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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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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人群炸锅了。

    出于报复,他们举起锄头镰刀,将这个凶手当场剁成了肉酱。他们确实携带了兵器也不算是兵器,只是一些寻常的农具。毕竟逃难的时候,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总是要带些防身之物的,否则遭遇野兽,人怎么敌得过利爪獠牙?

    完事之后,所有人都傻了。他们原本以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只有红三娘才是这样的人。

    红三娘站了出来。

    她的双眼闪耀着明亮的光芒,她站在那滩血泊中,慷慨陈词。

    没有人记得她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在她说完那些话之后,众人扑进村庄,将眼前所见的一切活物都剁成了烂泥包括那些本来可以食用的牲畜。

    然后他们用村中的灶台生火做饭,端至一处围场,踩着血泊团团圆圆吃了一顿饱饭。这是数月以来,唯一的一顿饱饭。它带给他们的意义,不单单是解了腹中的饥寒,还是一种灵魂上的升华。真正的浴血重生。

    红三娘从此成了这队人的核心。

    他们并没有停留在这个村庄,而是将财物粮食席卷一空之后,放火烧毁了村庄,然后奔袭向下一处。

    红三娘充分展示了她的天赋。

    他们这队“正义之师”,在路途中遭遇了数支盗匪队伍,在红三娘的带领下,或是将对方尽数歼灭,或是收编,一路顺风顺水,队伍不断壮大。当然更重要的是,红三娘天生嗅觉敏锐,每一次,都能提前察觉到危机,带着他们避过其他更强大的势力。终于在即将踏出江东地界,进行离别故土的仪式时,遇到了那两个人。

    ……

    挽月和少歌已经足足三天没见过人了。

    虽然少歌提前告诉过挽月江东的情况,但看到这条平日里客来客往的官道上竟然空无一人,心中难免感到凄楚忧虑。

    就在此时,远远地,随风飘来一阵隐约的锣鼓声。

    挽月心中一喜,足根轻轻踢着牛腹,催它快些赶路,上前去看看热闹。

    少歌眉头微蹙,紧了紧手中缰绳,另一手覆在了剑柄上。

    二人越走越近,就连挽月也嗅到了风中的血腥味。

    前方道路上挤满了人,围成一个很大的圈,一层叠一层,约摸有数百人。

    这些人敲锣打鼓,时而轰然喝彩。

    “这是在祭祀吗?”挽月感到一阵不安。

    她的坐骑似乎感到大难临头,鼻孔呼哧呼哧冒着白气,四蹄紧绷,随时准备夺路而逃。

    林少歌仔仔细细眯了眼向前看。

    这让挽月有些不解隔这么远,视力再好,又能看出个什么来?

    少歌自己也有些纳闷。他原本视力不错,但在阿克吾火场救人时熏伤了眼睛,这些年一直没有彻底痊愈,迎风迎光时只能眯着眼,否则就会掉眼泪实在是一个让人很没面子的毛病。

    但今日似乎情况有些不同。

    他习惯性地眯缝了眼睛,片刻,就察觉到问题。

    眼睛不难受!

    难道……

第156章 红三娘

    原本迎着光看远处,就算是眯缝起眼睛,也会酸涩难忍,不能久视。

    但今日,那些人的样貌神情仿佛就在眼前,就连他们裤管上沾的新鲜血迹也看得一清二楚,而双眼清清爽爽,丝丝凉意流转其间。他眨了眨眼,收回视线默默估算,此时距离那群人,尚有数百丈之遥。

    抬头随意去看时,就连那群人的轮廓也辨认不分明。但凝神细看,再次看清了那些人脸上的沟壑和头顶夹杂的白发。

    就好像他的眼睛能够随心意穿越距离这个障碍。

    稍加思忖,猜到这是老神仙传授的心法带来的益处,心中大喜。

    喜色还未漫上眼角眉梢,心中突然一沉。

    人群站的地方地势很低,远远望过去场中的情形一目了然。他看见人群之中,有个穿红衣、腰间绑一条麻绳的精瘦妇人像拎一条破麻袋似的,拎着一个三四岁小男孩的腿甩来甩去,男孩没了半个脑壳,早已气绝多时。妇人唾沫横飞说着话,时不时抡起胳膊来甩一甩,站在她对面的人身上溅到了血浆。那人不以为意,用手指沾了甩到地上,显然早就习以为常。一旁的树上绑着个壮年汉子,脸和胸膛血肉模糊,旁边吊着个翻眼吐舌的赤身妇人,手脚抽搐不止。

    他看着他们的唇形,耳旁仿佛能清清楚楚听见那些人说出的话。这件事情很诡异,甚至有些超出了认知。唇语,他是习过的,看得懂他们说话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能“听”到他们的声音,每个人各自不同。这就很奇怪了。

    “小二,这是一伙盗匪。”他语气沉着。

    “嗯?”挽月微怔。

    她心目中的“盗匪”,是青明寨黄大当家那样的。所以听到盗匪二字,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是隐隐有些喜意是不是又要度过一段悠闲的世外桃源好时光?

