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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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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太诚恳,从不骗他,哪怕是哄他开心都不肯,若她方才顺着他回答说已经爱上他,他大约也会觉得不大可能。

可听不见她说爱他,墨问仍是觉得满心失落。成亲半年了,如今她的人都是他的了,会生气,会吃醋,还会撒娇,样样都会,怎么就是不爱他呢?难道爱他就真的那么难?像他这种半辈子也没爱过的人也轻易就爱上了,她竟毫不动摇……

墨问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额角。是,他爱着这个刚成为人妻的小女人,爱她的诚恳,不造作,她不会浮夸她的爱,没有感觉的时候她不轻易说,正因为如此,她的爱、她的心才显得尤其珍贵。

“墨问,对不起,对不起……”她连连地道歉,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似的,在一份爱面前她没能给予同等的回应,所以她惶恐不安。

墨问扶着她的后脑将她压进怀里,吻着她的眼睛原谅她的诚实。他也并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只是他的时间不多了,少了这一个“爱”字,他没信心以另一个身份来面对她,他真的毫无把握。

然而,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他不能对她说,只能沉默以对,继续做一个宽容的夫君。

……

晚上歇息后,两个人躺在大床上,墨问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百里婧几次拍掉他的手,侧向床里,不肯,她的身下还痛着,不愿意再让他得逞。

墨问不屈不挠地贴上去,软磨硬泡地缠着她,百里婧只得摆出一张冷面孔道:“后天得去围场狩猎,我不能缺席,墨问你收敛一点!再这样我生气了!”

墨问哪敢惹她生气,她身上的确应该痛着,发脾气也正常,可他初尝情欲滋味,软玉温香在侧他不想要才怪,比从前不曾得到的时候想得更厉害。

不过,他倒也乖,在他的妻甩脸子之后,他就不再缠着她了,也不拉她的手过来,他乖乖躺在她身边自己解决。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异样的声响,百里婧光是听着,脸也热得快要烧起来,她紧紧咬着唇,心里跳得厉害,不自觉呼吸也重了。百里婧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最见不得墨问这样折腾,瞬间觉得很对不起他,他娶了妻还要辛苦地忍着,受委屈地自渎,她简直是太过分了,这事传到哪里都是她的不对,娶了她这样的妻,墨问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但是一直到墨问自己解决完了,压抑地低吼出来,百里婧也没好意思开口说什么,后来觉得床上实在安静得厉害,她随手将枕头下自己的帕子丢给他:“拿去……”

墨问正好被甩过来的帕子盖住了脸,一股子幽香钻入他的鼻中,又觉得体热难耐,半天才闹明白她是让他用帕子擦一擦,他就不客气地用了起来。

九州大地上别说是皇帝,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没有他这样窝囊的男人,他的老丈人左右拥抱儿女成群,他娶了个公主妻连碰都不让碰一下,他迟早要给她憋出病来,她一没了需要就忘了他这个药引子,偏他还不能提醒。他真的快疯了。

擦干净了,他又舍不得将那帕子扔了,便伸出手去放在了床沿下的脚踏上,等明日洗洗干净再用。

帕子光滑的缎面上绣了朵海棠花,墨问忽然想起司徒赫那儿好像也有一块这样的帕子,还随身带着,他小心眼地揣测起来——都是男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司徒赫不会也像他一样做这等龌龊事吧?心爱的女人抱不着,就用一块帕子聊以慰藉,这也不是不可能。

越想越难以忍受,也许韩晔那厮也这样做过,墨誉那个黄毛小子不是还为她作过一幅画么?

他的女人到底是被多少人惦记着,她自己却不自知?

烦躁,墨问小心地蹭到百里婧身后,伸出手臂抱住她,动作轻而又轻,手握住她的手,写道:“小疯子,我不乱动,抱着睡好不好?要不然我睡不着。”

百里婧本来就理亏,墨问又小心翼翼,她还能说“不”吗?她不出声,往他怀里靠了靠,像是为了缓解尴尬似的补充道:“你说的,不要动哦。”

墨问恨得咬牙,顺势在她的耳根处一吻,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算作答复。

第二日,墨问还是领旨闲在家,没出门,又熬过一日浮生。当晚躺下,墨问又要故技重施准备自己解决,这时他余光一瞥看到他的妻转过了身来,他继续装模作样地哼哼,他的妻为难地朝他伸出一只手推了推他,轻如蚊呐道:“别这样……”

墨问心里偷笑,翻身将她半压在身下,脸凑近她的脸,头抵着她的额,写道:“小疯子,我快憋疯了,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百里婧被他问得无计可施,她想说不行,但是又没有理由说不行,听着墨问微微粗重的呼吸声和暗夜里格外亮的眼睛,百里婧不知所措地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应允,墨问欢喜得快要上天了,也再没了顾忌,当下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吻得格外缠绵悱恻,衣服一件件当着她的面褪去比无知无觉时扒光她要有情调得多,初夜当晚没给她留下好印象,他全在这一次补齐,所有亲吻抚弄无一不温柔怜爱。

