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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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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糖水青梅啊……

“有,朕让他们去做,想吃多少都有。”君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应下。

“还有江南的桑葚,江北的橘子,酸酸的,嘴里没有味道,想吃……”她继续点着,想到什么说什么。

君执的唇角有一丝抖动,她肯出声要东西,无论是什么,总算是恢复了些许人气,天知道他恨不得将这个江山搬到她面前来,只要她肯与说话,与他好生地过活。

她从前在盛京时,也不曾这般撒娇过,至少不曾对他提过要求,君执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一一答应下来:“好,朕记下了,还有什么想要的,都一并告诉朕。”

哪怕节气上不对,可他是皇帝,总会有办法,三月的青梅,四五月的桑葚,她要,他便去找。

百里婧见他答应,唇又动了动,这一回却没说出要什么来,一双微微凹陷下去的大眼睛格外无辜,君执摸着她的头安抚:“想不出便慢慢想,想起了再说,不着急,嫁给朕,什么吃的没有呢。”

他这话若是对着九命猫来说,那九命猫定会毫不犹豫地甩开薄延来他身边,为了吃,什么都无所谓,可他的妻不是九命猫,她要的,他还捉摸不透。

百里婧听罢他的许诺,合了合眼,算是点头,随后她轻轻地翻了个身,仍旧是面朝里侧卧着,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安全。

君执以为她倦了,没再去扰她,静默不语地望着她消瘦的背影。

百里婧的眼并不曾合上,神情有些恍惚和怅然,这个世人眼中的暴君,变成了对她有求必应的样子,可她却还是无法脱口而出心中所想。

她不只想要糖水青梅,想要桑葚、橘子,想要这些尚未到节气的果子,她还想要回大兴去。当一个女孩成为女人,又将要成为母亲,她最想见的,永远只是她自己的母亲。

她的确有许许多多的恨,可她也有许许多多的念,她思念着那个不存在的女人、她的母亲,她笃定唯有她的母亲能感同身受她此刻的心境。

可她的母亲并不是大兴皇宫中最尊贵的那个女人,她一时不知该去哪里找,百里婧不姓百里,她没有母亲,委身于西秦皇帝的龙榻,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异族。

她又想起木莲,想起木莲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深深插着的那柄剑,想起法华寺的那场大火,想起抛弃了她的故国,抛弃了她的父皇和母后,哀伤的瞳眸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即便她来历不明,即便她一无所有,她也绝不会做第二个木莲,更不会做第二个司徒珊,她只会做她自己!

君执坐在她的身边没有走,见她瘦削的手掌缓缓地往下抚上了小腹,双腿无声地蜷缩了起来。君执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他的妻人在这里,心却未必在这里,他先要留住她的人,再留住她的心,多少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他应当心存希望。

“陛下……”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来,打断了君执的念想。

君执抬头望去,见是孔雀立在那,他这才记起来对她说过的话。

君执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起身离去,而是伸出手,将薄被盖在了百里婧的身上,探头在她的颈侧一吻,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朕去去就来,乖。”

无论她听不听得到,醒着还是装睡,他只管做他的。她睡着他倒不担心,他记得那毒瘾已有两日不曾发作,恐怕随时会……

待君执的脚步远去,百里婧回过身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寝宫,怅然苦笑。她何德何能摊上这样的夫君,推不开甩不掉,从东兴的左相府,一直纠缠到西秦的皇宫,从她的生到死,从死到生,他仍旧不肯放开手。她已从公主之身坠入谷底,再没有什么可依仗的,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只有他。

他何等聪明,怎会不知她在耍花招?可他既然不说,既然纵容,她便卑鄙地利用到底……

喉头又是一阵恶心,百里婧捂着嘴将身子探出了龙榻干呕起来,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君执出得偏殿,问孔雀道:“神医在何处?”

“义父就在外头,等着陛下召见。”孔雀道。

“快请进来。”君执蹙眉。

“是!”孔雀忙闪身出去。

这会儿天还早着,可太后一行已离去,神医来此并没有多少忌讳。待那神医的脚步跨入高高的门槛,君执忙迎了上去,朝那人唤道:“舅父,您快去瞧瞧她,朕有孩子了。”

听罢这话,跟在神医身后的孔雀不由地抿唇,大帝这口吻是她从未见过的,即便是对着大帝的生母皇太后,亦或是对着尚是大兴公主的皇后娘娘,也从未有过。

雀跃的,炫耀的,希望得到长辈夸赞和祝福的口吻,实在太难得。而能让大帝如此不设防,将心底的雀跃抖出,那个长辈定是值得尊敬的人。

被君执唤作舅父的那位神医着一身灰白的长袍,脚上的鞋有些湿了,踩在华贵的地毡之上,一步一个湿印子,显然是匆匆赶路,来不及换下。神医的眉目间同慈宁宫中的皇太后有几分相似,可他的发已花白,更显老态。