    见她这副模样,少歌摇头苦笑:“小二,人心险恶,你还未见过盗匪的真正模样那并不配称之为‘人’。”

    他抬了抬缰绳,沉声道:“他们正在杀人取乐。”

    挽月倒吸一口凉气,隔了那么远,竟然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道。

    “杀人……取乐?!”

    “嗯。”

    她有些心慌,扶着他的手下了牛背。他只粗略一提,她已经脑补出许多情景。

    “遇害的……有老弱妇孺吗?”

    “嗯。”

    “能应付得了吗?”她沉默片刻,垂了垂眸,“虽然路见不平应拔刀相助,但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们……便绕路吧。回头带人来剿了便是。”

    说到后面,她语声微苦,但语调平淡而坚定。

    逞匹夫之勇,一时是畅快了,但倘若不敌,自己落个身死的下场不说,受了刺激的恶徒往往会变得更加疯狂,将屠刀指向更多的无辜人。这样的惨事……实在是发生过太多太多。只可惜,道理虽然人人都知道,但当真遇到了事,人通常只会作出极端的反应要么彻底畏缩,要么热血上头。这样的时候,一定只能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作出正确的判断。

    少歌知道她的心意,轻轻搀了搀她的手臂,扶着她绕过一处小泥坑。

    “可以应付得了。但是将你留在远处,我不放心;带你在身边,你的身体又叫人担心。”他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光。

    挽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神情有些森冷。

    见他这副模样,她便猜到前方发生的事一定是惨绝人寰的。他是见惯了血的人,寻常的杀戮恐怕是触动不了他冷硬的心肠。

    阿克吾……十室九空啊。那个时候,尚是少年的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前方……又在发生什么事?

    林少歌沉吟片刻,打开包袱,取出几身衣裳,撕成布条,站在她身后,一圈一圈将二人的身体牢牢绑在一起。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很快,很有力,一下一下温暖地击打在她背心。

    “会不会太紧?”

    “有没有压到伤口?”

    “痛不痛?”

    挽月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只一个劲儿催促他快些。

    对于他们来说,快与慢,可能只是多救一人、少救一人的差别。但对于正在屠刀下瑟瑟发抖的人来说,这一分一秒,都是正在飞速流逝的生命。

    二人绑在一起之后,少歌抬手揭下了易容的胶片。

    “做这种事,无需改头换面。”

    挽月记起一个梦。她时常会梦到同一个场景

    很多鱼,从鱼缸里面跳出来,掉落在地上,不停挣扎。

    她心焦不已,一边骂鱼儿蠢,一边将它们一尾一尾捡起来扔回水中。

    有的鱼还十分鲜活,她伸手去捉,它十分调皮地从她手中溜走,反复几次,才抓住它扔回水里。

    有的鱼已经气息奄奄,扔进水中,也不见游动,只半死不活地偶尔摆一下尾巴。

    而有的鱼,身上裹满泥沙,已经有些发干发硬了,扔进水里,就浮在水面一动不动。

    有时候会突然发现脚下踩了鱼儿,有时候会发现某道墙缝或是地缝里夹着鱼儿,总之每一次,那些鱼都是永远也捡不完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一尾一尾停止挣扎……

    感觉真的糟糕透顶!

    每一次,她都知道永远也救不完,但每一次,心情都是一样的急切。

    眼下更甚!

    那是人啊。

    ……

    匪首红三娘摔死男童之后,握住身旁白头老翁的下巴。

    “里正老倌儿,现在知道后悔迟了!本来只是破财消灾的好事儿,嗯?胆子很肥,打死我一个弟兄,还垒起墙来。啊哟哟,难死我红三娘了!告诉你,前头那个村子,垒了两丈高的土墙,还不是叫我用土药炸开了?一千多口人,把弟兄们的宝刀都砍坏了还没杀完,剩下的只能关在牛圈里头,一把火烧掉!”她摆了摆手。

    “你可以的!装作老实,让我宽几日来拿粮,嗯?原来准备了埋伏!本来这个村子,我想好了,能少杀几个尽量少杀几个,毕竟我红三娘也是生在江东养在江东,总是顾念乡情的。但是你惹恼了我,杀这么几个人,就不够看了。我那惨死在你们手上的弟兄的在天之灵,也闭不上眼睛,走不踏实!”

