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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晚明之我主沉浮-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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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六年的最后一天,婉儿是极度忙碌的。粗手笨脚的士兵她又看不上,只有胡心雪这个小姐出身的婢女给她打打下手。

午饭后,婉儿就和胡心雪张罗起饺子。按照大明北方百姓的习惯,她们包的饺子要足够吃到正月初七。

“婉儿,看你忙的,这大冷的天,出这么多的汗,是要着凉的。要不,我也帮着包饺子吧!这小小的饺子,还难不倒我。”朱由检看着也是心疼,说是两人干活,其实主要还是婉儿,胡心雪就是个半吊子。

“殿下心怀天下,还是忙你的事吧!”婉儿用袖口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朱由检的眼神就显得有些迷离,“奴婢平时也帮不上殿下的忙,这一日三餐的事,就不劳殿下分神了。”

胡心雪知道自己不是当女仆的料,也就讪讪地笑。

朱由检今天真的闲的蛋疼,现在百姓都是在家过新元,谁愿意家里来个不速之客?百无聊赖,朱由检踱入书房,开始整理制造香水的方子。现在还是寒冬,植物没有发芽,无法摘取各种花朵进行实验,但方子好歹先整详细。

“殿下,吃饺子喽!”婉儿头戴白色围巾,腰上系着花布围裙,整个一家庭主妇的样子。

朱由检来到餐堂,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肴,还有一大碟热气腾腾的饺子。

“雪儿妹妹,将温给殿下的屠苏酒拿来。”婉儿边说边解下围裙,随手丢在挂索上。

“好的,殿下先坐吧!”雪儿答应着去了,拿回一个正冒着水气的精致白瓷酒壶。朱由检估计,如果要满上,大概能装上二、三两白酒。

婉儿给朱由检满上一杯,“殿下,我和雪儿妹妹都不会喝酒。我们喝饺子汤,象征性陪殿下喝。”

“婉儿,那可不行。听说除夕晚上喝汤,这一年出门,都会赶上下雨。”朱由检特别喜欢看婉儿惊讶得张开小嘴、瞪着眼睛的模样。

“殿下,那咋办?要不让王队长过来陪殿下喝?”婉儿果然中招。

“这就不用了,王队长平时陪在我身边,也是够忙的,今天就让他们疯上一晚吧!”朱由检的目的已经达到,“我自己喝,你们先吃饺子吧,别凉了。”

“等等,殿下,先许个愿。”婉儿合起双手,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朱由检不解,“婉儿,这是做什么呀?”

“殿下,婉儿姐姐将一枚铜钱包在饺子中。她说,谁吃到这枚铜钱,就能实现许下的愿望,殿下也许个愿吧!”胡心雪对着朱由检羞羞地笑。

“奥,是这样呀!”朱由检学着婉儿的样子,也合起双手许愿:但愿陕西来年风调雨顺,不再大旱。

最后胡心雪也许了愿,三人才开始吃起来。

朱由检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咀嚼了一下,“这饺子……”

“殿下,咋样?奴婢好久没包过饺子,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口味。”婉儿万分期待,自己嘴里的饺子都忘了咀嚼。

“嗯,不错,皮薄而不破,有嚼劲;馅既不干涩,也不油腻。不错,不错。婉儿的手艺不错。”朱由检一口吞下饺子。

婉儿的眼睛就亮闪闪的,“殿下……”

“哈哈,来,喝酒。奥,我喝酒,你们吃菜吃饺子。”朱由检一仰脖子,干了满杯。

朱由检夹了一块鹿脯,放进嘴里,咀嚼了两口:“雪儿,这鹿脯是你烧的吧?”

“是呀!殿下。”胡心雪见朱由检的脸色不对,自己也夹了块鹿脯,放进嘴里,也是轻蹙淡眉。

“殿下,这野鹿属于山珍,却是有些异味,必须多放些野山椒,异味才能去掉。”婉儿以为朱由检说鹿脯太辣了,等她尝了一口,才发现是太咸了,“啊?雪儿妹妹,你放了盐呀?我以为你没放,才加了。”

“嗯?”朱由检看着婉儿闪烁的目光,“不对吧?这鹿脯又不是新鲜的,难道红烧腌制的鹿脯还要加盐?”

婉儿这是怎么了?自己在去西安之前,和雪儿的关系如同甲鱼和汉菜,怎么一转眼就维护起雪儿了?要联合对付自己?呵呵,反正她们单独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鹿脯今晚是不能吃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人脯能吃。”朱由检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殿下……”婉儿轻嗔。

雪儿则是为朱由检将酒满上。

“咯嘣。”朱由检咬到一个十分坚硬的金属,夷,这是什么?

“啊?殿下吃到铜馅了。”胡心雪激动得都快要鼓掌了。

“真的?”婉儿先是惊喜,等朱由检从口中吐出铜钱,神情就有些沮丧。“殿下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殿下许的是什么愿呀?”

