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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梦暖雪生香(种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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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别的要加害吴家的仇人,又有这么大能耐的,又会有谁。

当年恨吴家的人,又有谁?

闵湘想不起来,他根本没有参与过家中事务,他每日里和容简谈情说爱想念他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了,他当时根本不知道家里的事。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对吴家不起,他从小享尽吴家的尊荣,却没有对吴家做过任何贡献。

欧阳徽让房间里的人都退出去了,最后退出去的掌柜还将房门给拉上了。

欧阳徽握着闵湘冰冷的手,说,“你别想太多,这样把自己给急坏了,可没有什么好处。”

闵湘瞥了他一眼,声音很虚弱,“你今日和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当初欧阳家,对我吴家的事可没有帮忙求情。”

欧阳徽道,“当时皇上的判处已经那么轻,我父亲和我能够去向皇上进言说再放过你的大哥和父亲吗?再说,那时候皇上才二十岁,当年他杀气多重,你难道不知道。”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太重,欧阳徽便又放软了语气,“湘儿,我决计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这次知道这些,只是因为去年突然遇到你,我怀疑你的身份,就去查了你的事情,但是当时也没看到吴家的卷宗,今年因为协办私盐案,我才有法子偷偷查看了当年吴家卷宗,发现了这些疑点。”

闵湘心想你随意侮辱我倒不是做对我不好的事了。

他是不愿意领欧阳徽的情的,他一向说容简性格固执,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闵湘要从床上起身,欧阳徽赶紧将他扶起来,闵湘撑着额头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对欧阳徽说道,“今日谢谢你对我说这些事,要不是你说,我不会想到这些。”

欧阳徽道,“如若要我帮忙,你告诉我一声就成。”

闵湘看了看他,却没有应他这句话。

他明白欧阳徽其实根本就并不关心他吴家的仇,不关心他吴家的往事,他只是想要他这一个人罢了。

欧阳徽这样,即使说是爱慕于他,也不过是爱慕他的姿容,爱慕他这个身子,并不爱慕他的一切。

闵湘哪里会不知道呢。

他也并不真正尊重于他。

他根本不懂爱情。

闵湘从床上下来,又对着欧阳徽道了谢,道,“我要回去了,今日多谢欧阳大人。”

欧阳徽道,“你为何总要如此和我见外。”

闵湘摇了摇头,道,“只因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罢了。欧阳大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你所爱慕的吴湘,也并不是我。我既不是当年,也不是你心里喜欢的样子。”

他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天空一片灰暗,院子里的大红灯笼高挂,将入夜的寒意也驱散了不少。

欧阳徽还是跟着闵湘出来了,闵湘却让他不要相送,出了太平酒楼,回到清古轩,清古轩已经关了大门,不过一个小门还开着,伙计看到他回来,见他脸色惨白,就很是关心,闵湘说让他帮叫一顶轿子来,伙计道,“陈大哥在那边树下侯着呢。”

这个陈大哥,是闵湘的马车夫。

闵湘却摇头,“叫一顶轿子来。”

伙计不大明白闵湘的意思,但是好在赶紧去办了,去街口的轿馆里叫了一顶轿子来,闵湘让伙计去给车夫说他不回去了,让他自己回。交代后他就乘了轿子,说去三水巷子。

算是运气,闵湘到三水巷子闵家院子,闵长清居然在家里。

看到闵湘来,闵长清高兴不已,只是见到他脸色苍白,不由担心。

闵湘什么也没说,只道,“我累得慌,就在这里睡一觉。”

闵长清以为他和容简吵架了,所以才回来,不过他依然是高兴的,赶紧扶着闵湘进了卧室,闵湘在床上靠着,他又亲自去端了水伺候他洗漱泡脚。

闵湘躺在床上只是头疼,其实根本睡不着。

以前觉得是皇帝要让吴家死,所以他虽然恨,却也只能接受。

毕竟这天下都是皇帝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却知道皇帝对他吴家也算网开一面了,是别人要害他吴家,他如何能够接受。

容简回到王府,得知闵湘还没有回来,之后跟着闵湘的仆从和马车夫回来,说闵湘坐轿子去了三水巷子,他便觉得很奇怪,问了闵湘这一日的行程,得知闵湘和欧阳徽去吃过晚饭,他就沉着脸一言不发了。

容简亲自到了三水巷子接闵湘,敲开闵家的院门,是桂子开的门,里面已经没有了光线,想来是大家都睡下了,其实这时候还早着。

正房门是闵长清开的,闵长清穿着一身素白寝衣,在这夜晚,倒和闵湘更加相似,容简却不会认错,道,“你大哥呢?”

