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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囚龙(四八强制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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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与现实重合,皇帝不再花功夫安抚取悦——他没这必要。不过是露水一场的关系,用过试过老八就是立时病死也无所谓了,何必多此一举。事实上皇帝从来不知温柔体贴为何物,后宫的女人哪个又敢跳出来指着他太没情调,脱了裤子就办事?

皇帝心头有些惋惜,老八能力卓绝,可惜阳奉阴违太过奸猾。连皇父也奈何不了的人,他真要用也得好好掂量。今日这事一毕,老八的前程也就能写下一个‘死’字做结了。至于什么时候死,当然还是他说了算!

皇帝渐渐无法再想前因后果,眼前这身子实在令人沉醉。情潮涌动异常迅速而猛烈,皇帝心想,这是他太久未幸后宫的缘故。连借口也一并齐全,皇帝投身于当前热意蓬勃的事业中,手指没轻没重地掐弄揉按,渐渐没入胤禩耻骨之下。

胤禩堂堂七尺男儿,瞬间几乎被逼出泪来。他心知大局已定不该再做徒劳挣扎,但他如何能够甘心?

身下的人渐渐不再胡乱挣动,皇帝微微抬起身来看过去,见老八一双细长眉目睁得大大的,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天顶看,眼眶似乎都要裂开。

可惜皇帝腾不出爱心来关怀别人,他按着书中所写男子行|房路数试过去,却是不得其门而人。若是强来,只怕老八还没伤着自己倒是痛得不行。奇怪,明明书上说情到浓时,不弄便已汪然一片,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是干涩凝滞?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皇帝耐心快用完了。男人火气上来了谁阻谁倒霉,何况还是普天第一人的皇帝?太干涩,弄湿就好了!皇帝懒得起身去够桌上的水盂笔洗,啐了两口抹在胤禩私|处,胡乱用手指抹了往里顶入,揉按扩张。

胤禩被他的指甲刮得打颤,浑身绷得紧紧地不肯让他得逞。可惜如论如何用力也阻挡不了手指的探入,他只觉身体仿佛被一把利刃刺入,一刀一刀凌迟。

太恨了,胤禩努力抽离思想不去管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恨自己还是老四,当年那么多机会,他怎么就没想过一刀做掉老四?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懊悔,手指撤去,取而代之的火热物件抵在身后,在粗粗几下研磨之后猛地挺入进来。

胤禩发出一声悲惨的闷哼,宛如呜咽,又似厉鬼哭泣。

养心殿的烛火晃了一晃,暗了些。

一根手指拭去他眼角溢出的水痕,皇帝畅快喘息一声,扶住他的腰身,将头锁在他上方,笑着哄骗道:“放松些,一会儿就不疼了。”

……

之后养心殿里发生的事情就似一场怎么也醒不来的噩梦。胤禛宠幸女人毫无技巧可言,全凭自身喜乐意动,他自觉今晚畅快,八弟果然妙不可言,难得机会自然要认真细致地参详、不留遗憾。

等胤禛再次发出极乐长吟,脱力翻到在一旁地毯上时,整夜承欢的人几乎已是一具尸体、惨不忍睹。

皇帝懒得唤人进来,幸而地龙烧得极暖,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居然赤身裸体也不嫌冷。他躺了一会儿,回味一番方才的酣畅淋漓,洁癖症发作起来,扯过胤禩的内衫仔细擦拭自己下|身,又替胤禩红白横流的地方擦了擦。

随手解开胤禩脑后活结,扯下封口的腰带,皇帝两根手指掰住胤禩的脸左右观看兮兮抚摸。很好,肤滑如初,虽然凉了些,但除了先前茶杯碎渣所伤与两道浅浅的勒痕,只有嘴角红了些,并无破相之豫,明日还能见人。