第157章 牛之战(一)

    人群中响起一声弱弱的分辩:“冤…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们的事啊,女英雄!打死你弟兄的人是乌大,我们把他交给你,你不是已经把他剜眼掏心了?他,他媳妇、儿子都死了,英雄放过我们吧……”

    红三娘仰面大笑,指点着这群人:“那关谁的事?”她将手臂横横一划,示意他们去看路边丈把高的土疙瘩墙,“瞧瞧,这么高的墙,少了哪家的壮劳力,能垒得起来?”

    她踱了两步,挥了挥手中的男童尸身,道:“我弟兄就是从这墙上摔下来,磕破脑袋才没了!你们说说,哪一个脱得了干系?!”

    村民们垂着眼不敢看她。方才,她逼着他们交出了“凶手”乌里正一家。然后当着全村人的面将乌里正的儿子、儿媳和孙子残忍杀害了,只留下风烛残年的老里正。

    他们只是害怕,并没有感到不安愧疚。因为的确是乌里正带着他们垒起墙来,用石头袭击了这群入侵者。如果不是乌里正信誓旦旦保证只要大伙儿团结一条心,一定可以赶走这些贼人,引得他们群情激愤热血沸腾,他们又怎么会做这样蠢的事情?

    现在乌里正已经家破人亡,这群人的仇也报了,东西也抢光了,不是应该离开这里了吗?

    “这里的人,全部都要死。正好两事并作一事既拿你们祭我冤死的弟兄,也算是告别故土的仪式。”红三娘突然阴声道。

    人群愣了一下,炸了锅。

    有人喊道:“拼了!”

    话音未落,这个人被身后的盗匪用长矛刺穿胸膛,高高举了起来,围着人群慢慢地走。那个人一时半会没死,惨声哀嚎着,鲜血沥沥洒下来。匪徒们敲起了锣鼓。

    人群噤了声,有人尿了裤子。

    红三娘及时摆了摆手:“不不,不是全部要死。每一家,我会留一个人,好好记着我红三娘的恩情。你们自己商量商量,想留哪个,站到井边去。”她指了指旁边一眼枯井。

    “活下来的人,牢牢的给我记着!本来,你们的家人是不会死的。是你们的里正害死了他们,因为他带着你们做了蠢事,想要对付我红三娘!”

    见人群不动,她闭了闭眼睛:“我数到一,没人过去,就全部杀了。”

    她说完。留了一段乱糟糟时光给慌乱的人群。

    “阿爸阿妈我不走……”

    “乖听话!”

    “老不死的你还能活几年,让我!”

    “从小你们都是偏心老二!”

    “不!我不要死!”

    人声沸腾,乱成了一锅粥。

    终于,红三娘的声音再次冷冷响起来

    “十、九、八、七、六、五、四、一!”

    人群发出尖叫,有的人颤抖着双腿冲向枯井边,有的人被家人推了出去。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红三娘拍了拍巴掌:“买定离手了!”

    看了看井边,三十来个人瑟缩在一处,都是小孩和青年,没有女人。

    “扔下去。”红三娘冷声道。

    得了命令,几十个盗匪摩拳擦掌靠拢上前,将那些人推下井。

    这场变故来得突然。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三十来个人已经全部被扔进了井里。

    “贱人!我跟你拼了!”一个妇人眼见儿子惨叫着落到井眼里,情急之下嘶吼着扑向红三娘。

    刚才她和丈夫二人合力把儿子赶了过去,原以为牺牲自己能换来儿子活命的机会,没想到转眼之间,儿子就先惨死在面前了。

    红三娘一巴掌将这妇人扇得口鼻喷血。

    “我这是为你们好!你居然不懂得感激!你们为了别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你们是好人!好人不该死!该死的是坏人!看看那些自私的家伙,他们只顾着自己活命跑了,是他们抛弃了你们,他们是狼心狗肺的坏人!他们不配活!”她指点着那眼枯井,暴躁地走来走去。

    方才她倒数的时候,从“四”直接跳到“一”,有的人还没来得及跑过去,正急得冒虚汗时,见场中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一时不知是悲是喜。

    他们原本都是朴实的农人,一辈子,能遇上的烦恼也就是交租难、收成差、儿子娶不上媳妇,哪里会想到一夕之间,生活竟然突然撕破脸,对着他们展露出血淋淋的真容来。

    红三娘满意地欣赏众人脸上的表情。

    她拍了拍手:“好了,既然每一户最珍贵的那个人,已经没了……”

    她看了眼枯井:“拿石头填满。”

    村民们呆呆地看着。他们已经被降服,已经丧失了所有了血性和尊严,交出乌里正一家,只求苟活。但红三娘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驯服而放过他们,她逼着他们和亲人生离死别,逼着他们自我牺牲,换最亲的人一条活路。

    当他们抱着必死的信念,将活的希冀留给了亲人时,红三娘却当场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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