闵长清道,“大哥已经睡了。”

却没有让容简进屋的意思。




、第三卷

第二十章

容简站在正屋门口;对闵长清道,“他今天是不是不大好;我要进去看看他。”

闵长清本不想让开;但是对上容简担忧的神情;他就没有办法阻在那里了,他阻着,也不过是让容简一时见不到闵湘,让闵湘多一刻难受而已。

爱一个人;就必须要如此大度地去成全他吗?

因为他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

闵长清道,“他今天回来时精神就不大好,你们要是吵架了;你就好好劝劝他吧。”

容简对他道了谢;就进了闵湘原来的那间卧室;闵长清没有再进去,而是去了隔壁屋躺下。

容简就着窗外的月光,走到闵湘的床边,床帐低垂,容简在床帐前停顿了一瞬,才去将床帐撩起来了一点,自己在床沿边坐下了。

天气已经彻底凉下来了,闵湘盖在厚厚的被子里,月光照进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闵湘睁开了眼,容简背对着光,他看不到他的神色。

闵湘翻了一个身,用背对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简倾身俯过去,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闵湘赶紧伸手要推开他,容简柔声问道,“今日遇到什么事了么?为什么不回家。”

闵湘却道,“这里才是我的家吧。”

容简因他这话而动作一滞,心里已经有了新的猜测,闵湘这样,却是在和自己生气的样子,说道,“是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闵湘脑子里就像是一个战场,两股势力在不断战斗,却让作为战场的他的神经发疼,他忍了好半天还是没有忍住,说道,“在八年前,吴家出事后,我父亲被关在天牢里,你去看过他是吗?”

容简的身体因他的这句话僵了僵,当年吴家出事,吴相以及吴家大哥被关在天牢里,并不和吴湘他们关在一起。

容简声音略微干涩,“是欧阳徽同你说的吗?你知道他不怀好意。”

闵湘冷笑了一声,“至少他还愿意告诉我,而你,你一直这样骗我,骗得我好苦。”

容简伸手去握住闵湘的手,闵湘却把手给挣开了。

容简沉痛地说道,“当年我的确去见过吴相,不过,却定然不是如欧阳徽所说的那般。”

闵湘回过头来目光锐利地看向他,“那是哪般?你那时候找我父亲,是因为什么事?”

容简迟疑了一瞬才说道,“是因为,我去告诉他,我会带你走,说我会照顾你。那时候,他的罪已经定了,皇兄无论如何也不让免除他的死罪,好在皇兄是愿意放过你母亲和你们的,所以我去告诉他这个消息,说皇上对吴家网开一面了。说你们不会死,我让他承认我,愿意将你交给我。我知道你性子执拗,我去将你带出来,你也必定不会跟着我,会恨我,会和我闹脾气。所以我希望吴相能够帮忙劝一劝你。我甚至对他保证了,以后一定为你娶妻,让你生子,替你养孩子来传承吴家的香火。但是吴相从来就不喜欢我,他直接大骂了我一顿,说我卑贱之人,妄想碰他的儿子,是不可能的。我想你大约不知道,我的母妃,当年本只是一个宫女,因为生下我才被封了妃,而她的娘家因为她封妃而跋扈起来,曾经得罪过吴相,后来我娘过世了,我就更是无人照拂。吴相那样说我,也是情理之中,他一直不喜欢我。可我没想到他说他宁愿你死也不愿意让我去救你出来。”

闵湘茫然地望着他,他这一时居然开始怀疑起容简来了,他不愿意相信他。

闵湘心里一片疼痛,道,“我父亲那么高傲的人,如何能够忍受你去对他说这些。”

他的父亲岂止是高傲这么简单,他是个少年天才,又长相俊美,年轻时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捧过,但是他却又是睚眦必报,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无人敢得罪他,他受先皇的器重喜爱,一直做到丞相高位,又有很多追随者,故而眼高于顶,唯独他对小儿子却非常溺爱,即使罚过吴湘,但是罚过之后往往比吴湘还要疼一般。虽然他的感情时常不表现在面上,吴湘却再明白不过他对自己的疼爱,他每天够忙了,还要早晚都让自己去请安,询问他一日生活,在知道他对容简这个太过一般的小子有爱情之后,他就对容简非常讨厌,他不希望儿子喜欢上男人,吴湘在吴府里住着时,还送过很多漂亮女人去给他,只是吴湘当时清傲堪比他这个父亲,哪里会愿意接受那些女人,只和他父亲闹了几次,才让他父亲减少了这样的安排。

而那时候容简也还是个少年,看不出有什么大用,虽然在吴湘的眼里,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容简还好了。但是容简还是经常被吴相挑剔看不上眼,有时候甚至是直接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但是如果连容简也是癞蛤蟆的话,在吴湘眼里,这个世界上估计所有人都是癞蛤蟆不如的,再说,他自己哪里又算什么天鹅,即使去和他父亲说不要这样说容简,也总是被父亲发脾气骂一顿,说他只是被容简蒙蔽了眼睛,而且说他要是和男人发生床事,他就更加不会原谅他,要送他去剃度出家。

