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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凤乱九宫-第19章

小说: 凤乱九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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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奇拉,”索兰达胜利地看着血刃背后的砂骑公主,“你终于肯使出自己的魔法了。”

    接着,血与铁的长剑交击,拼死撕杀起来。

    血剑自下而上迎住冰冷的铁剑,拖出长长的暗红色彩晕,仿佛贵妇腰间的缎带,但血与铁相交,没有铿锵的声音,也没有飞溅的火星,第一招刚被架住,索兰达立刻挥出第二下,她的攻击狂暴而迅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然而都被血剑从各个方向挡住,暗红的火焰在铁剑周围纷乱跳跃,阿奇拉避开针对头部的致命攻击,随之而来的更加猛烈的突刺则令她露出痛苦之色,显然,她身上的伤正在影响她魔法的发挥——暗血之刃正在缩小。两把剑撞击,弹开,撞击,弹开,细小的血沫自血刃上飞散,阿奇拉蹒跚着,咒骂着。

    索兰达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她步步紧逼,铁剑不停激吻着血刃,阿奇拉渐渐无法支撑,长直的黑发紧贴额头,闪着汗光,随着自己又一轮猛烈进攻,索兰达觉察到她眼底升起的恐惧。她快不行了,要想成事,就在此时。

    索兰达将沉甸甸的铁剑舞得越来越猛,不断有血沫飞进阿奇拉的眼睛,迫使她慌忙后退,发力间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索兰达立即扑上前,铁剑呼啸而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光轮,阿奇拉闭上双眼,默诵着临终祷辞,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索兰达的这一记劈砍却并不是冲着她的脑袋,沉重的铁剑将阿奇拉的血刃击飞出去,方向不偏不倚,正中老沃格森的胸口。

    “不——!”阿奇拉的惨叫声响彻大殿,她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嘶哑地说,“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她在哭,“行行好,杀了我吧。”

    王座上的老狼张着嘴,鲜血从里面不断涌出,血刃早已透胸而入,消失在他的血液之中,然而伤口还是令人失望地偏离了要害,他一时间还没办法死去。索兰达朝菲尼克斯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过来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全部真相了吧?”索兰达踏前一步,长剑在手,随时可以要老狼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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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弑亲者

    阿奇拉抬头看了看菲尼克斯,“他都告诉你了?哼,那还要我说什么?”

    “说些我不知道的。”菲尼克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的姐姐。卡图鲁残存的生命力因他的死亡而转移到了阿奇拉身上,这对他们一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家伙贪图美貌犯下的罪应该由他自己来坦白。”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看着喘息不定的沃格森。“他抢了冰沼之地的女人,给全族带来厄运,现在他自己就要死了,还要拉上我永世不得安宁!”

    “给我讲讲细节,就从你杀了那冰沼之地的女人开始。”索兰达偏了偏头,在狼座下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知道我为什么不舍得杀你吗,因为咱俩一样都不喜欢自己的母亲。”

    阿奇拉瞪了她一眼,开始讲述:“老家伙年轻的时候游历半个欧洛普斯,在你们盛夏之国的边境,也就是迷雾森林边寻找打破护盾的方法,却在那里遇到一对年轻夫妇,那女的迷得老家伙神魂颠倒,于是他趁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偷了那女人,并把她带回砂骑国,后来他才知道,那女人来自冰沼之国,拥有强大的水系魔法。他以为这位冰美人会为自己贫瘠的沙漠带来取之不尽的水源,就像她为他接二连三地带来儿女。事实上,梅格??艾斯特拉达的确为砂骑国作了几件好事,”阿奇拉嗤嗤笑道,“为了证明国王永远是对的,十八年来每次沙尘暴来临的时候,沃格森都会要求他的好妻子施展魔法——用冰墙来保护他的子民。”她的脸逐渐围上一圈红晕,并非因生命力的回归,而是愤怒在驱动,她对老狼残喘着的身体投去两道怒火的目光,“你就从来都不问问,不想想,她用的那些水都打哪儿来吗?!”

    “当然是打你们的河里来,”索兰达想起沿途所见的那些枯骨河床和被遗弃的堡垒,“可是据我所知,你们有专门的水文观测团严密关注着水源啊。”

    “母亲的魔法太强大了,每次观测团检查水位线的时候,她都用自己的魔法将地下河的水逼上来一点点,所以有她在砂骑国反倒不那么缺水。”

    索兰达点点头,她也见识过梅格王后的魔法,而且从她的本性来说,不可能仅仅因为被抢走而对整个砂骑国施以报复,她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才跟老狼和他的狼崽们撕破脸,最终被傻瓜阿奇拉干掉。

