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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圣域密码-第3章

小说: 圣域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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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在床边,希望她在某个时间还能突然醒过来。

最后,一直到她的尸体开始腐烂,传出的气味才被邻居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讲述这件事,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五岁的孩子会像我一样,无助又无力的守着最亲的人的尸体,看着她一点点的腐朽。

我的父亲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但是我对他的怨是永远都化解不掉的,我无法原谅他。从我离开家到阳城这里上大学,最后定居在这儿,我没有再回去过,尽管一直到现在为止,父亲每个月仍然照例打给我一笔钱,可我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

我是孤独的,童年的经历留给我一段不可磨灭的阴影,我很难接纳一个人,但我又缺少爱,所以当丁小宁走入我的生活之后,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她,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背对着周同,那碗面里,滴满了眼泪。

“你真要去宗卡台吗?”

“要去。”我忍住心里那段记忆带给自己的沉痛,没有转身:“我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两天后,我踏上了旅程,我没有真正去过藏区,路线是搜集整理后制定的,我选择的是入藏的北线,俗称小北线,在四川雅安出发,进入甘孜,一路西行,经过岗嘎金沙江大桥入藏。

前面的路很好走,一路通车,我的心绪一直不稳定,到了炉霍的时候,身心疲惫。这条路太长了,尽管心急,却一下子赶不过去。这几年入藏的内地人很多,小北线相应的产生了相关的周边产业,炉霍这里有不少旅馆,专门招待入藏游客。有些店生意很好,我的心情低落,又不习惯喧闹,选了个生意冷清的小店。

这小店果然冷清的有点离谱,房门锁是那种老式的锁,钥匙没捅进去,锁自己就掉了。房间里阴暗的和地下室一样,四面墙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房顶好像随时都会塌下来。我没计较那么多,已经累的不行了,连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

生物钟一旦养成习惯,就很难改变,睡眠时间总共就那么几个小时。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我醒了过来,浑身酸疼,连动都懒得动。房子里的窗户糊着一层报纸,透不进一丝光,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想,当初丁小宁入藏的时候,是否走的也是这条路?

嗡。。。。。。

枕边的电话猛然一亮,我侧脸看了看,是周同打来的电话,可能是怕我一个人路上不安全。可还没等我拿起电话接听,借着电话闪亮的光,猛然看见床边的墙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伸出来一只手。

枯瘦的手,好像从坟堆里伸出来的一样,很明显,电话的闪亮和嗡响声惊动了这只手,嗖的就想从墙洞缩回去。枯瘦的手刚要缩回墙洞的同时,我翻身一把抓住手腕,死命的扯住它。这只手在抗衡,我也毫不放松,拉扯的力量很大,猛然间,那只手的力量突然一涨,我被硬生生拖到墙边。千疮百孔的墙壁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墙被撞出一个窟窿,随着那只手的拉扯,整个人连滚带爬的被拖了出去。

第五章是他吗

墙壁坍塌,飘起一片飞扬的尘土,那只手在全力挣脱,我的额头撞出一个血包,一手死死的拽住对方,同时开始反击。高中的时候在校体队开始学习搏击,一直练到现在,不敢说百人敌,但普通人肯定不是对手,冲出阴暗的房间,空间立即扩大,我和那只手的主人至少打了十几个滚,很明显,手的主人和那只手一样,枯槁消瘦,争斗了片刻,他体力不支,开始急促又大口的喘气。

“你是谁!”我紧紧的缠住对方,等到占据了上风之后低声喝问他。我并不是什么特殊人物,所以从阳城到这里,没有刻意隐藏行踪,但没想到,真的有人暗中尾随到了炉霍。

对方不答话,依然在拼死的和我搏斗,想要逃走。我们从坍塌的墙壁打出去十几米远,他虽然体力不支了,不过经验很丰富,本来我觉得自己占据上风,猛然间觉得左侧的肋骨被重重一击,紧抓着对方的手忍不住松了。趁着这个机会,对方嗖的后退出去。

自从看到那段视频之后,丁小宁的死就扑朔迷离,充满了疑点,我苦于没有线索,任何可疑的疑点都不能放过,所以对方后退的同时,我忍住腰部的疼痛,身体猛然一跃,凌空扑了过去。

那人被扑倒在地,我顺势而上,死死的压住他。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这人大概有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蓬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好像蒙了一层灰扑扑的煤灰,五官朦朦胧胧,看的不怎么真切。我用膝盖顶住他的腰,单手掐着他的脖子,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心头急剧的扩散。

在过去的生活中,我很少离开阳城,我可以确定,千里之外的炉霍,我没有任何朋友和熟人。可这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却让我有一种莫名又隐约的熟悉。

我认识他?

