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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少年铁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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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手道:“你不这样说,我已要走;你说了,我更是非走不可了。”
    温情嗔怒反问:“为什么?”
    铁手道:“因为这样显示了有比我生命更为重要的事,正等我挽救。大将军既然算准我们之中有人来这里,其他的行动,恐亦难逃出他的计算。所以,我更加要走。”
    温情冷笑:“你最好不要走。”
    铁手道:“我不得不走。”
    温情玉脸翻寒:“你走我就动手。”
    “那是我最不愿意的,”铁手浩叹了一声,“但我还是要走,而且非走不可。”
    开步走。
    向门口。
    一一大门口。
    他开步就走。
    坚决无比。
    第一个向他出手的是:
    温小便。
    辫。
    还有袖。
    袖如刀。
    辫若枪尖。
    砍砍
    刺——
    通常,一个人是提刀来砍、以枪为刺,但温小便不必。他自身就有刀和枪。辫子和袖,比刀枪还锋利;袖子和辫,比枪比刀锐。刺砍向铁手。
    铁手兀然出手。
    他出手并没有什么特别。
    若说有,那就是他的定。
    特别的“定”。
    ——种透彻机变的“凝定”。
    “定”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在份量不足的人运使令人发噱、使自己招败;但在高手用来却雄倚岳峙、不战而屈人之兵、甚至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于色。
    他一出手就双掌一拍。
    拍住了疾战的辫。
    他拿辫梢一划——
    就在袖刀未能砍下之前:他已划断了袖子。
    两片袖子落了下来。
    他,继续前行。
    仿佛没有什么事物能阻挡他的前进。
    没有。
    绝无。
    温吐马第二个动上了手。
    他身上的“毒”字,突然,不见了上面的“炊”。
    一一“炊”字何去?
    只剩下一个“母”字。
    同一时间,铁手受到了侵袭。
    ——那是飞动的事物。
    蚊子?蚂蝗?苍蝇还是——?
    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甚至温吐马自己也无以名之。
    他只知道这是他创造的一种“暗器”:
    一种“飞行的毒”!
    ——就算一匹马给它们螫了一下,也在三呼息间非毙命不可!
    虽然铁手壮硕得就像铁铸的一一不过,再强壮也顶多给他多呼吸六口气吧?到头来这是必死无疑。
    这些“飞行之毒”当然不会去叮那些马,它们只会去螫主人要他们去咬的人!
    目标当然就是铁手。
    铁手伸出了手。
    那些“飞毒”全都咬在他的双臂上。
    ——它们没有“弄错”。
    它们的确是准确地螫着了敌人。
    ——虽然那是敌人的手。
    一个以手成名的敌人的手。
    就后果而言,那就很有点不一样了。
    “飞行毒”纷纷落下。
    没有一只能再飞起来。
    铁手仍走着。
    空手而行。
    无人能阻。
    温情深吸了一口气。
    她要出手了。
    虽然她不愿。
    她不愿向铁手出手的原因很奇怪,多而且乱:。
    ——有时候,人的脑中有掠过许多或许许多多的意念,一时也分不清、弄不清楚,哪一个才是先、那一个方是后、哪一个影响自己最深、哪一个才是自己真正最重视的。
    温情现在就是这样子。
    她是她的“大家族”中的一份子。
    她不能不这样做。
    她是一个人。
    她有她自己的做法。
    ——于是,就有了矛盾。
    就像而今:她不想动手,但不得不动手。
    她一颗蜡丸就扔了过去。
    这看来只是一粒腊丸攻向铁书”。
    蜡丸刚刚炸了开来。
    它有无数变化。
    ——分得越细,毒力就越高。
    ——变得愈小,毒性就愈烈。
    这就是“一丸神坭”!
    但铁手却在它仅刚刚爆炸开来时已一手握住。
    铁手。
    ——铁铸似的手。
    一切微细小点粒全揸在他的手中。
    一颗也无遗漏。
    铁手照样前行。
    看来不快。
    其实甚疾。
    稳。
    而且定。
    ——一往无前。
    这前进的姿势莫之能挡。
    万物为之所必开。
    就在此际,铁手已快步出庄门——
    突然,万马奔腾。
    那百数十匹马,不知怎的,全给解开了僵绳,并似受了什么力量的指引,全向他冲击而来!
