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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女王纪-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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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夫人的情绪不能再有大的起伏,更不能再受刺激。”陈教授到底也是天舟医学界的成名人物,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斟酌着言词说:“如果能令夫人心情愉悦,对她的病情十分有好处,这些常识您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我还是要提醒您,夫人这次受到的打击非常强烈。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必须抛开忧虑,安心静养。如果积郁于心,病情不但有可能反复,甚至可能会加重。另外,”陈教授观察着元启森的脸色,委婉地劝说,“母亲总是为孩子忧心,您的病才刚刚有了点起色,不能再让您母亲担心了”

元家那些破事传得满天飞,身为元氏医院的雇员,陈教授当然听说了。在给病人制定治疗方案时,他也必须要考虑这些不能用医疗手段解决的会影响病情的因素。

元启森向陈教授郑重道了谢,后者识相地告辞,并说他每天都会在一楼,有事随时可以按铃传唤。送走陈教授,站在重症监护室外凝视着沉睡的母亲,元启森神色黯淡。

能治疗母亲心伤的那个人,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来这儿瞧瞧?哪怕她只是对母亲露出一个微笑,母亲也会心花怒放罢?正是由于隐约猜到居东篱对母亲动了手脚,元启森才没有因他的死倍感愤怒。

一名护卫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对元启森低声说:“少爷,满楼少爷过来了。”

他不是被关了禁闭?元启森又站了会儿,和言悦色地与五名时刻监看仪器的护士说了几句话。小姑娘们兴奋得脸儿晕红,个别胆大的能看着元启森回话,胆小的只敢微垂着头用眼角余光偷瞟。

离开病房,元启森回到方才听见哭声的房间外面,里头果然多了男子刻意放轻的声音。其实银杏院病房的隔音效果极佳,就算大声说话也不会惊扰到病人。元启森感觉到了花满楼对母亲病情的在意,心里很温暖。

他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恰好看见元慧初从花满楼怀里直起身体。元慧初眼里满是惊慌之色,怯生生地低下头,根本就不敢看向元启森。

“我家老头打电话回家解了我的禁闭,让我送慧初过来看望贝姨。”花满楼解释道,“慧初一直在花家。”

元启森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沙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口气喝完,让微烫的茶水温暖自己幽凉的肠胃。他坐下之后看向眼泪汪汪的元慧初,温和地说:“慧慧,过来。”

元慧初恍如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惶恐不安地直往后缩,差点摔下椅子。蹲在她身前的花满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胳膊。元慧初就势抱住花满楼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进他肩窝里,小声抽噎。

人啊,就是经不起比较。若是以前,元启森只会心疼妹妹,然后去想她是不是受了谁给的委屈。但是现在,他只疑惑,慧初怎么如此柔弱胆怯?

顶包之事,元慧初完全是个无辜者。就算是私生女出身,元启森认为凭她的聪慧和天份完全能冠以“元”这个姓氏。所以他根本不认为元慧初有什么好哭的。她不依然是元家小姐吗?又没有人说从此以后她不再姓元

脑海里晃悠着白选一拳砸破玻璃窗跳下楼的飒然身影,再瞅瞅不远处那个紧紧抱着花满楼不撒手的娇柔少女,元启森捏了捏眉心,声音里微带了不耐之意:“慧慧,用不着伤心,你依然是元家小姐。”

“真的?”元慧初猛地抬头,脸上尤有珠泪点点,但眼里已盛满喜色。她惊喜交加地大叫,“哥哥,那些事都是假的对不对?这几天你都查清楚了对吧?有人在针对元家,所以才弄了那个西贝货出来,对不对呀?”

元启森霍然起身,没有理会元慧初,对花满楼说道:“满楼,我们出去谈,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我也要听”元慧初尖叫着紧紧搂住花满楼,可怜兮兮地看着元启森,“哥哥哥哥,你和满楼哥哥说话总是背着我,我好害怕我也可以帮忙的,慧慧也可以帮忙”

花满楼站起身,元慧初干脆爬到他背上,手脚齐用力死缠住不放。对元启森一摊手,花满楼无奈地说:“什么事你说,反正咱们不会再吵了,对吧?”

元启森又缓缓坐回去。他和元慧初毕竟还有十七年的感情在,即使他痛恨大伯的自私行为,却并没有迁怒元慧初。不让她听见自己和花满楼说的话,其实也是为她好。

只是,刚才元慧初欣喜若狂的表情令元启森极不舒服。尤其是她说“西贝货”时,元启森简直有吃了苍蝇的恶心感觉。但他也知道,元慧初就是这样单纯直率的性情。她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别人的情绪变化她总是后知后觉。好吧,现在既然她一定要听,那就随便好了。

花满楼背后挂上元慧初,费力地坐到元启森身边。他已经顾忌了元慧初的反应很久,否则刚才也不至于偷溜出去打电话探听那案子的情况。现在看元启森的表情,肯定要谈白小乖的事情,花满楼对此很关心。

“你带了多少人过来?”元启森神色凝重地问。

“六十多个吧。”花满楼回答,又问,“你要人手?”