我努力的回想,可老头儿的脸上蒙着灰扑扑的一层灰,看不清楚。我转头朝两旁看了看,这个地方地广人稀,房子盖的简陋但面积很大,我和他打了这么久,还在小旅馆的后院里。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我拖着对方走了几步,从一旁的一个水缸里舀了半盆水,劈头盖脸浇落下去。

老头儿脸上那层灰立即被水冲掉了,连同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都被弄的水淋淋的。在这层灰被冲掉的时候,我心中那种莫名又怪异的感觉马上暴涨,一股强有力的冲击力仿佛一道电流,触击着大脑。

这个人猛然看上去是陌生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可是仔细的看看,我从他脸上依稀能够找到一缕熟悉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孟南雄。

对我来说,孟南雄也是个陌生人,通过电话却未曾谋面,我只在周同的相册里看到过孟南雄的照片。因为丁小宁出事的原因,我对孟南雄那张照片的印象非常深刻。或许,从一张照片上不能百分百的确认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可我心里的感觉非常强烈。我相信,这个人脸上那缕熟悉的痕迹,和孟南雄一般无二。

但这可能吗?这个老头儿至少六十岁,孟南雄才多大?而且周同已经告诉我,孟南雄死了。我满心都是迷惑和怀疑,忍不住又仔细看了看他。

随着观察的深入,我的感觉愈发强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觉得脊背上漂浮起一片让人发抖的寒意,一个可怕又无稽的想法,压制不住的浮现了出来。

我觉得,他就是孟南雄,老了几十岁的孟南雄。

这个想法把我正常的思维彻底弄的紊乱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眼前,而且短短一段时间里突然老了那么多,我开始怀疑我的判断和猜测,觉得自己搞错了,可心里那种莫名的预感却始终非常的强烈。

“你是谁?”我一边问对方,一边关注周围的形势,小旅馆里可能只有我一个住客,夜已经很深,小店的老板在前院睡的正香,我拖着那老头儿到靠墙角的位置,想盘问他一下。

老头儿不开口,他的眼睛和他脸上蒙着的灰尘一样,看不到任何光泽。连着问了几遍,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而我也从未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束手无策,心里又急躁不堪。我揪着他的领子,不断加重语气。

我感觉到,这个老头儿对我有一种畏惧,我加重语气的时候,他就开始发抖。

“圣域。。。。。。”老头儿的嘴皮动了动,模模糊糊的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

“圣域。。。。。。圣域。。。。。。”

我皱了皱眉头,两个模模糊糊的字听起来有点含糊,一时间我还反应不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老头儿把这两个字翻来覆去说了几遍,我想再多问点情况,可还没等我开口,他本就瑟瑟发抖的身子突然触电般的抖了一下,两只灰蒙蒙的眼睛睁的溜圆,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的头皮又是一阵发麻,因为我看得出,老头儿此刻的眼神,就如同当时我在自家卫生间墙壁上看到的丁小宁的眼神一样。我没有任何不适,可随着老头儿的眼神,还是忍不住低头朝着面前的水缸看了一眼。

水缸里积着大半缸水,头顶的月亮映照下来,水面明晃晃的像是一面镜子。在我低头的一瞬间,立即看到我脖子上好像趴着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那团影子晃了一下就不见了,但就这么一晃,却带给我渗入骨髓的惊恐。

这已经是第二次看到类似的情景,如果只有一次,我还可以把它判断为疲惫之后产生的错觉,但这一次,绝对不可能是错觉。我也忍不住抖了一下,手脚冰冷。趁着我惊魂未定,面前的老头儿爬起来飞快的朝后跑,借着奔跑的惯性,翻身爬过后院院墙。

“站住!”我回过神,拔脚就追,本来,我应该可以追的上对方,但那团黑乎乎的影子干扰了我,老头儿已经爬过院墙,我才赶到墙根下面,双手一扒墙头,顿时感觉不妙。这面墙粗制滥造,砌砖的粘合物不是水泥,就是普通的黄泥,被老头扒了一下,已经摇摇欲坠。

轰隆。。。。。。

半堵墙随着我这么一扒,齐刷刷的塌下来,我迫不得已的朝后猛退了几步,等到弥漫的尘烟和滚落的砖头平息下来时,翻过院墙的老头儿已经无影无踪,肯定追不上了。所有的线索在这里中断,唯一得到的,就是老头儿梦呓一般留下的那两个字。

圣域。

我马上转身跑回之前栖身的屋子,想打电话给朋友萧瑟,让他帮着查一下“圣域”这两个字的所有含义。但这边电话还没拨通,小店的老板就从前院过来了,看着小屋墙壁的窟窿,还有塌了半边的后院墙,老板的神情有点悲愤,他跟我说这院子是祖传的,他一家十几口全靠这个小店过日子。

“是吗?”