“还能是什么愿?当然是希望陕西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官府税收丰盈,我们,也能早日回到京师。”

“殿下许的都是些为国为民的大事。”婉儿的眉头舒展开来。

吃完饺子,婉儿和雪儿去收拾碗箸,朱由检则坐在火炉边烘手。

“殿下,我们现在干什么呀?”婉儿已经收拾好碗箸,和胡心雪一前一后出来了。

“哈……”朱由检拖了个长长的哈欠,“婉儿,我困了,洗脚睡觉。这几天在家,怎么比前几天跑西安还累?”

“那你每天晚上还……”婉儿露了个白眼,却转过身去,“今晚绝不,要么是我,要么雪儿妹妹。”

“先洗脚再说。”朱由检也不争论。

“殿下,今天是除夕,百姓晚上可是要守岁的。”胡心雪不知道朱由检是不是真的累了。

“守岁时要做什么?要守到什么时间?”

“守岁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就是坐等天明,至少,要等到午夜之后。殿下真的很累吗?”

朱由检估摸着,现在到午夜,也就一个多时辰,“那就守岁到!”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事。

“雪儿妹妹给殿下泡壶热茶,我去准备一些干果。”婉儿贝齿轻张,又忙活起来。

朱由检的卧室内,早就好了炭火盆,这是延绥煤矿第一批出产的煤炭,身在延绥的朱由检,算是近水楼台,占了便宜。

婉儿将苹果、贡桔、杏仁、瓜籽、蜜饯等摆满了小方桌,“殿下,吃个苹果吧!守岁吃苹果,岁岁平安。”

朱由检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咬了一口,“婉儿,雪儿,刚才吃饺子的时候,你们许的什么愿呀?”

“不告诉你!”婉儿羞红着脸,不敢看朱由检一眼。

这婉儿,许个愿有什么脸红的?再看胡心雪,也是低着头,看着炭火盆发呆。难道她们是想单挑自己?想想不太可能,这种事情求谁都没用。

“婉儿,雪儿,你们想不想回京?”

“殿下在哪,奴婢就在哪,回不回京都无所谓。”婉儿脸上的羞红逐渐褪去。

胡心雪一脸的落寞,她看着朱由检,却是一言不发。

“奥,雪儿想弟弟了?”京师的确有胡心雪许多伤心的事,但胡廷宴罪证确凿,又是御案,朱由检一时也不能为他平反,“要不,我们回京后,将你的弟弟赎回来,放在王府养着。”

胡心雪的眼睛亮了一瞬,“殿下,如果能将我弟弟赎回来,也不用放在王府,送到我舅舅那儿就成。”她在王府也就一婢女,怎么能将弟弟放在王府?但朱由检的话,还是让她怀着无限的感激。

三人沉默了一会,忽然外面传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

“殿下,午夜到了,我们也放串鞭炮吧!”婉儿拍着小手,已经激动得站起来,好多年都没有体会这种熟悉的新元气氛了。

胡心雪取来一长串鞭炮,但她和婉儿都是只敢看不敢放。

朱由检打开中门,用蜡烛燃竹竿上的鞭炮,空气中急速流淌着火药的刺鼻味。

“殿下,守岁到现在,我们去外面看看天色吧!”胡心雪轻握住朱由检的大手。

“好,走,看天色去。”

三人都出了中门,火药味还没有完全散去,外面的鞭炮声正此起彼伏,漆黑的夜空被不知道多少道火光照亮。

“殿下,婉儿姐姐,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胡心雪兴奋地指向东方的夜空,那里微微出现一亮色。

“是呀,不过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朱由检在胡心雪的指引下,才勉强看到一丝亮光。

“殿下,朦胧好,朦胧正是殿下需要的,看来殿下今晚许的愿望要实现了。”胡心雪在朱由检的大手上狠狠捏了一把。

“雪儿,这怎么说?”

“殿下,老人常说,‘夜朦胧,雨水冲;天晴朗,旱死狼’。”胡心雪又显得落寞起来,朱由检的愿望实现了,那她和婉儿早怀上孩子的愿望就要落空了。

第106章渭河大桥

除夕之夜,一系列的现象预示着陕西即将风调雨顺,朱由检一高兴,又将婉儿和胡心雪收拾了一顿,新元的早晨就起的迟了些。

不过,也没关系,在延绥,朱由检既没有长辈需要拜访,也没什么亲朋故旧需要拜访或者接待。

直到辰时快要结束,朱由检才和婉儿、胡心雪才慢悠悠地穿衣起床。

“殿下,早晨还是水饺,你会不会吃腻了?”婉儿的衣服还没穿好,就关心朱由检的早餐。

“现在还不会,今天就吃水饺吧!”朱由检穿好衣服,准备去外间练功,婉儿和胡心雪则去忙碌早膳。

“殿下,知府高大人来拜。”朱由检刚刚打开卧室的房门,亲兵前来向他汇报。

“高大人?这么早?”朱由检心想,难道他不用守岁吗?

