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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往而深-第85章

小说: 一往而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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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洗干净之后,陈扬意犹未尽地把人团团抱着,揉在怀里一阵阵轻吻,之前闹别扭的样子总算消失得一干二净。

事后的温柔收买实在有点亡羊补牢,叶祺凶悍地瞪了他一会儿,然后被陈扬遮住了眼睛:“你还好意思这么看我?你想想,上周五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国庆前当然要调休,上周末全部挪作了工作日,这原本只是惯例而已,算不得什么。但叶祺碰巧被院领导拖住开会,讨论申请英语文学专业博士后流动站资格的事情,上周五回家已经九点多了。要是不开会,他周五只有上午三四有课,有时候连午饭都是溜回家吃的,然后下午还可以好好睡一觉,等陈扬回来接他去吃晚饭。补觉泡汤了,晚饭后的高雅活动(电影、话剧、音乐会)和非高雅活动(网球、台球、羽毛球)也一并没了,叶祺带着明天居然还要上班的怒气回到家里,一眼就看到陈扬正拥被坐在床上。这怒火很快成了欲念,他把陈扬摁在床上这样那样闹腾了小半夜,还故意跟他玩什么磨死人的“情趣”,让陈扬至今记忆犹新。

陈扬仰躺着,被他托着腿弯压在身下,浑身像水里刚捞出来一样,焦灼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可叶祺偏偏在那儿慢进慢出,每次都只送进去一半,只执着在那一点上狠狠碾动,完全是闲庭信步的德行。陈扬耐不住了,问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这时候怎么能忍得住”,结果叶祺笑眯眯地回答他,说“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我们慢慢来,我一点儿也不着急”……

忆及前尘往事,叶祺觉得自己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过分,所以也就不吭声了。陈扬进一步地搂一搂他,叶祺便顺应民意地翻了个身,手啊脚啊都往他身上攀,怎么舒服怎么缠,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加到他身上去了。

“喂,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这样啊……我越是累得要死,你就越是得意?”

陈扬听着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心里还真的涌起一阵喜悦:“当然了,难道你不是?你说不是我也不信,每回上我都笑得像条大尾巴狼,小人得志。”

叶祺张口就咬,把他半个耳朵都收进了嘴里:“不要狡辩,你就是变态。”

“那你呢?”

“我是因为爱你啊……”

陈扬哭笑不得:“凭什么我喜欢上你就是变态,你上我就是因为爱我?你讲不讲理啊!”

叶祺自己也觉得好笑,舌尖在他刚刚清洗过,颜色尚且红润的耳廓上缓缓滚过:“跟你在一起我还讲什么理。这是我家,我说的就是理。”

(四)

两位男主人终于睡了,衣橱顶上那个白色的影子则刚刚醒来。

一黄一蓝的两只眼,浑身纯白的长毛,体态优雅而轻盈,走起路来寂然无声。当年送走了年糕后,叶祺从宠物店抱回一只才两个多月大的纯种波斯猫,说是要保持家里的阴阳平衡,好歹该有个母的什么东西。那时候挪两步都要打晃的小东西,如今行动间已完全是女王的气势了。

陈扬从来没问过它是不是纯种,也不知道它值个什么价格,因为他不想自找惊吓。假设他问了,叶祺也告诉他的,那他眼里的这只母猫必将幻化为一叠粉红色的毛主席,动一动就刷刷地响。

年糕在步入它的老年后变得很萎靡,只有每天带它出去的那一个小时是欢蹦乱跳的。陈扬动了恻隐之心,打电话跟陈飞的父母商量,看能不能把年糕送回南京去养老。那边的两栋房子都有很大的院子,除冬天之外的三季都可以让年糕有更多的户外活动空间,给它一个相对宽松的晚年生活。

后来年糕真的送回去了,叶祺就问陈扬,“没了它你会不会寂寞”。

陈扬那时候正毫无形象可言地倚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片幽蓝的《海底世界》,愣了半天才答曰:“不会,我不是还养了你么。”

可因为他回答之前的沉默,叶祺还是去宠物店物色了一只新的家养动物,就是现在这只娇生惯养的大猫。

话说猫就是比狗有亲和力,虽然不如狗那么黏人,但也自有它独特的用途。陈扬和叶祺现在住的房子是打通了606和706的结果,他们的卧室在楼上,猫则想住哪里就住哪里,非常之自由。某天夜里,叶祺忽然听见猫在楼下拼命叫唤,还有人的阵阵惨叫,赶紧叫醒了陈扬一起下去看。

原来是有小偷想从楼房的外壁爬进他们家行窃,刚想气撬窗户就看到里面一双一黄一蓝的眼睛,一受惊就出了差错,不幸把脚卡在了窗框的外部装饰物上,越是慌乱越是拔不下来。猫这下可高兴了,从旁边的窗户窜到那个离小偷最近的窗台上,伸出爪子一下一下地抓小偷的衣服,抓破了就抓到肉里去,一条腿抓完了还换了一条。那位倒霉的梁上君子起先还硬忍着,后来忍不住了只好呼救,一声比一声凄惨。这家里从来都没什么声音,猫也习惯了极致的安静,乍一听到这惨叫自己也炸了毛,变本加厉地又抓又挠起来……

