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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玉堂娇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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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没为什么,盛明珠心里念叨。这个先生的书她看了好几本了,后头还有好些香艳的描写,若真都让她念出来了被娘知道她半条腿儿还不都没了。一旁金枝听两人对话不由笑出声儿,过会儿又道,“三小姐,你快些收起来吧,一会儿老爷夫人该回来了。”
  
  盛明珠看着窗外,夜色已经深的很了,却有一团白绒绒的东西突的从窗口跳了进来,直跃上她的胸口,爪子冰凉了的,盛明珠将它抱住,“一整日都不见个影儿,到晚上了却回来了”,她正要拍拍它猫脑袋,却见它一双碧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顿时心头一阵软意,正要捏捏它耳朵,又发现它脖子上居然系着一条红色的绸。
  
    
  
    
  
    
第九十九章:沉疴

  
  等瞧见那红绸上的字之后,就开始暗恨起来,这管都督当真是大魏的好都督,哪儿都无孔不入。绒球儿被她抱在怀里,拘束的有些难受,叫了一声,盛明珠拍了拍它的屁股,便放它去玩耍了。
  
  芸娘并着盛谦还未回来,盛明珠瞧了眼天色,便对着金枝道,“给我去拿衣裳,我要出去一趟。”
  
  “还出门儿啊?”金枝讶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再过一个时辰城门都快要关了。”
  
  “谁说要出门了,我去花园走走”盛明珠道,又嘱咐她“拿厚一点的衣裳,我怕冷。”
  
  金枝点头应了,盛明珠靠在软榻上,怏怏不乐的。窗外那绒球儿还没走呢,来回迈着猫步在那小小一方天地上看她,眼睛贼溜溜的盯着,泛着碧绿的光——
  
  ——
  
  这几日管平都在宫中,因着王恩承之事,他需将原人手都清理干净。
  
  王恩承犯事,所有一应私产也一应都被充公。管平在院中,看着王恩承的几个姨娘连同幼子幼女都忐忑的看着他,灰衣从屋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账册,旁边跟着东厂的账房,拿着算盘写写算算。
  
  “大人,这些如何算?”账房问了一句。
  
  “王恩承勾结党羽,这些银钱来的不干不净,放回国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账房润了润笔,便记在了账本上。说来其实让人觉得不公平,世家门都骂他家都督贪权弄政,可讲道理他却真不如这些肥官儿——虽说管府富裕人尽皆知,但世人谁不知攀高枝,这些年哪个大家族也没敢少了年结时管平的礼儿。
  
  “大人,还有这些东西。”
  
  青衣拿着一个檀木箱子走了出来,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些珠宝首饰,东珠似鸡蛋一样大,嫣红的宝石玛瑙,当真对得起五光十色这几个字。那账房先生看了眼账册数百万两的东西,又看了眼这盒首饰,“好家伙,属下就说王恩承怎么说也是王家之子,怎么会只这一点家私?”
  
  又拨弄起算盘,飞速的算了一下账。
  
  “约摸五百万——黄金”,账房算完之后,又招来另外几个人,一同估算起了田亩地产这些东西。管平却是瞧上了那檀木箱子首饰中的一件儿,有串儿嫣红的宝石耳坠,他招手示意那小厮过来,拿出那东西,“这从前是谁佩戴的?”
  
  “这些东西都是王大人兑换现银所造,并无人佩戴。”那小厮恭谨回答。
  
  管平点头,罢了又将那宝石耳坠塞入袖口。引得那账房先生看了好几眼,待一切查抄之后,那震慑朝堂的大督主走了,他才敢跟旁边人小声议论,“你说着督主,是不是……那什么?旁的东西不要,单看上一对儿耳坠,便是他全拿走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儿啊!”
  
  这整合起来成千上万的黄金,难不成没一个耳坠来的稀罕?
  
  青衣走过,不屑的看了眼他,“先生,敢问成亲了没?”
  
  那账房如今二十不过,在这样紧要的位置,也算是信得过的人,面色微红,“家中有个表妹,正待嫁之年。只可惜……”还没应承他婚事。
  
  青衣拍了拍他胸口,“可咱们都督快了。知道什么叫做一骑红尘妃子笑吗?”
  