“元家的人动不了,但是我很担心小乖的处境……”元启森无视元慧初刹那变白的脸色,自顾自说,“她现在是踩着钢丝过悬崖,后面还追着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我尤其不放心夏尔,你也知道凡尔赛城堡的野心。而且沈三多已经死了,小乖要保下沈闲,势必面对迟家那些眼红迟浩和迟咫遗产的人。他们不会放过小乖。”

“亚历山大也在方舟,我把他叫上。”花满楼二话不说,当即拿出电话。

不料一个没提防,电话被元慧初伸手抢了去。她瞪大泪眼,哆嗦着唇大声质问:“满楼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你会陪着我哪里也不去你现在要去哪儿?”

“慧初,乖。等我办完事再陪着你。”花满楼怜惜元慧初蓦然要面对那般不堪的身世,较以往还多陪了三分小心。他知道元启森不至于拿元慧初怎么样,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就算白选回到元家,该是元慧初的东西只怕也不会少。

在花家见到了花满楼,元慧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花满楼好歹也是陪着元慧初长大的,就算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情,至少把她当妹子看待。

见她如此伤心,他免不得说尽了柔言软语去哄。那个承诺花满楼确实提起过,可不是没办法么,没有他陪着,这小姑奶奶就不肯吃饭不肯睡觉,只会哭。

“不行,不行你答应过我”元慧初跳下沙发,光着脚站在地上,把手机紧紧抱在怀里。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狂涌出眼眶,她连连尖叫,“你不许走不许走不许走”

“元慧初”元启森轻轻地叫了一句。

元慧初身体一抖,手里抱着的电话差点摔掉。哥哥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用轻得非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战战兢兢转过头,她伤心地问:“哥哥,你不是说我仍然是元家大小姐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还那么关心那个西贝货?”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元家小姐,而不是元家大小姐”元启森站起身走到元慧初面前,轻而易举地从她手里拿走电话递给花满楼。

薄唇微启,他用从来没有对元慧初用过的冷漠语气说:“虽然我的亲妹妹不愿意回元家,但她身体里毕竟流着我爸我**血,她不是西贝货。你仍然是元家的小姐,没有人说过你不是,可是你没有资格说她一个字”

“慧初,你乖乖待在这儿陪贝姨。如果累了,睡一觉。”此时元慧初就像天塌下来般的凄惨表情让花满楼于心不忍,即便他听见“西贝货”这三个字也不快。叹了口气,他又好言安慰道,“忘了这些事,你仍然是元家小姐。”

元慧初惨然一笑,低声说:“原来是她不稀罕,才让我捡了个大便宜。要是她稀罕了,世上还有我的活路吗?”

花满楼皱了皱眉,没了耐心。他喜欢小鸟依人、柔顺温存的女孩子,但对于遇见难处只会自怜自艾的菟丝花却很厌烦。他能这般那般劝哄元慧初,一半看了元启森的面子,另一半也是念着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份。

见元慧初还是不开窍,而现在也没那么多时间绕着她转。花满楼便不再理会,对元启森说:“我现在就去最高法院。刚才打电话问过案子的事,我听说大法官留了她,希望还赶得及。”

元启森点头说:“我也得回脂玉家里,一起走吧。”

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元慧初盯着那扇没有关拢的房门,呆呆站了许久。寒风从门缝中挤进来,她明明穿着极厚极暖和的裘衣,室内也开着空调,但却感觉全身上下连灵魂都冻得冰冷,下意识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护士小姐的轻言细语。元慧初猛然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她冲出房间,赤脚跑下楼,在漫天雪花中疯跑,一声又一声喊“满楼哥哥”。

可惜,花满楼和元启森,一个高大一个清瘦的身影早就渐行渐远,越来越大的雪无情地抹去他们走过的痕迹。

第四十九章对戒不成双

脂玉元氏庄园,自中午左右承智先生接了一通电话后,整座庄园几乎失声。所有人,包括回家了的启睿和启聪两位小少爷,都保持了沉默。

直到下午四时许,居老先生的遗体送回了庄园,元家才有了动静。凄切的哭声,鼎沸的人声,以及很快就响起的葬礼丧乐。

在不少元家晚辈和下人们眼中,居老先生待人和蔼可亲,从来不摆强者架子,深得人们爱戴。尤其是元启聪,因为对植物学的喜好,他与爱种花的居东篱特别投缘。乍见蒙了白布的老爷爷,小孩子哭成了泪人儿。