    马疾奔。
    无间隙,也没有间歇。
    铁手仍向前行。
    ——任何人只要给撞着,就一定倒下,一旦倒地,就必然给乱蹄踩死。
    铁手仍向前行。
    他注意的是空隙。马与马之间奔行隙间,随时会出现敌踪:可能在马背上、可能在马腹前,马前、马腹、马侧,这无声无息使药操纵群马的敌人,绝对要比温情、温小便、温吐马和马群更可怕更可怖更可畏。
    但铁手仍向前行。
    他是那种一旦开步就决不停止改道犹豫踟蹰的人。
    马奔腾而至
    奔腾而至马
    腾而至马奔
    而至马奔腾
    至马奔腾而
    铁
    手
    马马马马马
    马马马马马
    马马手马马
    马马铁马马
    马马马马马
    马马马马马
    (这时候,大家就看到了一幕奇景:
    无论马奔行多速、多急、多有冲刺力,但一到铁手近前七尺之遥,就似给一道无形的气墙隔着,马匹一见他前行的气势,就兀然而止,或绕道而行,甚至跳足倒地。
    铁手俯首。
    前行竟没有一匹奔马能接近他。)
    他在等。
    等待大敌:
    唐仇。
    ——她才是真正的首号大敌:她不知施放了什么毒性,使得这些无辜的马匹,也成了她的武器——至少是用以扰乱铁手心神的武器!
    出现了。
    唐仇、劲装、黑衣、出现在那匹超卓的绿面马背上、持枪、刺来。
    好一柄枪!
    ——枪艳。
    ——枪法惊艳。
    ——使枪的女子这样打马而来却仍似赶赴一场艳遇那样的艳!
    枪举起。
    枪尖向着阳光,绽出千道光华。
    枪仍未刺下。
    但刀光已起。
    那是一柄水色的刀。
    ——很女人的刀。
    唐仇的刀。
    当敌人给她吸引住在她枪尖上之际,她的刀才是真正的要人性命。
    要命!
    夺命的枪!
    要命的一刀!
    可是铁手曾经跟唐仇交过手。
    他不仅记住了她的人,也记住了她的刀。
    还有刀法。
    他无法拒抗这匹马的冲动力。
    他在马首撞着自己前的一刹,夺去了唐仇手上的枪,挡住了那一刀。
    枪断裂。
    然后真正要命的格斗这才开始:
    让我们先来看看唐仇的情形:
    唐仇伏袭铁手。
    她是志在必得。
    不过,这一次,铁手却心无旁骛。
    他集中精神来对付她。
    她拔刀。
    这是她的杀着。
    一一枪只是她的掩饰。
    可是铁手一出手便攫去了她的枪。
    以枪格刀。
    幸好她还有一记绝招。
    ——所以铁手还是着了她一招。
    杀着是杀着,绝招是绝招。
    她一刀“砍”中,但随即发现那一刀只是砍在铁手手上。
    ——铁手以手挡去了这一刀。
    不过这也无碍。
    那不是平常的刀。
    ——一记毒刀!
    接着下来,唐仇有一个可骇的感觉:
    铁手一手夺枪,一臂挡刀,但突然之间,她给击落下马来。
    击倒她的,竟然是:
    铁手的五脏。
    在逼近铁手交手的刹那感觉,竟还似与他的肝、心、肺、肾、胃相斗。
    她一时无法以“双拳”敌此“四手”,所以如受重击,落下马来。
    铁手登马绝尘而去。
    (这是什么鬼功力?!
    莫非他已洞悉大将军的布置?!
    在吃痛负伤中,唐仇惊怒地思忖。
    ——第四次交手,仍然两败俱伤!
    她一直都杀不了这个人。
    毒不倒铁手。
    留不住他。)
    有关唐仇这次交手的情形至此终。
    我们再来看看铁手的情况:
    着。
    中招。
    也捱刀。
    他以手格。
    他本夺了枪。
    并以枪挡了刀。
    可是唐仇还有刀。
    那恐怕是刀外之刀。
    刀不锐利但毒性极烈。
    铁手即以空手相格硬挡。
    他同时逼出了大气磅礴功。
    五脏之力以内息催动向唐仇。
    唐仇竭力抵挡不住只好落下马。
    铁手不欲恋战立即翻身骑上马。
    他马上打马急若星火绝尘而去。
    他要赶去救援另一场的危机。
    这时他正驰过一片田野。
    他翻身下马运气调息。
    只见手臂已呈紫青。
    他聚运神功心法。
    突以一拳击地。
    臂插入土中。
    土渐转紫。
    他闭目。
    良久。
    静。
    然后他再徐徐地把手臂自转为青紫色的土里拔出——徐徐地呼了一口气——徐徐跨蹬上马——马作一声长嘶——他急赶向三分半台!
    他终于拔除了手臂上的毒力。
    幸好这一记“毒刀”是砍在他的手臂上。
    铁手的臂上!
    一一要不然,就算是神功盖世的铁手,也难以祛除此烈性绝世的毒力!
