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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御妻无术-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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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着人去查了,虽然还是再要些时间,但我相信,一切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时。”陆修琰伸出长指想要抚平她眉间皱褶,却被回神过来的‘秦若蕖’飞快避开。
  望着一脸戒备的她,陆修琰无奈地勾勾嘴角。
  果然还是那个会主动抱他主动亲他的性子更好。
  ‘秦若蕖’本是想问问他府中守卫一事,想了想又放弃了,若是他知道她的打算,说不定会成为她的阻碍,红鹫会到秦四娘的身边侍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这人就想要监视她。
  “既然如此,那便暂且这样吧!”她匆匆地扔下一句,重又躺回了床上。
  片刻,均匀的呼吸便响了起来,陆修琰失笑,望向床上身影的眼神带着宠溺。

  81|

  翌日,因与秦三夫人有约,故而虽然浑身酸痛难忍,可秦若蕖还是一大早便起来了。
  陆修琰难得地陪她用了早膳,又亲自将她送了出门,这才上朝去了。
  下了朝奉旨到龙乾宫议事,方迈进正殿门,便见两个小身影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正是昨日“大战一场”的无色与陆淮睿。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最后落到蔫头耷脑的无色上,眉梢轻扬。
  认识这小家伙这般久,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模样,可见大战过后着实挨了不少训。
  无色察觉他的到来,可怜巴巴地抬头望去,大眼睛眨啊眨的,释放出求救的信号。
  陆修琰嘴角含笑,却只当没看见,当下无色的怨念便更浓了,小眼神直往他身上飘。
  见死不救,没良心的坏蛋!
  跪在他身旁的陆淮睿飞快地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脑袋垂得更低了,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皇叔祖本来就喜欢他比喜欢自己多,如今只怕要不喜欢自己了。
  宣和帝将一切看在眼内,心里有些好笑,又有几分无奈。
  他清咳一声,沉下脸道:“你俩可都知错了?”
  “知错了。”没精打采异口同声。
  “错哪了?”
  “不该动手打人。”无色蔫巴蔫巴地先回答。
  “不该骂人。”陆淮睿闷闷地接了话。
  “你们是皇室子弟,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兄弟如手足,自当友爱互助,兄友弟恭,大庭广众之下打架,这成何体统!”宣和帝板着脸,严肃地教训道。
  “再不敢了,睿堂弟,我对不住你,日后再怎么忍不住也不当众打你了。”无色一脸真诚地朝着身旁的陆淮睿道。
  嗯,日后绝对不当众打了,要打也私底下没人时再打。
  他的小心思又哪瞒得过宣和帝与陆修琰,两人均无奈摇头。
  “睿儿,你可知恶语伤人六月寒?”宣和帝望向脑袋快垂到胸口处的陆修睿。
  “知道,皇祖父,孙儿知道错了……”羞愧难当的低语。
  昨日回府爹爹与娘亲便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不该因为妒忌而口出恶语。
  陆修琰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出声,直到见无色偷偷地摸了摸膝盖,可见跪得疼了,遂上前为两人求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两人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念在初犯,皇兄便饶他们一回吧。”
  宣和帝顺坡下驴,威严地教导几句,大手一挥道:“回去将《礼运》抄写二十遍交来给朕。”
  “……是。”无色陡然瞪大了眼睛,却在看到身边人规规矩矩地应下时也只能认命地应了声。
  又是罚抄书,城里人怎的老爱用这招!
  他暗暗撇了撇嘴,不满地嘀咕道。
  教训过两个小家伙后,宣和帝这才吩咐宫女将两人带到纪皇后处。陆修琰了然,看来帝后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一个月前,西南邨都督府无故起火,都督宋昆葬身火海,这已经是两年来第三位死于非命的朝廷命官,这西南邨当真是龙潭虎穴?可恨他们口口声声称愿为朕分忧,一到关键时候,个个都怂了。”小家伙们离去后,宣和帝说起了正事。
  “也许过几日,待诸位大人回去想明白了,自然有人主动请缨,皇兄无需多虑。”陆修琰意味深长地道。
  “你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宣和帝狐疑。
  陆修琰摊摊手:“食君之禄,忧君所虑,朝廷能臣、良臣辈出,又何需臣弟做什么?”
  宣和帝仍是有些怀疑,只见他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暂且放下心来。
  “如今户部右侍郎及通政司左通政空缺,吏部拟了名单上来,你且瞧瞧。”宣和帝顺手从那叠奏折中抽出一本,自有内侍忙上前接过呈到陆修琰跟前。
  陆修琰打开只扫了一眼,便已看出这当中的门道。
  无论是户部右侍郎还是通政司左通政,都是至关重要的实差,吏部尚书是个老滑头,每个职位均拟了两名官员任皇帝挑选,而这四人,却是分属四位皇子阵营。
  “皇兄想必心中已有人选。”他合上折子递还内侍。
  宣和帝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地道:“朕的这些儿子都长大了,想得多,做得自然也多。”
  陆修琰含笑不语,这些着实是难以避免。位置只有一个,可竞争者却有那么多,不多想多做些,又如何去与别人争?
