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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宋小县令-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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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此事说来话长”

这时,赵月娘进到院子里,看见老爷站在女儿边上,一时热泪滚滚,只哽咽着叫了一声,“老爷,”就说不出话来了。

东闾广听到叫声,看着自己的夫人,面容憔悴,神色疲乏,心里一下子就泛起了酸楚,也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让夫人担惊受怕。

“夫人”

“老爷”

两人走近后,仔细的端详着,心里感慨不已。

东闾珏在此情此景里,也不觉眼泪流了下来。

一家人到了东闾广的卧房,落座后,东闾广才问起,自己怎么会一觉不醒呢?

赵月娘怕他一时急起来,病又犯了,就说道:“老爷应该还记得自己生病的情形?”

东闾广皱眉回忆,点点头,还记得自己最初卧病吃药的情形。

“怎么?我这病情还恶化了?一睡睡这么久?难道郎中也说不出什么来?”

赵月娘也不敢说束泉水被下毒的事,就说道:“是的,郎中们都不知怎么办,用的药也没什么效,还是全靠你女儿,用她修习的功课把你唤醒了。”

“她修习什么道家功课,这是怎么回事?”

“也是,遇到一位很好的先生,只府上教习她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得过来。”

东闾广也意识到,自己这几十天的昏迷,府上一定起了不少的变故,就追问道:“梁玉喜呢?去叫来,我要见他。”

赵月娘眼看自己无法支应这事,就说道:“老爷,您还是先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府上的事,您在不在也都好着呢。等您调理几天后,有您过问的时候。”

“那黑松山的事怎么样了?”

“老爷,梁玉喜是把林场给您要回来了,只是林场那边变故很多,这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您还是先休息一阵,我再去把该叫的人都叫来,您慢慢的问好了。”

东闾广也觉得自己虚弱得很,就屈从地点点头,“好吧,我先休息一阵。”

伺候老爷睡下,赵月娘出了卧房,就喊人把杜管家叫来,跟他商量这老爷醒来后,该怎么应付老爷的问话。也不至于一下子把他吓住了,影响到身体的复原。

杜子辛也知道,这很多事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就劝大娘,“我看啦,你干脆就说,梁玉喜这小子如今为了巴结官府,早当了县令了,把老爷忘得一干二净的。他小子办得事,也是办得一塌糊涂的。”

赵月娘有些迟疑,“这这能行?”

“大娘,您也别管那么多,不然这许多事,咱们也说不清楚不是。比如二娘的事,那说出来不让老爷伤心啊?我看,就说二娘回了娘家,被什么沙陀人带走了。”

赵月娘点点头,“这个我倒觉得可以这样说,反正她也没脸回来了,她有什么好歹,咱们府上也是管不了的。”

“就是,大娘尽管让老爷放心,他把病情调理好了,这府上就慢慢的要好起来的。”

“哎!好什么好。他醒来就好了,府上的生意,也没什么不得了的,该败就败,也只是一时的时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要救公子

贾白羽到东闾府时,赵月娘正跟杜子辛在商量,而东闾广也在休息。

看门下人也认得贾先生,客气的请他进府后,就领他到大小姐的院子里。

东闾珏虽然只看见贾先生一个人来,不过也是大喜过望,忙请师傅落座。两师徒寒暄一阵,说了些散形丹经修习的事。

贾白羽也看着东闾珏频频点头,对她的功课长进颇为赞赏。

东闾珏一直都忍着,也没去问柴公子的事。贾白羽也看出来了,东闾珏心里多么渴望知道公子的近况。他不是故意忍着不说,而是先要探探自己这个徒儿,究竟有多大本事,跟梁玉喜之间有什么间隙。他也才好开口请徒儿一起去救公子。

贾白羽:“我这次来府上之前,先去县衙见了梁玉喜……”他看了一眼东闾珏不寻常的表情,继续说道:“他托我带个话过来,就说县衙在何种情形下,都不会为难东闾府,要请你放心。”

东闾珏冷笑一下,说道:“师父,您最近不知,我府上前几日来了一个女贼,她偷偷摸进府里,杀了我一个丫鬟,被我擒住后关在府上。没想到,这女贼还有些背景。”

“女贼?什么背景?”

“这女贼居然跟梁玉喜是一路的……”

“女贼跟梁玉喜是一路的?这怎么可能?”

“师父,您听我说。这女贼被关在府上后,也就是昨晚,梁玉喜带着一帮人居然偷偷的来救她,被我拦下后,才知道这女贼如此不同凡响。”

贾白羽沉呤着,心想梁玉喜救个女贼,而且还救一个杀东闾府丫鬟的女贼,这怎么可能呢?莫不是这里面有很深的误会。

“你是看清了梁玉喜的?”