百里婧被他伺候得很舒服,不自觉随着他的动作吟哦出声,渐渐的,她不再只是被动地承受,也会仰起头回应他的热吻,光裸的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世上有一个他,一个她,只有他们俩在云端翻覆,始终停不下来……

最后,百里婧倦极睡着时,唯一念着的只是——他们绝对不只做了一次。她顾不得去数,就算知道,也顾不得去阻止他,哪能矫情地真的只让他碰一次呢?可知夫妻之间床榻上说的话,从一开始就当不得真。

这回,墨问是真的餍足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已完全知道如何让他的妻满意了,不过他自己也格外满意,他已成了他的妻在这世上最亲密最了解她的男人。将她柔软的娇躯抱在怀里,他睡得很熟,连梦里都是甜蜜的相依相偎。

不过第二天早上还是少不了被他的妻一顿好瞪,她腰疼,腿疼,起不来身,都怪他,气得要命。墨问不能吃饱了还不负责啊,只得抱着哄,殷勤地为她揉腰、捏腿、捶背,好不容易让她心情好起来,他才笑着吻了吻她的眼睛,写道:“婧儿,生辰快乐,你又长大一岁了。往年我不曾在你身边,希望今后的每一年都是我第一个祝你生辰快乐,希望以后每一年的每一天我都能陪你一起度过。我想着,送你什么礼物都不如送我自己最好,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是从未属于他人的,虽残缺口不能言却有一颗真心,你愿意收下我么?”

墨问是认真的,他的眸中没有一丝戏谑。他诚心实意地希望与她共度以后的人生,把一颗真心交由她保管。

百里婧又觉得愧疚,她毕竟没有把真心全部交付与他,好像就不该接受他完整的心意才是。

窗口有风吹进来,她光裸的肩膀有些冷,百里婧忽然伸出双臂环住了墨问的脖颈,努力地抬起身子吻住了他的唇。她的舌勾着他好一阵亲热,亲得墨问又快把持不住了,她却适时地松开他,毫不回避地直视着他的眼眸,咬唇认真道:“我知道总有一天我应该会爱上你,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你知道我曾经非常爱那个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想着他还占着你,我已经试着不去想他了,也已经想得很少了,总有一天我会不再想他,只想着你。我们的婚姻始于我的任性,却不会因为同样的原因结束,你愿意等我么?”

她这么开诚布公地对他坦白,墨问心下感动不已,她能把旧情人的事情都摊开对他说,他还有什么不能等的?他忽然觉得豁然开朗,整颗心都开满了花,恨不得亲手掏出来让她瞧瞧,他黑眸深深地看着她,满含笑意,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他的小妻子是世上最可爱的女人,她说总有一天她会不再想着任何人,只想着他,他快活得要命,因为他眼看着就要得到他梦寐以求的那颗心了,他的爱情已经在来的路上,马不停蹄,无人可挡,他已经抱住了她,牢牢地抱住了她。

“好,小疯子,我等你,多久都等你,等你爱我……”他在她手心写,每一笔都像做梦。

第214章 围场狩猎

百里婧被他闹得不好意思,从枕下拿出那枚墨玉的扳指来,套在大拇指上,道:“这扳指我戴不上,你瞧,一戴就掉……我也不爱戴戒指,首饰盒里上百个呢,都丢在那儿当摆设了。这扳指你把玩了这么久,成色很好,应该挺珍贵的,留着自己戴吧。”

她说着,把扳指套在了墨问的拇指上,不大不小,刚好套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与这墨玉的扳指相映毫无违和感,相当好看。

墨问看着这扳指,搂她进怀里,禁不住无声叹息,这小疯子真横,他连整个西秦都送给她了,她居然还不要,拿他这扳指跟她首饰盒里的戒指相比,他可爱的小心肝儿啊,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他很想笑,却忍着,只得写道:“你戴不上,以后等我们的儿子长大了,给他。”

他之所以不再坚持,是因为这扳指留在她身上也并非好事,当初送给她是因为他害怕她去了大西北出事……

忽然就说到了儿子,而且他还很笃定就是儿子似的,百里婧眼看着又要陷入墨问的圈套里了,丫头绿儿在屏风外道:“公主,时候不早了,宫里已经派人来请了。”

百里婧忙起身,墨问也跟着她起来,待丫头伺候他们梳洗更衣完毕,又草草用了些早膳,两人乘马车往宫里去。整齐的队伍已经在南华门前集合,百里婧和墨问下了马车,给景元帝请安,景元帝身后浩浩荡荡一众的王公大臣,全都穿上了狩猎时的行头,看起来威风凛凛。