“嗯。”老板点头,表情凄楚而且真诚,他说现在物价飞涨,拉两车砖头,再雇人修墙,需要不少钱。他很善解人意,表示如果我身上的现金不够,他这里可以刷卡。

我没时间跟他废话,赔了修墙的钱,然后跟萧瑟打电话。我那帮朋友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事情,很少有时间泡在家里玩电脑,只有萧瑟,以这个为工作和事业,电脑比爹妈都亲。我在电话里没说那么多,只拜托他尽快全面的查,萧瑟没正形,不过人很聪明,隐隐听出我话语里的焦急,马上就抖擞精神,让我等他的消息。

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不打算久留,天亮就要上路,所以趁这两三个小时睡了睡。墙壁破了洞,风呼呼的朝屋子里刮,我睡的不踏实,朦朦胧胧中,总觉得那呼呼的风声,像是一种冥冥的哭诉。

我做了梦,梦见了这次远行的终点,宗卡台。我梦见了那块耸立在裂谷边的大石头,依稀的梦境里,我能看到丁小宁仿佛还躺在那块大石头上。

她好像在默默的等我。

第六章一串数字

出现丁小宁的梦境总让我有异样的感觉,天刚蒙蒙亮,我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因为昨晚那个老头儿的原因,我觉得自己的行踪好像已经被监视,所以混到几个从内地来的驴友中间,跟他们搭伴走,这几个人要到拉萨去,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相处也比较容易。

离开炉霍,经过甘孜,马尼干戈,德格,穿越金沙江大桥,已经置身在真正的高原藏区中。据说,这是一片能够洗涤人灵魂的地方,我看到了那片未经任何污染的湛蓝的天空,神秘的高原,有多少传说,我不知道,可我没有心情去浏览一路的风景。我和几个驴友在巴青分手,独自又跋涉了二百多公里,到了那曲。在来之前,我已经寻找了一条最适合前往宗卡台的路线,我不愿找向导,在我看来,宗卡台是丁小宁长眠的地方,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去打扰她。

一路上的异域风光都被匆匆错过了,在接近宗卡台的地方,我冥冥中看到了那条丁小宁走过的路,渐渐的,周围开始浮现出似曾熟悉的景观,这些景观在那段视频里曾经出现过。

我的脚步变得沉重,身体也好像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感觉呼吸困难,有点喘不上气。很快,我看到了那块巨大的石头。

“小宁。。。。。。”我的视线顿时模糊了,一片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的液体覆盖了眼眶,朦胧的视线里,我仿佛看见那块石头下,有一道默默矗立的身影,静静的朝这边凝望。沉痛了几天的心情在这时候完全爆发,我止不住泪水的流淌,那个曾经带给我无数甜蜜回忆的人,她再也回不来了,永远长眠在高原的宗卡台。

剩下的路,我不知道是怎么走过去的,等到情绪平息了一点的时候,已经站在那块巨大的石头前。高原曾经是地壳活动非常频繁的地带,这块巨大的石头,或许就是千万年前的地壳活动时遗留下来的。我围着那块石头慢慢走了一圈,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即便亲自来到宗卡台,来到丁小宁出事的地方,我也不可能寻找到什么,所有线索和现场痕迹都被专业人员清理过了。

我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至少,我尽力了。

我慢慢爬上那块巨大的石头,丁小宁生命最后一刻,就在这块石头上度过。我平躺下来,侧着耳朵,仿佛还能听到她的呼吸声。我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做,能多陪她一会儿。

一下午时间过去,我被迫起身,现在的气候是一年里最温和的时候,不过要在这样空旷的地方露天过夜,还是不妥。我要在天黑之前找一个合适的露营地,起身之后,我打算在周围仔细的观察一圈,至少这一趟不能白来。

就在我翻身爬起来的时候,猛然发现刚才躺过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我一直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微微闪过的东西马上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是等我要认真的观察时,那东西却不见了,好像一团水蒸气,瞬间无影。

我不由的开始思考,这块石头是当时的事发主现场,必然被孟南雄他们认真的排查过,不会遗留任何痕迹。可是刚才的东西清晰的闪过眼帘,它肯定存在。我相信,任何东西的出现都会有其背后的动机和理由。我在石头上面沉思,天色渐晚,高原的风呼啸而过,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温度!

如果说这块大石头在我来之前和来之后有什么变化的话,我只能想到这一点。我马上掏出打火机,在刚才有东西闪现的地方稍稍熏烤了一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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