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腹黑丞相的宠妻 >

第173章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73章

小说: 腹黑丞相的宠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到这是一个佛堂,金身的佛像前一个身着大红色袄子的女孩正跪在蒲团上。女孩的眼睛很大,在蜡烛的光亮掩映之下,她那身红袄子呈暗色,脖子上的长命锁却耀眼得刺目,反着光,令墨誉睁不开眼睛。

竟是黎国舅的女儿,黎狸。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见他不回答,黎狸又问了一遍。

被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她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是墨誉,她看着他,眼神透着防备。这么晚了,一个叫花子来寺里偷些供果吃一吃,倒也说得过去,但他不肯出声,她也就有些害怕,于是,黎狸转头就想叫人:“来……”

“好好查看一番,每一间佛堂都搜仔细了!不准放过任何可疑之人!”不知何时,禁卫军竟已找到了此处,恰好打断了黎狸的话。

墨誉犹如笼中困兽,一丝镇定都无法再做到,他甚至都顾不得一只脚在门外,身子一转朝黎狸爬过去,口中颤抖道:“求你不要喊……求你……”

对待任何人都开始用“求”这个字眼,为了活命,他已卑躬屈膝屈辱到何种地步?他知道只要黎狸一出声,外面的人马上就会冲进来,而他将会万劫不复,再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墨誉蓬头垢面的样子本引不起黎狸的信任,但他腿脚的不便和褴褛的衣衫,以及那一身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惨烈伤痕令黎狸眉头皱起,她将原本合十的双手放下,歪头打量着墨誉道:“你受伤了?你犯了什么罪,他们要抓你?”

黎狸自小养在深闺,原识不得墨誉,只在陪同黎戍外出时与墨誉见过几面,谈不上任何交情。而且,自从知晓爹娘有意将她许配给墨誉为妻,她就对墨誉其人有诸多抵触情绪,从此更不愿再与他相见。这会儿,她的确是一丝都不曾认出这浑身是伤的乞丐竟是墨誉。

既然黎狸不曾出声叫人,墨誉便知有希望了,他拖着几乎瘫痪的双腿缩到门后,躲在蜡烛的光亮照不到的地方,颤抖着声音道:“求你帮帮我……”

黎狸平生仅见的凄惨之人莫过今夜,况且她此刻在这佛堂之中,为的不过是求个好签,便对任何人都格外宽容起来,她蹙着眉看了墨誉一会儿,这么冷的天,他的胳膊上衣物被划破,隐约可见深深的血痕,他的确凄惨无比。

恻隐之心一起,她便收敛了戒备之心,用压低的声音道:“我不知你是谁,但今夜碰到我算你走运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如果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让我查出来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奸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了什么墨誉都快听不清了,只知已然得救,他大力地点头,透过蓬乱的头发缝隙里看着黎狸,她的侧脸,那身红衣,竟让他模糊的视线中产生错觉,误以为是那个她。

想到她,只是想到名字,想到她的样子,他心里就疼,疼得蜷缩起来,锁在冰冷的墙角,阴暗而寒冷的地方,他想,若是换做她,她不会对他如此宽容。

她对他大哥那般好,哪怕他大哥是个废人。而他不是废人时,她已然不将他放在眼中,若他以此刻颓唐可鄙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她也绝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之心。

绝不会的。

烛影摇曳,风声呼啸,搜索声已到了佛堂之前。

“大胆!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家小姐正在里面诵经拜佛,若是惊扰了她,你们谁担待得起!”

“这是不将国舅府放在眼里吗!”

质问声很显然来自黎府的家丁和婢女,气势上一丝不弱,完全是仗着主子势头的凶悍。

但那搜查之人偏偏就吃这一套,谁不知当今朝廷最炙手可热的皇储人选是七皇子百里明煦?即便是司徒家那般威名赫赫的家族,因为没有皇子,在这场皇储之争中完全占不到一丝便宜,到头来还是要位居人臣。若七皇子继承了皇位,黎家的势头绝不会比司徒家弱,谁还敢得罪他们?

当值太久,个个都成了人精,谁不懂分析利弊?哪怕是听了两个不入流的下人的呵斥,那伙人也讪讪地受了,笑道:“原来是黎小姐在里头,在下失礼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代为向黎小姐道歉……”

“哼,快走吧!待会儿我们小姐该恼了……”

在婢女的不满声中,那伙人渐渐远去,墨誉的身体一松,瘫靠在墙上。

“小狐狸,小狐狸……”

消停了不过半刻,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墨誉紧张得立刻坐直身子,他听出来那人是黎戍。黎狸会放过他,是因为年幼无知太过单纯,可若是叫黎戍碰上他,会放过他吗?

黎戍和那个她多年的交情,又怎么会站在他这一边?

第238章 谢少夫人

“小狐狸!再不开门大哥可硬闯了啊!”黎戍在外头大着嗓门喊。

“少爷,小姐在拜佛呢,说不让大声说话吵着她……”小厮讨好地商量着。

以黎狸在国舅府内受宠的地位,即便是黎戍也及不上,她的吩咐谁敢不听啊,小姑奶奶发起火来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黎戍当然不是旁人,会吃他们这一套?

