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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上天入地喜欢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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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不看病了?”

“痛!”池向向高烧中泪水横流,也看清了是他,“你肯定来接我,本来想回家,可感觉不好,去医院又很尴尬,蒋宴毕竟是个男人,我不好意思。”

“不怪你,是我的错,早上出门没顾到你。这一天都不舒服对吗?”

“昨晚肿过后,以为没事了。”池向向说着又哭疼起来,“你把手拿出来,像什么样子么。”

在医院,女医生还是他老同学。

狄耀被她此刻多余的想法气笑,但愿她一直这么有精神,于是,他没拿出手掌,甚至还加了些厉害给她。

池向向胡乱的握着他的手腕,不准他动,可病中哪有力气,狄耀揉的越厉害她叫的越惨,哭求他别碰。

狄耀被她哭的心肝肾的都疼,无可奈何在她耳边低哑劝,“我不碰你,通。乳师就得过来,他们弄的比我疼上千百倍,我们先努力下好吗?”

池向向闭着眼睛哭,两排睫毛湿哒哒的,只好躺着给他蹂。躏。

总之这一夜,高烧未歇下,狄耀也未停下,他把同学指点过的方法通通用到她身上,到下半夜,情况依旧未好转,掀开她的衣服,胸部情况时简直不忍直视,真的像爆掉一样,青筋都现了出来。

第一次,狄耀觉得女人还是胸小点好,至少受创面积会小些。

到晨光微现时分,狄嫆带了两位颇有声望的通乳师赶过来,商量着尽力争取不动刀,于是,池向向本来烧的迷迷糊糊,被两人分两边各一按,她立即倒抽了一口气惊醒过来。

“狄耀————”

“在。”狄耀握住她的手,语气尽量镇定,“忍耐一下,嗯?”

池向向只剩下哭,太疼了,于是,抓他的手,像回到生狄小池时,她死命握住的产床的扶手,区别是,那家小医院没有陪产待遇,她和狄耀也处于纠纷期,一切血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回不一样!

狄耀一夜未睡眼睑底下黑影较深,池向向每惨叫一下,他就避次眼睛,到后面完全不能睁开。

“你让开吧。”狄嫆看不下去了,通个乳腺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马上就好了。”狄耀哪会走,池向向要背过气似的,他着实心软,想叫两人停手,狄嫆掐灭了他开口的时机,抢先一声警告。

“拉去动刀,你更满意?”

“。。。。。。”狄耀身为男人只有袖手旁观的份,耳边是她连绵的哭声,他忽然生出一种念头,幸好这辈子只爱一个人,否则得操多少心?

同时,彻底断了二胎的念头。



一人病倒,全家忙翻。

池向向出身体育系,精力十足,陶霏没来前,她一人带着孩子弄吃弄喝还偶尔出去逛逛,她一病倒,孩子到了爷爷奶奶手上,麻烦事立马就多了。

喝奶是个大工程,穿个衣服都是大工程,更别提一天到晚抱着十个多月的小胖子到处串门遛弯了。

最起码三个人跟着孩子伺候,方能适应得了。

晚上睡觉,狄松洲不愿把孙子给别人,自己亲带着睡,这可不容易,狄小池认娘还认床,换了环境,一夜都不怎么安宁,睡小会儿哭一小会儿。

狄松洲哄完不行,再换到顾黎清伺候,等孙子睡着了,他们也快趴了。

“平时见到池向向带着孩子到处转,轻松自在的。”顾黎清晃着睡着的孙子不敢放下,一边发出感慨。

狄松洲累靠在单人沙发里,揉着困倦的眉心,声音累的沙哑。

“一把老骨头哪能跟年轻人比。”

“感觉抱狄耀还是昨天。”轻淡的一声,飘着无穷无尽的沙哑,一不小心就把人带进了遥远的时光。

狄松洲听到她说昨天,他睁开眼睛,看到安逸的灯光下,她鬓角白了,却不喜欢在头发上作弄染色,留着时光的痕迹,此刻是睡前自然也没有化妆,眼角细纹的确是个当奶奶的该有的数量。

他的妻子已经不是“昨天”的年轻样子,可意外的当她抱着狄小池,轻轻晃动小步伐摇孩子时,那温柔的眉目竟然和从前一模一样。

那个从前,狄耀刚出生不久,夫妻间未生嫌隙,一家其乐融融,她本不是个严苛的母亲,可能狄耀太小没有记忆,狄松洲记得清楚。

她喜欢亲吻孩子的脚丫。

狄松洲忽而眼前花了下,他醒了醒精神,回到现实里却真的看到她捉了狄小池的小脚,亲了孩子的脚心。

一时无言,却百感入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狄松洲有点措不及防的站起身,往外走,干巴巴打招呼。

“我先睡,他醒了叫我。”

顾黎清没理他,心里却想,他那把老骨头,真是一点不经用了,瞧累的那样儿。

狄耀的电话就在此时打过来,询问狄小池的睡眠情况,年轻人无论多疲惫,声音听着都有力,顾黎清刚刚抱着孙子想到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样子,不免和他说话声带了些柔软。

狄耀听了半晌,察觉到了这点,他怔了下才结束通话,医院的走廊特别安静,他一个人站在窗户边俯瞰城市霓虹,玻璃上印出了灯火圈影,他自己的脸也印在上面。

有一瞬间的陌生,认不出这个人是他自己。

顾黎清始终提醒他,你是谁,你是狄家的狄耀,家族以他为傲,所以,只有他有这个荣幸,冠以集团之名。

她所指之路,繁华又坚实。

可惜,人人追求不同。



“向向?”