“是呀,高大人还带着一个年轻人,名叫李鸿基。”

“那你怎么不早叫醒我?高大人来了有一会了吧?”

“高大人不让叫醒殿下。高大人说,今天是新元,也没什么事,就让殿下睡到自然醒吧!”

“奥,高大人现在在哪?”

“在客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朱由检顾不上练功,直接来到客厅。

客厅的门虚掩着,高迎祥正和一个年轻人喝着茶。

“高大人,早呀!”朱由检推门而入。

“臣高迎祥参见殿下!”高迎祥跪拜在地,来个大礼。

“草民李鸿基参见殿下。”李鸿基随在高迎祥的后面,也是跪拜。

“哈哈,这是家里,不用大礼。”朱由检在李鸿基的身上扫了一眼,“坐吧!”

高迎祥哪敢在信王面前落座?他忸怩作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高大人应该知道,我不喜欢这些虚礼,坐吧!”朱由检说完,先在主位上坐下。

高迎祥没法,只得在客位上坐了半个屁股,李鸿基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高迎祥拉了他一把,才在高迎祥的下首坐下。

“高大人,延绥的百姓,新元过得怎么样?”

高迎祥向朱由检躬手行礼:“多亏殿下从西安运来粮食,延绥的百姓总算能勉强过个新元,要不是殿下,臣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乡的百姓。但延绥的百姓还是苦哇……”

“高大人不用担心,熬过了这个春天,陕西会迎来风调雨顺,百姓的生计再也不会如此艰难了。”今天是新元,朱由检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做文章,“高大人这么早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殿下,臣带着外甥鸿基来给殿下拜个早年。”

“这位就是高大人的外甥李鸿基?”朱由检细细打量起来,方脸阔鼻,额头很高,眼神中隐隐有一股锐气。

“草民李鸿基见过殿下。”李鸿基从座位上起来,再次拜到在地。

“奥,起来吧!”朱由检觉得李鸿基并不像一个二愣子。“你当驿卒多久了?”

“回殿下,草民当驿卒已经三年了。”

“三年?那也不短了。”朱由检似乎自言自语,“那你说说,驿站有什么便利之处?”

“回殿下,驿站可以方便边关文书、军报及时上达天听,朝廷的指示也能及时到达边关。”

“奥。”朱由检思索一会,没发现什么新意,“那依你看,驿站有没有不完善的地方?”

“这……”李鸿基看了一眼高迎祥,高迎祥却自顾端起茶水猛喝。

“不用紧张,今天是在家里。”朱由检也端起茶杯喝水。

“殿下……”李鸿基迟疑了一会,到底忍不住:“驿站虽好,但禁不住文武官员揩油。”

“你说说看,怎么揩油法?”

“驿站本身朝廷为传递讯息而设计,但文武官员常常因私出游,也要住在驿站。据草民估计,朝廷拨给驿站的用费,少的每个月三成,多的每个月六成,都是花在这些官员的私人用费上。”

“……”朱由检头,官员揩政府的油,也是大明的潜规则,“如果让你担任驿使,你能禁绝这些事吗?”

“不能。”李鸿基缓缓摇头,“如果草民要禁绝这类揩油的事,这些官员就会联合起来,将草民轰走,换一个能让他们继续揩油的驿使。”

“哈哈。”朱由检大笑,这里鸿基哪是什么二愣子,对人情世故还是蛮内行的嘛!“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殿下,草民的父母均已亡故,家里只有妻子韩氏。”李鸿基发觉朱由检并没有王爷的架子,心中的紧张与恐惧逐渐消退。

“你识字吗?”

“草民幼年上过数年私塾,能识得一些。这几年在驿站登记各种文书,学业也没有落下。”

“好,你在驿站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银子?”朱由检已经决定挖人了,将李鸿基放在陕西这样的火山口,他实在不放心。

“回殿下,草民一个月半两银子。”李鸿基从高迎祥的嘴里得知朱由检对自己十分赏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朱由检问到这些问题,他隐隐有一种期待。

“那我给你每月一两银子,来为我信王府效力——现在不能给你什么职务,只能当我的幕僚,你可愿意?”

李鸿基一喜,再次拜倒在地:“草民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那好,新元之后,你去宁夏办好交接手续,就过来报到。现在也没什么要事,你去西安,监督西安到同州的水泥路建设。你还年轻,他们也许不听你的,你只要将你看到的告诉我就行。”朱由检打算将李鸿基培养成行政官员,历练就是最重要的。

“草民一切听从殿下吩咐。”

“鸿基,你觉得做人,或者做事,什么品质最重要?”

“回殿下,忠贞。”

“忠贞固然重要——忠于主子、忠于大明、忠于百姓,但做人和做事,最重要的是正直。不畏权贵,不事钱财。你可明白?”

“草民谨记殿下教诲!”李鸿基双手抱拳,向朱由检做出承诺。

“哈哈,高大人,这天也快到晌午了,中午就在这吃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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