闵湘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但是在吴家出事之前,他都是一边偷偷摸摸去和容简相见,一边又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先假装乖顺。

也许吴相毕竟是过世了的人,容简实在不好再说他的坏话,所以隐忍了一阵,才道,“当时我去天牢里见过吴相两次,看他实在很看不上我,我之后就没有去了,想找人去将你换出来,没想到却得知你病死在牢里的消息,我拿到的只是骨灰,我带着骨灰又去见过一次吴相,他却只是对着我冷笑,说这是他故意的,他宁愿他的儿子死掉,也不会让他被我这种卑贱之人玷污。湘湘,我知道我当年和你父亲很多不和,现在说这种话,有故意挑拨之嫌,而且也无证据。但是,我当年去找你的父亲,除了这种事,我还能因为什么事。难道去你父亲面前耀武扬威么。虽然你知道我也不喜欢你父亲,但是,他作为你的父亲,我依然是尊敬他的。他用手杖打我的那一次,我不是也只是硬生生受着么。”

说起被手杖打的那一次,就是吴湘和容简偷偷跑去东湖玩,没有回家,其实两人也没有做什么事,第二天容简送他回家,正好被他父亲撞上,他父亲就直接用手杖打了容简。

容简当时避也不避,还是吴湘扑到容简身上去,对他父亲说他这是在打王爷,他父亲才停下来,还说,容简要是再把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就让容简后悔。

容简那一次没有被吴相打伤,却实在是被伤透了心,对吴相非常痛恨。

当时他还年少,已经非常隐忍,最后还劝了吴湘两句才离开。

想到当年事,闵湘心里对容简又放软了,他知道当年自己很对不住他,以前因为两人的事,容简也是吃够了苦头。

闵湘从床上坐起了身,他的面色在月光的微光里惨白,“当年吴家,本来我娘亲姨娘嫂嫂她们都不用死,听说是有人给饭食里投了毒,又故意放了老鼠进去,当时我的替身最先死了,就被怀疑会有鼠疫,所以我娘亲她们病死,都被认为是鼠疫而死,怕鼠疫泛滥,很快就将她们都用了火葬,即使她们是中毒而死,也是完全没有办法验证了。那是谁要我吴家的人死,对我吴家如此痛恨。”

容简看闵湘身子单薄,整个又凄惶无比,简直要晕过去的样子,就非常心疼,赶紧将他拥在怀里,又用被子裹住他,道,“这些,其实你不知道,恐怕会更好一些。”

闵湘怔怔抬头看他,“你这是要我知道有仇人而不去报仇么?”

容简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闵湘将他的手打开了,容简低声道,“我当时也没有想明白,得到你死了的消息后,更是陷入了死胡同,根本没查出什么来。是知道你还活着之后,又去看当年卷宗,又找了当年牢里的人,还问了皇兄,才明白一些事情。”

闵湘目光里带着巨大的悲痛却又无比痴狂,“是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容简将他搂紧了,“当年,是吴相让投毒毒死吴家人的。皇上也知道此事,后来去见过一次吴相,吴相本是秋后问斩,就是因为他惹怒了皇上,才提前了问斩时间。”

闵湘怔住了,一时间完全没法思考,而容简却在继续说,“我想,这些都是吴相为了保住你。他让人将你换了出去,然后让人用慢性毒药毒死了吴家的女人们,吴家人都死掉了,即使以前那些憎恨吴家想要对吴家报复的人,这下也没有了办法,吴家人都死了,当时只剩下了皇后,还有一个你的姐姐,但是我记得你和她们不亲厚。吴家被处置之后,你的小叔,我记得以前在工部做事,被流放到漠北去做知县,他在路上出了事,说是得病而死,其实是被暗杀了。你们吴家嫡支再无人之后,即使吴家有仇人,也不会再去翻旧案了,你逃出去过日子,才不会有人注意到。皇上也不知道你被换走的事情,只以为吴家亲眷都是被你父亲毒死,所以,他才那么震怒。而且迁怒到当年皇后,也就是你大姐的身上,说你们家都是歹毒的人,将皇后打入了冷宫。”

闵湘简直不敢相信,疯了一般声音尖锐,“你骗我的,是你在骗我,我爹爹才不会这样。我爹爹不会的。”

容简只是抱着他,不再说话。

闵湘突然之间嚎啕大哭起来,容简却只是道,“证据是有的,当年给吴家下药的人甚至都能找出来,最大的证据就是知道真相的皇上,吴家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甚至吴皇后也已经过世,皇上已经不再记挂吴家之事,我去问他,他便告诉了我。”

闵湘哭着,只觉得天地一片混沌了,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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