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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藏笼卧狐+番外 by 风之掠影-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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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边各处转悠也是常有的事。

“也罢,你好生伺候,仔细别出了什么岔子,京郊人多!”耳目也多!

宝婵放下茶碗,就觉得自己的扑腾腾地跳,总觉得自己担心的事又回来了似的,心神不宁。

“是!奴才告退!”景祺回完话,转身忙离开这后院的是非,一群怨妇居住的后院,闲着没事看似安静,其实底下的事情,谁没在做功夫?何况离了九爷,这后院因福恒又风生水起,加上那个月姨娘出事,多少人不卯足了功夫上位,想着多生儿子多富贵。

景祺才一出门,宝婵心神还没定,就听一个侍婢上前来耳语了几句,脸微沉了只问:“夫人知道了吗?”真是无事找事!这男人都要跟着人跑了,这后院反倒更闹腾了。

“还不知道!”侍婢低语。

“那就小心点传过去……”她宝婵才不会傻得去得罪太子的人呢。

侍婢依言忙悄悄退身出去,只留屋中的宝婵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茶碗叹气,如果这富贵是福气,她如今倒羡慕放着侧福晋不做,最后跟了低等侍卫的金哥,不过……

宝婵起身,放下茶碗,看着窗外的花红柳绿,惆怅。

她只隐约记得,据说那王府的低等侍卫是金哥的青梅竹马,在宫外一门心思地等了她近十二年,不是九爷撮合,加上福晋善妒,金哥还不乐嫁呢!

青梅竹马啊——一等就是十二年……

宝婵嘴角泛起的淡淡落寞,不禁想起宫里的日子,那时九爷和自己爷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奈偏偏是男人、又偏偏都是兄弟,一段明明不被看好的感情,如今拖到今天,比起那个低等侍卫的十二年,不知道长了多少。

宝婵不懂,不懂男人与男人何以能爱彼此如此久?自古都说男子薄情、喜新厌旧……还是因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难得,越让人想要珍惜,分外可贵?

明明昨夜的雨下得愁人,明明今晨的日出看似晴朗,永铭不懂何以到了中午就瞬间变了颜色,乌云密布、就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了丝丝愁人的雨。

只是雨不算愁人,愁人的是雨中正伫立等待的人——

八哥!

八哥回头笑,那笑容里已不再是少年时的胸有城府,不觉间,永铭似在其间看见了沧桑二字。

永铭没有笑,只是侧过头看着八哥身后的竹林一丛丛,苍翠欲滴。

“木兰传来消息,皇阿玛已命礼部尚书拟旨,回京即刻下诏废太子……”永炎在永铭欲擦身而过时低语。

“我倒听说,还有人密告大哥在当年福贝勒南下平乱时,与敌勾结欲置福康安于死地的事……”永铭停住身形,没有回头:“八哥,你是不是太急了?”

永炎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的眼睛敏锐的捕捉到了一抹,他做梦都能描摹的身影在那片竹林后闪过,心头一怔,掠过一丝痛楚。

“难道在永铭的心里,康安不过你手中随时可弃的棋子?”永炎声音微微提高。

永铭一怔,不解永炎何出此语,这话若让外人传出去,不就等于间接承认是他做的,实在冒失又无心机,不像八哥所为,不禁想回头朝后望,习惯告诉他必然是他八哥见到了谁,而这个谁首先耳力够好,并且是八哥敢于一搏的人——

福恒,就在他们身后。

“永铭不懂八哥的意思。”永铭转过头,回看永炎平视的眼,虽然不希望福恒再靠近自己,但靠近想当太子几近疯狂的永炎他更不允许。

“明知大哥欲置康安于死地,回京后却多次帮大哥。永铭,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八哥所不想。”永铭转身,对八哥的用心了然。

“永铭——你……一直在玩弄康安?”永炎见永铭再度转身,不禁好似担心地问。

“福贝勒?玩弄?”永铭站在原处不动,学他八哥的伎俩,把声音微微调大了:

“八哥捕风捉影的事,你也信?你信也罢,据说我和福贝勒是一对儿的事儿,皇阿玛那里是八哥您说的?”有些话不想挑明,但是既然福恒在身后,与其被利用,不如挑开天窗把话说亮了。

永炎一怔,不曾想永铭会此刻突出此语,等他想起说什么时,永铭已经登高而去,他身后的何翔向永炎一鞠身:“王爷今日约了慧明大师,请八爷原谅。”

何翔眼见永铭就要隐没在拐角处时,忙转身追了过去,独留下把脸色微微发青地永炎,无言地揣测那片竹林后的人此刻的脸色,竹林处一直没动静,等永炎走下去想挽回什么时,他只在竹根处隐约看见数个脚印,嘴角微微拉扯出了一抹冷笑——

“八爷?”身后的云岩不禁上前担心地低问。

永炎摆手,回视山峦叠嶂处的龙祥寺,心中暗恼,原来对于不同人而言,同往寺院的路不止一条,关键是要达到目的,而他太拘泥于眼见的路了……

“我们下山吧!”

