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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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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泥浆淹到了他的胸。

    他的反应极不正常。一个人陷进沼泽之中,除了恐惧、挣扎,本能的反应应该是后退,爬回地面上去,而不是这样无知无觉继续向前走,越陷越深。

    林少歌勒停了牛,定定地看着。一只手放在了剑柄上。

    泥人嘴唇嚅嗫,因糊满了泥,口型看不太分明。少神凝神看了许久,终于认出他口中一直在念着三个字老爷子。

    老爷子?!

    泥人继续下沉,很快,泥沼没过他的脖颈,淹到了下巴,再然后,他张口时,就有粘稠的泥浆向他口舌灌去,他的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但他依旧没有挣扎,泥浆疯狂向他口中、鼻中、呼吸道和食道涌进去,他还是直愣愣地向前走,直至没顶。

    少时,他沉没的地方,响起轻微的“咕嘟”声,一小串密集的气泡浮上地面。

    林少歌不动声色,继续盯着那一方地面。几十息之后,那一小块地面微不可察地晃了几晃,那是人濒死时肢体无意识的抽搐。又等待了一会,他确定泥人没有使诈断无生还之理了。

    林少歌轻轻吸了口气,松开了掩住挽月眼睛的手。

    挽月狐疑地四下张望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荒原,稍远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在蠕动着。仔细去看,都是黄褐色的尘泥,偶有几株枯树,孤零零地立着。

    少歌暗忖,此人口中念叨的“老爷子”,定是那黑毛痣廖游提到过的龙爷和银虎两个盗匪团都惧怕的、落到他手上非疯即傻的神秘势力了。

    就如这个沉进泥沼的人,就算活着离开了,也是变成一个傻子。

    那么,带走张岳一行人、清理了云老二一伙人的尸首、抹掉路上痕迹的,一定也是这个“老爷子”了。

    手段够毒辣。

第180章 死亡之地

    林少歌有些迟疑了。

    对方人数、实力、手段一无所知,就连人影也没见着半个。这样孤身深入,会不会过于冒险?

    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倒也还好,可带着她……

    他垂眸看了看她。

    她就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小小的身子整个窝在他胸前,轻轻地呼吸着。

    她是拖累吗?不,一点都不。

    他的唇角漾开一个笑。

    有了她,这个无趣的世间才变得这样生动活泼,叫人提得起兴致来啊……

    “小二,”他说,“前面的敌人,很棘手。”

    挽月沉声道:“他们把人沉进这些泥潭,对吗?”

    “嗯。”

    “如果我们回头的话,张岳他们,甚至更早踏进这些人势力范围的谢倾宁,很可能也会成为这里的一部分,对吗?”她指着面前的荒原。

    “嗯。”

    挽月默了片刻:“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少歌,刚才你捂住我的眼睛,我便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轻轻笑了笑:“小猕猴其实是机灵的。”

    “嗯?”她回头瞪他,“我什么时候又变猴了?”

    少歌偏过头,干咳一声。时常在心里这么嘀咕,倒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说出来。

    他有些尴尬,耳朵尖微微泛红。

    挽月见他这副形状,不由偷偷笑了笑。她知道,只有极亲密的人,才会这样背地里偷偷给人取个……爱称。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她问。

    少歌想了想,粗粗把那一幕告诉了她,略去许多细节。

    挽月皱起眉:“人像牵线木偶一样,无知无觉去送死?”

    “嗯。”

    “我能想到的,是催眠。”她按了按太阳穴。

    “催眠?”

    “就像你唱歌的时候,让人沉浸在你制造出的幻境之中,对外界的一切丧失了正确的感知能力。”

    林少歌无语道:“我并未做这样的事情……”

    “好”挽月偷偷翻起白眼,“你天生风采摄人,行了吧?”

    他沉默了一会,略有些心虚地开口:“小二,你不怪我?”

    “什么?”