自以为照顾了弟弟,皇帝心下倍感满足,看看时辰还早,索性揽了昏睡不知死活的人并排躺着,呼吸渐渐匀了。
 

6、哭灵 。。。 
 
 
这一夜到了后来,自是机灵的苏大总管入殿为皇帝善后。

别的都还好说,只是胤禩的亵衣被皇帝擦拭污秽之物弄得脏兮兮一团,断然无法接着穿。苏培盛犯了愁,总不能让人回廉亲王府取衣服来吧,那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皇帝心情大好,随意挥手让大总管取了自己内衣替八爷换上,浑然不顾苏培盛欲言又止的惊恐目光。皇帝的亵衣是旁人能随便穿的么?那是九五之尊的明黄啊皇上,连十三爷也不敢碰的。

皇帝刚愎自用的毛病已经初现端倪,他以为老八昨晚侍寝可圈可点令人回味,舍一件衣裳也算不得什么,只嘱咐了一句:“穿仔细些,莫要露出端倪让旁人看见。”

胤禩是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弄醒的,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刚被老太监架住往水桶里按,那刀割火灼般的疼痛让他几乎将牙齿咬出了血。只是他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再在他骨头缝儿里都灌满了铅似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被人糊弄着往身上搓洗。也罢,他也恨这身又脏又污的皮囊,能淹死在浴桶里也算得了死后干净。

等他被半拖半扶弄出水面,桶里的水都染成了粉色,胤禩早已疼得麻木,汗水出过几身。

浑浑噩噩被人服侍着梳洗更衣的,浑浑噩噩地被压在皇帝身边陪老四用膳,耳边仿佛是皇帝如同黄蜂一般的嗡嗡声,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最后被人抬上亮轿,浑浑噩噩地同皇帝一道去乾清宫。

……

十四在西北一直等着自家八哥的消息,等来等去却是连个只言片语也不得。粮草被年羹尧与李卫掐得死死的,大军动不了。甘陕总督、甘肃巡抚衙门又三天两头来催问行期,挨了几日,他也只能奉召往回赶。

他在西华门外递了牌子,由李德全领了一路揣着心事往乾清宫走。方才这狗奴才一句‘万岁方才还在叨念您’真是刺痛了他的耳朵,以前那个疼爱自己的‘万岁’已经不再了,现在的这位登基大典还没办呢,就这样亟不可待的自称万岁了?

寒风凛冽,允禵望着积雪覆盖的宫阙屋檐和扫得纤尘不染的天街,呵出一口浊气,径随李德全入乾清门进乾清宫。六十四盏白纱宫灯夹着甬道,乾清宫九楹大殿朱红门墙柱窗都用白纸糊严了,丹墀上下灵幡纸帐悲风袅袅,大殿上素幔白龛正中金漆楠木棺前,供着大行皇帝的灵位,上写:
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
功德大成仁皇帝爱新觉罗玄烨之位

允禵左右环顾,乾清宫正殿两旁男昭女穆,东边以胤禛为首,挨次跪着允祉、允祺、允祐、允禩、允禟、允誐、允禌、允裪、允祥等十六个成年阿哥,西边是雍亲王福晋为首,下头才是康熙的嫔妃,白汪汪一大片,像是刚举哀不久,兀自满殿啜泣唏嘘之声。【注】

允禵呆呆站着没动,愣愣地直着眼看大行皇帝的金棺。李德全昔日受过他的恩惠,见状急赶一步进来道:“万岁,大将军王允禵赶回来了!”

允禵闻言更是悲愤,原来他这一次,早已物是人非,连他的名字也变了。当即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扑,蹿过了皇帝直接扑倒在清冷的金棺前,死命抠着地,嚎道:“阿玛!你去了……我好苦……苦啊!你为什么不等等我……看你一眼……我好悔……原本打下拉萨……我就想回来……见你……你为什么不肯……?” 【注】

允祥闻言一皱眉,转头去看胤禩的动静,却见这位八哥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珠子也不转的。等他自觉是不可能了,允祥无奈只能上前一步,扶住允禵的肩道:“十四弟,节哀。”说罢递了一个眼神给张廷玉。

张廷玉亦怕这位大将军王会再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忙大喊一声:“举哀。”于是众人又齐声悲哭哀嚎,一时间到真把允禵的哭喊之声盖过大半。

众人这才注意到皇帝到现在也未开口。允禟在低下碰了碰胤禩,趁着嚎哭之际小声问:“八哥,老四是打算揪住十四御前失仪的错处么?”