这场闹剧之后,猫也知道自己成了大功臣,很长一段时间里鄙视一切猫粮,只肯吃熬成乳白色的鲫鱼汤。

夜已深沉,两个人类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猫也蜷在床脚安然睡了。又过了一会儿,叶祺爬起来光顾洗手间,回床上的时候却看见他的猫侧躺在他的位置上。猫的四肢像他一样交叠着,一双大眼睛还特别高傲地睨着他,全然把自己当成了人,把叶祺当成了猫。

叶祺立刻冒了火,隔着被子抓住陈扬的腿一通乱晃:“起来起来,把这死猫给我弄走。”

陈扬睡得正沉,勉强睁开眼来,一黄一蓝两只大眼就对在他的脸上方,万分惊悚。

一声暴喝响彻了夜空,也震得叶祺彻底清醒了:“叶祺!这是什么玩意!”

“……猫啊,是猫。还有什么是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啊,你别害怕,它只是猫,不是怪物。”

陈扬吓得心脏都要骤停了,半夜里两眼圆睁地瞪着叶祺:“我让你养狗,你偏要养猫!这……这还是猫么,这就是个妖怪!妖怪!!!”

白色大猫施施然跳下床褥,扭着身子退场了。叶祺道歉不迭与细加安抚的声音都被它甩在了身后,融入好不容易恢复了宁谧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写他们的故事果然一直都顺,第一篇文就是跟我感情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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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3 。。。 
 
 
(五)

陈扬那天夜里饱受心理摧残,数日之内听了猫叫就浑身不自在;表情估计也相当扭曲。叶祺为了避免让他与猫单独相处;难得自己开口把事情推给他做;吩咐他去“参观”奥迪的残骸,然后代为商议赔偿事宜。

“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儿子;我凭什么替你去谈呢?”陈扬拿着车钥匙都走到门口了,忽然回过头来疑惑地问。

叶祺头也不抬;低着头在笔记本键盘上运指如飞:“你是我男朋友。”

蜂蜜般甜腻的滋味在心头滚过片刻;陈扬慢慢觉出不对劲来,这又是叶祺明摆着耍赖不讲理了。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一个玻璃盏;陈扬在里面随便摸了个什么东西;一扬手就砸到了叶祺头上:“怎么说话呢你;你就让我这么去跟交警解释?!”

叶祺根本没看到那不明飞行物,被砸中了才知道捡起来看看,原来是一块散装德芙,黑巧克力。等他把巧克力剥开了,也送进嘴里了,他家陈扬还站在门口没走,笑吟吟地只看着他不动。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黏人。你又不是去上班,讨什么告别吻……”不得已放下电脑,叶祺还没走到他身边就被人一把勾住了腰,往前一带就难舍难分起来,热烈的程度出乎意料。

这么多年了,抱怨的还是这样抱怨,黏人的还是这样黏人,无非是愿打愿挨,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陈扬去了两个多小时,叶祺在这段时间里数不清看了多少次表。除非是白天正经上班的时候,否则一旦陈扬不在,他总是表现出对时间超乎寻常的依赖,每隔一两分钟就要抬腕看表,哪怕一身居家服也必须把手表戴在手上。

叶祺事先打了电话到警署,诚恳地解释了自己不能亲自前去的原因,看来陈扬过去没有遭遇任何不顺利。或许他回来的时候绕路去买东西了,或许接了救急电话去公司加班了,或许跟肇事者的商谈出现了无法迅速解决的分歧……这些理由都没能说服自己,叶祺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找点家务来做,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再打电话找他。

于是陈扬终于回到家里的时候,叶祺在客厅里支起了熨衣服的简易架子,正神情专注地熨烫刚收回来的床单。

听到钥匙开门和门锁落实的声响,叶祺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头。原想等他走近了有话要跟他说,没想到陈扬从背后用力地环住他,一开口就声音沉沉地念着“叶祺”、“叶祺”。

连唤了四五声,那语气里深埋着的恐惧就显而易见了。叶祺有点心慌意乱,刚想挣开他转过身去,陈扬又把围在他腰间的手臂紧了一紧,脸埋进他的衣领里:“……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叶祺胸腔的最深处被撼动了一下,然后闷痛像水波一样迅速蔓延开来,人虽然没动,言语却更焦急了:“怎么让你出去办点事就弄成这样,到底怎么了?”

