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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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被那人的气势镇住了，伸手扯扯我的衣角，我赶紧说道：“我们不是买蛇胆酒的，大爷，我老板前段时间在你这里买了一段很大的蛇骨。我们这是想来跟你打听一下，关于大蛇的事情。”

“好好的你们打听什么大蛇？你们想买蛇，我这蛇，一般都不卖的。也就是有些大老板来跟我买吃的去放生，都是很贵的价，你们也买不起。”他说的话很直接。

如果是以前，可能卡卡西会说话呛呛别人，或者是打肿脸充胖子就把钱砸出来，可是在见识了，刚才那一瓶酒差不多一千块，还不卖的情况下，我和卡卡西都没有在这方面继续撑下去。要知道，就像上次我们去蛇庄看到的那样的蛇，就要四百块一条。要是真有那种直径就是一米的大蛇，那至少也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了吧。他说得对，我们还真买不起。

我坐在哪桌边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们不是来买蛇的，我们也买不起，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之前被很大很大的蛇，嗯，中了蛇毒，只好身上一直有些不对劲，听人说只有用那蛇的蛇胆泡酒，才能解毒。”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端上了茶，把一旁的酒撤了下去，边冲着厨房里喊着，让他老伴端些水果上来，还说我们这些后生根本就不会喝这些烈酒。

等我们的桌面上变成了农家清淡的粗茶，还一篮子橘子的时候，那捕蛇人又突然笑了起来：“跟我开玩笑呢！这世界上，有毒的蛇，能大到哪里去？还很大很大的蛇。你做梦呢？”

“那蛇的毒，不像一般蛇一样，是在牙齿上的。它的毒是在蜕的皮里。那皮泡在水里，喝了水才中毒的。”我说这些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这个大爷的每一个细节。其实我说的这些，是真是假，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一直都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但是现在我们在做的事情，就是一场赌局，没有人知道开出来的会是什么。也许我们押宝押中了呢？

而且这里离那边死寨其实也不是很远，当初那么大的一条蛇从山上被人切了肚子滚下来，他作为捕蛇人，肯定会得到消息。就算这消息被封锁了，但是住在这附近的人，口耳相传应该也会听到风声的。

大爷在听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本来伸手准备拿橘子的，但是手僵住了，低头，两秒钟之后，手转向了茶杯，喝了口茶，还被呛到了。他朝着门口那边的大妈嚷着，说了什么我们也听不懂，用的是方言。而且说得很快。虽然听不懂，但是从语气上看，他是在凶大娘。那大娘把杯子都拿走了，重新去洗了洗。

在这个时候，大爷就点上了烟，吸了好几口，也不说话。

我想这也差不多了，应该继续给他一点刺激才行。“大爷，我听说就是这附近，去年有一条很大的蛇，从那山上滚下来。死了。我那朋友也是在这附近中毒的。去医院检查，都说是中了蛇毒，吃药打针都不见好。听人说可以用那条蛇的蛇胆酒来解毒……”

“瞎说！”那大爷打断了我的话，“这纯粹是瞎说！毒蛇五步之内有解药这个是真的。但是蛇胆酒可不是这么用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夹着烟的手指头，一直在微微颤抖着。他也许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他能说得那么有力，应该是真实的。并不是所有的蛇毒都能用蛇胆酒来解。或者说是绝大部分是蛇毒是不能用这样的方法的。但是他抖什么？感觉他是说了谎话，那就是说他知道更详细的？

大娘重新把茶杯洗好，放在我们的面前，给我们倒了茶。还说道：“你们两要是不买蛇，也不买蛇胆酒，那就回去吧。那大蛇的事情，我们帮不了你们。”

“大娘，你怎么说，就是知道那大蛇的事情了。大爷，大娘，我们今天找来是真的很像得到你们的帮助。我那朋友……”

大爷再次打断了我的话：“他要是真的已经中了那蛇毒，真的已经喝了那水。他现在就是个死人！就应该用棺材装着，封死了，埋地下去！你们两走！出去！出去！出去！”大爷在这吼声中，站了起来。

我和卡卡西被惊得也站了起来，还朝后退了好几步。卡卡西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先走吧。”

