫一眼溃不成军的黑子,烫手山芋似的哐当一声屯下棋子,暗道一声好险,来的正是时候,再迟片刻,他可就颜面扫地,一把老脸没处挂了。

中年人见桌上三人都没有搭话的意思,心下了然这是给自己面子,便接下话头,道:“知道了,起来吧。”

跪地的侍卫道一声是,起身站到队尾去了,接话的中年文士看向三人道:“三位大人,再有一刻,乌垣使者便至,吾等撮拾一番,即可上道接见了。”

桌上另三人搁子的搁子,回神的回神,皆道一声知晓。

托腮那人换了只手,撇撇嘴,朝发呆那人不满道:“老顾,回魂了,别想你那跟屁虫了,他那么大一人,又有小厮照料着,你还愁他丢了不成。再说了,就算他是丢了,这平沙城里,还没人敢捡哪,你且放千百个心。”

亭内四人,赫然就是奉命前来接引乌垣使者的顾恽三人,以及主客清吏司侍郎王为德。

杜煦就爱满嘴胡诌,顾恽白他一眼,呛他一句嘴太碎,接着苦思冥想。赵子衿人是傻点,可本事超群,自己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担心他,他考虑的却是乌垣此次突然提出要和亲的问题。

乌垣自来与西原积怨甚深,那方水土里养出来的民族骁勇善战民风彪悍,爱憎分明的叫人心惊胆战,两国之间除了战争从无往来,而这任新主幽凤楼却别出心裁,即位不过年载,动作总是叫人疑惑吃惊,先是将亲妹送给敌国当后妃,后又传书说要迎娶公主为后,叫人满头雾水。

一想起雾水,顾恽就忍不住叹口气,姑且不论这位新主,当下眼前就有个更让人费解的,相识半月他还是没弄明白,赵子衿为何单单对他一见如故。

封了个翰林院修撰后,皇上赏了他一座宅子做府邸,不大却幽静,就在怀南王府那巷子后头两条,毗邻而居的自然是杜煦和许季陵。

顾恽家世清贫,对这些使唤下人一窍不通,他恨不得自己一个人住,又耐不住来往的客人频繁,况且明面上也看不过去,相对于他来说偏于偌大的宅子里也不知道雇几个人合适,赵子衿一把揽下重担,说是自己最为有数,瞧他那自信样儿,顾恽笑了一下没上心,结果第二日王府的福全管家亲自来了一趟,身后跟了一大拨男女老少,说是使唤的下人,轻松的像是从热闹的早市上提了一篮子萝卜来串门似的。

顾恽被这阵仗弄得脸皮一僵,百般退却却耐不住福全管家意比金坚的上赶着,讨价还价最后只留下三人,一个烧火老妈子,一个看门的老大爷,还有一个总揽大小杂事的管家,是个气质沉稳的年轻男人,来了之后,便改名为顾玖。

自此,赵子衿成了顾宅的常客,早起等他一起上朝,翰林院散值后暂别,不到一个时辰又来叩门,说是白日里读了些什么不甚明白,需要师傅答疑解惑,将人放进来后,才发现身后的赵全还带着雕花食盒,里头装着精致的小点,都是带给他的美味吃食。

晚上赵子衿会在顾宅里小坐两个时辰,往往并没什么问题,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是随意翻翻兵书阵谱,就是执了卷诗经精华本,顾恽揪头一扫,里头竟全是山盟海誓,诸如死生阔戚与子成说、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曰不见兮,思之如狂、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每逢这时,顾恽就当真成了高一辈的训德授业师傅,丢了墨笔站起身,负了手立在他身旁,自上而下俯视赵子衿,故作正经里掩不住八卦兮兮,长辈似的假严肃:“子衿,你可是看上了那家的好女子,却碍于种种无法向人表明心意,无妨,且说与为师听听,兴许为师能给你出出主意……”

那人只是抬眼深深的望着自己,白日里天真无邪的眸子被烛光蒙上一层琉璃似的光,静水涟漪般悄然流转,摄人心魂,他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将将哽在嘴边,最后变成一句呓语似的叹息:“阿恽,我不敢告诉他……”

模样半是惶恐半是绝望,看的顾恽心虚无比,他本是随口胡诌,闻言心下大奇,之后百般打探,那厮闭嘴的蚌壳似的一声不吭了。

许季陵近来越发清高,连正眼也不愿看自己,见面就冷言冷语的甩出一句:“子安,你别和赵——怀南王走的那么近,当心被拖下浑水。”