    “嗯……”他犹犹豫豫:“一个人,这样死在面前,我……”

    挽月轻轻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的为人。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既然你没有出手,那一定是有不出手的原由。”

    “嗯。”他愉快地笑了,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他的女人,怎么会如此可爱?分明是个又善良又正气的小家伙,偏偏一丁点儿都不迂腐。很好,日后省却一桩麻烦事不停地解释为什么要杀某人,为什么不救某人……他的歧王老爹半夜被关在门外,十之**是因为这些破事。

    想到家中的两位,不由记起公子荒的那句“你爹要休了你娘,让你回歧地一趟。”

    他抬起手,点了点眉心,两道俊秀的长眉拧在了一处。

    这么大年纪,还不叫人省心。

    ……

    再向前走了一段,挽月侧了身,把整张小脸埋在了林少歌怀里。她也看见那些人了。

    一些人,零零星星分布在他们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从地平线的方向迎向他们。

    荒原极大,乍一看以为没几个人就像一张巨大的烙饼之上,稀稀地撒上芝麻,看着没几粒,随意一数,发现其实有十数人。

    这些人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口中喃喃念着“老爷子”,直直向前走。无论是撞上枯树,或是陷入泥沼,都不管不顾,只一味向前。有一些,径直陷进了泥沼之中。有一些,跌进浅些的泥坑,迟钝地爬起来,裹着一身泥,继续向前走。运气好的,就能走得远些。他们完全无视身处的险境,不论是自己或是身旁的人陷进泥地里,都根本不在意,只摆着一副麻木的表情,念着“老爷子”三个字,直勾勾往前走。

    像这般无头苍蝇似的瞎撞,最终能走出这片荒原的恐怕百不足一。

    林少歌和挽月心中清楚,这些人他们救不了。这片荒原处处陷阱,他们不可能横越过那些未知的区域,去一个一个帮助这些人。而且就算能救一次,也是无用的依这些人的精神状态,根本不可能跟着他们走,只会不顾一切继续向前,再次扎进下一个泥潭。

    挽月虽然心中明白,但却做不到无动于衷,只好像鸵鸟一样,将自己脑袋埋到安全的地方林少歌怀里。

    她用两只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时不时抬起眼睛望望他。见他微微拧着长眉,双眼半睁半闭,嘴唇轻轻抿着,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

    他捉到她偷看时,飞快地低下头啄一啄她的额头,又继续微仰着头望向前方。

    真是强大得令人心安。她忍不住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不知走了多久,视线的尽头终于不再是无边无际的荒原,而是一片绿荫。再走近一些,发现这里并不是荒原的尽头,而是荒原之中的一处孤岛四面被一模一样的泥地包围着,只这一片,是一片树林。方圆百里,都生长着密密的铁杉,枝叶挨着枝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致。

    那些人,就是从这片森林中走出来,然后义无返顾踏进那片广袤的死亡之地。

    荒原上固然处处是泥沼,这片森林……密布着多少陷阱,谁又能说得清?

    林少歌没有贸然踏进去。而是驱着牛,围着铁杉林慢悠悠地走。

    这里是洪水肆虐过的土地。原本的村庄,房舍,田地,植被几乎消失殆尽,只余下这一片荒原。那么,这块绿洲是怎样存留下来的?里面又藏着什么?

    绕着森林边缘,慢慢走过一条弧线。他眯缝着眼,手指轻轻地、稳稳地敲击在膝盖上。

    终于,眼睛神定了一定,扯起缰绳,踏进了林中。

    他们走的地方并没有路,细细看,能看出树干上有洪水冲刷过的痕迹,越往深处走,这些痕迹越少。

    林少歌轻轻点着头,时不时抽出剑,把卡住小牛的树木砍倒。

    他选择的这一条路,果然是遇不到人的那些赴死之人。

    小牛饿了一路,此刻进了林子,敞开肚皮大吃大嚼。地上的野草、够得着的树叶、垂下的寄生藤蔓,无一不遭了毒手,啃得如同蝗虫过境一般。

第181章 暗

    森林里光线阴暗。

    虽是青天白日,但高大笔直的树木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只有稀疏的几缕光线透过枝叶间的缝隙,零星地散落在堆积着腐叶的地面上。

    荒原上凛冽的秋风拂过树顶,仿佛在另一个世界沙沙作响他们能望见的那部分树干,是纹丝不动的。可见这片林子究竟有多繁密。

    林少歌选择了一条很难走的路,许多地方被铁杉树的树干挡得严严实实,就好像有人用一把大锤,将这些树一棵棵钉在了地上,筑成一道墙不止一道,是无数道墙,一层叠一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他时不时抬头望望,面露忧愁。这让挽月的心也悬了起来。

    身上干粮所剩不多,林少歌已经数日没有正常进食了。在荒原上,他和小牛一样吃一些草根,到了森林中,他总能从地下刨出一些茎块,看着倒是脆生生,汁液雪白,但他不让挽月沾到半点,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好的吃食。