“我看到你那辆奥迪的惨状了,你说如果那时候你在车里,那……”

“那我肯定挂了。”叶祺非常肯定地说。

陈扬噎了一下,学着叶祺平常的动作去咬他的脖子,上下牙床轻轻合拢,一点一点磨蹭着:“你挂得倒容易,那我怎么办啊……我们这才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我欠你的情还没还清呢。”

趁他回忆往事,叶祺转身回抱着他,反手攀着肩稍微收紧,很快陈扬若有若无的啮咬又缠上了颈项:“还‘几年’呢,一晃就快十年了。原来你还想还清欠我的情?我告诉你,你这是永远没指望了。”

陈扬把他那件外穿的无袖小外套的拉链拉开,手伸到里面去抚摸他的背脊,一言不发。

“听到没有,你得给我一直欠着!”叶祺熟知他那颈椎什么地方最酸痛,伸手重重揉了一下,惊得陈扬差点哼出声来。

“好好好,我一辈子欠你的,欠你的……”陈扬一把把人拽到沙发上去,自己摆出一张“我就赖在你身上,你奈我何”的嘴脸,整个人横躺下来,强迫叶祺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

半刻宁馨,叶祺低着头碰碰他的嘴唇,两个人谁也舍不得说话,都安静地待在彼此身边。那大猫聪明得很,知道平时给它糊口的鱿鱼丝就在矮茶几上,自己悄无声息地摸过来偷吃,意态依然娴雅。毛绒绒的大尾巴来回晃着,间或灵巧地在空中打个转,尾巴尖扫在了陈扬的衣服上就唰唰作响,发出这屋子里仅有的一点声音。

“其实我刚才也在想,要是我死得比你早,你该怎么办。我们买了这么大的房子,你会不会住得很寂寞呢。”

陈扬翻了个身,更安适地缩进温暖的怀抱里:“为什么就不能我比你死得早?”

“绝对不行。你要是死了,我活着会很痛苦的……非常痛苦,或许你一闭眼我就心肌梗死了。”

陈扬眯缝着眼,抬手贴合着叶祺侧腰的那条线,施力揉捏了一下:“那我就活该看着你死?然后我死前就得天天为你难过,沉痛悼念你?”

叶祺又扳过他的脸来吻了吻,柔声低语:“我什么都为你想,就这一件事自私透顶,可以么。”

陈扬仰脸看着他,居然是专注无比、深情款款的眼神,只好叹道:“可以,当然可以。”

叶祺展颜而笑,笑得甚至比二十几岁的时候还要明亮:“那就一言为定,你要是胆敢死得比我早,我就立刻跟着你一起死。”

陈扬愣了几秒钟,忽然爬起来狠狠摁着这个怪物,隔着一层衣服就去吮他的前胸:“你这个变态,神经病!这种事情,你私底下想想就够了,还当面说给我听!你……”

训了他好几句还不解气,索性用力去折磨左右那淡褐色的两点,衣服胡乱卷起全堆在胸口。一边很快被他吮肿了,另一边又遭了秧,叶祺倒吸了一口气,略一挣扎就跟陈扬一起滚到了地毯上。

“还好没在新床单上……”叶祺模模糊糊地念了一声,陈扬疑惑地撑起身子来,示意他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叶祺的职业病立即发作,清了清嗓子才开始陈述:“我刚才熨床单的时候就在想,我们以后得小心一点,一周洗好几次床单真是麻烦死了。下次你要是再弄在里面,或者不戴套,床单就由你来熨,这样你就知道家务事不好做了……”

这岂止是煞风景,简直是不解风情。陈扬苦笑了一下,还得抽空挥走那一黄一蓝两只好奇的大眼睛,然后才得以一心一意探进了叶祺的腿间。

只消一阵深吻,叶祺就把牙关和腿一起向他敞开了,一星半点的扭捏抗拒都没有,真可谓温顺之至。陈扬心里暗暗想着,没有你我真是既不幸福也不性福了,我也跟着你一起死算了……不知天上有没有这么软的羊毛地毯让我们滚……

其实陈总和叶教授平时做这事的时候都不太会做到底,真要做到底往往有点兴师动众的意味,需要正经空出一晚上来,备好枕巾浴巾新床单,两个人倒好酒制造好情趣慢慢玩儿——基本每周一次。这是下午,又是客厅地毯上,两个人不过相互伺候着放松了一下,没多久就爬起来考虑晚饭的严肃问题了。

但陈扬这类平时情绪稳定的人一旦心理不舒服了,那绝不是三言两语、搂搂抱抱就能安抚得了的。叶祺非常清楚这事儿根本没完,但没想到他“发作”得这么快,当晚就出了妖蛾子。

夜深人静了,连猫都寻好了某个它觉得温暖的好地方,无声无息地睡去了。晚饭的时候开了一瓶酒,从楼下的餐厅叫了两客红酒焗蜗牛来作配菜,叶祺喝得恰到好处,通体舒泰地躺在床上,等陈扬也在身边安顿下来便放心地睡着了。他们那对分置在两边床头柜上的情侣表一直滴答作响,卧室里没有钟,它俩的声音总是一夜一夜地形影相随。也不知是几点的时候,规律的秒针转动声中夹杂了显然不怎么规律的呼吸声,深深浅浅,躁动不安地起伏在叶祺耳边。

仍旧半睡半醒着,叶祺闭着眼伸出手去,正好抵在陈扬胸口:“……你怎么醒了。”

陈扬顿了一顿,翻身把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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