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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夫君是只老狐狸-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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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月红着脸钻到棉被里。他将她团团裹了,打横抱回屋。

    正好擦得干干的。

    他把湿掉的棉被放在一把椅子上,抬到外头去晒。

    “等我给你擦干头发再睡。”

    挽月拥着另一床干燥的棉被坐在床头,笑着应了。

    她的少歌,还是和从前一样。话不多,很会照顾人。

    他很快就拿了一块棉布回来,仔仔细细地帮她绞头发。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此刻,二人最大的愿望就是补一补眠。

    “好了,睡吧。”

    挽月躺下去,见他并不脱衣裳,奇怪地拉住他:“你不睡?”

    少歌揉了揉她的头发,“轩辕镇宇很快就会过来,我到外头等他,省得吵了你。”

    见她要急,他安抚道:“你安心睡,这里的防卫不比府里面差。能够不惊动护卫闯进来的人,世间也没几个。”

    挽月一怔:“那我刚才说不放心你一个人,要你跟我去水房,你为什么就去了呢?”

    少歌笑得身体轻颤:“傻瓜。睡罢。”

    “嗯。”

    挽月眼皮一沉,歪在枕头上人事不知。

    ……

    ……

    少歌到了外头,正好遇上双手抱在袖子里的轩辕镇宇。

    十五年,这位曾经的大昭国至尊已经将自己活成了乡村里正的模样。

    “里正。”

    轩辕镇宇呵呵笑着:“这一回当真是不知怎样感谢木师和木师娘才好了!”

    “哪里。”少歌摇头,“大多还是渭城过来的人,得里正一方庇护之地,又得里正一视同仁的对待,若要说感激,木某当替渭城军民谢过里正。”

    轩辕镇宇急急摆手:“老朽可当不得木师一句谢。人既然到了洛城,自然也是我洛城的子民,至今还未让大伙彻底安顿下来,是老朽无能了!那南棚太拥挤,这次疫病也是敲了个警钟!老朽有个打算,即日起,腾腾挤挤,扩它几十条街出来,慢慢地把南棚的人给挪城里来,军营那边也扩一扩,尽量将人安置了,以免这样的惨祸再次发生。”

    这便是想要正式收编渭城十万军民,过来探口风了。

    两人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

    少歌笑道:“那自然是极好。只是里正莫要顾此失彼,引得洛城住民和军士不满。”

    轩辕镇宇也笑:“这件事恐怕是要劳烦木师了。要论声望和安抚人心的本事,世间恐怕无人及得过您哪!”

    这是给少歌分权了。

    少歌略略沉吟。昨夜在那单独诊治的排名上,用了些手段,叫轩辕镇宇背了个不大不小的黑锅,而自己却讨了好,让那些人觉得欠了自己好大人情。

    到了今日,轩辕镇宇再笨也能反应过来,却是没有半分生气,反倒用分权来向自己示好。

    脸上笑得再好看、说话再是好听,那都是虚的。给予实实在在的益处,才是真正的示好。轩辕镇宇竟有如此胸襟?

    少歌正色道:“木某只怕能力有限,担不起里正的重托。”

    “木师莫要自谦。”轩辕镇宇指了指少歌眼底的乌青,“赶紧应下,睡觉去。师娘不在家,你定是烙一夜饼了。呵呵,老朽年轻时,也是这般……”

    少歌苦笑着点了头。

    看着他阖上门,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轩辕镇宇却是一动不动,泥塑一般杵着。

    不仅是年轻时,若是云华还在,恐怕如今的自己,也是这般的罢……

    云华啊云华……便是心思太多,才会早早就耗干了心血,撒手西去了……

    扔下个清儿……

    自己实在是教不好啊……

    乌癸山的地缝已经挖到了头,并没有找到云华口中那一块神奇的石头。

    轩辕镇宇苦苦一笑。

    怎么可能呢?

    就算她们娘俩的血能治病当真是因为那石头,也定是那石头本身有治病解毒的奇效,而不是因为什么心愿。

    罢了罢了,多思无益。

    还是想一想,怎样打动眼前这位能人,让他死心塌地辅佐清儿才好。

    真是厉害啊!

    想起昨夜被木师摆的那一道,轩辕镇宇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

    木师先是要去十个秘密名额,且要排在最前头,然后让自己定下自己这一边的名单。

    自己焦头烂额,好容易私下挨个安抚好了人,磕磕巴巴排好序,压下了众人的不服气,他倒好,跳出来做好人,一下拿掉那十个空头,原本排十一位的,嗖一下变第一了,这下,哪个不感激他木师?