  “且放着吧,容朕再观察一阵子。”宣和帝不甚在意地将内侍呈回来的折子扔到一边。
  ***
  陆修琰从龙乾宫中离开时,已是将近晌午时分。
  到了宫门外,他有些意外地撞见陆宥恒与陆宥诚兄弟二人,两人手中各自牵着从纪皇后处领回来的儿子。
  几人见了礼,陆修琰自然而然地望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无色,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捏了捏,毫无意外地接收到小家伙瞪视的目光。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经意间对上陆淮睿有些失落的眼神,略想了想,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瞬间便见对方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泛着喜悦的光芒。
  “陆……皇叔祖,我要跟你习武。”无色便揪着他的袖口摇了摇,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要跟你读书写字。”
  “噢?”陆修琰一脸诧异。
  “鑫儿,不可劳烦皇叔祖。”陆宥诚忙道。
  无色一听,顿时不高兴地噘起了嘴。
  “为何突然想要跟我读书习武?”陆修琰耐心地问。
  “因为皇祖母说了,咱家里就你功夫最好,我是想习武来着,不过既然要跟你练功夫,不如干脆连读书写字也向你学吧,这样还能省下一笔。”小家伙振振有词。
  陆修琰顿时哭笑不得,望向陆宥诚道:“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小小年纪便如此会为你着想了。”
  陆宥诚也有些忍俊不禁。
  “教你读书习武倒不是不可,只是我的要求甚严,若是有偷懒的,必会重重惩罚,你可吃得了苦?”陆修琰缓缓地道。
  话音刚落,陆宥诚眸光微闪,本想喝止儿子的话一下子便咽了回去。
  无色有些迟疑地皱起了小脸,只当他看到一旁的陆淮睿时,轻哼一声,大声道:“我能吃苦!”
  “如此,待我得了空,便派人去接你。”陆修琰含笑道。
  “好!”
  “小皇叔政事繁忙,如此会否过于叨扰了?”陆宥诚一脸诚恳地问。
  “无妨,难得无色大师如此好学,本王甚是欣慰。”陆修琰戏谑般道。
  “小皇叔,你不会厚此薄彼吧?”一旁的陆宥恒语气懒懒的。
  陆修琰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问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陆淮睿:“睿儿可想与鑫儿一起跟着皇叔祖读书习武?”
  “想!”小家伙应得相当干脆。
  无色又是一声轻哼,趁着大人不在意,偷偷朝他扮了个鬼脸,气得对方瞬间便抿紧了嘴。
  “王爷!”陆修琰还想再说,忽见府中下人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心中一突,有股不好的预感升腾。
  “王爷,王妃出事了!”那人来到跟前行礼,也不等他发问便连忙禀道。
  陆修琰大惊失色,当下再顾不得陆宥恒几人,匆匆扔下一句‘告辞’便大步跨上了车驾,大声吩咐着回府。
  留在原地的陆宥恒与陆宥诚面面相觑,不知所然。
  ***
  “好好的怎会出事?”望着妻子那原本洁白无瑕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擦伤,陆修琰心疼不已,当下也顾不得秦若蕖的挣扎,强硬地去脱她身上衣裳,果然在后背、腰间等处见到了同样的擦伤。
  “你们是怎么侍候的?竟眼睁睁地看着王妃受伤!”他勃然大怒,眼神凌厉地扫向跪在地上的红鹫与青玉。
  “奴婢失责,请王爷处罚。”红鹫伏倒在地。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好。”秦若蕖也顾不得害羞了,匆匆系好衣带,抓着他的手柔声道。
  陆修琰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也不敢乱动,沉声喝道:“出去!”
  红鹫与青玉二人再不敢多话,低着头躬着身退了出去。
  “怎的就这般不小心?万一摔出个好歹来,你让我如何是好!”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只终究舍不得对她生气,唯有重重地叹了口气,亲自取过药膏给她上了药,手指轻抚那道道伤口,哑声问,“疼么?”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秦若蕖怕他再恼,忙道。
  “伤痕都渗血了,怎的会不疼!”陆修琰气极瞪她。
  秦若蕖轻轻地环住他的腰肢,柔柔地道:“擦了药,已经没那样疼了,你不要担心。”
  陆修琰又是一声长叹,想去抱她,却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处,额头缓缓地抵住她的,嗓音低沉:“你啊,一时半刻也让人放心不下!”