可是我却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从大爷大娘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他应该能帮忙苏海城的。我犹豫了一下，赶紧说道：“知道那山里的事情的人，都死了。之前，那边寨子里有个叫阿福的，他也知道那大蛇，知道那些死寨，他在那边的镇子上被车子撞死了。还有我的老板，朋友，也都因为这些事情出事了。大爷，你也知道那边山里的事情吧。求你帮帮我们，我们只希望能帮我那朋友解毒……”

“走走走走走！”那大爷转身就那了扁担。我和卡卡西还没看清楚他那扁担干嘛呢，就直接跑出了那院子。

回到车子之后，那院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卡卡西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这也太恐怖了吧。好在我们两跑得快，要不被打成兔子到处跳了。”

“他肯定知道那些事情的。卡卡西，他肯定知道，可是他不肯帮我们。”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警钟响起来了。我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

首先，已知的，被苏海城杀死的那条超级大蛇是守护那坟山的。同时也是毒杀五个寨子，让他们成为封龙阵的棋子。蛇是属于阵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关键的一部分。

再次，这个大爷就住在这附件，而他的反应很激烈，明显就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这个世界上，住在这附件，还知道这些事情，还精通大蛇的人估计也就他这么一家吧。

还有，布阵的虽然是我爷爷的师父，但是从爷爷的那本子里来看，并没有任何关于蛇的信息。也就是说蛇是他师父，在我爷爷离开之后，才带到这个阵里的。如果所以开始布局，有考虑到这条大蛇的话，爷爷的笔记里肯定有，但是没有！蛇是后来的！那么就可以推测，这蛇并不是布阵的爷爷师父弄上去的，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刚才那大爷。说不定也不是，是别的精通大蛇的人。不过这个大爷就住在这附近，是巧合？还是人家本来就住在这里的？

还有一点从年龄上分析，这个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的人，在布阵的时候，应该也就几岁吧。那么当时的人会不会是他祖上呢？

我没有上车，而是走向了一旁看热闹的人。那是一个老大爷，很老很老的老大爷了。背驼了，牙齿也没有了，应该是听到捕蛇人的吼声才过来看热闹的。

我走到他面前，问道：“爷爷，那家人的祖上，是不是也抓蛇的？”

“啊？什么？”那爷爷问着。

我提高了声音，再次问出了问题。他用老人特有的那种扯着嗓子的声音说道：“哦，是啊，他爷爷，他爷爷的爷爷都是抓蛇的。从国民党那会，就帮着国民党抓蛇了。”

看来我的推论很可能是正确的。爷爷的师父找到捕蛇人的祖上，也许是他爸爸，也许是他爷爷，或者是他太爷爷，帮忙弄一条大蛇来守坟山。他们家把这件事传了下来。在我说起那大蛇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里的利害关系。所以他让我们走，他不愿意参合进这件事来。

我上了车子，把我的换个推论跟卡卡西说了。没想到卡卡西一下就趴在了车方向盘上，说道：“糟糕了！保不准他是q的人，他现在已经给q打电话报告这个消息了。那是q的祖坟，人家的大蛇就是帮q守祖坟的。我们来杀了人家的大蛇，人家怀恨在心，现在我们是直接撞人枪口上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苏死人就是兵痞

卡卡西的话让我一下紧张了起来，心里这种惊慌的感觉一下就升到了最高点。刚才我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想想覃老和谭政委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会跟这个大爷的祖上联手吗？万一他们真的是联手的状态，那么我们在找那条蛇，并且已经找到了给苏海城解毒的方法的话，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会知道陈重就是苏海城，他们会再次对陈重下手。

我皱着眉，急得快要哭出来，自责地说道：“我…我刚才……我以为我们能拿到那蛇的信息的。我就没有警惕他。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线索都说出来了。万一他真的是q的人的话，那我不是害了苏海城吗？”

看着我这个样子，卡卡西伸过手来，拍拍我的肩膀：“四一姐，别自责了。你这也是为了他苏死人不是吗？那老头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q的人呢？说不定他不是，我们就是自己吓自己的呢？这谁能给我们肯定了。”

看着那禁闭着的院子门，我知道，如果他真的是q的人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把消息送出来去了，我们守在这里没用。

就算没用，我们也拖到了下午的五点，才开车离开的。在车子上沉默的那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其实我们什么也不做，谁也没有说话。我想卡卡西跟我一样，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主要是不甘心。但是心里却很乱拿不准那捕蛇人到底是那边的。就这么拖到了五点，我们才开车离开。