永炎俯瞰山脚,心中微恼,永铭不帮他,还拆他的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八爷下山了?”

永铭临到寺门外时停住了脚步,不想把朝廷的事带进寺院,有些东西,他想放下在院门外。

“恩!”何翔点头,帮永铭推开寺院的角门。

“看好这门,我不想被打扰。”永铭一进角门,就对身后的何翔说。

“呃?”何翔一怔,抬眼看着永铭,他们是趁着踏青悄悄来的,难道还有人知道行踪。

“注意后面跟来的。”福恒!

永铭叮嘱完,就径直朝里轻车熟路的进去里面的小院,朝廷的纷乱他永铭今天不想去掺和,也不会傻得掺和其间,那个兄弟当皇帝,他永铭都只是臣子,与福恒那被八哥弄得八分真的故事,已让他无立足之地,只是这些福恒不懂,懂,就不会紧紧地追来,懂——

福恒他又何等鲁莽!

永铭深吸一口气,不愿意去想,收敛心绪抬眼仰望寺院高高的佛塔,耳畔是梵语的诵经声一浪浪地传入耳中,他心不死,也不曾四大皆空,只是山雨欲来,他永铭已风中飘摇。

“南无阿弥陀佛——九爷别来无恙。”慧明法师合十双掌鞠躬,施礼请永铭上坐。

石桌上是一个棋盘,小沙弥抬上新茶一杯。

“托福!”永铭在一方石桌下落座执起棋子。

“九爷不是来下棋的。”大师放下一枚棋子,眼不抬轻笑。

“是吗?”永铭再落下第二子,他是来逃避俗务,只是那尚未露面的康安让永铭心绪大乱,总觉得有什么等着他,要打乱他所有的退路,让他退无可退处——除了福恒的怀里……

思及此,永铭心乱,手中的棋一落,下在了错处。

“九爷有事?”大师从容放下一子,僵死错子。

“俗事,不理也罢!”永铭再取一子落下,努力把福恒的脸从脑中剔除。

“若是可不理,来时就关在院门外了!”大师淡笑。

“不舍!”永铭自嘲。

“舍与不舍,本是一念之差,归结于心,却是放不下三个字。”大师落下子,道:“九爷请。”余光却看见院角处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挺拔、修长,又出众。

第十一章

“具绝世之俊美,秉举世之凤章。”大师拿着棋子落下后忽然对永铭笑说。

永铭不解,一抬眼,就看见了那厢新开的桃树下的康安,明明一身月白的素净的装束,愣是让永铭看出几分胜过花枝的妖娆,忙垂眼继续落子。

“不知道九爷可读过一首禅诗。”慧明大师笑放棋子。

“不知道是何禅诗?”永铭笑,知道这慧明看见康安了。

“说起来是过去一位得道高僧所写,九爷一定听过,老衲只是突然看见远处的人,突然想起了其中的两句。”慧明大师淡笑,一脸谦笑。

“不如请读来听听,我也想想我可曾读过。”永铭落下一子。

“‘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

大师笑着落子时,抬眼静静地看着永铭,世俗外的事情他不理,只是他想起永铭那日忽说欲抛下荣华皈依的事来,眼不禁又把那花树下至今不曾再移动过分毫的人静静打量了一遍,心里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慨叹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因果啊。

永铭拿棋子的手微微地一愣,默念:“‘何须待零落,然后始知空。’?”这诗句他曾经读过,只是今日读来,再看福恒,心里顿有别样凄冷的滋味,不禁又想起西域一位高僧的诗句来: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九爷?”慧明拿着棋子片刻,见永铭依旧盯着棋盘只看不动,似是已经出神,不禁心中惋惜,小声提醒。

“呃?”永铭回神,抬眼只见慧明大师看自己一双了然的眼,心中顿时明白,那诗句并非树下的康安所想到,而是自己的心不在焉,不舍?终究是不曾放下。情难断。

“该您了!”慧明比出请得姿势。

永铭的回答只是把棋子放回棋盒,低叹:“我输了。”