他小眼睛一眯,白了那个小厮一眼,他平日里是没什么脾气,跟下人也嘻嘻哈哈惯了,但这一瞪眼还是让小厮讪讪的,垂首乖乖退到一旁,不敢再拦着他了。

黎戍随即用力推门,门开的时候他跟着就跨入了门槛,看着跪在佛像前无比虔诚的黎狸,问道:“小狐狸,在拜什么佛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

黎狸被打断了两次,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动作睁开眼睛,转过头来很不满道:“大哥,你把我跟佛祖说的话都给打断了,我许的愿望都不灵了!”

瞧她的模样,是真的生气了。

“嗨,还跟佛祖说的话,搞得一板一眼,跟那个婧小白还有赫将军一个样儿……”黎戍却不管她是不是真生气,一边朝黎狸走去,一边笑道,“最近外头不太平,这么晚了你……”

黎戍的话才说了一半,余光扫到了一团黑影,他下意识地望过去,对上了一双藏在乱发中的仓惶眼睛,眉头顿时一皱:“他……”

黎狸见他发现了躲在那儿的墨誉,只得从蒲团上爬起来,道:“就是个偷供果的小乞丐,大哥,你瞧瞧他脏的,还弄得一身都是伤。方才有人来抓他,要是被逮住了,指不定要怎么小题大做。”

黎狸的模样异常天真无邪,黎戍却盯着墨誉瞧着,一直不曾移开视线,神色变了变。然而,在墨誉以为自己凶多吉少时,黎戍却收回了目光,手臂圈上黎狸的肩膀,恢复了一贯的笑脸:“是吗,是个小乞丐就算了吧,反正也怪可怜的,走,跟大哥回去。”

黎狸的脸色有些许沮丧,被黎戍勾肩搭背带着往外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佛像几眼,引得黎戍发笑,问她:“小狐狸,跟佛祖求了什么好姻缘,这样牵挂着?”

“不告诉你!”黎狸撇开头,哼道。

“哟,还瞒着大哥呢,就你那点小心思,大哥还能不知道?不说大哥就开始猜了啊!”

黎家两兄妹走后,外面的小厮和丫头也随着他们一同离开,佛堂里安静得厉害,佛像前的长明灯还亮着,照得佛祖金身耀眼无比。墨誉的视线自门口移开,拖着已半废的脚朝佛像爬去,并不远的路途,他爬了好久,等到躲在佛像后面,阴影将他整个人藏起,他这才安定下来。

他敢肯定黎戍认出他了,那一眼的对视和凝望以及眼神的诧异,似乎都在说,他知道他是谁,他也知道外面那些人是在抓他,但是黎戍却没有将他交出去……

为什么他不说?他这种低到尘埃里的罪人,不是该被所有人追着赶着弄死吗?

又或者,黎戍不是不说,他已经对京卫军通风报信,马上就有人来抓他?

如此一想,墨誉又开始惶惶不安,这里非久留之地,然而他再无力气去逃,他缩在佛像背后,冷得几乎僵硬。时辰一点一点过去,没有人来,脚边偶尔爬过两只耗子,又被他惊得四窜,他靠在冰冷的金身佛像上,无声呜咽着哭泣,想着自己连方才的耗子都不如,倘若他的命可以留到明日,倘若那黑衣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是否可以重新来过?

他不再奢求太多,只求能活着,活着,还能痛,还能哭,就还有希望。

……

黎戍的确认出了墨誉,他是人情场上的老手,一贯懂得察言观色,尤其是对男色简直过目不忘,墨家老四的风姿在男人里头也算佼佼者,光是那双眼他见之就不会忘。

然而,他没有出声,只当不曾瞧见。

黎戍是不信佛法的,做事从来只凭自己高兴,他不揭穿墨誉是因为没有必要,若他要死,明日也是要死,外头追捕他的人那般多,他又能躲到哪儿去?即便在这佛堂中藏得过今夜,又能如何扭转乾坤?

在他的眼里,婧驸马一死,婧小白成了寡妇固然可怜,可她到底仍旧是大兴嫡公主,权势滔天,要弄死一个墨誉,太过容易。他不参与他们的恩怨,也不愿小狐狸过多参与。该来的总要来,他顺从天命。

“就你那点小心思,大哥还能猜不出来?不就是为了赫将军吗?”回去的路上,黎戍勾着黎狸的肩膀,笑道。

黎狸当下就急了,身体侧向他,仰头辩解道:“才不是!”