“嗯,我娘说昨晚的蒙面人就是梁玉喜,而且我回想起来,也确是他的身形。今日先生来府上说这话,更是说明梁玉喜就是昨晚偷偷进府的人了。”

贾白羽点点头,“嗯,这倒是。那女贼长什么样子呢?”

“那女贼长得倒不赖……”

“你跟她交手,她可吃得住你的招式?”

“她一开始还行,不过渐渐的,我就看出她破绽了,她当然吃不住,被我几招就拿下了。”

贾白羽又点点头,“嗯,你说的这个女贼,是王姑娘。她以前是武德司的人。论功夫嘛,也不算差。没想到还被你给拿下了。”

贾白羽又想起什么,问道:“那王姑娘被你拿住后,她自己就没跑得了?这可不对啊?”

“师父说的不对是什么意思?”

“以武德司一个察子的功力,要绑缚得住她,可不那么容易。你是不是伤到她了?”

“嗯,是的,她结结实实的吃了我一掌。”

“啊,怪不得她跑不掉。原来她是被你废掉了功力。”

贾白羽很惊讶的看着东闾珏,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儿功力如此精进,连武德司的察子都被她废了功力。

“我看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

“为什么?这女贼杀人可是被我逮住的。”

“她为什么会来府上杀一个丫鬟呢?你是亲眼所见?”

“这个倒不是……”

“对啊。何况她也跟府上无仇无怨的,为什么要来杀一个丫鬟呢?”

“可梁玉喜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来救人呢?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很我娘说吗?”

这句话,倒是让贾白羽楞了一下。说来也是,如果是个误会,解释清楚也就算了。

“嗯,我想府上是不是跟梁玉喜还有其他误会呢?所以,你娘啊不想跟梁玉喜交涉。所以,今日我来时,梁玉喜也只是说跟你带一句话,而不是说跟你娘带这句话。”

东闾珏摆摆头,“我也不知道,按说,梁玉喜是不会跟府上过不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娘好像突然就变了,把她这个义子,看成陌生人一样了。”

贾白羽:“我看啦,这个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得梁玉喜跟你娘两人才说得清。此事就这样,慢慢来吧。另外,我今日来府上找你,也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师父怎能说帮忙的话?”

“你也知道,自柴公子从府上走后,就再也没在清河县出现过……”

“他怎么啦?”东闾珏也不顾有些失态,急不可耐的问道。

“他跟他大父去南街后,就被逼着要他做什么大事。而公子不从,两下就僵持住了。现在他正被郑王囚禁在南街……”

“公子被囚禁了,那他还好吗?”

贾白羽摇摇头,“他很不好,所以我才冒险出来想找人去救他……”

东闾珏一听要救人,忽一下就站起身来,“师父,那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贾白羽忙示意她先别激动,“这囚禁之处,不光是有他一人,还有圣上。所以戒备森严,里外都是好几层。我是混在下人中,才好不容易出来的。要是进去救人确实不易,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师父,就凭我们师徒两人,难道不行吗?”

“不行!这南街的庄园,外围有威锋营和鉄著营的官兵,院内有武德司的人,而且玉清仙师还带着一群女子守在最里面,所以人手少了是不行的。我已经跟梁玉喜说好,他也去请虚印道长他们,看到底有多少人手,能不能行?”

“可公子如此危险,这怎么等得下去呢?”

贾白羽有些哭笑不得,“这事也不是说危急得很,毕竟郑王是他大父,公子时时也有人看守着,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唯一可能怕的,就是公子一时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公子会做什么傻事?”

“这个……就是怕郑王逼得紧了,公子会求一死解脱”

“啊!那我们还不去救他?”

贾白羽看着自己徒儿慌乱不已,这不是误事吗?他有些后悔来找她。

东闾珏也觉自己太过失态,忙收敛一些后道:“师父,那您说该怎么办?”

“一会我再回去找梁玉喜,如果人手够了,我们就计议好。如果人手不够,那我就回去给公子报个信,让他稍等两日。”

东闾珏心里还是急,“公子要是今日就想不通了怎么办?他要是今日就要寻死呢?”