听了君执的话,那神医捋着胡须,出口却颇淡漠道:“孩子是迟早会有的,何况你是皇帝。先去给我弄些吃的来罢。”

第278章 北郡药王

仿佛在这神医的眼里,即便是对着大秦的皇帝也不存急迫的怜悯和敬畏,他长途跋涉而来,却连一口热饭也吃不上,大秦皇帝只在乎他的子嗣,连半分对长辈的尊敬也没了,吵吵嚷嚷的像一个正对着父亲撒娇的孩子。可这个世人眼中的暴君,不应当做这等焦灼姿态。

“义父……”

孔雀听见舅甥之间的对话,望着大帝眉目拧起的神色,忙道:“孔雀这就为您准备晚膳,那位娘娘的身子很是虚弱,您若是……”

孔雀迎神医入清心殿时,包括袁出在内的众侍卫也都瞧见了,袁出此时立在大帝身后,见神医态度极其嚣张,丝毫不曾将大帝放在眼里,不由地身子绷紧,手指攥住了腰间的佩剑。

在大秦的臣民面前,大帝是天子,即便这神医有再大的来头,也不允许他对大帝有一丝不敬!

那神医却没有听完孔雀的话,也不曾在意身后的御前侍卫等人如何怒目而视,回转身来,叹了口气道:“偌大的长安宫阙,竟连个医者也容不下。老夫本无意回来,是你们主仆连哄带骗,说你们主子有难,如今见他好端端地在这儿,却操心着旁人的生死,老夫心里不甚痛快啊。”

神医说话时,眼瞅着孔雀,侧对着君执,这声抱怨让袁出稍稍收了些怒意,神色缓了缓。从来没见过大帝在何人的面前会被埋怨,那位皇后娘娘不提也罢,她霸占了大帝的心肝脾肺肾,无论是抱怨还是发疯,都已是寻常事。

见君执的眉宇间虽有笑意,却并不浓,无法直达眼底,似乎还要出声求他速去诊治病人,那神医仍未动容,扬手对孔雀挥了挥:“去备吃的,待老夫脱去这身湿袍子,便去瞧瞧你们陛下的身家性命罢……”

……

在大帝与那位神医一同入了温泉池后,袁出抱剑守在外头,他本是刚毅的性子,从来话不多,可这会儿却被这来历不明的神医刺激得有些沉不住气,遂发挥起了昔日在东兴相府时的那般聒噪,问暗处的黑鹰道:“这神医到底是何许人?从前在东兴左相府时,只听说鹿台山上有一位孙神医,还曾下山替陛下诊治过,虽然那孙神医行事也古怪,却也不曾对大帝如此不敬。黑鹰,你同孔雀相熟,她的义父是什么来头?”

大帝的暗卫无数,而伴着他出生入死,做尽了各种不可与人言的事迹的暗卫,却寥寥无几,黑鹰算是其中一人。他心中藏着许多秘密,每个秘密都打算永埋心底,可这神医的身份却并不算什么秘密,他说出来似乎也无妨。

黑鹰遂惜字如金地答道:“北郡药王。”

袁出惊诧地转过身来,手中抱着的剑都放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北……北郡药王?”

这声似问似诧的句子,没换来黑鹰再一句答复。袁出也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轻咳了一声重新立好,身为御前侍卫统领,他太过情绪外露,然而,任何人听见这个名号,想必都会升起复杂的情绪。

北郡药王,北郡药王……

相传在大秦同东兴北郡府交界的鸣山之中,隐居着一位神医,他精通药理毒性,天下间无他不能解之毒,每每有自视甚高之人入鸣山挑衅,皆大败而归。他的性子乖张,惯常救死不救活,若是活人去寻医求药,他反而兴味缺缺,仿佛只有那死人可彰显他的医术高明。

然而,无论他如何张狂,引来多少人憎恶,二十年间他的确被九州尊为药王,无人敢对其医术指指点点。

这样一个人,本该活在传说之中,此刻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清心殿内,袁出的脑子一时有些无法缓过来。若是依照传说中北郡药王救死不救活的性子,岂不是要对那位皇后娘娘不敬?

