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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72章

小说: 腹黑丞相的宠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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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边,是她的噩梦,韩晔在那里与她分手,墨问也在那里出了事,清澈的护城河水,吞没了她最喜爱的那只风筝,又想以血的颜色带走她病弱不堪却算同甘共苦的夫君……

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此刻,墨问的手有了力气,虽然掌心冰凉,却给了她一丝生的希望,因此,百里婧温柔地伸手拂开墨问脸上垂下的一缕长发,转头对“木莲”道:“不了,木莲,你去睡吧,我在这里趴一会儿就好,反正,天也快亮了。”

“木莲”见了墨问的举动,再不敢有任何异议,既然主子要留下百里婧,她便什么都不能再说,又注视了一番床上静卧的男人,这才折身退了出去。

烛影摇曳,百里婧的双膝跪在脚踏上,和衣趴在墨问的床边,很容易就睡着了。一闭眼,她就瞧见韩晔冷漠的脸,说她醉了,要送她回去,陌生人一般地生疏。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想,只觉得无限地委屈,那是一种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委屈。

而在护城河边看到马车内满身是血的墨问那双沉静的黑眸时,她的眼泪顿时决堤而下,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她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病秧子变得如此重要,她为何只在他面前才敢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睡梦中,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发,又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指尖温凉,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只手,枕在脸侧,安然地睡去。

朦胧的纱幔中,此情此景颇为温馨,让外头静默而立的“木莲”黯然神伤。正在这时,耳侧却响起一道隐秘的声音,久违了的辽远空旷:“孔雀,交待你的事,三日内务必办妥。”

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跪下去,扮作木莲的孔雀却又忍住,方才那种黯然的神色立刻消失不见,密语传音道:“是,主子!”

……

四月的最后一日,武举的内场考试照常进行,头一天夜里护城河边的惨案被朝廷严密封锁,目击了此情此景的百姓们都遭到警告,是以,除了少数人和朝中大员,谁都不知道婧驸马遇刺一事。

只是,当日景元帝收到十几份奏折,皆是指责盛京城禁军和京卫军的失职,对京城的治安问题深感忧虑。吏部的杨尚书更是直接请求景元帝严查盛京城内藏匿的叛乱分子,对各大城门增设护卫,以防止祸乱滋生。凶手胆敢刺杀当今驸马,且手段极其残忍暴戾,且动用大量弓箭人手,非一般人可为,当务之急,必须要找出作案元凶,严惩不贷……

当日下午,林岑之考完了科举内场的策论,便照着婧小白的话,没费多少力气,一路寻到了城东相国府。但是,相国府前重兵把守,竟有两拨士兵内外相应——

里面的那列士兵着黑色盔甲,而外头的那列士兵则身着明黄色盔甲,无论是从兵器上还是从衣着上,外头那一队显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每一个士兵的表情都很肃穆,仿佛这是一处严防的重地,而相国府正门前停着一辆明黄色的马车,马车的正面帘子上绣有几条栩栩如生的五爪盘龙……

林岑之看到那些威严而神圣的龙纹,吓得立刻腿软了,当今世上,除了皇帝陛下,还谁人敢乘这辆马车?!

这么说来,景元帝亲自来相国府上了?

既然皇帝陛下在此,他一个小小的武举人,考完了内场科,贸贸然地往相国府上拜访,就算不是为了巴结奉承,恐怕被陛下瞧见,也要落个差不多的罪名,若是他日有幸入了殿试,岂不是要遭人诟病?谁肯信他来相府只是为了找身为公主的小师妹叙叙旧?

这么一想,林岑之只得叹息着从墙角退了回去,寻思白日还长,放榜的日子也长,他在这京城人不生地不熟的,不知该如何打发时光。

既然婧小白不能见,不如去找大师兄吧!昨日酒席上两人说话不清不楚的,他也没弄清,本来要送婧小白,木莲又不让他送,他再回碧波阁时,发现大师兄也已经走了。

这三个人,从前在鹿台山上那么亲密,如今又这般莫名其妙,完全叫他摸不清头脑。

在东市逛了逛,盛京城的繁华果然不比山里闭塞之地,也比他所在的州府要热闹得多,尤其是这大好的春日,人的精神气也足,街上的姑娘小伙子们个个水灵灵的,林岑之瞧着心里喜欢,便好兴致地一路逛过来。

待走得累了,在花市上买了两盆碧桃花,叫了辆马车,一路往城西晋阳王府而去,路过一家药铺时,他正瞧见木莲从那家店里出来,他随即让车夫停下马车,在窗口处探出头去,大声招呼道:“嗨!木莲!木莲!是我!”

哪里晓得那“木莲”淡淡瞥了他一眼,竟完全对他不予理睬,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似的,她的右手上提着几包药,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流中。

林岑之恼得不行,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一到这京城,连人情味儿都变没了!好歹做了几年的师兄妹,好歹也互相折腾了好一阵子,怎么说不理睬就不理睬了呢?更何况,昨儿个晚上一块儿喝酒时,木莲还三师兄三师兄地叫着他,现在倒成陌路了?