    到了夜里,树顶上刮过的风更大声了些,听着好像万鬼齐哭,呜呜地渗人得很。

    点点磷光从地上腐烂的根叶中飘到半空,四下游走,也不知是森林原住民的骸骨,或是洪灾过来时冲进林间的外来客。

    “不怕。”他把她抱在腿上,背靠着小牛。

    “嗯。”挽月笑道,“我就当它们是荧火虫了。”

    林子太密,月光照不进来,挽月第一次领教了什么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把双手放在他的胸前,仰起脸来寻他。

    他正好低下头,她的鼻尖撞上他的下巴。二人一齐愣了片刻,然后他偏下头,在黑暗中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嘴唇。

    重重吮了吮,他略略分开,呼吸有些急促,道:“此地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用去树上了。”

    挽月被他吻得有些发懵,迷迷糊糊问:“你今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莫非是因为没找到能藏人的树杈?”

    “嗯。”他倒是承认得很干脆。

    “林少歌你怎么……”她一顿,余下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你怎么变得这么……色?!

    “什么?”他的手掌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裳,极不老实地游走。

    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他的嘴唇就悬停在她上方,随时准备攻城掠地。

    “没事。”她抿着嘴,低头笑了笑。

    他果然发起了攻势,因为她低下头,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眉间。他怔了怔,低低地笑了。

    “等等。”他说。

    悉悉索索摆弄了一阵,从包袱里抖出几件衣裳,一层层铺在地上,用手四下探了探,然后搂着她,轻轻压下。

    林子太密,没有丝毫光线透下来。虽然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但依旧不能视物,连一个模糊的轮廓也是看不见的。

    二人都觉得有些新奇有趣,他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悬在她上方。二人呼吸相闻,但完全看不见对方。

    黑暗中,静静感受彼此的心跳,就好像灵魂依偎在一处。

    终于,他沉声道:“环境不太好,将就一晚罢。”

    她低低地“嗯”一声,心道,哪一次和你亲热……环境好过?

    很快,她再也无暇分心他的手、他的唇开始四处点火。他果然是学什么都极快的,这一回,俨然有了些轻车熟路的老手模样。

    所幸,他顾忌她的身体,不敢过于造次,同时还要分出些心神去引导那股内力,所以挽月虽是神魂颠倒,终究还能存留三分神智,维持得住一本正经、被动承受宠爱的良家女子形象。

    但她已能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能将她彻彻底底点燃,让她为他疯狂。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些异常。

    事后,她伏在他胸前,弱弱地问:“少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到我身体里面了?”

    他知道她指的是那一道内力。偷偷抿嘴一笑,佯装不解:“小二,关于男女之事,你若是不懂,我倒是愿意细细说给你听只是怕你害臊。”

    挽月急急摆头:“别,别说。我,我……”

    羞成了一张大红脸。她哪还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正经的混帐话。

    “睡罢。”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这一睡,睡到了中午。

    小牛已等得极不耐烦,时不时回头瞪着牛眼瞅林少歌。

    他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满脸无奈。

    更叫他无语的是,小牛那活灵活现的鄙视眼神,怎么看都像在说“愚蠢的人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夜里做了什么。”

    ……

    ……

    越是走进森林深处,林子越发密得不正常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然对植物不算了解,但挽月大致知道,一棵树,它的树冠和根系所占的空间大小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按照正常情况,自然界之中,两棵树应当是保持在枝叶不相交的距离,这样它们的根系才不会互抢水分和矿物,影响生长。

    哪里能像眼前这样很多地方树干与树干之间连手掌都插不进去?!

    所以大部分的树已经死了。

    竞争永远是残酷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正常。因为正常来说,大自然不可能安排这样的生死局,让树木们拼杀个你死我活。

    挽月问:“有人把这些树从其他地方移过来,对吗?”

    “聪明。”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防御工事?或许。”他随手砍倒几棵挡路的铁杉。小牛如履平地,悠然踏过一地横七竖八的树干和枝叶。

    “但是这样密的林子,要是被人用火攻,怎么逃得出去?”

    “傻瓜,这里有路的,只是我们避开了。”

    “这样啊……”挽月轻轻点头。

    他笑了笑,仔仔细细向她解释怎么样分辨哪些地方是无人踏足的安全区域。

    挽月理不清他话语中那些树皮的色泽、蚁群的动向、虫鸣的异常和有无人踏足之间的逻辑关系,但难得他愿意讲这样多的话,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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