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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玉堂娇色-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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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养天年,那金嬷嬷看上去不过中年,两鬓也不过些许华发。人也看上去很精神,盛明珠看了她一会儿,金嬷嬷便走上前,微微顿住,向她行礼。盛明珠神色未名,她想起之前管平说的话——
  
  真找个人来看管她了?
  
  一时对这金嬷嬷也没甚好感,甩了袖就回屋了。芸娘些微尴尬,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今儿来了三房她还有些不适,说是做奴才的,总不能真拿人当奴才看,“明珠幼来我便娇宠惯了,嬷嬷别在意。”
  
  那金嬷嬷却不像宫里出来的嬷嬷趾高气昂,只垂着头,“下人是奴才,自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夫人无需理会下人感受。”
  
  芸娘摸了摸发髻,只觉这金嬷嬷过份耿直,接不上话来。好歹黄妈妈从一侧过来又说话,才替她揭了话头,很快又送这金嬷嬷出去,芸娘才坐在椅子上,喝口茶水缓缓,一时心内也百怪,“这几日明珠那儿出了好多事儿,我瞧这嬷嬷规矩十足,该不是皇后娘娘觉得明珠不好?”
  
  “怎么会?”黄妈妈笑着看了眼芸娘,“你倒忘了,前些日子三小姐去南山时,还和娘娘坐的一个轿子,没道理前脚跟热还坐一个轿子,后脚就嫌弃起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芸娘听她这么说,摇了摇头,“那刘家歪缠,弄的我头都大了。”
  
  喝了口苦茶,却没料到刚出门的盛谦不过一刻钟又回来了,怒发冲冠的模样。黄妈妈连忙从一旁拿了壶倒水给他,芸娘奉上,又皱眉问道,“才出去不倒一刻,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刘家那老儿,我刚去与诸位大人议事碰上,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说,他儿病入膏肓,倘娶不到囡囡,估计就要命丧黄泉,求我将囡囡嫁给他儿!”说到这里盛谦脖子上青筋顿起,芸娘忙替他抚气,“老爷怎么说的?”
  
  “他儿死不死的,与我何干,与囡囡何干?”盛谦只冲芸娘说这句话,可刚才那么多人,他却不能说这句。否则那刘二倘若真死了,还真叫自己女儿莫名背了个毒妇名声。
  
  “那刘家真欺人太甚”,盛谦从椅子上起来,“我官袍呢?”
  
  “不是刚出去,又要出去。”
  
  盛谦道,“总不能由事端这样继续生下去。是我之过,囡囡终究一个女儿家,被市井人论长论短——”
  
  盛明珠在一旁听了半天,从一侧出来,又看着她爹,“怎么会是爹爹的错。他们要娶我就嫁好了,左右等我进了刘府,谁死谁生还不知道呢?”
  
  “浑说什么,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芸娘厉色道。
  
  盛明珠垂着头,到底事情出在自己身上,如今真是又气又恨,“刘家一家人泼皮无赖,以后谁来向咱们家求亲都怕被这样的人家缠上——那刘二若想死就让他死好了,我这就上他家家门告诉他,倘若他死了,我后脚到能考虑替他烧个纸人与他冥婚。”
  
  盛谦气下了些许,“还没到这地步”,只是也确实如囡囡说的那样,长此以往,怕原本好好一个姑娘真被人嫌弃,“囡囡,户部中有个柳姓官员,你当认识。爹爹素来爱重他,之前让他去接你,次日便送了许多节礼——”
  
  盛谦顿了一下,又看着盛明珠,“我欲进宫面见陛下,求陛下赐婚,你意下如何?”
  
  盛明珠楞了会儿,倘若陛下赐婚,自可以抵挡许多麻烦,除了刘二甚或管平——她鬼神神差点了点头,却又立马摇头。盛谦看不懂她这点头又摇头的意思,正要细问,外头车马轮子声音响起,却是那宫里头的王福公公直接坐着马车到了盛府的后院,也没下马车。
  
  盛谦出了前厅,便见那公公撩开了车帘,只道,“盛侍郎,陛下招你连同盛小姐入宫呢——快上马车罢,陛下可急等着呢,这不,奴婢都没赶上下马车,直接走后门入的府。”
  
  盛谦便冲王福拱手,“公公且等等——明珠,你先去换身衣裳”,盛明珠微微冲眼前人福身,王福笑眯眯看着她离开。这之后才看着盛谦,他拿捏不住陛下为何要让自己女儿进宫,便问道,“这陛下是何意,怎么突然想着召见明珠?”
  
  王福微微掸了掸拂尘,又笑道,“自然是为了盛侍郎心里担心的事情。”
  
  ——
  
  管平是一大早入的宫,进宫之后便跟魏帝求一道成亲的圣旨。
  
  盛谦与盛明珠到时,他便入了屏风里头。
  
  “微臣,臣女见过陛下”,盛明珠与盛谦先后向魏帝行礼,魏帝高高摆手让二人起来,“这是朕的后花园,你觉得风景如何?”这话问的是盛明珠。
  
  她四处观望了一下,才是初春,冰刚刚破,此处却已经百花齐绽,“陛下花园自是第一美。”
  
  魏帝便看着她笑了笑,“小姑娘极会说话”又指着屏风里头,“那里有朕御膳房送来的茶点,你去尝尝。尝下之后,再告诉朕味道如何?”
  