是以,林岑之去往晋阳王府时憋着一肚子的郁闷。

城西晋阳王府周围很安静,离西市较远,马车越往巷子里走,越是空旷无人,林岑之跳下马车,抬头一望,发现这晋阳王府与城东相国府一比,清冷得多了,门前的守卫也不过四人而已。

但是,和一般王府的大门差不多,晋阳王府的门也大得厉害,光是台阶都有上百级……马车夫将那两盆碧桃花搬了下来,随后就驾车走了,林岑之站在两盆花中间对着门前的守卫拱手道:“在下林岑之,求见你们家主人。”

那四个守卫面面相觑,却是没动。这些年,来晋阳王府找世子的人太少,除了前几个月婧公主每日都来之外,真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见守卫不睬人,林岑之心里虽然在暗骂皇家的架子真大,面上却带着笑意重复道:“在下林岑之,是晋阳王世子的师弟,今日特来拜访,还请通传一声。”

话音刚落,红色的大门从内打开,门内立着一位素色锦衣的女子,身材婀娜,气质不俗,她的额前垂着一枚银锁珍珠,眼眸流转间明媚照人。

守卫立刻将林岑之的话对那女子禀报道:“世子妃,这位是世子的师弟,今日特来拜访,世子不在府中,这……”

那女子听罢,唇角勾起,登时露出温婉的笑意来,她双手提着长长的裙摆跨出高高的门槛亲自来迎,口中热情道:“稀客到访,快快请进!今日夫君外出未归,不知师弟远道而来,本宫替夫君赔罪了!”

林岑之被这温柔言语一抬高,心里头堆积的郁闷通通消失无踪,心道,如此看来,大师兄的夫人竟比婧小白温柔贤淑得多,他当然知晓婧小白这疯丫头是从不知温柔贤淑是什么意思的。男人娶妻,大抵都是爱着这一类贤良淑德的女人吧?若是都像婧小白那样,婚后得费多少心思调教?

又想到这女子原是公主,林岑之只得恭敬地弯腰行礼道:“不敢,不敢,岑之给公主殿下请安了!”

------题外话------

唉,课业太忙,真的没时间写文,我也很苦恼,亲们尽情地骂吧,要是知道本学期任务这么重,有琴暑假绝对不会闲得无聊然后开坑来祸害你们又祸害自己的。然后,有琴神马都不能承诺,唯一能承诺的就是不弃坑不烂尾……

第116章 问询古墓

林岑之被这温柔言语一抬高,心里头堆积的郁闷通通消失无踪,心道,如此看来,大师兄的夫人竟比婧小白温柔贤淑得多,他当然知晓婧小白这疯丫头是从不知温柔贤淑是什么意思的。男人娶妻,大抵都是爱着这一类贤良淑德的女人吧?若是都像婧小白那样,婚后得费多少心思调教?

又想到这女子原是公主,林岑之只得恭敬地弯腰行礼道:“不敢,不敢,岑之给公主殿下请安了!”

“师弟免礼,进来坐坐吧。”百里落一边温婉寒暄,一边引着林岑之进门,林岑之却停在原地,看着身侧的两盆碧桃花道:“初次拜访,也不知公主喜欢什么,岑之造次了,这两盆花大师兄最是喜爱,还请公主莫要嫌弃。”

百里落的目光落在那两盆开得绚烂的碧桃花上,脸上维持着温柔可亲的笑意,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口中道:“哪里的话,师弟太客气了,世子喜欢的就是本宫喜欢的,何来嫌弃一说?来人哪,将这两盆花搬进书房去,好生照看着。”

林岑之听罢这些话,心里很是受用,觉得与这公主虽然不熟,她却也没拿他当外人,一点皇家公主的架子都没有,抬起脚就随着百里落进了晋阳王府。

两人在正厅坐定,侍女奉上茶,两个人随便聊了聊,很快,百里落便发现林岑之是个话篓子,不论说什么,她只要起了个头,他肯定会接着往下说,就算没有话题,他的滔滔不绝也丝毫不会让彼此尴尬,这一点,与韩晔的沉默寡言截然相反。

如此,甚好。

百里落喝了一口茶,笑意盈盈地说道:“师弟与夫君在鹿台山上的情谊,让我好生羡慕。只可惜,我从小身子便不好,也没办法同婧儿妹妹一般去山上习武受训,这才错过了与师兄弟们相处的机会,算是毕生的遗憾了。师弟也知道你大师兄话不多,脾气温吞,平日里怕我介意他与婧儿妹妹的过往,也不大与我提那些前尘旧事,但我心里啊……着实惦记得很,就想多知道一些,恰好今日师弟来了,且多与我说说罢。”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满含怅惘,让林岑之深信不疑,心里倒是同情起了这个柔弱的公主来了,照理说,婧小白那种强势的性子他是不应该担心的,昨天晚上喝醉了酒还是那么横,半分软都不肯服。大师兄与婧小白分手了,他是觉得不可思议,可这已经成了事实,人家两口子都已经成亲了,他还能因为婧小白的事儿与落公主翻脸好替婧小白讨个公道?还不知公道到底在哪一方呢……