居东篱膝下儿孙满堂,可惜的是,他的后人中没有一个拥有异能。居家子弟里,有武学天赋的都送去血色武馆学习花家的古武术;脑波值尚可的,元家大力栽培。居家深受元家关照,由此也换来了自居东篱以下所有居家人对元家的倾心扶持。

元家曙光公会的副会长之一和几位高级执事都是居家子弟,居家与元家的旁支也有姻亲关系。两家能如此亲近的源头就是居东篱与元承智几十年的相交甚得,如今居东篱撒手人寰,元承智深受打击。

居家很快来人要把居东篱的遗体拉走,却被猛然显了老态的元承智制止。他要在家里给老友搭建灵堂,并且把老友火化之后葬进元氏庄园的墓地,让他与元家几位和曙光先生同辈的老人做伴。

居东篱以异能高手的身份一直享受着钻石国民待遇,按照宪章规定,他死后火化尸体,骨灰自行保管,可以不去浇洒花木。但华夏子孙,讲究的就是入土为安,哪怕烧成了灰,也要寻个墓地下葬。

元承智肯拿自己家从最高议会特批来的安葬指标让给居东篱,此举让居家人感激不尽。居东篱的儿孙们和元家仆役齐心合力,很快就找人搭建起了灵堂。

元继明还在病床上躺着,无限接近于植物人。他的夫人气怒攻心,同样病倒在医院。元继明被元承智打了一针,还在昏睡中,药效三十六小时。贝幼菁自不必说了。

一时间,元家第三代全部没了指望。此时,配合居家人准备葬礼事宜的,除了元家数名旁支子弟,只有第四代的长孙元启睿。另外,元启森也在赶回家的路上。

元承智抚尸痛哭,中途还昏倒过一次,孩子们赶紧把他送回卧房安歇。老人家断断续续交待,一定要隆重举办葬礼,该请的人都要请到。

深知家主伤痛难抑,众人都尽量绕着这栋幽静的小楼走。所以,没有人会知道,遭受重大打击以致卧床不起的元承智正喜笑颜开地盯着一只小木盒中的三颗小宝贝。

轻轻关上盒盖,元承智如释重负地长长吁气,对面前坐着的道人说:“一树啊,没想到你能给我送来如此大礼。”

和元承智面对面坐着的道人,赫然正是净垢真人。他笑吟吟地说:“智叔,小侄既然知道您对此物朝思暮想,怎么会不给您弄来?”他对元承智的态度显然比对钟木兰还要亲近放松,言谈也随意得多。

“你解了我的大围啊”元承智也有些嘘唏,“我其实并不敢过份逼迫那丫头,要是让她一气之下毁了宝贝,那可真是后悔也来不及再说她毕竟是我元家的人,继理夫妻和启森的态度我必须要考虑。对了,你说居东篱竟然是她打晕的?”

“智叔,您有个了不起的孙女儿”净垢真人满脸赞叹之色,不吝誉美之词,“她的异能潜力不可估量啊请恕小侄直言,您当初真不该抛弃她。元家不缺脑波值高的天才,如她这般有潜力的异能新秀却是举世难得一见”

元承智苦笑道:“那会儿哪里知道这孩子竟然是个异能者。你不知道啊,她出生时的脑波脉动值太低了,低得根本不配姓元”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不晚。”净垢真人安慰道,“那孩子是个重情义的,只要用真心对她,必有一番收获。”

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元承智淡然笑着说:“当初将事情瞒死了继理夫妻,他们夫妇不知情,总能让丫头心里好受点。我接到禀报,启森似乎和那丫头处得也不错。”

“智叔,只是这件事到底要给她一个交待,才能去了她心里的疙瘩。”净垢真人眼中闪烁着幽光,啜饮着茶水,不无遗憾地说,“那孩子大概始终为被抛弃耿耿于怀吧”

元承智细细品味着香茗苦后甘甜的味道,漫不经心地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只要她在天舟,总得回家。”他堆起满脸笑容,拍着净垢真人的手说道,“一树啊,你从那丫头手里弄来宝贝,必定花费不少吧?”

“小侄当年曾经教过那丫头一招半式,她还记得这点香火情份。不过送给智叔的‘晶’,却是小侄用梅花戒换来的。”净垢真人微笑着说,放在桌下的手却紧紧攥住了道袍的一角,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

“什么?梅花戒?”元承智脸色大变,声音蓦然拔高,失态地站起身来。桌上茶杯倾倒流了满桌的茶水,他却恍若不觉,只是盯着净垢真人,不敢置信地重复,“你说梅花戒?”

“是。”净垢真人叹息道,“智叔何必惊讶?梅花戒只是家父和先母的定情之物,先母过逝后,家父专心参禅,早已将这些身外之物抛诸脑后。一对人不成双,一对戒指也散落无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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