胤禩在一片茫茫声中勉强听见了这句,僵直的眼神转回些许神采,微微抬头看了眼扣住金棺不肯放手的十四,嘴唇翕动:“拦住十四。”

允禟不曾多想,只当哥哥纵着十四闹大再行阻拦,是为了即臊了皇帝面皮,有又让他寻不出错儿来,因此起身上前,同允祥一左一右,将哭嚎不止的允禵拉下来劝着。

允禵一抹眼睛,推开两人,转头扑倒在德太妃脚下嘶声叫到:“额捏——儿子没阿玛啦——”

德太妃眼底早是泪眼朦胧,只是他跪在先帝妃嫔队伍中,不好脱出身来去扶儿子,只能抹泪儿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皇帝皱眉,目光扫过幸灾乐祸的胤俄几个,却正瞧见胤禩挣扎着起身,朝允禵过去。

胤禩跪得麻木僵硬的膝盖只是有些迟缓,但身子难以启齿的疼痛让他步步如同踩在刀锋利刃之上,顷刻间亵裤似乎已经湿了,也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水。他拉住兀自哭喊的允禵,柔声劝道:“老十四,莫要再让太后伤心了。你还是先去给皇帝磕个头全了礼吧。”

无论他多想老四在天下人前身败名裂,但昔日十四对他的维护依赖不能相忘,老九老十对他的全心仰仗不能相负。今日事情闹大只会让老四得了借口收拾兄弟们,他不能让他如愿。

不管老八有心或是无意,他缓和事态的行径在皇帝眼中自然有了别的解读。皇帝心道:纵使昨晚挣扎多么厉害,老八总归是在面儿上屈服了。皇帝的探究防备的眼神中略过一丝和缓的赞许,今日之事记你一功,且让你多活些时日办差。

接下来闹哄哄的一场戏胤禩毫无记忆。不过是几步的移动,让他额头虚汗不住渗出,腰身折断似地不稳打颤儿,耳朵中嗡嗡轰鸣似有飞瀑直下,哪里还能听得见旁的?

一直到允禟的声音骤然响起:“八哥这情形,还能议政么?难道皇上连个太医也舍不得传唤?”

胤禩恍然清醒地抬头,奇怪为何大家都这样看着自己。

允禟已经靠过来扶着他,拿袖子去拭他额上汗水。今日八哥十分不对劲儿,从随着老四到乾清宫开始就一直这样行动缓慢浑身冒冷汗,现在连嘴唇都乌青一片。他近看才发现胤禩耳边一道细小划痕,当下明白昨晚皇帝怕是有想了什么招数折磨哥哥,也不知是罚跪还是砸东西扔折子。正心急想等哭丧完了好好检查一番,却听见皇帝口称御书房有急务,命八哥与老十三一道随行。

这怎么成?昨儿一晚上就让八哥没了三魂七魄,再一个不留神儿,让皇帝给整死了怎么办?!

皇帝懒得同允禟纠缠,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传召太医刘声芳去养心殿候着,再让侍卫拉锡去搀扶八贝勒上轿。

允禟正要发作,被胤禩一把按住。他额头滚着汗珠子,气息不稳道:“无事,你们不可在此时闹事,让御史捉了把柄。小不忍则乱大谋。”他难得感激胤禛把他一道捞走的决定,留在这了若是让老九老十看出了端倪,他的脸该往哪儿搁?