顾恽摆摆手说知道了,一转头,又对着凑上来的赵子衿笑的和颜悦色,将许季陵气的七窍生烟。

顾恽不是不清楚,不是不想躲,而是没法躲。

他入朝不过半月,就已经明显察觉到势力悄然分成两股,一脉支持皇上赵愈,另一股却坚守祈王赵秉,就连他师傅文丞相,看似中立,暗地态度也是支持那个神秘英明的五皇子。有朝官多次半夜敲开他府邸,隐晦表明来意,希望自己能站在皇上这边,好像是自从那以后,赵子衿就每日必到,门神似的将一干心怀叵测的人一一挡了回去。

赵子衿就像是个金贵的砝码,拉拢他就等于拽住了老王爷手里的半枚虎符,搁在哪边,另一边就会高高翘起,一败涂地。自己和他走得近,有人喜欢拐弯抹角曲线救国,自然不过放过,被人将自己和赵子衿挂上同样的草签,面前就是两条路,要么荣华富贵,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耐不住许季陵冷嘲热讽,顾恽虽然粗枝大叶,却也能察觉到赵子衿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好几次撞上他出神,定定的盯着自己,目光深处像是藏着浓到渗人的欲望和克制,再细看又呆呆傻傻,幻觉似的。

顾恽每次刚刚硬下心肠,赵子衿就像是掐点撒娇一般,拿黑如点漆外头罩水光的可怜眼神儿瞧他,影子似的走哪跟哪,不知怎的顾恽又对他说不出狠话,像是上辈子欠了他一屁股债,凭的低他一等。 

今儿个大清早,赵子衿便眼巴巴的等在门口,雾气露水沾湿了半身衣裳,也不知道进马车里等着,赵全木桩子似的杵在他身旁,也是一副半湿不干模样,看样子等了不止一时三刻。赵子衿双眼发直的盯着门口,一身暗红衣裳站的笔直,目光却发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隔着雾气看过去,竟然有些心思重重。

顾恽抬眼见他就是一愣,这才记起昨日这傻子兴致勃勃的说要和他一起去城外,自己只当他孩子心性随口说说,还有些好笑的问他跟去作甚,谁知那厮一本正经答道:“听说乌垣来朝的使者是个色胚,好男色,武功又不赖,我怕你吃亏,得跟着保护你。”

约莫这神乎其神的楚郎中确实妙手回春,十天半月不到,赵子衿说话是越来越溜,丢开那些拖拖拉拉的断续迟疑语气,顾恽才发现这厮有副好嗓音,声若醇酒,悠长低沉,若不是他时长胡言乱语口无遮拦面露稚相,谁瞧着不是一绝世佳公子。

顾恽誊写的笔尖一抖,崩溃:“你又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子衿装傻充愣半月,还是未能将撒娇扮嫩之术习得炉火纯青,脸色再度僵一瞬,继而孩子似的不悦道:“早朝时赵全等在外头,听路过的公公们小声议论,说消息是从幽妃宫里头传出来的。”

顾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嫉妒别家孩子花衣裳好玩具的童子,道:“原话呢,就是如此?这太监胆儿也忒肥。”

赵子衿趴在桌上,伸过手来状是要拿他手中的笔,动作却停在顾恽手背上,凉冰冰的手心贴着,独自偷着乐,边道:“赵全说,听幽妃宫里的小李子说,幽妃打趣说,她这二哥样貌柔美,武功高强学问深,出色的紧,唯独两点招人诟病,一是臭屁爱比美,而是断袖之癖无可救药。喏,原话就是这样,和我说的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久等orz~~~~
最近工作很忙,二更有心无力,早上定四道闹钟都叫不醒自己救命!!!情况允许,使劲拼命更新。。。





、第十八章 分桃公子


顾恽被他一通谁在说绕的脑子发晕,将他手拂下去放在一旁,笑一声差了十万八千里,接着低头誊写。

赵子衿搬了椅子挨到他身边,凑近了说话,热气拂到自己颈旁:“阿恽,我不放心你,跟你一起去,好么?”