今天一整天，我们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好不容易回到市区，也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了。看着车外那不时闪过的夜宵摊，我们才记起来，我们两这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呢。卡卡西也没有问我，直接找了个地方空旷的夜宵摊，停下车子，就说道：“吃东西。不就是一点挫折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毛！”

跟着他下了车子，坐在热热闹闹的夜宵摊的小桌子旁，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点了东西。那胖乎乎的老板娘将热乎乎的馄饨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知道周围很热闹，但是我却没有好好看上一眼。我的世界在这个时候都还是放空的，满心还是我犯下的那个大错误里。

“我……”我才刚说话，卡卡西就打断了我的话：“别说话，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天塌不下来的。”他说着，就在那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我长长吐了口气，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只能希望，那个捕蛇人没有把这件事告诉q，希望他不是q那边的人。

晚上十点多，我们终于回到了我家楼下。进入了秋天，晚上是气温已经降了下来。从车子上走下来，已经没有了早上上车时的那种愉快了。我们带回来的，只有寒冷，忧心和不安。我的自以为是，让我们陷入了一个新的危险中。

拖着脚步走上楼，到了家门前，却迟疑着没有打开家门，就那么靠在门旁，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够谨慎？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其实就是我急了，心里的焦急，对苏海城身体的担忧，让我出现了这样的错误。

黑暗中没有一点光线，这种老房子就是这样。突然，我身旁的门打开了，同时客厅的灯也亮了起来。我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头发都还没有干，应该是刚洗澡出来。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让我不得不仰着头看着他。

“苏海城？”

“你在这里靠着干嘛？”他问着，同样也靠在了门框上，就这么看着我。

我惊讶地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回来了？什么时候？”

“刚回来，打你电话也不通。去哪里了？”

他问道今天的事情，我低下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道歉好，只能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苏海城，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进来说清楚！”他把我拉进了家里，然后他在沙发上坐下，我就站在他的面前，咬着唇，就像是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

他看着我，等了一会，发觉我没有说话之后问道：“出了什么事？”他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那就是生气的表情：“回答！别让我的问题，再重复一遍！”

我还是咬着唇，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苏海城转开了脸，再转回来的时候，脸上感觉柔和了很多。也是在很久以后，说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才跟我说，他那时候特别生气。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是那种，他问了我还不回答，还要他问个两遍三遍，但是他却对我没有一点办法。如果是他的兵，他就能吼。如果是别的女人，他大不了一走了之。也只有我能让他那么抓狂。

他换上那柔和的脸，再次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今天去哪里玩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去农村了。脚上的鞋子换一下，别把家里踩得那么脏。”

我赶紧去换了鞋子，不过他已经不再等我回答了，而是起身走向了房间：“先去洗澡吧。洗完了再跟我说。”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洗好这个澡的。满心里全是怎么跟苏海城解释今天这件事的想法。一个个开场白被我在脑海中里想出来，接着又被我推翻了。如果今天我们得到的线索里，那个捕蛇人并不是q那边的人的话，那我一定能很高兴的跟他说这件事。但是现在，捕蛇人到底是不是q那边的人，我们都不能确定。有一半的可能，我和卡卡西今天误打误撞，得到了关于那个阵的很重要的线索，也有可能，我和卡卡西今天给别人送去了很重要的线索。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心里开始祈祷着，要是苏海城已经睡着了就好了。毕竟他是出门了好几天了，还是在山里，以步行为主的。他回来肯定会很累。最好就是在等我的着一个小时里，他已经睡着了。

我开始有些后悔，我应该在浴室里待更长的时间的。

穿着睡衣，轻轻走向房间。这套房子非常小，而且隔音效果也不好。他要是还没有睡着的话，肯定能听到我的声音。我在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看着房间里，他已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了。

他真的真的睡着了？我心里有点意外，但是却也听高兴的。因为这样就不用现在去面对他，跟他说我今天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了。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就想着不吵醒他。虽然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要跟他说的，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明天再想想怎么跟他说，或者是大家一起去阿天那里，让卡卡西来说这件事。他就是一个不怕死还缺根筋的话唠。让他说，应该没问题的。

我轻轻的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对自己催眠着，赶快睡着吧，赶快睡着吧，睡着了就没事了。

就在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