    还不算完,他又从原本排不上号的人里面挑了十个出来,真真是好人全被他做了,恶名都自己担了。

第366章 梦境

    轩辕镇宇望一眼紧闭的木门,便忍不住又叹一回。

    这个人的底细,实在是太干净了。

    二十年前,一文不名,昏睡二十年后,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渭城的军民从徐威二十万精兵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

    还懂得避到洛城来。

    这也罢了,孙玉珩前些日子特特来寻自己,一条一条将自己若是与歧地合作,双方将获得何等利益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事实也证明,向歧王世子抛出的橄榄枝,他不仅接了,还牢牢地握在了手中,甚至真的把这个叫秦挽月的女人送过来做人质,当真是大大出乎自己意料。

    孙玉珩自然是没有这样的见识,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知晓自己的底细,以及歧地内部纷杂的利益纠葛。

    那他背后的人,还能是谁?

    这个木师,究竟是何许人也?

    想到此处,轩辕镇宇再度苦笑。歧王世子分明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这一回,却是被人正大光明地摘了桃去,想来也是有苦难言。

    又叹自己只是远离情爱场十几年,如今的风气竟成了这般!这个叫秦挽月的女子,在乌癸山时分明同歧王世子郎情妾意,便是当初的云华和自己,也要少他们几分腻歪。不想短短数月,歧王世子连纳两妃,而这秦挽月竟嫁了旁人作妇!

    想来歧王世子还是有些不忿的,假意派了刺客,却在最后一刻故意失手,分明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美人和江山,孰轻孰重?

    当初自己可是毫不犹豫就选了美人呢。

    当真是老了啊……

    云华,在那边,谁能哄着你的小性子呢?

    莫急莫急,待此间事了,世间唯一能忍你脾气的人,便来陪你……

    ……

    ……

    少歌进到屋中,见挽月睡得并不沉。

    眉头皱成一团,不满地抿着嘴,一条胳膊露在了棉被外头。

    他无奈地笑了笑,脱去外袍,掀起一点被子,将她露在外面的胳膊轻轻拿到里头,然后抱来另一床棉被,在她身旁筑了个新巢,自己躺进去。

    他身上冷,哪敢去沾睡着的她。

    不料刚刚躺下,就见她眨巴着眼睛,委屈地望着他。

    “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冷。”

    她不说话,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好吧。”他自觉地挪向她那一边。

    她其实早已迷迷瞪瞪,窝到他的怀里,拱了几下,寻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身上很暖、被窝里也很暖。

    他原以为临睡前还能再理一遍眼前能见着的线索和头绪,不料一跌进温柔乡,眼皮就再也抬不动了。

    时项……燕七……

    娘……

    他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一处小小的神坛。

    烈日当头,晒得人有些眼花。他不知身在何处,便眯了眼,向前看去。

    迷茫无措的时候,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总不会吃亏。

    面前,是一个丈来长,三尺高的土坛,供奉了一些瓜果,正中央支着老旧的香炉,三根香即将燃尽。香炉的后面,放置一个青铜底座,底座上静静地躺着那块黑石。

    他的心神轻轻一荡,眯起眼睛,看向四面。

    干裂的土地在烈日下刺眼得很,黄白的光芒直直扎着人的眼睛,这是一处山顶。

    土坛子四面的地上,各插了一面旗幡,颜色鲜红似血。

    他微微一怔。这样的日头暴晒,应当很快就褪色了吧?想来是新换的旗布。

    突然听得锣鼓阵阵,还有人在吹奏某种奇怪的乐器,听起来就像是一群鸭子扯了嗓子嘶吼。

    仿佛有些耳熟。

    很快,一行人出现在山顶。

    对着他大跪大拜起来。他眯了眯眼,安安心心地受着。

    众人五体投地跪拜之后,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走到土坛边上,一个接一个,虔诚地将手覆在黑石之上。

    “孙五福求雨!”

    “周保求雨!”

    “王贾求雨!”

    ……

    他的视角突然转到另一处。还是在这山顶。

    面前是一处凸起的小土包,他匍匐在土包后面,旁边还趴着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女子。

    他听到自己小声对身边的女子说:“云丽,你真信这个?”