  盛明珠有些奇怪,便看了眼自己爹,慢腾腾挪进了屏风后头,里头没有皇帝让她尝的点心——她看着管平,旁边侍女在管平身侧,屏风处靠近花园通风,有些冷,侍女拿了个暖炉塞入她手中,语气温软。
  
  “盛小姐,这里冷,奴婢去拿个毯子给您。”
  
  又看了眼管平,人便慢慢退下了。盛明珠坐在他对面,他替她斟茶,“前些日子,那刘二口出狂言,我便派人折了他一条腿。”
  
  “哦”。
  
  管平抬眸,“你若不开心再见他,我可以帮你。”刚说完又有些后悔,他其实有心想跟她解释,那日他真是气着了,那刘二满嘴胡话污蔑她,可却没想到他做下的事儿却害她被旁人说。
  
  “多谢管大人抬手,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他眉头微皱,他最不喜的就是她这样疏离的姿态。两人在屏风内对话,声音刻意压低,外头自然听不见。可因为这里格局原因,魏帝与盛谦的话里头人却听得格外清楚。
  
  “盛爱卿,朕叫你来,欲赐下一门婚事。”
  
  魏帝对着臣子也却没什么好隐瞒的。盛谦脑子灵光,皇帝既叫了他又叫了明珠,他心里自然门清儿皇帝打算,“陛下若为臣女赐婚,臣自当感恩,可臣那女性子倔,我是素来管束不住她的——”
  
  他本来是打算向魏帝求下一门婚事,可倘若魏帝要赐婚,万一说个不怎么合适的想拒绝都不行。盛谦还要再说,魏帝却已经不满的撇起了眉头,“盛爱卿,你都不问下真要赐婚的人是谁?”
  
  盛谦话语顿住,拱了拱手。
  
  魏帝道,“管平自十七高中状元,十九入军中。二十一时大平突厥,战功赫赫,为朕及大魏立下悍汗马功劳。只可惜这些年一直忙于政事,如今身边一无美妻二无良妾,盛爱卿,你意下如何?”
  
  盛谦抬头的瞬间有些懵,“管都督——”
  
  “你觉得不合适吗?管平人品,模样,地位,都是上乘。”
  
  不是管平不好——而是太好了。陛下眼前的红人,如今最鼎盛的新贵,除了些原来的世家与他不对头,多少女儿家望破了他家大门,只是,“陛下,小女如今才不过十五,那管都督大小女足足一轮。只怕小女稚嫩,若成了夫妻反倒不美。”
  
  “瞧你说的,好似管平年纪多大,他也不过一个少年郎,如今算起实岁不过二十六。”魏帝干起保媒拉纤的行当来,那也说的条条是理,“朕且给你说道说道,管平家里无妾,无妻。此一,二他无长辈,府中便也没多少冗杂规矩,你那女儿年纪小,去这样的府邸不正好?”
  
  “况且是朕赐下的婚,他为人你也清楚,还怕他对明珠不好么?”
  
    
  
    
  
    
第一百零八章:婚事

  
  不是怕他对女儿不好,盛谦自然不怕这个。
  
  陛下赐婚,有皇家作保,而且管平到如今这样地位,两家关系又有牵扯,只怕还会尽心使女儿欢心,好成全这段婚事,保全两家关系。只是——他到底觉得不大合适,如果说管平是天上月,冷而寂。
  
  可他想给女儿找的是一个能宠爱她的夫君,非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盛谦还要再说,魏帝又道,“或是你觉得管平有哪里不合适?”又看着盛谦,意真言切道,“侍郎,朕劝你好好为女儿着想,如今这世家里头,可还有哪个比管平更合适?”
  
  魏帝这言,本就有深意。
  
  他是孤臣,世家自都不合适。他心中千挑万选,选中柳至然,可如今魏帝已有了赐婚的意思,再说旁的也不合适,况且——似真如魏帝说的那样,管平家中一人,又是可托之人,“陛下,婚姻大事,臣之愿女儿日后安乐。”
  
  魏帝看了盛谦一眼,跟盛国公一样,这一家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
  
  盛明珠自屏风内自也听见了二人交谈,又看着管平,他未说话。
  
  片刻后方才那侍女就回来了,只跪在盛明珠身侧,轻声朝她道,“陛下唤您出去——”管平手里正捧着一杯茶水,眉眼被茶泽蒸腾,他本就生的俊美,如今离的近,仿佛真如完人一般。盛明珠从前觉得远的很,可如今——
  
  “陛下叫你。”管平抬眼看了她。
  
  盛明珠便从原先的位置上起来,又从室内出去。魏帝还在上座,盛谦看了眼她。盛明珠便对着魏帝行了礼,魏帝瞧着底下的人——看上去很乖巧,也生的很白净,片刻后才开口,“朕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臣女听见了。”盛明珠点头。
  
  “你觉得管平此人如何?”魏帝好似在与人闲谈一样,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扳指,“毕竟是你终身大事不必顾虑朕。”
  
  她垂着头,“陛下赐婚乃是天恩,管都督又是人中龙凤,有何不愿。”盛明珠轻轻整理裙摆,又跪下身,“臣女谢陛下恩典。”
  
  魏帝便抚掌大笑,“盛爱卿,如此你没什么话说了罢?”
  