    阿奇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半年前,就在你,你又一次赢了比赛,”她没敢直视索兰达的眼睛,因为那次比赛自己输都输得十分不光彩。她在赛场四周架起四口油锅,里面装满烧滚的热油,在比赛的时候,她借着自己的魔法把热油凝成长剑与单枪匹马的索兰达作战,结果还是被勇武的索兰达战败,她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不服从裁判,还诬蔑索兰达出言抵毁公主将她关了起来。哦,那时自己可真是年少轻狂啊,丝毫不知道真正的痛苦和浮躁的虚荣之间的天壤之别。“当天晚上,我正准备去你的牢房好好关照你,路过父亲的寝殿时意外听到里面有人在吵架,我推门走进去,发现父母正在大声争吵,他们的话题中心是一个男人。”

    “哈,你猜得没错。”索兰达跟菲尼克斯对视了一眼。

    “对,你肯定猜得到,就是十几年前被老狼抢走妻子的那个男人,”阿奇拉看了看沃格森,老国王已经不咳也不喘,正呆呆地听着她的讲述,仿佛被她的话语带到当时的情境当中,不能自拔。“母亲似乎刚刚放走了那个男人,而父亲则纠结于他给自己正在研制的武器带来的毁灭。他们越吵越激烈,见我进来也没有停止的意思,而且连我也慢慢受到他们情绪的感染,最后,我们都勃然大怒,父亲抽出弯刀,而我则刚好长剑在手,我感觉愤怒已经贯穿长剑,除了杀戮别无选择——我杀了她,一刀了结,没给自己留有丝毫考虑的余地。”

    索兰达张大眼睛,伸手捂上自己的嘴,假模假式地叫道:“弑亲者!”老狼沃格森努力抬起一只手,恨恨地指向索兰达,嘴里却说不出话来,索兰达笑了,冲阿奇拉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是你的所作所为唤醒了我的魔法——我当时就站在门外,站在离你不到十码的地方,是我放大了你们的情绪,激化了你们那些自以为是的愤怒,让你把心底里最阴暗最肮脏的东西发泄出来,是我们,合谋杀死了你那可怜的母亲!”索兰达哈哈大笑,然后凑到老狼眼前,“其实我当时希望你和阿奇拉中的一个杀死对方,遗憾的是我的魔法还不太熟练,抱歉。那天晚上我被阿奇拉的手下打得狠了,胸口没来由地像火烧一样难受,我热得受不了,就从剥皮架子上挣脱了出来。我解决掉沿途的看守,杀得性起,决定去找阿奇拉报复,”她看向砂骑公主,“其实我当时一直跟在你后头,伺机猎杀你。”

    “原来是你。”阿奇拉握手成拳,作势要砸向地面,却迟迟没有落下。

    “其实你一点也不为母亲的死而愧疚,是不是?”索兰达慢条斯理地把玩手中的匕首,“你所关心的只有杀了她之后所承受的诅咒。”她看了一眼菲尼克斯,后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小菲告诉我,梅格王后的男人在她身上绑了一个诅咒,谁杀了她都会受到严酷的惩罚。说说,你的惩罚是什么?”

    “我每天都在母亲死去的时间经历一遍她的死亡。”阿奇拉哽咽着说,“每天。”

    “怪不得这些天一到夜里你就叫得跟找不到狼群的独狼似的。”索兰达点点头,同时庆幸自己的父亲身上没有这种诅咒,“你不断求我杀了你,也是这个原因?”

    “可是我依然活到了现在,你不觉得奇怪吗?”阿奇拉的眼睛渐渐空洞灰暗,“这才是诅咒的真正可怕之处——我被诅咒永远活下去。”索兰达研究地看着她,砂骑公主身上几乎没一块好地方,可是她说得对,她依然活着,卡图鲁的生命力已然消失,而她虽然半死不活,却依然在苟延残喘,这是怎么回事,谁的诅咒会如此强大?在索兰达的记忆中,只有奶妈威玛的睡前故事里有这样一个人——诅咒者伊凡。不过那根本不可能,伊凡家族早在一百年前就被灭族了,除非欧洛普斯大陆上又出生了一个新的诅咒者,否则没人能拥有诅咒系魔法。

    “永生,”菲尼克斯不无羡慕地说,“那可是有些人一辈子的无上追求啊。”

    “带着这身溃烂的脓疮和每晚一播的死亡体验吗?”阿奇拉逼视着菲尼克斯,后者明智地住了口,“你以为那个男人的诅咒就那么简单吗?他早就诅咒了我们沙德家族,他诅咒我们自相残杀,父亲杀儿子、姐姐杀弟弟,哈,只有女儿杀母亲是他没料到的,这一点倒是给了他那强大的魔法一记响亮耳光!”阿奇拉伸手指着老狼沃格森,“老家伙把我们派去狼牙堡,其实就是要借贡加图之手把我们除掉,哼,你比我聪明,嗅到危险就逃得远远的,我和沃尔夫则成了老狼的牺牲品!”