贾白羽苦笑道:“此事,现在一步一步来。我这就回县衙去,看看那边的情况。你就等我的消息。”

说罢,贾白羽就起身要告辞,东闾珏也不好留他,就对师父说道:“但愿梁玉喜那边有好消息,若是没有,师父也来告诉我一声。”

贾白羽点点头,就告辞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谣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梁玉喜一直以为“屠龙社”的人,还在东门外的小院子里,结果他过去扑了个空。他一时也没了主意,觉得最大的可能,他们可能去三清宫了,或者虚印道长回三清宫了。

他也不敢贸然的上三清宫,毕竟上次在山路上遇见那“怪物”,的确很让人恐惧。若不是虚印道长的大虫,恐怕自己那次就难逃怪物的魔爪了。

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梁玉喜无奈的就准备先回县衙。不过走到牌坊楼子的位置,他心里就觉得实在牵挂柴宗训。就想着去南街那边看看,也摸摸那庄园附近的地形。

于是,他折身就往南街去。到了一个酒楼,把马交给一个酒楼的紫衣人,然后上楼去找个雅间坐下。换了店小二的衣服,看天色已然黑得差不多了,就下楼来。

他远远的就看见那些南山寺的和尚,还有几十人正在南山寺的山脚下,点着烛火,焚香诵经,想来也是为死者在超度。

南山寺被大火焚尽后,圆序方丈也葬身火海,梁玉喜倒是派朱权他们去追查了,可也是一无所获。

这事的确十分蹊跷,南山寺这么大的规模,而且现时的天气已是初冬时节,要一把火把南山寺烧掉,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有众多的纵火者,有组织的做下了此罪恶。

而清河县虽然眼下混乱不堪,也只是些鸡鸣狗盗之徒,做下些偷鸡摸狗之事,这杀人纵火的事,泼天的罪恶,还真不太可能。

而且火烧寺庙,什么目的?为何如此?这都令人费解。梁玉喜有个感觉,这事背后也不简单。

梁玉喜不由得信步就走到了诵经的和尚旁边。也有不少的善男信女,也在焚香祷告。梁玉喜就捡拾起一些香烛,给一片废墟中的南山寺,点上一炷香。

他起身后,看着这些和尚。因为没有住所遮风避雨,这些和尚虽然眉宇间还都透着执念,但神色疲乏,衣衫褴褛,快跟叫花子差不多了。

还有一些老百姓带了斋食,等在一边。

梁玉喜见有个小和尚正在一边收拾,就走过去,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小师父,你们怎么不离开这里?到其他寺庙去呢?”

小和尚白了他一眼,“清河县就这么大个地方,还能到哪去?何况,我们是哪里都不会去的。南山寺就是一辈子的修行所在。”

“可现在这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师父们怎么修行呢?”

“施主此言差也,你不看看这有多少信众,不出半年,这南山寺就会建起来的。”

梁玉喜心想,对啊,这南山寺虽然被烧了,寺庙还可以重建啊。只要信众和和尚们心中有这寺庙,重建也不是多难的事。

“小师父,这寺庙被焚毁,这么大的动静,方丈大师怎么没能跑出来呢?”

小和尚把他上下看了一遍,“这个事我可不敢乱说。”

梁玉喜见此有戏,怎么肯就此放过,就继续问道:“是不是寺庙跟什么人结下了仇怨?所以才招惹了这大火?”

“施主,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这大火无情人有情,该灭的灭,该生的生。南山寺是修行之地,断不会与俗世纠缠不清。如是因果报应,也该自作自受。”

梁玉喜见小和尚只打哈哈,不愿吐露真情,更坚信这其中有人知道些什么。他一把就扣住小和尚的手腕,小和尚痛得呲牙咧嘴的,嘴里刚要叫喊,梁玉喜低声道:“小师父,我乃清河的县令,现正微服查案,你不要叫!”

许是小和尚也见过梁县令长什么样,他细看了几眼伙计打扮的梁玉喜,还是认出来了。也就不再声张。

梁玉喜:“我问你,这火起时,是不是有人看见放火的人了?”

小和尚点点头:“不瞒梁大人,确实有人看见点火的人了。”

“那究竟是谁呢?难道只有一个人?”

小和尚突然哭丧着脸:“梁大人,这个小的没看见,真是不能乱说。”

“谁要你乱说了,你只说你听到的,究竟是听到些什么?”

“我说出来,您可别说我瞎说……”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快说就是。”

“我听说啊……说是方丈大师放的火……”

“什么?园序方丈放的火气?这怎么可能……”

“看看,我就说不能说,说出来都没人信。”

“你好生说,谁看见是圆序方丈纵的火?”

“这个,我可不能再说了,你问谁也问不出来的。一是谁也不知道是谁看见的,另外也也没人相信。”

梁玉喜想也还真是这样。如果真是圆序方丈纵的火,那究竟是为什么呢?又有谁会相信呢?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谣传?

放过小和尚后,梁玉喜就一边寻思一边往南街附近走,就找南街的大庄园。

清河县有个现象,这城里的新贵,都喜欢住南街,住北街和东街的基本都是些家道兴盛得比较久的人家。西街基本上没有什么有钱人。

所以南街大的庄园也不多,梁玉喜所知道的就只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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