毕竟是人家的姻缘,他还是不插手的好,但是说起鹿台山上的事儿,林岑之那叫一个印象深刻毕生难忘,一开口就止不住了:“……说起来,落公主你可别介意,当年婧小白与大师兄的事儿鹿台山上的师兄弟们没有不知道的!婧小白那丫头胆子真大,脸皮也真厚,我们这群师兄弟她哪个都瞧不上,可自从大师兄外出游学回到山上,她再不说这话了,天天跟在大师兄屁股后头,跟做贼似的。她也真鬼灵精怪,明明是师门里头最小的小师妹,却大言不惭地说道,等她嫁给了大师兄,我们个个都要叫她大嫂,个个都没有她的辈分高!瞧瞧她这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寸呢!她这话一放出来,我们师兄弟就在那起哄,让大师兄给评评理,大师兄倒好,只是摸摸婧小白的头淡淡说了句,以后就这么叫吧……全偏到婧小白身上去了,还评什么理!”

林岑之说完哈哈大笑,随后反应过来,使劲一拍自己的额头,嘀咕道:“呸,我怎么尽说这些!”转而看向百里落,想要赔罪,却发现百里落的眼神仍旧温和如初,似乎根本不曾受到这些往事的影响,哪怕故事说的是她的夫君同她的妹妹和睦且温馨的奸情岁月。

林岑之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发现凡是有大师兄的场景都有婧小白在,这两个人本来就是粘在一起的。哪怕大师兄再冷淡,可婧小白太粘人,粘着粘着就分不开了。

这会儿要单单只说大师兄不提婧小白实在太难,使得林岑之也不由地困惑了,到底为什么,从前他们俩那么好那么好,好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必将修成正果,为什么现在却要分开?想着想着,又伤感了起来,觉得师兄妹的情意下了山就变淡了,物是人非颇为苦恼……

百里落见林岑之一直不说话,从话篓子变得沉默寡言,着实不是她所愿,便主动开口道:“师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就算其中有婧儿妹妹在,我也乐意听一听。毕竟,夫君在鹿台山上有个人陪着,也不至于太寂寞,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要谢谢她,替我照顾了夫君那么久。”

这番言论着实豁达,让林岑之睁大眼睛叹服不已,这种容人之量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换做婧小白,就肯定做不到。如此一来,他更加不能让眼前这落公主因为自己的妹妹和夫君的往事而受了委屈,所以,林岑之搜肠刮肚地想了又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起了头道:“哦,有段时间,大师兄常常下山游学,一去就是一两个月。那段日子,山上出了不少事,有好几个师兄弟莫名其妙死在了后山的断崖边,闹得人心惶惶的。师父对我们说是意外,说那几个人是被毒蛇咬了,中毒身亡。但我们师兄弟里头有个人出身仵作世家,据他说,这些人的死不是意外,是谋杀,师父有意隐瞒死因。也有人说是为了鹿台山上的什么宝贝,这些人互相争夺才下的狠手,说不定凶手就潜伏在暗处,日后还可能有命案发生……”

除却百里婧与韩晔的温情,就只剩下命案可说,百里落心里微微一哂,却还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林岑之继续道:“那时候我们都吓坏了,为了防止被命案波及,有些师兄弟提前离开了鹿台山,好像那时候也有人来接婧小白下山,但她死活不愿意走,说是要等大师兄回来。我们那时也不知道婧小白是公主,居然还是大兴国最尊贵的嫡公主,只以为她是什么武学世家的小姐,才那么兴师动众,一有点风吹草动立刻有人来接……后来,大师兄回来了,听说了此事,带着一众师兄弟翻遍了整个后山,结果在后山的断崖下面挖出了一方古墓,墓葬华丽得很,里头确实有宝贝,听说价值连城,当夜,墓葬里的棺椁被打开,又有师兄弟失踪了,据说是裹挟着宝贝逃了。唉,师父说师门不幸,只让几个师兄弟轮值看守古墓,这事也就没有外传,硬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墓葬里头到底是什么宝贝,到底葬的是谁……”

林岑之说完这个故事,又是一阵唏嘘,既然大兴国重视佛法,百姓对于鬼神之事自然相当信服,平日里也不大讨论这种事,这会儿林岑之却打破了这个禁忌,对着当朝的公主散布了这种谣言,若是追究起来,足够定罪,但百里落却丝毫没有介意,反而很有兴致地问道:“既然那方古墓如此华贵,竟没有上报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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