“嗯?”池向向睁开朦胧的睡眼,望进一双安逸温柔的眸子里,她还没清醒的,忽地,听到狄耀问她,“回家,你愿意吗?”

太愿意了!

她彻底清醒了,不可置信的坐起身,白天求了一整天都不肯松口,这半夜的怎么突然要带她回家了?

“现在?”

“你一直在叫儿子的名字。”

“好,回家回家!”池向向不确定睡梦中是否叫了狄小池,但狄耀愿意带她回家简直太棒了,她喜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脖子。

狄耀坐在床边的椅子里,搂着她的腰顺势把人带到了自己腿上,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的唇角始终上扬着,慢慢亲吻她的耳垂,重复那两个字。

“回家。”

“快,快!”她迫不及待。

狄耀因此笑出声。



深夜十一点,在秋天微寒的夜里,来一场逃离游戏怎么样?

池向向无比乐意,她穿好了衣服,裹了一件羊绒披肩,拉着狄耀的手,归心似箭地从护士眼皮下溜走。

相比住进来时的惨样子,此刻,她矫捷如燕。

外面夜寒露重,前往绮山的公路更加的寒,市区里的繁闹进入深夜也不止,他们一直往外行驶,终于爬上了回家的盘山路。

路灯的照耀下,山林偶露漫黄色,不过七日未归家,此刻连树都添了无数情感。

除夕那晚后,从未料到过她会有如此想念这里的时刻。

山路时不时的一个弯道,车子被开的非常稳,车里放着一首粤语歌《暗里着迷》,由一个女声翻唱,调子非常细腻,一字一句清浅吟唱。

这歌唱的人昏昏欲睡,结果,到家时,真是被他抱着下车的。池向向生病期间掉了不少肉,虽然没落到动刀子,受苦的也不小了,烧退下去后,她缓了好几天走路才不飘。

狄耀摸摸她瘦下去的脸颊,附在她耳畔低喃,“你受苦了。”

池向向睡得不安,眉头一直皱着,每当这时候,狄耀就在想自己能给她什么,于是,轻唱《暗里着迷》给她听。

安逸的室内,点着小灯,狄耀坐在她床边,是位认真的歌者,他的嗓音略压着,真把她当女儿一样的哄,也把自己带入遥远的过去。

人孤僻到一定地步,会反复的吟唱一首歌,暗里着迷,在美国两年,曾为她唱过无数遍。

狄耀从小就觉得自己有问题,他知道自己孤独,但不乐意去改变,他沉迷与孤独,二十年前,狄家发生了一件大事,狄松源原配也就是狄羽的母亲一场车祸身亡,当时狄羽在车内,侥幸逃脱死神追击。

但至此家族裂变,人人不得安宁。

池向向带给了他安宁,因此,守卫这份安宁势在必行。



沉黄的灯下,飘下绵绵的秋雨。

穿着黄色雨衣的男人走在夜雨中,过来敲8号的门,原以为没有人,反正每天晚上都敲不开,他转身就走,突地,那扇大门却打开,亮白的灯光从屋里射出来。

撑着伞的男人踩着院子里的落叶走到他的面前。

“哥。”狄羽露齿一笑,憨憨的,尤其是刘海被打湿贴着秀气的前额,整个人更加俊秀。

“怎么没睡?”狄耀半皱着眉,望着他。

“失眠。找姐姐。”他称呼池向向为姐姐。

狄耀静静地凝视着他,雨打伞面声啪嗒啪嗒,他的声音也如这雨。

“小羽。”

“哎。”他认真的笑应,天真无邪。

“想回家吗?”

狄羽失望,他不想回去睡觉,睡不着,以为哥哥有好玩的游戏,却是让他归家。

“我送你。”狄耀撑着伞牵着他往上走。

雨水顺着公路往下狂流,狄羽在他身后,雨鞋的拖沓声异常大,诉说着不高兴。狄耀把他送到10号的院子,兄弟两人在细雨中的门口站着。

狄羽在透明雨帽檐下哭,他的情绪像雨一样宣泄,低哑万分的。

“哥,你不要我了?”

狄耀握着伞柄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他的声音很沉。

“小羽,我永远不会抛弃一个生病的人。但你该记着,何为你可取,何为你不可取,游戏玩深了,走出后的那个人不会是真正的你。”

狄羽依旧哭,听不懂他的意思。

狄耀耐着心跟他讲道理。

“小时候,我养的猫无故死了,那是我唯一的玩伴,你把它送到了我的实验台上,拨了皮,等我解剖,我记得它,无关乎它有没有皮。那之后,我三个月没敢吃白饭,看到白色就恶心。你当时病的很严重,甚至自残,所以,我原谅了你。这次同样,论文篡改署名的事,我不怪你。别不开心了,天黑了睡觉,下雨了该回家,小羽,好好休息。”

狄羽做不了太多表情,他一惯样子就是细笑,夜晚中甚至有点阴森。

“为什么对我说这么多话?”