  盛谦垂着头只拱了拱手。似解决了一件心头大患一样,魏帝表情竟意外的热忱,他手拿起杯子,片刻后又放下,“王福,王福——”大声叫了几句,远在花园之外伺候的王福才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下,“陛下,奴婢听旨。”
  
  魏帝道,“你去让钦天监算下,今年还有什么好日子——”又拍了拍头,看着眼下立在台上的少女,自是怎么看怎么乖巧,“皇后之前总跟朕说喜欢你,要收你为义女,朕好几次忘了。如今便替皇后操持了,你不会不愿吧?”
  
  盛明珠恭谨道,“是臣女之荣幸。”
  
  ——
  
  盛谦与盛明珠是晌午用饭时进的宫里,等到了夜里,圣旨就传回来的,倒不是赐婚的圣旨,是一道皇后收盛明珠为义女乃及赐封县主的懿旨,阮氏且愣着呢,一旁盛菲菲便瞪了她一眼,很快进了屋。
  
  “现在怎么办?”盛菲菲手中丝帕被她搅成一团,“那盛明珠如今都被封县主了,她万一不嫁刘二说出那日的事情怎么办?”
  
  阮氏道,“她不敢的,老太君也不会让她说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她人在盛家这个屋檐下就不敢。毕竟盛菲菲是盛家嫡女,她出了事儿抹黑的是盛家的颜面。盛菲菲如今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的婚事——从前阮氏都说的好好的,等到时候给她大办一场让她风光出嫁。
  
  可现如今阮氏手里的钱财情况盛菲菲再清楚不过,“从前我就劝你少跟着舅舅做那些生意,你又不会,如今弄的血本无归还累及我。我不管,若是我婚前你还没个章程,我便去告诉祖母了,让她替我筹备婚事。”
  
  阮氏忙哄着她,母女二人正说呢,府外门房却进来。
  
  翠竹禀报了一声儿,盛菲菲眼眶还红着,那门房在外头,供着身拿着一张拜帖,“二小姐,是公主府的江郡主递来的拜帖,说邀二小姐去公主府上小宴。”
  
  盛菲菲讶然从位儿上起来,又走到那门房跟前一瞧,落款是江字。果然是江润言?她怎么会突然找她,盛菲菲最近本头疼的难受,不想去,可过去某些一直想搭上的人物此刻却突然开始与自己交际,她即便心里想拒绝去还是接了那拜帖。
  
  “一会儿给我准备衣裳,我晚上去公主府赴宴。”
  
  将脸上的泪痕擦掉,“翠竹,给我上妆。”
  
  江润言在家中湖边小院待客,星夜晃动。盛菲菲带着婢女从远处走来,快成婚的人,这段时间盛菲菲总喜欢些粉嫩的衣裳,她这件衣裳与盛明珠入京第一次参加诗会那件衣裳相了八成,江润言抬头看着。
  
  盛菲菲已经到了那小亭处,冲着江润言行礼。
  
  而后又在婢女的伺候下与她对面跪坐。江润言还在回忆当初,盛菲菲问她话好久不见回应,脸上颇觉尴尬,旁边婢女便稍微提醒了一下自家郡主,江润言忙醒过神儿,笑了笑,只伸手捏着一把银柄的长嘴壶。
  
  月色下倾倒的是些绸白色的液体,“这是拓跋贵女从前喜欢喝的酒,与汉人的酒有所不同,又烈又甜——可它却慢慢被舍弃”江润言道。
  
  盛菲菲从前没喝过这个,只稍微品尝了一下,眉头稍皱。又看着江润言,她将自己杯中的酒饮下,“身为盛家嫡女,你便如同这酒一样。烈不如白酒,甜不如果酒,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盛菲菲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郡主若要我来是说这番话,那我听了,便告辞了。”说着已经从位置上起来。
  
  江润言抬头,看她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盛二小姐,你快要成婚了罢?”
  
  “是又如何?”
  
  “我今日得知,陛下封赐盛明珠为县主。”
  
  盛菲菲道,“大魏县主一百二十余人,凡功臣之后,请封县主本就寻常。”江润言看着她,继续道,“我还听说,陛下赐盛明珠了一桩好婚事——你若与她一前一后成婚,人家是县主,你是什么,你说你是不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盛菲菲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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