    他被自己的声音惊得魂不附体。怎么会……

    他急急平复了心绪,继续旁观这一切。

    突然,乌云从四面八方向着山顶涌来。

    暴雨突至,四面旗幡在风雨中飘摇,两个女子的衣裙上裹满了黄泥。

    众人匍匐在地,此起彼伏叩起头来,口中全是感激神灵的祝语。

    “没骗你吧?你就算信不过我,也该信我大姐呀。”身旁女子得意地笑。

    他已经将自己抽离了出去,彻彻底底在旁观,然而听到“云丽”的声音,他的心还是颤抖了下。

    雨很快就停了。那群人收好乐器,离开了山顶。

    “他”和“云丽”悄悄从土包后面探出头,作贼一般四下张望一圈,然后摸到了土坛子边上。

    “我先来!”云丽将手覆在黑石上,“我要银子!许许多多银子!世世代代都花不完的银子!”

    白光一闪。

    “骗人。”他嗤笑。

    “怎么会?不可能呀?大姐说,有白光便是成了的。我再试下。”云丽反复触碰那黑石。

    “好了好了,快走吧。叫人看见就糟糕了,我虽然会功夫,可保不下你来!”

    “你也试试。”云丽拉着他的手,“喂,你不是逃婚出来的吗?许个愿望,叫你爹不要把你嫁给那个蛮子!”

    他拧了拧身:“其实,林一言也不那么讨厌……罢了,那我就看一看,将来我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一道炸雷将他惊醒过来。他拍了拍微微受惊的挽月,哄着她继续安稳地睡下去。

    他静静感受着外头大雨溅湿地面散发出的泥土清香。

    他又一次找到了答案。

    有一种说法。

    胎儿,同时拥有父亲和母亲怀上它之前的所有记忆。

    只是它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将这些东西铭记在自己的小脑袋里。

    对于它来说,更重要的是往前看,去迎接属于它自己的未来。

    然而。

    忘却了的,不代表不存在……

    必要的时候,可以将它们重新寻回来。

第367章 往事

    少歌眸光微闪。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条清晰的线,将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

    原来是这样。

    他垂下头,定定地望着挽月红扑扑的小脸。

    “小二……”他忽地笑了,“如此,我便放心了。”

    听到他的声音,她眉宇之间闪过挣扎之色。

    他轻拍她的脊背,还想要哄她入睡。

    “我醒了。”她把一双眼睛从他怀里探了出来,“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是不是趁我睡着,说了什么好听的?”

    听到她的声音,他失神了片刻,喃喃自语道:“世世代代花不完的银子……”

    “啊?”挽月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怕是睡糊涂了。我听到少歌在说什么?银子?”

    “你娘叫做秦云丽?”

    “啊。”挽月愣了一会,点点头,“是的。”

    她笑了笑:“好遥远的名字。我这还是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怎么会说起我娘?”

    “很像。”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少歌……”挽月担忧地看着他。原来不是自己睡糊涂了,是他睡糊涂了。

    他叹了口气:“小二,是我对不住你。”

    挽月惊得险些从被窝里蹦出去。

    “少歌你别吓我……”

    她急急搂住他。

    他的笑容微微有点苦:“小二,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就不要开口!”她慌张地想了想,“是不是你这个身体,以前有过什么私生子?那……那我们可以养着他们……我不会怪你的,那又不关你的事……”

    少歌呆了片刻:“想哪里去了。”

    “嗯?”挽月盯住他,“不是?那你说什么对不住我,又说银子,还不知如何开口?”

    “是……我娘。”他的声音有些沉重。

    挽月哦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早有心理准备的,只不过不知道究竟是王爷还是王妃……昨日,就更加确定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以为是嫌弃我之前被赐过婚,可是现在我已经离开了歧王世子,为什么……”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莫非,你知道原因了?!”

    “是。”少歌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挽月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微微喘息着,紧紧抓住了他:“为什么?”

    他眯起了眼睛。

    “便从最初说起吧。”

    少歌向来擅长从零碎的线索之中拼凑出完整的事件,比如“眼”,从来没有人能像他一样,将“眼”真正变成自己的眼睛,看到想要看见的一切。

    此刻,他已得到了足够多的线索,足以清清楚楚还原一个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二十余年前,歧王妃姜然逃婚至大昭,结识了一个叫做秦云丽的姑娘。

    二人在乌癸山上,触碰到了那块黑石,各自许下了愿望。

    姜然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孩子,也看到了孩子的结局最疼爱的小儿子,被一个女子杀死或是伤害了。

    当时间继续向前走,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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