“九爷棋没输,只是九爷的心乱了。”慧明把棋子拿回棋盒,“还要再下一盘吗?”问是问,但手已经开始合上棋盒。

九爷摇头,心乱再下也是输,索性就端起手边的粗茶碗开始细品,茶水入口竟是苦的,微微皱眉,欲放下杯子,又觉得舌后微微回起了丝丝的甜意,不禁抬眼看向慧明大师。

“此茶谓之苦丁茶,消火最是极好,九爷一定不曾喝过,因为这是寻常人家家常的解渴之茶。此茶味苦,但喝之却能苦中回甜,好似风雨之后的彩虹。”慧明也品过一口笑言。

永铭笑,笑意却只在嘴角,慧明的话他如何不懂,只是出家人何曾能懂朝廷的风起云涌,又怎么会懂二哥被废后之后的暴风骤雨席卷而来,多少朝廷大臣会被株连其中,他永铭处心积虑保全的人也在风雨之中飘摇,岌岌可危。

“茶在叶梢头,本是嫩枝尖,沸水一过,纵然先苦后甜,也好似回光返照。”永铭放下茶杯,淡笑:“好似青山绿水,茶在杯中春盎然,却是旧年春色,香如故,人事非。”好似他与福恒,好似他与永炎,以及朗月、以及往昔……皆如过往的茶香沉在记忆里,不可追。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慧明合十手轻念。

永铭淡笑:“这是《心经》我最近倒是经常读诵,其中的话如今读来却是有一番大道理,不知道大师可还记得我那日的话,不知我与佛能否解下缘?”

慧明大师合十手掌起身,朝永铭鞠躬:“九爷自踏进这寺院便是与佛结缘,那日九爷问老衲的话,问错了。”

永铭挑眉:“哪里错了?”

“问错了人?”慧明合十手。

“那要问谁?”永铭觉得这慧明有意思,不知道他的话里又藏了什么乾坤。

“问九爷自己。”慧明合十手笑。

永铭睁眼,回视慧明大师。

“九爷,放得下吗?”慧明抬眼直视永铭。

永铭垂眼望天:“利禄荣华,娇妻美妾,本王都能放下。”他从来都是擦肩而过,他不在,他们会更好,至少能保命到下一任继位者,他只是一个变数。

“心呢?”慧明静问。

“……”永铭回视慧明,“能……”放下,余光中,福恒的脸就在花下,看似懒懒地抱胸看着他,像只等待狩猎在树枝下潜伏的豹子。

“能放下!”永铭吸了一口气,吐出二字,余光却看见福恒的嘴角满是讥笑的弧度在那厢扬起,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好似黑洞,在将自己揉碎了放进他无边的暗色眸底吞噬。

“老衲明白了!”慧明合十手施礼,“一切会如九爷所愿,只是老衲还是那句话,法海无边,能度一切诚心向佛之人。”慧明说时,故意把“诚心”二字重重的又强调了一遍。

永铭回礼:“有劳大师了!”

“那里,九爷的朋友想是在哪里等九爷多时了,老衲先行告退。”慧明大师施礼,即命小沙弥撤掉自己的茶碗,给福恒上了一杯同样的茶。

“福……”福恒看见小沙弥过来,就缓缓地走出树后,走到永铭不到三尺处,屈身欲请安,只是这一低身,永铭眼就瞪大了,这福恒分明是故意来请安的。

“你——”放肆!

永铭端着茶脸微微得分不清是泛红还是发青,盯着福恒半跪在自己的跟前,刚才两吃得距离,因福恒这一低身,几乎就要贴身而过,如果福恒还低身的话——

“佛家重地不必施礼!”永铭想起身,但是起不得,福恒不偏不倚就偏偏选择在他的身前的微微张开的腿际低头打千请安。

福恒头刚擦过永铭膝盖内侧,就相当故意地在永铭膝盖高处仰头看永铭,目光很自然,也很暧昧地从某处缓缓地移上来仰视永铭,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大胆,只是看见永铭,他自然而然就做了,仿佛在心里,他觉得这样做再自然不过,心里甚至说没衣服时,他也这么做过……而且没有距离……

福恒被脑中突来的想法怔得微微有些惊讶,他分不清是因为景祺的话,让他有了幻想,还是梦里的人真的就是怡亲王,让他想亲近,近到无缝隙,梦里说那是归处。

福恒不解心中突来的亲近之感,只能在起身时,用一双如墨的眼在永铭的眼底寻找他的答案,寻找被迷雾撕碎的真相。

永铭不想回答福恒的询问,下意识的撇开眼看手中的茶,再度品品那苦衷回甜的滋味。

“王爷不问康安,为何在此?”

福恒退到一边径直落座,既然永铭说佛门之地无须重礼,他自然悉听尊便,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不是亲王府,寺院自然是来者来,去者去,来来去去皆是随缘,擦肩而过何止你我二人!”

永铭起身,不打算和福恒多言,敏感时期,他和福恒越少接触对彼此越有利。

“若是擦肩而过,王爷何苦要对康安下药?”福恒抱着茶碗,的却他是没记忆了,但是唤月描述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怡亲王。

“本王不懂福贝勒从哪里听来这传言?”永铭站在石桌边侧看福恒,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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