  听他这语气,秦若蕖便知道自己过关了,撒娇地用脸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夜间冷风阵阵,刮得树枝沙沙作响。正院内,陆修琰将妻子哄睡下后,一个人静悄悄地到了书房。
  “王妃因何受伤?”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红鹫,他问。
  “王妃是为了救长乐侯夫人,这才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长乐侯夫人?陆修琰吃了一惊,胸口亦为之一紧。
  “王妃与秦三夫人求了签出来,又到许愿树下,属下奉命前去取许愿要用的香囊,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便出事了。原是长乐侯夫人失足摔下山坡,王妃见状奋不顾身相救……”说到最后相救两字,红鹫有几分迟疑。
  陆修琰自然听出异样,问:“这当中另有内情?”
  “属下、属下也不敢肯定,只是出事时属下曾扑下去相救,可手在触碰到王妃时,却感到了推拒的力度……”
  陆修琰身子一僵,追问:“长乐侯夫人伤得如何?”
  “重伤昏迷。”

  82|

  陆修琰一下子挺直了腰,心跳亦骤然加速,脸色几经变化,稍顷,回复如常。
  “本王心中有数,退下吧!”
  “是。”红鹫应声退出。
  诺大的书房内,陆修琰靠着椅背,目视前方静静地出着神,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是他想得过多了吧?她已经答应了不会去找长乐侯夫妇的麻烦,想来今日真的不过是一场意外,而他的姑娘确实是救人心切而已。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告诉自己,也是努力地说服着自己,说服自己要给她多一些信任,那毕竟是他最爱的姑娘。
  在心里建设好后,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起身从书房离开,踏着朦胧月色回了正房。
  宽大的架子床上,秦若蕖双手交叠着搭在小腹上,呼吸轻浅而均匀。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大掌轻柔地抚着那细腻莹润如玉的脸庞,细细地描绘着她的五官,片刻,伏低身子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缓缓地躺在她的身侧。
  长乐侯夫人出了意外与端王妃舍身救人的消息在次日便传遍了京城,一时间,上至朝廷一品大员,下至寻常百姓,均对端王妃义举表示称赞。
  次日一早,端王府便迎来了秦三夫人及秦泽苡夫妇。彼此见过后,便有侍女领着秦三夫人及岳玲珑往正屋里去见秦若蕖。
  昨日出了意外后,秦三夫人便陪着秦若蕖回了端王府,只到底家中有事不便久留,在确定对方只是些许擦伤,并无大碍后方才离去。
  “昨日便听三伯母说阿蕖为了救长乐侯夫人受了伤,这是怎么一回事?”秦泽苡皱着眉头问。
  “长乐侯夫人失足滑下山坡,阿蕖救人心切也跟着扑了下去,只是结果却不尽人意。”陆修琰简略地回答道。
  秦泽苡注视着他片刻,忽地问:“就是这般简单?”
  “确是这般简单。只不过长乐侯夫人运气不大好,滚下去的时候头部撞上了石头,才致如今重伤昏迷不醒。”
  “原来如此。”秦泽苡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否真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如今长乐侯府一片混乱,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甚至还惊动了宫里,皇上指了太医前去诊治,看来情况颇为严重。”说到这里,秦泽苡眉间难掩忧色。
  不知怎的,他就是有一种直觉,此事并不似外头传言的那般简单,可问了陆修琰,对方的说辞与外头亦相差无已。
  他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暂且抛开那奇怪的念头。
  正院内,岳玲珑心疼地拉着秦若蕖的手:“可还疼?虽说救人于危难确是一番义举,只你也得顾着自己。”
  “一点儿都不疼,昨日已经擦了药,早已经好了许多,只是陆修琰不放心,硬是不许我走动。”秦若蕖反拉着她的手,撒娇地道。
  “亏得你没有大碍,若是像长乐侯夫人那般,你让我可怎生是好。”想到当时长乐侯夫人满脸血污的模样,秦三夫人一阵后怕。
  “长乐侯夫人如今怎样了?”秦若蕖问。
  “这倒不清楚,只知道侯府进进出出的大夫不少,想来确是有些麻烦。”
  “这样啊……”秦若蕖喃喃地道,眼神有些迷茫。
  她只记得昨日求了签后从寺里大殿出来,忽然见长乐侯夫人站立不稳,整个人直直便朝小山坡下摔去,然后、然后她好像想伸手去拉她,再接着……她的记忆便模糊了。
  难道是当时她没有抓住长乐侯夫人,所以才使得她伤得那般严重的么?
  “……阿蕖、阿蕖?”岳玲珑的叫声在她耳边响着,她顿时回过神来,冲对方讨好地笑了笑。
  岳玲珑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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