    有关铁手这次动手的情况至此完。
    酒。
    三分半台两个人。
    饮。
    落山矶下连营军。
    追命找着了于一鞭。
    以他的轻功,大可以不惊草木地进入营中,找到于一鞭。
    但他没有。
    他不这样做。
    他直接请戍守的军士通报于二将军:
    “追命求见于将军。”
    于一鞭马上予以接见。
    他还出迎追命。
    两人一见面就拥抱。
    原来于一鞭也曾有过不得志时候,那时候他也寄身在“饱食山庄”。
    追命当时也是饮食山庄的食客。
    那时候舒无戏庄里食客如云,左右众多,两人很少机会遇在一起,说起来本来也没有特殊深厚的交情。
    不过,俟舒无戏失势后,庄里的食客就纷纷对这老庄主怨载连天、唾骂不绝。
    追命和于一鞭都是少数几个为舒无戏说话的。
    舒无戏的“政敌”也趁机会整肃他。
    是以舒无戏从前庄里的“食客”,纷纷表态,毁谤舒无戏,因而,追命、于一鞭等人就成了打击的对象。
    他们为了表示划清界线,还公报私仇,纠众伏袭于一鞭和追命。
    他们并肩作戏,击退了敌人。
    从此成了老友。
    之后,于一鞭有鉴于舒无戏失势时的世态炎凉,便一改作风,投靠王廷,拉拢内戚,终重新获得重用,直升任为驻守落山矶重兵的将军。
    追命也终于成为了捕役。
    名捕。
    两人见面,分外开心。
    于一鞭呵呵笑道:“怎样,来叙一盅酒如何?”
    追命道:“我?戒饮好久了!”
    于一鞭:“放屁!你戒酒,我还戒饭呢!”追命笑啐道:“我才不是戒酒,我只是戒饮一盅——要喝,就喝个痛快!”
    “好,咱们就痛痛快快去!你要在哪里跟老哥哥我喝个不醉无归?”
    “随你!”
    “营里如何?”
    “可以。”
    “还是外边吧?”
    “为什么?”
    “你来,一定有事;”于一鞭的颧骨映着光影,显示得他更为权谋有力,“在营里谈,对你心理不好。”
    “噢,”追命故作大惊小怪,“了不起,将军已变得像女人一般细心了。”
    干一鞭深知追命戏谑性子,也不以为忤:“好,我吩咐下去,就在三分半台对落日余晖设酒宴,老哥哥我介绍几位好汉与你相识,咱们再来好好地煮酒论英雄!”
    “不,”追命更正道,“还是论狗熊好了。”
    “狗熊?”
    “现在江湖上哪还有英雄剩得下来?再说,英雄事也没什么好论的,谁不想当英雄?可惜人常常想要做他想做的事,却常只能做他可以做的事情。所以,能煮酒论狗熊已经不错了。狗熊还可以拍桌子大骂,英雄则只可崇拜,不及狗熊好玩也!”
    “好,论狗熊就论狗熊,不过,三分半台,无桌可拍,咱门就只有拍石头。”
    “拍石头就拍石头,咱们就摸着顶上人头拍着胯下石头笑饮痛骂狗熊醉论枭雄吧!”
    酒宴摆下。
    就在乱石间。
    山外荒山。
    夕阳红。
    酒过三巡。
    于一鞭忽把笑容一敛,正色地问:“追命兄此番来这军戎荒僻之地,想来有事?”
    追命也把戏容一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一鞭的语音哑涩,说话时如同铁石交击:“你有话,请说。待会儿副将军‘金眼妖’毛猛,还有‘暴行族’三位当家,都会过来跟你打照面。如果老哥的话只对我说,现在就该说了。”
    追命把手中的酒,一口干尽,然后道:“我来的目的,是劝。”
    于一鞭脸上的皱纹仿佛一下子多了三五十条。
    但他还是笑首。
    眉心之间,却显出一道悬针纹,如同刀刻一样深。
    这儿没有水塘。
    却有蛙鸣。
    隐约。
    ——太阳下得愈快,蛙鸣愈响。
    ——有时难免会思疑:太阳似是蛙族们齐声催促之下匆匆落山的。
    接下来,追命说得很简单,“我劝你只有四个字:‘弃暗投明。”
    于一鞭:“你要我背叛大将军?”
    追命:“就算不背弃,也可离去。”
    于一鞭:“这样做,对我岂非百害而无一利?而且还落得个不仁不义?”
    追命:“非也。将军这样做,人皆称颂大仁大义,虽有一害,却有百利。”
    于一鞭动容:“何解?”
    “大将军造了太多的孽,引起太大的公愤了,他迟早遭人铲除收拾,你若提早背弃他,只要登高一呼,大家都以你马首是瞻,歼灭恶贼,那时你领导群雄,气局忒要远甚于如今!”
    “万一我铲除不了大将军,反而给他消灭了呢?”
    “你也可以不必倒戈反击。你只要按兵不动,不去助他,这样待大家群起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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