  账房有些迷糊的摇了摇头。
  
  “所以你今年开春也成亲不能。”
  
  管平一路到盛府的后花园,他之前来盛国公府坐过客,再来也是熟门熟路。盛谦没料他大晚上居然会来盛府,便忙让黄妈妈温了酒,两人一齐在三房的花园凉亭中吹些冷风,期间管平又告知了他,从王恩承那里抄没的家资。
  
  “簪缨世家,也不过如此。”
  
  真正干净的银钱,哪里会融成了珠宝首饰藏起来。
  
  “便是高山之巅,也总有些脏污的臭石头,何况是臭水沟子。”管平话落,有股冷风往里头吹,他替盛谦倒温好的酒,“我劝盛侍郎,急流勇退。陛下虽然相信你,但他并不是一个仁君。”
  
  盛国公是死脑筋子,这些年都是。盛谦多少也有些,他知管平这番话真诚的是为了他,摇了摇头,“我年少读书时变说过,若一日掌大权,必扫荡天下奸佞。并州那些日子,其实并不好过,虚以尾蛇,同流合污,我时而忘记自己从前所想。平静下来想想,人一生最悲哀便是胆小怕事,庸碌无为。”
  
  管平又给自己斟酒,手杯微转动——那日之事他还不确定她有没有跟家人说。
  
  金枝从一侧慢身过来,走至盛谦耳侧,小声道,“姨娘刚做给您做了件儿暖和衣服,让您过去试衣。”盛谦有些意动,当真是有些冷了,他知芸娘是想给他套件儿衣裳,又看着管平,“管先生,这内人——”
  
  “侍郎大人去吧,我一个人独斟一会儿。”
  
  管平举杯笑看他,盛谦回他一笑。马上又冻的瑟瑟发抖,连忙屁颠儿的去了芸娘那处。
  
  “管都督来到底有什么想跟我说的?”盛明珠从回廊中走出来,语气些微不耐。
  
  四五日不见,管平发现她性子依旧,抬头看她一眼,很快又低着头,“坐下罢。”
  
  只一眼,她穿一件儿樱绯色裙衫,套着纯白色的兔绒领儿,这几日睡的好了,脸又圆润了回来,如今冬日到处枯木落草,她就就像落日余晖下城中一抹春色。
  
  站在那里,便是窈窕生姿。
  
  这处到底是通风口,盛明珠有些冷,抱住了胳膊,坐在他对面,脚又不断哆嗦,她近日来不喜管平,却意外想念他家的地龙——冬日当真是极美的享受。
  
  “垂着头想些什么。”
  
  “你家。”
  
  管平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愣,又似诧异看着她。盛明珠口急说了出来,尴尬之余便又跺脚,一副很冷的姿态,“管都督要说什么快些说,莫不是想让我冻死在这里?”
  
  其实管平并不是很喜她这样的态度,长期上位者总不愿意接受旁人的催促甚或指导。只不过还深谙教诲,便缄默着,又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金匣子。盛明珠看着,“这是什么?”
  
  “你不是嫌弃,那玉佩成色不好么?补送给你。”
  
  “哦”,盛明珠从桌面上拿了过来,还未打开,“那玉佩我让金枝收着,一会儿取来还给你。这是什么,要多少银钱,我还你就是——”又抬眼看着,试探问道,“管先生,我年纪还小,不懂情爱。但是我看故事里说,真爱一个人不都要她快乐么?你若真喜欢明珠,不若——”
  
  管平觉得他从前的气度似乎在她面前根本无法生效,胸口里都起火了,他只淡淡道,“谁说我喜欢你?”
  
  “那——”
  
  “可是我就是要娶你”他看着盛明珠,“你不是京城第一美人吗?若是花落别家我情何以堪?”
  
  盛明珠正想拿江润言江大郡主出来挡枪,却听见她爹的声音老远就传过来了,“管先生,真不好意思,在内人那耽搁了些时间——”金枝又在旁边给她做了个手势,忙弯着腰从回廊出偷偷走了。
  
  盛谦穿了一件儿厚棉袍,美滋滋坐下,又看着管平望一个方向,“先生看什么?”
  
  “一只白色的猫儿,跳上桌子撒了一通野,刚跑。”
  
  盛谦便满不在意,“该是我家囡囡的爱宠,叫绒球,平日爱的紧,谁头上都敢撒野,偏偏囡囡爱。说来也是个娇气东西,冬日里受不得冷。”
  
  管平笑了笑,继续饮酒。
  
  ——
  
  这几日又落雪了,比寻常日子又冷了许多。
  
  魏帝在宣和殿内处理政事,许是冬日到了,他人比之前懒散了许多,不过一会儿便泛起了瞌睡。王福朝后面打了收拾,让人不要上去打扰,自己又悄然走过去,拿过一旁的披风,要给帝王披上。
  
  还没挨上身,魏帝却突然起身,大咳了起来,有三四点血晕开洒在纸上,王福惊讶出声,又连忙要叫太医,被魏帝喝止住,“不许叫太医——”他忍住想咳的想法,“去盛国公府,把盛国公给朕叫过来。”
  
  王福面色担忧的看了魏帝一眼,欲出,魏帝又道,“朕咳血这回事儿,不许第三个人知道。”
  
  王福脸色一凌,便知了魏帝的意,又看着周围还忙碌伺候着的宫女太监,有心知肚明的腿肚子都软了,还有新进宫的,茫然无知——可惜了。
  
  盛国公入宫到底商议了些没人知道,只是他从宫中回来就陷入沉疴,一躺就是大半个冬日。魏帝怜惜老臣子,特意接他入宫,又派了太医诊治,却也没有任何好转的消息传来。
  
  宋老太君每日吃斋念佛,又担忧老国公,有心想上镇国寺祈福,她年轻时又伤了腿,须知镇国寺要祈福得一台阶一台阶走上去,到底是几十年老夫妻,纵使平日有争吵,现在哪能不担心。
  