百里婧也是一身同样的骑装打扮,墨问却不是,因他身子虚弱,不能骑马,又不会射箭,昨日他已领了旨留在京中处理朝政,不与百里婧等人一同去城郊围场。

整齐的队伍开拔,由景元帝和百里婧打头,墨问站在一旁看着所有人从他身边打马而过,心里不由地五味杂陈。

百里婧端坐马背之上,英姿飒爽,走出那么远,她扭过头去看着墨问的方向,远远地看到墨问在对她笑,于是她也笑,正好转弯,后面的队伍跟上来,她看到韩晔注视着她的目光——

百里婧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她匆匆地转过头去,认真地看着前路。

“婧儿,让父皇瞧瞧你马上的功夫如何!能否跟得上朕!”景元帝根本不管她和几个男人之间的纠葛,他只做好父亲该做的那一部分,爽朗地笑问道。

马背上的父皇百里婧很少见到,他几乎一直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和他所有的子女相隔甚远,隔着君臣之别,隔着江山社稷,但是此刻的父皇却离她如此之近,不惜大肆铺张地用一场狩猎来为她庆生,今日所有的人都落在她的后方,只有她与她的父皇并驾齐驱。

不同于男女的情爱,不同于发小间的疯傻,父女之间因为血脉这个奇妙的东西而紧紧相连,百里婧在得到盛宠的这一刻忽然满腔感动——她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她拥有整个天下最了不起的父亲和母亲,她身上流着百里皇族和司徒家高贵的血统,她理所当然骄傲自豪,她此生都将生活在她热爱的这片土地上,她的边关将士,她的黎民百姓……全部都是她的荣耀。

任何人都可以有自卑怯懦,而她身为帝国的嫡公主,绝不可以有!

“驾!”她一甩马鞭,紧紧跟在景元帝的后面,双眸自信沉着。

身后的王公大臣及他们适龄的男儿纷纷看着景元帝父女的背影叹息,最难以捉摸的帝王,最宠爱骄纵的公主,他们摸不透景元帝的心思,也再没机会将这位最受荣宠的公主迎入府中,谁能想到她的姻缘竟是那个病弱不堪的墨家长子?

城南的围场路途并不近,快马加鞭一直到日中时分才赶到,内务府的人与京卫军一起忙着搭帐篷,生火做饭,将马匹牵去喂草,准备狩猎时的弓箭,检查围场中的守卫等等,每个人都异常忙碌。

除了韩晔之外,司徒赫、谢玄等人都来了,黎戍、黎狸兄妹也跟了来,接着从一辆马车里下来一位便装的美人,额前的银锁珍珠分外明亮,竟是百里落。

百里落看到韩晔,不自觉撇开了目光,自从那夜陷害了百里婧之后,她一直不曾回晋阳王府,借着黎贵妃身子不适的由头呆在宫里,如今百里婧不干净已成定局,任韩晔再如何发怒也于事无补,他总不会在这围场上杀了她吧?所以,她有恃无恐地去到景元帝的帐篷内伺候着,端茶倒水十分殷勤,既然不可能如百里婧一般得到父皇的宠爱,那么就让她活得像她自己一样,尽可能地用自己的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

百里婧发现司徒赫和黎戍等人看到她时似乎都有些不大自然,尤其是赫,他越发地沉默寡言起来,站在她的面前,却每每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开口笑问道:“婧小白,身体还好么?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司徒赫这一问很突然,而他的笑容也像是挤出来的,百里婧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不由地拧起眉道:“赫,我挺好的,你在担心什么?”她想起和墨问在一起的这两天,面上一红,也不大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夫妻之间的事到底与任何感情都不同,哪怕是赫,也不好说。

司徒赫从她的羞涩面庞中看出了什么,一时无法面对她,他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盔,声音低沉黯哑:“傻姑娘,要是头盔太沉就摘下来,等狩猎的时候再戴上。我去那边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别乱跑。注意安全,这林子里说不定有猛兽。”

说着,司徒赫就大步走远了,但是百里婧注意到他并没有去帮什么忙,而是往丛林深处去了。

黎戍今日也奇怪,只顾着和谢玄寒暄,没像平时那样跑过来跟她唠叨几句,他脸上那笑容都快僵了,很像假笑。百里婧回盛京的时候听说杨若兰嫁给了谢玄,两人婚后很是和睦恩爱,黎戍几时与谢玄如此亲密了?从前在蹴鞠社时关系也只是淡淡的。百里婧闹不清。

这几日周围的嘈杂忽然变成此刻的安静,百里婧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和被风吹动的枯草,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在御花园内,有个小太监送给她一封信,上面是……三师兄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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