允祥只当皇帝顺走八哥是为了隔离八哥九哥他们,这群八爷党群龙无首之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几人刚刚走到天街,正遇上隆科多。皇帝朝隆科多一使眼色,隆科多当即意会,叩首道:“皇上,奴才刚才工部来。西山的寿材到了,堂倌儿正四处寻八贝勒呢。”胤禩负责主持大行皇帝丧仪,这些事情自是找他。

谁知皇帝却说:“八爷腿疾犯了,这几日又受了风,怕是主持不了工部事务。老十三,你同隆舅舅走一趟,顺便把吏部外放的人都再过一遍。”

允祥不大明白皇帝把他支开的意图。但他习惯了听从安排不多事,他瞧着八哥半死不活的形态,也就不担心皇帝安危,领命同隆科多一道下去。

……

这次皇帝真的请了太医在养心殿候着,而且命苏培盛将胤禩直接送到西暖阁的炕上安置。

刘声芳早为雍正收买,这几年一直为他请脉伪造脉案让康熙对胤禛放松戒心,算是雍正的铁杆心腹。他得了皇帝示意,入内为八爷请脉,越号越是眉头纠结神色茫然。

皇帝原本在一旁喝茶批折子等他回复了好开方子,这会儿连折子也批不进去了,问道:“怎么?”他记得昨晚并不曾如何粗暴,至多是放纵了些,御书房里也不曾有过血流成河的场面。

刘声芳努力无视八贝勒手腕上诡异莫名的瘀伤,只觉手下脉象怪异晦涩,明明是男子濡脉无疑,是失血外伤之象,又兼了涩脉,似有心脉受损不畅,但这都不是关键。刘声芳觉得自己行医数十年的经验有些不够用了,这八贝勒脉象上的一线阴脉是怎么回事?

皇帝逼问之下,刘声芳不敢胡乱说话,否则这几十年来的衷心都一朝被毁。他犹豫之下,开口道:“皇上,不知道可否允了奴才翻看八贝勒的脉案?”

一来二去皇帝已经没了耐心,都快半个时辰了自己连折子也没批几份,老八躺着也是祸水!皇帝挥手让他自行取阅,自个人转身回了正殿眼不见心不烦。
 

作者有话要说:
【注】的两处还是大部分引用了《雍》的原文,懒得想了



7、养伤 。。。 
 
 
一直到太阳西斜,皇帝腹中饥饿,才想起暖阁里还有个弟弟躺着。

皇帝瞅了眼堆积如山的折子,心想断没有朕吃苦受累笔耕不撮,倒便宜了你偷懒睡大觉。于是转身吩咐苏培盛去西暖阁把人起出来。

只是苏培盛很快转回来,面有难色:“万岁,刘太医说,八贝勒不肯服药,已有高热之象了。”

“什么?”皇帝呼啦起身,带倒案上一摞高高磊起的折子,心里很是烦躁,怎么老八这次如此矫情,给自己添乱。朕给你延医用药抬举你不要,非让你跪着被骂才甘心是不是?

“怎么回事!?”皇帝怒气冲冲几步走道西暖阁,进门劈头就责问刘声芳:“怎么堂堂院判连个病人都侍弄不好,朕留着你们何用?”屋里的奴才立时跪了一地。

“都滚出去!”皇帝看着乌泱泱的人心烦,把人几下都撵走,只留下苏培盛,又对刘声芳道:“你去让他们再煎药来,多煎些,砸了再喂。”刘声芳领命而去。

等人走了,苏培盛体贴地退到外间把守。皇帝蹭到床前坐了,一把捏住胤禩的脸,道:“你寻死觅活是要威胁朕?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朕面前作死?”

胤禩连哼都懒得哼,闭了眼不去理会。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再说你还没死呢,我哪里舍得下先走一步?你的药我可不敢喝,谁知道会不会放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听说老头子死前可是用过你进的参汤。

雍正正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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