“哦?不是为了赫将军,那是为了谁?”黎戍继续套话。

黎狸心里藏不住太多事,撅起唇颇为沮丧道:“我是在为婧公主祈福,希望她可以好好的……”

“为了婧小白祈福?”黎戍倒真意外了,摸了摸黎狸的头:“你是个傻丫头,不为自己,倒为了旁人在这佛堂呆了一下午……”

黎狸有些话没说出口,她知道倘若婧公主好好的,赫将军也就会好好的,如果赫将军好了,她也就……

“大哥,我做得是对的吧?”她攥着胸前挂着的长命锁,不确定地问,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方才求签求得并不好,她没敢拿出来让人解,竟是支下下签。

“对,你做的都对,世上再没有人像我们家小狐狸这么善良了。”黎戍搂着黎狸,夸赞道。

话音刚落,一顶小轿停在了法华寺门前,黎戍忽然就停住了脚步,黎狸很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顶小轿的帘子打起,一个挽着云髻的少妇弯腰从里头出来,面孔抬起的一瞬间,黎狸就认出那少妇是杨若兰。

杨若兰的眼眸看过来,也微微一顿,却在丫头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朝寺门走去,黎戍等人停在寺门之内倒显得有些局促怪异了。

自那日法华寺一别,黎戍与杨若兰已有数月未见,即便是杨若兰同谢玄的大婚之喜他也不曾出席,这回倒是巧了,竟又旧地偶遇。

“黎老板。”

杨若兰已率先走到跟前,对着黎戍浅淡一笑,称呼仍旧不曾更改。

“杨小姐,哦,不,谢少夫人。”黎戍礼貌地行着礼数,却还是叫错了尊称。

杨若兰脸色微变,黎戍僵硬地笑了三声,立刻又恢复他那招牌的笑脸,小眼睛眯成一团,一副不正不经熟络的样子:“天色不早了,谢少夫人这是要……”

杨若兰眉目依旧,只是眼神中不再有数月之前的渴慕,她清清淡淡温温柔柔道:“我家相公近来身子不好,吃药总也不见效,所以我来这儿拜拜药师菩萨,可巧就碰见了黎老板。”

“哦……原来……”黎戍不知该说什么,是对谢玄身子表示关心,还是该应对她说的可巧碰见……他局促得手有点不知往哪儿放,连黎狸都察觉到了,一把将他的手攥住,对杨若兰笑道:“既然是生病的大事,谢少夫人快进去吧,时辰不早了,莫耽误了功夫,祝谢公子早日康复。我和大哥先走了。”

说着,对杨若兰一示意,就拉着黎戍朝马车走去。

一上马车,放下帘子,黎狸就鄙夷地瞪着黎戍道:“大哥怎么忽然就傻了?你不娶人家,人家已经找到好的归宿了,都是你害得我连大嫂都不能叫,差一点就喊错了口!”

若是早前,黎戍的手早就上了黎狸的头,给她一爆栗让她别胡说,然而此刻的黎戍心里着实乱得很,他似乎默认了黎狸的抱怨,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道:“瞧瞧,她没跟我,过得不是挺好吗?若是跟了我,她有的是不安生,难不成让我带着她去唱一辈子戏?”

黎狸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眉头一挑:“为什么不行?!唱一辈子的戏怎么了?”

目送马车走远,杨若兰身后的丫头提醒她:“少奶奶,时候不早了……”

“知道了。”杨若兰蓦地打断丫头的话,声音仍旧温婉而沉静,步伐一丝不乱,可她的手却在袖中紧紧攥着帕子。爱过的人,再次遇见,永远不可能了无痕迹。

……

全城搜索墨誉,事态已然闹大,原本在忙碌盘查中的京卫军不知接了谁的命令,全部停止了行动,人心惶惶的全城搜查这才停了下来。

盛京城内这几日出的事不少,眼见晋阳王即日回京,又有西秦使者在此,这种如同家丑一般的搜查的确不宜张扬。

然而,所有人都可以秉持息事宁人的态度,百里婧却绝不会善罢甘休。

原本她一直呆在宫外等着搜查结果,却忽然被告知无法继续,京卫军校尉给不出答案,一直听命于司徒家的京卫军统帅当着她的面跪下,请求她处罚。

“处罚你有什么用?人呢?本宫只要找到他!”百里婧的剑抵上了那人的脖子,他仍旧低着头不敢看她。

“好,找不到人,那就给本宫一个解释,谁准许你们擅自停止搜查,谁给你们的胆子放走人犯!你们是想人头落地吗!”百里婧的怒已无法克制,蔓延到她周身每一处血脉,以至于她每吼出一句,身子都要发抖。

“属下不知。”那人还是不肯说。

百里婧气笑了:“不知?好一个不知道!”她忍着用剑挑断他脖颈动脉的冲动,扫视着黑压压一片跪地的士兵,蹙起眉头道:“你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本宫去问那个知道的人。”

说完,她收剑入鞘,带着这利器入了刑部大牢,刑部尚书刘显成是黎国舅的门生,对此事一无所知,见百里婧杀入,忙匆匆赶来,恰好见她浑身戾气,早吓得腿软。

刘显成曾亲眼见过百里婧对百里落下手,又曾目睹围场上韩晔中的那当胸一箭,如何能不对百里婧有所忌惮?若是她小姑奶奶一个手抖,他的项上人头还不得给她当蹴鞠来踢?

“人呢?说他死了,尸首在哪?!当值的是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