    “哎呀呀,我亲爱的老姐,你怎么能那么看我。”菲尼克斯咂着嘴,“你逃得算快,我就没那么幸运喽,被贡加图用魔法禁锢了好几天,不过好在诅咒削弱了你和老狼的魔法,把它们送到了我的身上,我这才能化险为夷,与我亲爱的索兰达胜利汇合。”

    “我的魔法转移到了你的身上,”阿奇拉品咂着这句话,忽然眼睛一亮,正要张口,却被菲尼克斯打断:“是啊,曾经,我因为没有魔法而被你和沃格森百般欺侮,现在你们的魔法都白送给了我,我当然应该开心,哦对了,我用起魔法来可比你有创意,”菲尼克斯不无得意,“你只能用看得见的水,而我什么水都能用。”

    事情总算搞清楚了,索兰达觉得没必要再浪费时间,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们要去哪儿?”阿奇拉急切地问。

    “回盛夏之国。”索兰达摊开双手,“你不会以为我来这儿是想统治这片沙漠吧。”

    “你的目的达到了,行行好,要么杀了我,要么杀了他!”阿奇拉指着老狼,他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断气。

    “是什么样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请求啊?”菲尼克斯摇着头叹气,“杀你,我们无能为力;杀他?呵,我是不会动手的,我可不想背上弑亲的诅咒,至于索兰达,亲爱的,”他伸手环住索兰达的腰,“你会动手杀我的好父亲吗?”

    “当然不会,”那样他就不是死于阿奇拉的血刀了,索兰达看向阿奇拉,“我很乐意你尝尝每天流血至死的滋味。”

    砂骑公主彻底愤怒了,她的嘴巴紧抿成一条线,双手绞握,拳头砰砰地砸在地上,嘴里吐出恶毒的咆哮:“你这个**!你以为他会爱你吗?瞧瞧你现在的德行,你被魔火烧过的脸!他从来没爱过你!将来也不会!”

    索兰达毕竟还是个女人,听到这些话不由顿了顿,她探寻的目光看向心上人。菲尼克斯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别理她,你是最美的。”

    “还有你!菲尼克斯!”阿奇拉拖着身体在地上爬,“你忘了我是怎么欺侮你的吗?我对你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我往你的汤里下毒,在比赛前弄断你的马鞍让你当不上砂骑,弥丝蒂,你的初恋小情人,我当着你的面割了她的嘴唇,还有科曼,那个阴沉的大个子,我剥了他脚趾上的皮,他向我求饶,哭得像个小姑娘。”

    “要不我们往她脖子上来一剑?”菲尼克斯征求索兰达的意见。

    索兰达摇摇头:“让她自生自灭吧,这对她来说最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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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残酷的真相

    “你指责我什么都可以,唯独没有资格指责我背叛。”弓箭手卸下肩头的长弓,连同箭袋放在脚边,他金子般沙哑的声音低沉而悲凉。

    森林里起了风,太阳下山后气温骤然降低,在经过了刚刚的对峙之后,身体好容易积聚的热量被刀子般的寒风吹散,让人血液冻结。凡妮莎双手环臂,声音故作慵懒倦怠:“哦是吗,那就是我们的好猎手盯错了猎物,寻不到正确的方向了?”

    “你的魔法,”雷纳果然上当,他被公主的态度激怒,脱口而出残酷的真相:“它与我的族人相连,你每用一次,我们就会死一个人!”说完,雷纳睫毛下垂,漂亮的蓝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地面。

    “什么?”凡妮莎万分震惊,难以消化如此大的信息量。

    “你以为逃避死亡不需要付出代价吗?”雷纳抬眼看着公主,“这个世界是平衡的,有生就有死,你的魔法让你一次又一次逃脱了死亡的魔爪,可是你每死一次,我的族人就要代替你经历死亡的痛苦,从老人到壮汉,从铁匠到园丁,我们的族群在减少,每个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显然,这些话雷纳憋在心里很久了,所以才能一口气说得如此顺畅淋漓。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凡妮莎第一时间还是想到逃避,她不愿相信雷纳,但她知道雷纳不会骗自己——他说的是真的。然后她在心中给了自己一耳光,逼着自己面对这残酷的真相。

    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预言家闪烁的话语、弓箭手冰冷的眼神、死亡甬道里那些死法诡异的鬼魂,归根结底,原来都是因为自己!虽然从魔法师那里得知将有无数人为自己而死,但她终究还不清楚他们将以什么方式献出生命,一旦知悉,来自良心的压力竟如阿尔卑斯山一般沉重和不可逆转,谁会甘心为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奉献自己的生命呢,而自己又怎能安然接受那些无辜者的鲜血,只为自己可以苟活于世?

    “我的魔法,怎么会跟你的族人扯上关系?”凡妮莎无助地望着雷纳,希望从他那儿获得轻松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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