“因为你康复了,能听的懂。”

“明知道都是我做的,何必装大度虚伪。”不止论文,还有数不清的恶意掠夺,从前他都一一承受,甚至不怎么搭理自己,怎么现在就谈起来了?

“是积德。”狄耀轻笑了一声,额前的发被细雨吹湿了,落在眼角,他黑亮的眸生机勃勃地看着尚不明事的狄羽,“不久的将来,你会碰到一个与自己合拍的女人,她将教会你何为情绪,何为责任,何为宽容。为未来的她积德,等你爱过,会为从前的薄行感到羞愧。”

“所以,你喜欢池向向,可为从前羞愧什么?”狄羽矛盾的笑出来。

“羞愧未曾早早对你聊这番话。”

狄耀撑伞站在大雨里,安静的像漆黑的山。

他希望,做为一位兄长,狄羽口中的哥哥,此刻说这些话,仍来得及。

第49章 温馨

狄羽母亲身亡时,绮山的雨铺天盖地。她开了一辆黄色的古董车,带着狄羽直冲山崖,像一只蝴蝶扑入大海中,一去不返。

她自杀的原因与狄松洲有关。

狄羽被救时,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雨衣,他母亲抑郁的厉害,出门时给他光裸着身体,却套上了一件雨衣,她讨厌雨,讨厌嫁入狄家。

当时狄羽五岁,后来的十八年中,每到下雨,他就会穿上黄色的雨衣。

如此刻,他单薄的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湿哒哒的刘海贴着前额,微黄的路灯下照着他冻的发白的唇,这一切显得他十分柔弱和需要帮助,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睫毛扑闪了几下,泪就顺着眼眶滑下来。

“哥。”

任何时候,狄羽这种类似求助的微弱喊声对狄耀而言,可以把自己命给他。

“哥。我生气,大伯母为什么怀疑大伯和母亲不轨?她以死证清白,你们相信她了吧?”狄羽一边说一边走入哥哥的伞下,雨依旧下,他轻轻的哼,像只赖皮的小猫,“你为池向向积德,谁为我积过,我过不好,你凭什么好?”

黄灯绵雨的深夜,一把伞下,兄弟俩人。

狄羽低头恨恨地咬上哥哥的肩,用尽全力!

小时候杀死他的猫,除夕夜拦截狄枭从而放走他的妻子,篡改他存放在狄松源手里的论文署名并且发表出去,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家鸡飞狗跳。

永远无法忘记跟随母亲的车辆一起冲入山崖的恐怖画面,他过的不好,其他人也别想幸免。

狄羽的笑声十分恶意,他尝到了血的滋味,甜腥的。

狄耀紧紧皱眉,雨打在伞上啪嗒啪嗒,他慢慢闭上眼睛,任其放肆。

不过,这是最后一回。

他脑中回响奶奶的临终训言:

人人望生男孙,我也盼,哪晓得你们与上辈之人一个散性。我走后,狄家得垮,从小羽开始。

没有哪家一次车祸毁掉两代人,你马上当父亲了,这么不管下去,孩子也将受苦。

狄耀,你当好自为之。

。。。。。。

狄家上一辈之间的迷乱之事比绮山雨雾还看不透。

狄松洲相比搞学术的狄松源优秀太多,自然,女人缘上也特别盛。狄羽母亲自奉父母之命嫁入狄家后,一直抑郁寡欢。

狄松洲是她在狄家唯一的朋友,然而,大伯与弟媳之间,从来没有安静的时刻。

顾黎清开始怀疑自己丈夫和弟媳时,情况类似捕风捉影没有实证,直到狄羽出生,流言蜚语越传越烈,她自己也走入死胡同,坚持怀疑狄羽生父是狄松洲。

那场车祸后,顾黎清再也不敢追求所谓真相了。

狄羽是不是狄松洲所生变次要了,她的咄咄逼人面对这个受到严重创伤的孩子时,转为愧疚不安。包括狄松洲也过不去,毕竟消失了一条生命。

狄羽从此在家中备受保护,人人宽恕他,任何胡作非为都可被解释为他有精神疾病。其实,相比过世之人,活着的人才受苦。

狄松洲夫妇分居将近二十年,谁也顾不上狄耀,他从一个保姆手里转到另一个保姆手里,狄家主事人一直是老太太,七十岁依旧坐镇董事局,临终前,其余子嗣无一继承她的股份,全部转到了狄耀名下。

他可独占,也可分割给其他兄弟。

老太太忙碌一世,不愿在继承问题伤脑筋。

也不管,狄耀是否愿意当这个家,其他人她根本无法信任,狄松洲的确厉害,单打独斗,在科技界鼎鼎有名,奈何,不过一个自私的人罢了,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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