  “婆婆,不若我带着女眷去给老国公祈福。若佛祖垂怜,老国公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善事无数,定能转危为安。”
  
  宋老太君自己想去只是有心无力,旁边倪珍儿也道,“大夫人既有这份心,老国公知道也高兴。”宋老太君想了会儿,叹了一声,“那明日你便启程,咱们女人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阮氏唉了一声,出门之后,却又连忙叫了翠竹,把明日一家人要出行的消息告知了刘家的那个妾,约她今晚会面。那刘家妾拼了命想给儿子娶高门贵女,不会不来。
  
    
  
    
  
    
第一百章:刘二公子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阮氏便让翠竹去各个房通知了,又让都备上棉被之类的东西。说的是为盛老国公祈福,总不回只去一天就回来,要待上许久。
  
  因着阮氏和二姨奶奶都去,府中宋老太君也病着,没人侍疾,芸娘便不能去镇国寺。一大早就忙忙碌碌与黄妈妈帮忙收拾两个女儿的行装。
  
  镇国寺位于南面,似这样的名寺一年四季都香火不断。盛家人来时也很早,那里已经香火缭绕,前几日又下了雪,镇国寺一遭及寺本身都白茫茫的一片,看上去十分幽远,盛明珠刚掀开轿帘,便觉铺面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夹杂着雪花,让她不由半眯了眼睛。
  
  台阶上来回搀扶了不少的礼佛之人。佛家道众生平等,所有上镇国寺的,也只有这一条路,盛明珠看到有许多衣衫褴褛之人正相互搀扶着上台阶,也有贵人彩衣飘然。
  
  风雪微大,金枝从轿中角落抽出一把精致的伞,握着伞柄先下了轿。盛明珠出了轿子,金枝跟在她身侧,轻声道,“大夫人跟着二小姐前头已经上去了,台阶有些远——”她轻声提醒,后头灵珠也出了轿子,随行丫鬟打着伞,几人一前一后走着。
  
  昨日落雪甚多,屋檐下全白了。盛明珠四处看,只觉得天地孑然白,尤其在这样旷然的古寺,只觉得也神清气爽不少,可才稍微养扬起了小脸儿,面前风雪一过,吹得人鬓发都乱了,好在是上寺庙,打扮素简。
  
  两人朝着一旁稍微停了会儿,金枝又冲后头伺候灵珠的丫头嘱咐,“先带着四小姐上去。”
  
  又重新替她插好鬓边钗,这当中又有人上台阶,两人避让了一会儿,这才重新步上。
  
  “小姐,路上太冷了,咱们走快点,一会儿到了寺内还要找禅房。”
  
  “走吧,走快些。”
  
  主仆二人走的快了,后头灵珠跟的也快了些。镇国寺的台阶修的极为宽广,她们上寺庙时,正巧有一男一女往下走,女的打扮富贵,模样十分清秀,只是看上去该是个中年人。旁边则站着个年轻的公子,一身桃红色的衫子,在雪地上很显然。
  
  桃红色的衣裳本就不适男子穿,盛明珠从前倒是见过宋值穿过一回,只不过那宋家二哥人生的风流,桃红色衬他相得益彰,平生几多肆意之感。而眼前这公子——桃红色衫,黑色靴子上镶硕大一颗绿色宝石,富贵的闪人眼。
  
  盛明珠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刘二本是被自己个儿姨娘逼着上这里的来的,说他今儿要不把那盛家的三小姐压着办了,以后出去鬼混一文钱都不给自己。他本就是个浪荡的混货,阮氏说他身上有五品的官身,可足足三年了,依旧五品,足以看出这是个什么人。
  
  不情愿来了,刚要送他姨娘回去,却没想到路上见到这样一个极品美人——云鬓雪肤,一直素简的簪子斜插在发髻上,摇摇晃晃的,配那乌溜溜的眼珠子,摇曳生姿,简直盯到人心里去了。她还瞅着自己个儿的,刘二刚要追上去,却又被他姨娘拦住了。
  
  “姨娘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刘二回了她姨娘一句,正要扯开她拉着自己的袖子,往回看时美人儿已经跑没影了。顿时泄气,“行了,我走了。”
  
  刘二姨娘还不放心,她为这事儿已经给阮氏包了十万两了,这盛家的婚事原本她就想结,给儿子提个位。如今盛侍郎官复原职,倘若能结——那大房都给她让位置了,“我可跟你小子说好了,姨娘与你下半辈子的富贵,都在你这一遭了。倘若娶了那盛三小姐,你成盛国公府的孙女婿,盛侍郎的女婿,你日后想做什么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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