顾恽本来想扭头鄙视瞧他一眼,却碍于两人距离过近,一扭头,脸就蹭到赵子衿,只能稍微避开一些,无奈笑道:“添什么乱,你跟着一起去,该是我不放心才是,自个生的貌若潘安,还忧心起平平无奇的在下来了,真真多谢王爷。”

况且,顾恽将这些咽进心里,你身份尴尬,你爹老王爷手握重兵,踩在大国局势那个关键的压轴点上,为防有心之人借题发挥,哪怕是乌垣一个平头百姓,你也不要接触为好,嘴上接着道:“所以一点也不好,你老老实实去翰林院当值,把鉴华小篆临摹十遍,等我回来检查。”

赵子衿还要狡辩,顾恽毫无商量的抬手打住,一巴掌将他按到书堆里去了。

两人心不在焉的对着书本,却不约而同想起杏园宴里那场合奏。顾恽悔恨交加,不该如此锋芒毕露,赵子衿这傻子身怀绝技却脑子单纯,怕是日后造人算计利用;赵子衿忧心忡忡,不该如此见小利而忘大局,阿恽惊采绝艳,朝堂局势瞬息万变,局势动荡时最忌现才华,拉拢不成便只能灭口,以防被对手捡了便宜,阿恽这状元本来就遭人眼红,乌垣来朝的时机,偏偏就在这档口,不妙……

昨晚说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杵在门口看似老久,顾恽除了叹气,真是对他没法子,让他回去又不肯,不远不近的辍在迎接的队伍后头,直到城门口顾恽打马到他马车前,哄了好一会又许诺陪他去王府看他种的树,这才答应止步。赵子衿孩子心智,顾恽叮嘱赵全定要将他看好了,小厮笑吟吟的指天发誓,顾恽这才一扬缰绳,随着众人除了城门。 

三人在城门口会面主客情吏司侍郎王为德,四人打马,带着一众侍卫直奔十里外长留古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能比客人来的迟,几人提前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天色不好,如画的风景蒙上一层灰暗的幛帘,看着就叫人蔫吧提不起精神,最适合滚回床榻蒙头睡一觉回笼。见惯人间悲欢离合的古亭色彩黯淡,静立在雾霾里,飞翘的四角朝天,那些离人心酸泪落进了亭下的泥土里,水分蒸发干涸,辛酸苦楚的情绪却留在了这里似的,叫人越看越苍凉。

闲来无事,王侍郎便有些跃跃欲试,说是想要讨教棋艺。朝堂上怪人不在少数,赵子衿就是独占鳌头,和他比起来,这位王侍郎倒也正常,不过就是有着一手臭名远扬的棋艺,却生了一颗屡战屡败的老心,见人就切磋,再怎么丢盔弃子也从不气馁从不妥协,强韧坚持的让人恨不能闻风而逃。

三人自然听过该大人在外的美名,电光火石间顾恽和杜煦两贼人对视一眼,决定合伙将许季陵推下水,异口同声道我三人中许大人棋艺最妙,吾等只能望其项背,许季陵一愣,那厢得见高手的王大人就激动不已的对着高人躬身一揖,直说不知是否有幸讨教一二,许季陵嘴角一抽,恶狠狠的涮了一眼那俩,僵硬的笑着应了。

王侍郎棋艺臭到让人无法直视,却胜在对敌无数见多识广,局局必败,百十步里却又有一两步精妙无比,不知摧残了哪位大人偷来的妙招,生搬硬套无法活学活用,闪人一眼立刻就湮没在接下来的损子里,倒也让许季陵甚为身在其中自得其乐,两人一时连下六局。

顾恽有些心不在焉,细微的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对面的杜煦,一路就睡眼惺忪,昨晚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死也起不来。

早晨顾恽整装好去找这厮时,他还歪七扭八死鱼似的瘫在床上,头发乱七八糟,衣衫凌乱褶皱,细瘦的小厮还景正使出吃奶的力气生拉硬拽,企图将自己少爷从床上拽的摔下床,哐当一声砸醒,长久未果。

许季陵一向看不惯杜煦这厮好吃懒做,站立一刻后拂袖而去,不愿再看那张写满懒散二字的脸。

对于这两人,许季陵都有些无法容忍,顾恽懒如斯,却夺下榜首,自己念在对他心意的份上,还能勉强安慰自己说这厮天资过人;可杜煦这厮半路杀出,和顾恽随兴懒散的不相上下,甚至比他还多样臭德行,那就是嘴碎好事儿,一天到晚东家长完西家短,两样都完了自个也乐得没气儿了,居然也压在自己头上,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这世上,哪里有不劳而获的美差,他自是看到这两人懒散悠闲,却没看到他人拼命刻苦的时候,天资再聪颖,都抵不过勤能补拙,这道理,搁谁身上都适用。

还景累的满头大汗,顾恽实在看不下去,松开还在胸前的手,从门框上移开,走到床边示意还景退开,坐下,两手一并朝睡得人事不省的杜公子俏脸伸去,分工甚为明确,一手捏鼻子,一手捂嘴巴,然后勾起嘴角志在必得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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