对大帝不敬,大帝已默然受了,若是对那位娘娘的病情不上心,或是出了差池,大帝恐怕不会再如此宽容。大帝唤北郡药王舅父,这层关系上似乎颇为亲密……

正在几人或沉默或无奈之际,偏殿的方向又传来了动静,如今不光是大帝,连同袁出等人也都可察觉到那位娘娘的风吹草动。果不其然,宫女的脚步声匆匆赶来,脸上写满了惯常的惊慌失措。

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若是发生在清心殿那位娘娘身上,大帝作为静待烽火狼烟的诸侯,想必几百年也不会亡国。因娘娘的风吹草动,大帝全都相信,无论多少次重演,几乎没有落空。

甚至不需袁出禀报,大帝在温泉池内已听见响动,忙携着北郡药王出来,也不等那宫女再说话,只消看上一眼宫女的神色,他已明了发生了何事。

大帝也没再等,人是匆匆地朝偏殿奔去,北郡药王已洗去了一身风尘,将那身灰白的袍子脱下,却仍旧着一身粗布的素色长袍,似乎并不愿着宫中的锦衣。

袁出自从听说北郡药王之名,在他走近时,心里总有些不自在,这乖张的药王,救人与害人只在一念之间。

北郡药王见君执换走为奔,眉头微蹙,问袁出道:“你们主子惯常这个脾性?小时候可不是这样。”

袁出怎敢议论大帝的是非,只得斟酌道:“娘娘的病情,让大帝寝食难安,还请神医出手解大帝之苦,救大秦臣民于水火。”

北郡药王的眉宇间同太后的确有几分相似,袁出不敢直视他的面容,说话时微微垂首,以示恭敬。

谁料北郡药王竟叹了口气:“对一个女人的宠爱闹得天下皆知,对你们主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方才在温泉池中,北郡药王洗着一身倦意,他的外甥大秦皇帝立在帘外等他,若非出自对他这个舅父仅余的那点恭敬和礼让,以他暴烈的性子,定会将他从温泉池中拽出来,送往那个听说已虚弱不堪的女人身旁替她诊治。

太过了解他这个外甥的暴行,天下苍生对他来说,能用时便是棋子,不能用时便是弃卒,他怎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且独独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子有什么好的,听你方才说她还怀了孕,遍天下的女人那样多,你年纪不小了,若是想要孩子,自然该找个身子康健的。若是生下个死胎或怪胎,又是一重麻烦。而且你有那等闲工夫大兴土木,竟不知好生调养自个儿的身子?四月将至了吧?”

北郡药王说这话时,无论是对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子,还是对他这个居高位的外甥,一样的淡漠。

可那个鬼迷心窍的大秦皇帝却苦笑道:“舅父,朕这具身子已破败,治不治倒也无妨,生死有命,朕早已看淡。可里头那个女人不一样,朕亲眼瞧着她一日日地憔悴下去,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求生之意,舅父无论如何要帮朕保住她和她腹中的孩儿。朕的身家性命,若不在天,便是系在她的身上。”

才说了两句又沉不住气,急道:“这些话日后再对舅父说也不迟,朕只怕她那副身子熬不住,才吃了药睡下,却不知能熬几个时辰,舅父早些去瞧瞧她,也好早些解了她的苦……”

其实,北郡药王什么都知道,有孔雀在,他更是明了许多内幕,只是他没有人可透漏,且对大秦皇帝来说,他不具备威胁,因此能与他说下去。

他语气淡淡地问道:“她就是你从东兴带回来的那位公主?老夫听说,东兴已为她举行过葬礼,没找见尸首,只是个衣冠冢。如今她什么也不是,你从小就厉害,不懂礼让,凡事势在必得,半分耐心也没有,竟能受得了她的折磨?”

长达三个多月的隐忍和磨难中,君执的心第一次被除她之外的人戳中,这许久以来,他心中积聚的苦涩同郁结连他的宠臣薄延也不曾吐露半句。乍听他的舅父问起,一股子不知何种情绪在五脏六腑散开,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从他的妻生机勃勃到半死不活,再到怀有身孕,所有一切他都不可掌控,从未预料到下一瞬会发生什么,是否会有天命将她带离他的身旁,或是彻底带离这人世间。他不敢确定,他再不信命不信神佛,也不由地心存畏惧。

东兴盛京荣昌公主的衣冠冢,是否与那个惨遭横死的病驸马葬于一处?他遂又恨了那个横死的墨问,连她的衣冠冢之侧埋葬的人都要嫉妒无法容忍,躺在那里的人,应当只能是他……

病驸马墨问死了,他的妻也随他而去,那些东兴盛京留下的种种印记,都如云烟散去,销声匿迹。

闭了闭眼,君执索性席地而坐,也不管一身便服被压成什么模样,未张口,自言自语道:“舅父你不知道,她那个人,虽然傻,可命中带宠。多少人拿她当个宝贝,独朕耐性最差,气急了还常常对她发狠,近来尤其如此。等她快不行了,求着朕让她去死时,朕只觉得天下苍生都是狗屁,只要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似是想起她自戕时的种种,君执往日寒波生烟般的黑眸一派脉脉温情:“……在那之后,但凡有受不了她骄纵任性的时候,朕便会在心里想,当初那几个人,无论其中任何一个得了她,也必会当个天赐的宝贝般宠爱。可他们到底没能得到她,她落在了朕的手里,朕若是不能待她更好,她恐怕要去想着从前那些人的好,觉得朕是个暴君是个混账,便越发不肯呆在朕的身旁。朕的确是被折磨怕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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